分卷(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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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手下一用力,猛地就將人攥了回來。 ?。?/br> 只聽見一聲驚呼,莊容在一陣天旋地轉下猛地就摔在了床榻上,接著連回神都沒有就被連人帶被褥給拖到了時若的身下。 驚慌之下他回過了頭,見時若淺笑著過來,嚇得就要起身逃離。 可才有動作卻被時若按著背脊撲在了被褥上,下一刻又察覺到后腰傳來了重意,竟是起不來身。 不僅僅起不來,更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重量給鬧得晃了神,胸膛處好似被什么壓著讓他有些喘不上氣來,難受的皺了眉,薄唇輕抿著低吟出聲。 時若也聽到了,知曉這人趴在床榻上又被自己坐著定然是難以呼吸,于是稍稍起了些身讓他不至于太過難受,可落在他背脊上的手卻仍是未收回而是抵在上頭,又將人往床面壓了一些。 低眸時瞧見莊容微紅的后頸,那兒還有薄汗溢了出來,漂亮的令他有了一抹醉意,好半天后他才笑著出了聲:抓到了,你個小混混還是乖乖讓弟子檢查檢查,若是沒錯定是會放了你,可若是錯了......說著他又止住了話音沒有在接下去了。 趴在被褥上頭的莊容雖然能夠順暢的呼吸,可時若就坐在自己的后腰,如此曖昧的動作多少讓他有些迷糊,喘不上氣。 此時又聽到時若說的話,總覺得后頭的話定不是好話,于是側眸用著委屈的話音道:若是錯了要怎么樣? 錯了啊。時若瞧著莊容如此委屈可憐的模樣,笑著低下了身,唇瓣貼上了他白皙的耳畔,用著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話道:若是錯了,那就吃了你。說著還故意在莊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曖昧不已。 你!莊容當即就被驚到了,不僅僅是因為耳邊那一抹熱意更多的還是那一句吃了面色一下就紅了,又道:師弟......你......你胡說什么! 許是被驚到了,他連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顫音,斷斷續(xù)續(xù)也說不明白。 吃....吃了? 阿若要要要...... 他想著那句話面色紅的越發(fā)厲害,就連露在外頭的后背也隨之一同紅潤了起來,漂亮的令人移不開眼。 而如此漂亮的一幕時若也是瞧了個清楚,也不知怎得就是想要逗逗他。 于是他伸手掐了掐莊容那好似要滴出水來的面容,淺笑著道:臉這么紅,師兄是不是在想不該想的事,比如云雨,恩? 他故意貼著莊容染滿紅暈的耳畔說著,每說一個字唇瓣就會碰到,就好似故意在親吻一般,可把莊容給鬧得恍惚了起來。 待片刻之后,直到聽到莊容因為自己的撩撥而傳來低吟聲時,他才笑著道:可惜弟子說的是如果錯了就將你制成丹藥吃了,可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淺淺地笑聲緩緩而來,莊容也被這么一陣笑聲給驚醒了,他恍惚的出了聲:丹藥?顯然有些回不過神來,明明方才在說吃了為何突然就成了丹藥。 不過在瞧見時若那肆意的笑意時,他突然就明白了那個吃了是指丹藥吃了,而非自己心中那個云雨之中的吃了。 猛地想通之后,他看著時若的目光染上了窘迫,面色更是紅的越發(fā)厲害,薄唇輕啟想要出聲辯解,可他發(fā)現竟是半句話也說不出,就這么癡傻的看著。 而他如此癡傻的模樣,時若見了那是笑得越發(fā)高興,眉宇微挑染滿了笑意。 又見這人傻乎乎地瞧著自己,伸著手就捏了捏他染滿薄汗的鼻尖,低笑著道:師兄果然是想歪了呢,前兩日仙子還問師兄是同何人有了云雨,現在看來不是同別人有了,而是師兄自己思、春了呀。 淺笑的話音緩緩落下,本該是打趣的話可落在莊容耳中卻成了恥笑,恥笑著他那令人作笑的念頭,這讓他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了,渾身上下溢出了一抹冷意。 時若原本還在笑著,可注意到莊容這呆滯的模樣也漸漸止住了笑意,疑惑地又捏了捏他的鼻尖,道:怎么了,是害羞了嗎?說著又笑了笑。 可這笑才持續(xù)了片刻,他發(fā)現莊容仍是沒有反應,頓時有些慌了, 他伸手撫上了莊容的面容,才發(fā)現這臉燙的有些厲害,皺著眉道:怎么了,可是哪兒難受?說著便要起身。 