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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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他冷笑著撇過了頭不愿去看身前的人,更甚至連認都不愿去認他,興許人家恨不得殺了自己。 而他這么一副低眸的模樣落在莊容眼里便成了委屈,他沒來由的有些心疼,道:可是受了什么欺負? 恩?時若聽著這話一下便清醒了,抬頭就見莊容低身靠在自己的身前,嚇得他往后退了一些:沒有。 莊容見他后退并未多想,只當這小弟子是逞強不愿被人發(fā)現(xiàn),低眸笑了笑:既然沒有那就回去吧,可莫要讓你那些師兄們擔心了。說著便轉了身離去了。 被留在后頭的時若聽著離去的腳步聲抬起了頭,見前頭那一襲清冷孤傲的身影晃了神,下意識竟是跟了上去。 只是才走出幾步,前頭那人卻是停了步子轉過了身,疑惑地道:小弟子怎得跟來了,回仙門的路在你后頭。 時若聽聞回頭瞧了瞧,雖然這會兒是黑夜又是在密林中,可作為修士的他還是能隱約瞧見密林后頭的仙門。 他回過了頭,什么話都沒有就這么盯著莊容。 可是害怕?莊容以為這小弟子是害怕了,畢竟這后山還是有那么一些可怕,又道:那你跟我走吧,我還差一味藥就回去了。 藥? 時若聽著便去看莊容背上的簍子,依稀還能瞧見有幾株草藥露出了頭,方才還未發(fā)現(xiàn)這會兒瞧見了才知這人半夜三更就是跑來這兒挖藥的。 可這就讓他越發(fā)不解了,這人什么時候喜歡挖藥了而且還是大半夜來,是白日里太忙了嗎? 心里頭有許多的疑惑,可他卻是半句沒有出口,乖乖地抬了步子跟上了前頭的莊容。 密林之中,兩道青衫身影在里頭緩步行走著。 時若跟在后頭,瞧著前頭快步如飛的人皺了眉,幾次想要開口去喚他,可又幾次都給壓了回去。 笑話,他怎么可能會去求這個什么都比不過自己的師兄。 對,沒錯。 這走在前頭的人正是他時若的師兄,一個處處不如自己卻又處處被偏袒的師兄。 當初還在仙門的時候他便從不去求莊容,更甚至還會將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全推給他。 如今重生回來了,即使只是一個練氣三階的小修士,他都放不下面子去求他。 說白了就是自尊心作祟,不肯服輸。 于是他強行去穩(wěn)自己漸漸開始混亂的呼吸,想要將其穩(wěn)下來,可這林小的身子階級太差根本就穩(wěn)不下來。 好在前頭快步行走的人止了步子,這會兒正蹲在一處灌木叢邊上,也不知是在做什么。 時若見狀才側了身倚在了樹干邊上,小心翼翼地喘著氣,目光卻是緊緊地盯著莊容儼然一副不肯被發(fā)現(xiàn)的模樣。 在喘了好一會兒氣后,他才堪堪將體內混亂的氣息都給調整了回來,接著走到了莊容的邊上,想瞧瞧這人究竟是在做什么。 只是在瞧見莊容正在挖一顆模樣如傘上頭還開著白色小花的植物時,他卻愣了神,下意識出了聲:你挖白芷做什么? 正在專心挖白芷的莊容聽到聲音停頓了一下,片刻后才抬起了頭,道:原來這真是白芷呀,與書上寫的差不多所以便想挖來認認。說著便笑了起來,本就俊美的面容此時越發(fā)的精致了。 時若見狀側過了頭,嘴里頭更是嘟囔了一句:怎么越長越像姑娘了? 恩?莊容并沒有聽清時若在說什么,滿是疑惑地又道:你說什么? 嘶 寂靜的草叢之中傳來了令人駭然的聲音,時若本想回一句沒什么,可一聽到這聲音卻是快速起了身,同時還將自家這個迷迷糊糊的師兄也給拉了起來。 接著將人護在了身后,就與當初那無數(shù)個日夜一般,護著這個總是一副毫無心機卻又待人極好的師兄。 他并沒有覺得自己此時的動作有多失禮,目光冷冷地盯著草叢里頭,道:是五步蛇!說完后伸手去懷中掏毒、粉。 可是他尋了好一會兒只在懷中尋到了一顆小珠子,其他的卻是什么都沒有尋到。 這時,他突然憶起來自己這是換了具身子,哪里還有之前準備的那些毒、藥,一時間懊惱不已。 至于被護在身后的莊容瞧著眼前的一幕晃了神,捏著草藥的指尖都跟著輕顫了片刻,眼里頭閃過一絲詫異。 這個人...... 草叢里頭的聲音越發(fā)重了,時若低眸順著月光冷眼瞧著,指尖下出現(xiàn)了之前從幾個小弟子手中取來的利刃,刀刃泛著銀色的亮光,冰冷刺骨。 他原本是盯著兩人面前的草叢,可下一刻卻是側眸看向了身側,抬手將指尖下的利刃丟了出去,刺在了地面。 