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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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逃離的時若卻是一溜煙跑到了長生殿外,見莊容沒有追來這才扶著墻面微喘著氣。 真是瘋了,師兄是男子,就是再好看我也不至于兩回動情才是。他說著便低眸看向了被自己捏在手中的衣裳,染了痕跡的一面正巧就這么明晃晃的露在外頭。 明明就是一些濕潤的痕跡,可他只是瞧了一眼便又想到了夜里的事情,剛穩(wěn)下來的思緒又混亂了起來。 他慌忙搖了搖頭,同時也將那一身衣裳丟在了地上,啞著聲道:不可再想這些無用的,如今的我應該以修煉為主,怎可被紅塵擾亂了,不可不可!說著又搖了頭,想要將心中那些被打亂的思緒都撿起來。 這般想著,時若緩緩閉上了眼,調(diào)息了好一會兒后才又睜開了,眼前也不再同方才那般模糊到是清明了起來。 知曉自己這是沒事了,他才暗暗地出了聲:這些天可不能去云鶴峰了,至少不能被師兄再給擾亂了心緒。低聲說完才踩著步子離去了,至于那一身衣裳也被他隨意地丟在了墻角。 不過,他走出了幾步之遠后卻又折了回去,一把撿起了那一身青衣離開了。 雖說這衣裳染上了莊容的氣息,算是穿不得了,他也該丟掉才是。 可是,他又有些舍不得,至于為什么舍不得,他給自己尋了一個借口便是林小家里窮,買不起衣裳,丟了怪可惜的。 尋到了好的借口,他收衣裳的動作也顯得格外理直氣壯,甚至心里頭還有那么一絲竊喜。 離開長生殿時已經(jīng)是片刻之后了,時若本是想直接回云竹峰,可一想到這衣裳雖然撿回來了可不能穿也是事實,于是轉(zhuǎn)身又去了別殿準備取身衣裳來。 可在路過雜物倉庫時卻聽到了淅淅零零的聲音,他四下瞧了瞧,發(fā)現(xiàn)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所以那聲音定不是邊上的,倒像是在倉庫里頭。 他瞧著緊閉的的倉庫門輕皺了眉,低聲道:里頭有人? 這兒算是云中門極其偏僻的地方,尋常時候都沒個弟子會來,不過偶爾也會有人來,大多都是一些外門弟子。 知曉里頭的人應該是外門弟子,他也沒有多想而是朝著前頭行去。 那丹,陸蘇吃了有效...... 突得,里頭傳來了一道聲音,竟還提到了陸蘇。 時若本是并不想聽,可里頭說話的人也不知是覺得這個時間又是這個偏僻點不會有人來,那聲音竟是半分沒有克制。 按說,他可以直接不去理會而離開,偏偏他還聽到了陸蘇兩字。 這陸蘇前頭還在自己那丹藥房內(nèi)吃木香丸,轉(zhuǎn)頭怎么就成了別人口中的話題了。 滿是疑惑之下,他快步繞到了倉庫后頭,那兒有一扇后窗,較為隱蔽尋常人還真不知道。 時若以前為了躲莊容能尋個清凈時間,可是將整個云中門都跑遍了,所以也是知曉這個位置偷聽是最好的。 只是,他才蹲下身卻是愣了。 為什么自己又在偷聽?? 正當他滿頭霧水之際,里頭又傳來了聲音,這回是一道男聲。 他到是聽你話,還愿意試藥,可惜那藥煉的不行,你吃了也提不到太大的實力。男子的話音顯得格外沙啞,也不知是在隱忍著什么,說著還輕哼了一聲。 那人的話音落下后又傳來了一道女聲,聲音格外嫵媚,只聽到她說:丹山門還要過些天才來,我定是能在他們之前煉成,必要將那仇給報回來! 說話的聲音有些熟悉,時若正巧還認得,而且前兩日才剛見過,下意識出了聲:怎么是她? 是誰?猛得耳后傳來了一道聲音,同時還有陣陣暖意襲來。 時若方才還在聽著里頭兩人的話,轉(zhuǎn)頭卻聽到耳邊傳來了聲音,驚得他快速回眸看去。 就見之前才撇掉的莊容站在身后,白皙俊俏的面容染著疑惑看著后窗里頭,可什么都沒有瞧見,又道:你在說誰?聲音不重可卻帶著惹人心動的嬌氣。 你......時若看著身側(cè)的人,驚得那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人怎么又來了! 也在這時,里頭傳來了一道女聲:有人? 本還一臉震驚的時若,聽到里頭的說話聲,慌忙就將莊容抱入了懷中,也不顧這人詫異的模樣捂著他的嘴便快速蹲下了身。 溫香暖玉入懷,時若卻是半分欣賞的心思也沒有,就這么將人按在懷中,目光卻是緊緊地瞧著上頭。 第三十八章 聽錯了嗎?屋中的人低聲說著,接著便有腳步聲傳來,漸漸靠近了后窗。 就見一名身著青衣的女子走到了后窗邊上,面色微紅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在屋子里頭待久了,瞧著有那么一些動人。 