不過他這還未動作,莊容卻是低下了頭,散落在肩頭的發(fā)絲也隨著他的動作落在了床面上,可卻仍是沒有聲音。 師兄?時若一見急了,哪里還有方才打趣的模樣,伸著手就扶著他的臉頰面向了自己。 也正是這么一剎那,他只覺得心頭一怔,片刻后更是疼了起來,蝕骨般的疼痛令他晃了神。 就見莊容那雙漂亮的鳳眸中落滿了無助,微紅的眼角處還染著晶瑩剔透的淚珠,好似隨時都會落下去,顯得格外美艷。 可如此美艷的一幕落在時若眼里卻都是痛心,他輕撫著指尖下的面龐,啞著聲道:別哭,是弟子不好,弟子不該鬧師兄,別哭好不好? 他可真是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該這般胡鬧,更不該將人給惹哭了。 之前最想做的是把莊容欺負哭,可真當這人哭了卻又不舍得了,那些眼淚就好似guntang的巖漿一般落入心口,疼得他也難受了起來。 我沒有思、春,我只想......同你一人行事。 莊容低聲呢喃著,話音中暗藏著令人心疼的委屈,難受的他連面色都蒼白了起來。 一想到時若誤會自己想同別人行事,一想到在時若眼里自己就是個不要臉可以同任何人發(fā)生關系的人,他便覺得自己好臟,臟的讓他想要毀了自己。 可這些心思時若卻是半分也不知,他摟著人坐在了床面上,指尖輕輕地撫著他的頸項,才道:是弟子思、春了,是弟子,師兄也知道仙子說弟子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是弟子思、春了,別哭好嗎? 他這會兒可真是恨不得將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的身上,自家這個清清冷冷的師兄哪里會思、春,每一次不都是自己鬧著纏著,哪里是自家?guī)熜至恕?/br> 這般想著,他將人往懷中抱了一些,低聲哄著。 莊容聽著時若的話越發(fā)難受了,雙手摟上了他的頸項低眸倚在了他的懷中,用著染滿哭腔的聲音道:我沒有同別人有過關系,從來都沒有。 第一百一十七章 是是是,師兄當然是清清白白的,就算是別人想那也是想不得的,都是弟子不好,凈說這些胡言惹師兄生氣。時若摟著人無奈地哄著,指尖緩緩拂過他微亂的發(fā)絲,又道:還生氣嗎?說著低眸淺笑了起來。 也不知為何,他明明就知道莊容的第一回 是給了自己,可親耳從莊容口中聽到竟會如此高興,下意識低聲哄著。 直到懷中的人徹底被哄回來了,他才將人從懷中抱了出來,瞧著莊容眼尾處泛起的紅暈,忍不住伸手撫了上去。 莊容見狀乖乖地閉上了眼,在注意到眼尾的異樣散去后才又睜開了眼,見時若眼中帶著一抹笑意也跟著輕笑了起來,俊美不已。 此時的他哪里還有云中門仙師該有的模樣,泛紅的眼角還掛著清淚,一襲白衣因著方才的吵鬧落在了腰間,漂亮的身形映入眼簾,上頭還留著令人著迷的紅痕。 這些痕跡皆是白日里留下的,時若這會兒又瞧見了下意識撫了上去,仿佛是對待他心愛之物一般,細細地輕撫著。 許是因為莊容的身子太過動人,他那會兒咬下去的時候又沒個輕重,以至于這些痕跡紅的厲害,好似隨時都會滴血一般。 他看了一會兒有些心疼了,眉間微皺抬起了頭,才道:還疼嗎? 想來是疼的,他記得自己吻上去的時候莊容便喊了疼,可自己沒有停下反而還吻的越發(fā)重,非得在上頭留下痕跡才肯放過。 此時他再去問疼不疼,怎么看都是多此一舉,心尖也疼的越發(fā)厲害了。 莊容看出了他眼中的心疼,輕笑著摟上了他的頸項,搖著頭道:不疼。說著依偎在了他的懷中,眼底還帶上了一抹倦意。 困了?時若見狀也知道應該是方才的胡鬧給累著了,撫了撫他染了紅痕的頸項,哄著道:弟子去取素生膏,等上了藥膏再睡吧。說著便起了身。 其實他有些不舍得這些痕跡,那一個個猶如血梅的痕跡,漂亮的讓他想要一直留在莊容的身子上。 可自己同莊容也不過就是師兄弟關系,留著怕是會讓莊容難堪,所以還是上些藥膏給去掉了才好。 不過他才有動作,衣擺卻被拉住了,低眸看向了懷中的人,疑惑地道:怎么了? 師弟。莊容輕搖了搖頭,接著又往他的懷中坐了一些,低喃著道:其實不疼,那素生膏出來時帶的并不多,師弟就別浪費在這上頭了。 時若一聽這話愣了一會兒,伸手輕戳了戳他微紅的面龐,道:留著怕是會讓師兄難堪,素生膏弟子帶了幾罐,別擔心。低聲解釋著。 沒事的,又不是什么大問題,過兩日就能消了,不礙事。莊容伸手又給按下了時若的動作,笑了笑后,道:對了,師弟方才不是說到石松的事嗎?后頭呢?故意岔開了話題。 那痕跡是時若留給他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舍得,一點也不舍得。 這般想著,他看著時若的目光也漸漸化為了暖意,淺笑了起來。 時若見了雖然有些疑惑,可見這人如此執(zhí)著,又正巧合了自己心意,也就不再去拿什么素生膏了。 他摟著人又躺了回去,替莊容掩了被褥后,才道:沒什么,師兄鬧了這么久也累了,還是明日再說吧。說著又輕拍了拍他的后背,哄著。 哦。莊容見他好似并不想提到石松的事也就不再去詢問,而是乖乖地應了一聲,低眸倚在了他的懷中。 屋中很快便沒了方才那般吵鬧的聲音,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只余下了屋外淅淅零零的雨聲。 也不知是不是方才真的玩累了,莊容低低的打了個哈切,低喃著道:師弟我睡啦。邊說邊往他懷中鉆,直到徹底同時若親昵相貼才停歇了。 好。時若聽聞忍不住低笑了一聲,片刻后又道:睡吧,弟子在這兒守著。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莊容這才安心地睡了過去,嘴角微微揚著帶上了一抹笑意。 又過了一會兒,時若見他終于是睡過去了,才打算陪著一同睡會兒。 可才剛閉眼卻聽到門外傳來了細微的動靜,沉悶的腳步聲緩緩而來,隱約還能聽到有清水落在地面。 他聽著外頭的聲音沉下了眸,那聲音聽著同第一回 的不大相似,可大約也知道應該是什么鬼魅,難道又是來試探? 這時他想到了之前那只被莊容散去軀體的鬼魅,就是前來試探虛實,莫不是這只也是? 可這也讓他有些不解,就算自家?guī)熜值男逓榫辰巛^高,也不至于連著兩回來試探才對。 這東西究竟是想要什么? 也在這時,原本還暖和的屋內快速被一道涼意取代,猶如跌落冰窖一般,冷得令人毛骨悚然。 正是這抹涼意,蜷縮在懷中熟睡的莊容被冷的輕哆嗦了一下,低喃著便要醒來。 時若見狀摟著人又將被褥蓋緊了一些,低聲道:乖,沒事。說著才起身看向了門邊。 屋中漆黑一片,可因著他自身的修為境界所以也是清楚地瞧清了門邊的動靜,就見一灘清水從門縫中涌了進來,染濕了地面。 隨著清水的流淌,地面結出了一層層冰霜花,至于屋中那突如其來降下來的寒意正是這抹清水帶來的。 他看著已經涌到桌邊的清水,眉間微皺,冷哼出聲:這么想探,那今日就讓你探個夠!說話間雙指并合,對著不遠處的云鶴布包輕輕一揮。 就見一道光暈自布包內翻涌而出,片刻間化為了數千道銀絲。 銀絲匯聚出現了一道暗色虛影,緩緩落在了那一灘清水之上。 虛影站定后低下了眸,只冷冷看了一眼到腳邊的清水,手中劍快速揮出,強烈的劍氣涌現直接斬斷了源源不斷涌入屋中的清水。 ?。?/br> 與此同時,慘叫聲猛地傳來,可那虛影就仿佛什么都未聽到一般,舉劍再次揮去,這回竟是隔著屋門散去了門外痛苦嘶喊的鬼魅。 慘叫聲也在瞬間戛然而止,跟著一同消散的還有方才那道虛影,化為了銀絲入了云鶴布包中。 屋里頭再次陷入了寂靜,靜得仿佛方才發(fā)生的一切不過就是一場夢而已。 瞧著沒了動靜的屋門,時若低眸冷哼了一聲,心底的郁氣也稍稍散去了一些,才道:不自量力的東西,上回已經給了教訓,竟然還敢送上門來。 他的話才落,屋外又出現了聲音,這回卻是匆匆離開的腳步聲,聽著不像是鬼魅倒像是活人。 其實這回他會動手滅了這只鬼魅,不僅僅是因為它不自量力的跟來了,更多的還是因為方才離去的人。 不管是鬼魅亦或者是東方家的兩人,既然都這么想探虛實,那就讓他們瞧個清楚。 三番兩次尋上門已經讓他心情極其不悅,這回竟然還敢入屋中來,可真真是有些被氣著。 相較于他的冷眼不悅,睡在邊上的莊容卻是小心翼翼地睜開了眼,他瞧了瞧又忙閉上了眼。 其實方才他就醒了,本是想自己動手散去外頭的鬼魅。 可誰曾想他還未來得及動手,到是時若自己先動手了,而且看這模樣還是生氣了,嚇得他那是連動都不敢動,就連話都不敢說了。 只是又怕自己會露餡,思來想去了一會兒,他才裝著自己被吵醒的模樣,低喃著道:師弟? 恩?時若聽到聲音低下了頭,見莊容迷迷糊糊才睡醒的模樣,知曉這是被吵醒了。 這讓他心底的不悅越發(fā)深了,真是恨不得將那只鬼魅抓出來再殺一回。 可都已經死了他也是沒有辦法,只得按下了自己心中的不悅,輕應著道:醒了? 師弟在同何人說話?莊容低低地詢問著,權當自己是因為聽到了說話聲才被吵醒。 他可不敢說自己在鬼魅出現時便醒了,更不敢說自己瞧見了那抹虛影,只佯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乖順的厲害。 也不知是不是他裝的太像還是時若對他真的毫無戒心,竟是信了他的話,笑著道:沒有啊,師兄一定是睡迷糊了,這會兒哪里有人來,睡吧。說著才低下了身。 哦。莊容乖乖應了一聲,在時若低身而來時伸手摟上了他的頸項,順從的依偎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