時若聽到頂上傳來的聲音知曉這人就在上頭,將倚在身前的莊容往懷中靠了一些,目光卻仍是緊緊地盯著大開的后窗。 就在方才,他將自己的氣息藏了起來,所以也就不怕自己躲在窗戶底下被人發(fā)現(xiàn)。 至于莊容,他便更不怕了,這人既然能坐到仙師的位置,修為境界定也早已過了元嬰期,一些筑基練氣的弟子根本就察覺不到他。 不過雖說是察覺不到可也難保不會被看到,所以還是要躲著些。 這般想著,他抱著人又往底下沉了一些,白衫直接擋去了莊容的身形。 至于被摟抱在懷中的莊容也是詫異萬分,本是想將人推開,可聽到上頭有人說話便止住了動作。 又過了一會兒,屋中傳來了那名師兄的說話聲。 放心吧,我都打聽清楚了,這地方偏僻的很而且又是清晨,尋常時候也只有外門弟子才來,不會有人的。那人說著就到了窗邊上,伸手將人抱在了懷中,低眸吻了吻女子的頸項,又道:可有念我? 許是他的動作太過露骨,女子輕哼了一聲可卻也沒有將人推開,反倒是迎合著回過了身,道:尹師弟,我念你做什么,你連株龍牙草都尋不回來。 師姐,這可怪不得我,郭然那株龍牙草本來是勢在必得,誰知道這人就死在暮色里了。尹姓師兄說著笑了笑,動作也越發(fā)放縱了起來,伸手撫上了女子的后腰,將人抱坐在了后窗邊的案桌上,這才動手去解她的衣帶。 衣裳滑落還伴隨著玉佩清脆的落地聲,尹姓師兄抱著女子按在了后窗上,又道:陸師兄可真厲害,為了你都愿意殺人,可惜到現(xiàn)在都沒有嘗過你,呵呵呵。 別胡說。 隨著女子的話音落下,屋中傳來了淺淺地交纏聲。 至于蹲在后窗底下的時若卻是一臉的詫異,他認得女子是誰,正是讓陸蘇吃十香丸的冷琳師姐,可是里頭的那位尹師兄他卻是不知何人了。 不過聽著兩人的對話,關系必定不一般,而且還雙修了。 他倒是沒想到,這兩人會這般心大,即使這兒地處偏僻可也不該□□的這般荒唐。 正當他想要繼續(xù)聽下去時,突然想起來懷中還有個人,慌忙低下了頭就見乖乖躲在身前的莊容,正睜著一雙漂亮的鳳眸瞧著自己。 你喜歡聽這個?莊容聽著里頭淺淺地聲音,眉間微皺,道:她的聲音好聽嗎?喜歡嗎? 時若本還因為里頭兩人談話而詫異不已,這會兒聽到莊容的詢問時只覺得自己的思緒都快跟不上了,陸蘇的事同他們的聲音有什么關系。 再者,是什么聲音。 滿是疑惑之下,他低著聲道:師兄你說什么? 那位師妹的聲音好聽嗎?莊容并沒有覺得自己的問題有多難堪,甚至還極其認真地聽著,像個乖孩子一般,又道:若我也這樣,會喜歡嗎? 什么? 時若這回是真的傻了,全然沒想到這人竟然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竟是拿他自己同里頭的冷琳師姐比。 這人是傻了嗎? 迷癥又犯了? 想到這兒,他伸手撫上了莊容的額頭,又道: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莊容抬手拂開了時若的手,接著才抬眸看向了后窗里頭的情景,眉宇間再次染上了憂色,道:他是不是也喜歡這樣,可是我好像學不會...... 學? 學什么? 時若側(cè)眸瞧著懷中突然就情緒低落的人,一時間真是猜不透他話中的意思。 不僅僅猜不透更是想不通,師兄好好的干嘛拿自己同里頭的人比,還說什么學。 想了好一會兒他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伸手扶著莊容的后腰將人又往懷中抱了一些,這才低著聲道:師兄要學什么? 沒什么?莊容輕輕地搖了搖頭,抬眸時又笑了起來,顯然是不想再繼續(xù)方才的話題。 時若雖是不解,可也沒有再說什么了。 屋中的聲音還在傳來,由于冷琳與尹姓師兄就在后窗邊上,所以那聲音可以說是聽得極其清楚。 不僅僅聽清了冷琳師姐的低吟,甚至連淺淺地水聲都聽清了。 饒是清心寡欲了數(shù)百年的時若聽著都有些紅了臉,想要帶著莊容離去。 可低眸時卻看到莊容認真地瞧著那兒,里面的聲音極其不堪入耳,可他就像個認真學習的好孩子一般,這可嚇壞了時若。 他慌忙就將人按到了懷中,啞著聲道:師兄別看了。 我沒看。莊容從時若的懷中掙脫了出來,再次看向了后窗。 時若見狀一臉的無奈,這么瞧著后窗還說沒看,不過很快他便知道莊容是真的沒看。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后窗雖然是開著的,可是兩人的位置被窗戶擋去了,所以還真是瞧不見,頂多就是能聽見。 可他還是不解,為什么莊容會這么認真的去聽人家雙修。 嘩啦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屋中又傳來了一道聲音,就見一襲青衣從里頭落在了后窗外頭。 隨著青衣飄落,又有一條藕臂也落了下來搭在了墻面上,上頭落了許多的痕跡,當真是香、艷。 時若見狀也被驚到了,這兩人怎么能這么若無其事的做這種事,而且看這情景那冷琳必定還是半趴在窗沿邊上。 耳邊的聲音也隨著這一陣動靜越發(fā)的清晰了,甚至連喘息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時若快速將莊容抱回到了懷中,接著還用手遮去了他的雙耳,并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入他的耳中。 別聽。他低聲說著,可入眼便是莊容染滿憂色的眉宇,鳳眸中的苦澀更是如何都散不去。 不知這人又怎么了,他低眸靠在了莊容的發(fā)頂,指尖卻是輕輕地撫著他的后背,用著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哄著,同時又對冷琳暗暗記下了一筆。 也是這時,他突然就有些后悔了,不該因為陸蘇的事情來偷聽。 之前就說了幫上一回后頭定是會牽扯出許多的事,看吧,現(xiàn)在可不就牽扯出來了。 師兄這么一朵連云中門都沒有出過的蓮花,哪里見過這種令人作惡的畫面,當真是會染臟了他。 就在他輕哄之際,懷中傳來了聲音,極輕可卻能聽清。 他應該也喜歡行事的時候聽到這些聲音吧,可我學不會。 時若聽著莊容的話愣了一會兒,竟是沒想到原來是想學那冷琳師姐的聲音,學那不堪入耳的聲音。 而學這些聲音只是想要討好那個人,取悅那個不知是誰的人,時若緩緩低下了頭心疼的將人摟到了懷中。 耳邊的聲音還在傳來,可他卻是半句都聽不進去,啞著聲道:師兄不用學,你的聲音很好聽。 恩?莊容有些不解地抬起了頭。 時若順勢看了過去,見莊容精致的面容時又瞧見了他頸項處的紅痕,想到了夜里那會兒。 那時的莊容也是這么倚在自己的懷中,一娉一笑都帶著嬌氣,就連討好的聲音也是極好聽。 莊容想學那些人的聲音去取悅別人,可是時若卻覺得他不需要去學,動、情時候的他可真是漂亮的不像話。 不過,他可不敢將這些話說出口,而是隨意尋了個借口,道:師兄的聲音很溫和比那些個師姐的要好聽,所以師兄不用去學她們。 是嗎?莊容聽懂了時若的話,嘴角微仰笑了起來,眉眼間的憂色快速散去,當真是一副傾城之姿。 時若見狀快速側(cè)過了頭,眼里再次染上了窘迫,呢喃著道:師兄怎么越來越像小姑娘了。 屋中的聲音持續(xù)了許久才漸漸消散,時若帶著莊容蹲在墻角一個早上,那是累的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原本中途他便要離開,可是那兩個人卻又說起了關于十香丸的事情,可真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好在莊容對藥并不了解,所以聽他們說十香丸的時候那是全程迷惑,最后險些睡過去。 他在原地又待了一會兒,這才撐著墻面站起了身,可后腰傳來的刺痛卻是令他晃了神,啞著聲道:該死! 你沒事吧?莊容聽到了時若的暗罵,也不知怎得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可他也只笑了一會兒便又出了聲,道:可還疼,要不我?guī)慊厝グ?。說著就要去攙扶。 時若見狀輕輕地擺了擺手,站起了身,笑著道:沒事,就是突然站起來有些疼罷了。說的一副義正言辭,毫不在意的模樣。 而他這么一幕落在莊容眼里就是逞強,鳳眸微抬笑得越發(fā)高興了,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林師弟可小心些。說著轉(zhuǎn)身就走。 這可把時若給說楞了,撐著墻面瞧著離去的青衫身影半天回不過神來,直到那人消失在了目光中,才堪堪回了神:就這么走了?話音里頭顯得很是不敢置信。 要知道他會變成這樣可都是因為莊容,若是自己一個人躲在這兒根本不會這般累,可莊容半個身子都倚在懷中,他就是原來那具身子也扛不住啊。 可這人都走了,他又是個死要面子的,最后也只能嘆著氣往前頭走著。 后窗離前院不過只有一段路的步程,可他愣是走了好一會兒才出去了,外頭的天色正亮還有陣陣暖光襲來。 時若正要出聲感慨一番,卻瞧見了倚在墻邊的人,云鶴青衫,白蓮拂塵,好一副纖柔俊俏美人兒。 他有些愣愣地瞧著墻邊的人,顯然沒想到已經(jīng)離去的人竟然出現(xiàn)在了這兒,啞著聲道:師兄你怎么在這兒? 腰還疼?莊容并沒有回時若的話而是自顧自詢問著,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腰上,又道:帶你去仙子那兒瞧瞧吧。說著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