嘩嘩 草叢被波動的聲音隨之而來,就見利刃刺中了一條渾身漆黑的小蛇,蛇頭被刺中身子卻還在瘋狂的纏繞著,想來是劇痛不已。 只是時若瞧著那條纏繞的黑蛇晃了神,道:怎么是黑蛇? 他方才明明察覺應該是五步蛇才是,怎么這會兒出現(xiàn)的卻是一條黑色? 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換了一具身子,所以連這種最基礎的修術都迷糊了? 不行不行,這可不行。 自己如今好不容易又給活過來了,別到時候不是被那些仙門老東西殺死反而是死在自己的誤判中,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這說出去恐怕都會被天下人恥笑死吧。 意識到這兒,他決定首要一步還是將修為練上去,起碼自己留在這具身子里的時間內絕對不能死。 莊容也在這時收回了心里的思緒,他看著時若的目光卻是從一開始的詫異變作了此時的淡然,片刻后才道:現(xiàn)在可以挖了嗎?說著又笑了起來,眉眼間的笑意猶如暖水緩緩而來,惹人心弦。 時若一聽才注意到自己下意識將人護到了身后,頓時有些尷尬,訕笑著便讓出了位置,同時還在心里頭暗罵著。 自己不過就是個練氣小弟子,人家莊容在自己叛離師門時便已經(jīng)過了金丹期,如今百來年了也不知是什么境界,怎么可能會怕一條小黑蛇。 可他就是條件反射的護著人,誰讓自家這個師兄以前就是這么一副柔柔弱弱如同小姑娘的模樣,看著便是好欺負。 雖然如今也是好欺負,都百余年沒見了,這人非但沒有變化反而越發(fā)朝著女子的柔弱靠近了,該不會真是姑娘家吧。 一想到這兒,他便忍不住想去掀了莊容的衣裳,好驗證驗證是不是同自己想的一樣。 不過他不敢,畢竟站在這兒的如今是林小而不是當初那個時若。 唉 輕輕地嘆了一聲氣。 待兩人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是片刻之后了,樹干上有什么東西快速落了下來,是一條生著花斑條紋的五步蛇,隱約能瞧出有一個成年人手腕那般粗細。 若是讓它咬上一口,不死都得被脫掉一層皮。 不過這會兒,這五步蛇早已經(jīng)死了,只見蛇頭上刺著一把蓮花飛鏢,月光之下泛著森森寒意。 出了后山便是連接整個仙門的云橋,云橋前頭正是云中門,精致華麗的宮殿即使是在黑夜之中仍然顯得格外宏偉壯麗。 云中門,乃神州赫赫有名的云中仙人開門立派,一記踏雪尋梅劍訣聞名天下,傳說劍氣可開冷梅萬朵。 又因門內仙鶴降世,受萬人敬重,乃名副其實仙家之門。 時若曾也是這萬人敬仰的仙門之人,可時過境遷他卻成了仙門之恥,叛離師門。 算算時間他已有百余年不曾踏足這兒,此時再見竟好似昨日光景。 小弟子是那座峰?莊容側眸看向了身邊出神的人,又道:可要我送你過去? 本還有些恍惚的時若聽到聲音,他慌忙就收回了思緒,想了好一會兒后低了身:弟子云竹峰之門。 云竹峰?莊容低聲應著,見時若低眉順眼的模樣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低聲笑了起來,道:原來是水云師叔的弟子啊,前頭便是云竹峰了,快去吧,以后莫要再一個人入后山了。 時若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哦,轉身之際卻是皺起了眉。 他方才便覺得這云竹峰有那么一些熟悉,原來是水云老頭,真倒霉怎得便是他門下。 那水云老頭年年閉關,結果年年突破不了,也難怪這林小會被欺負可不就是攤上了這么一個不靠譜的師尊嘛。 回弟子居的時候已經(jīng)是片刻之后,好在每個峰的格局都差不多,這弟子居尋起來也沒有那么費勁。 此時正是夜半時分,屋子里頭靜悄悄的,偶爾能瞧見幾個弟子正在打坐修煉,但其他的則是躺在被褥里頭睡覺。 時若瞧了一眼便循著記憶找到了林小的床榻,什么也沒想掀了被褥躺了進去。 正當他準備歇息片刻時,胸口卻傳來了一陣刺疼接著就是滾滾熱意襲來,燙得他慌忙睜開了眼。 低眸就去掀自己的衣裳,待瞧見里頭的東西時,眼中染上了詫異。 這...... 第三章 衣裳里頭的東西散發(fā)著微弱的亮光,就好似特意在喚醒時若一般,隱隱還有滾guntang意襲來。 他伸手掀開了衣襟,就見一顆珠子從里頭滾了出來,正巧落在了被褥中。 九宮珠?他有些疑惑地喚著。 珠子上頭畫著小巧的太極圖印,一黑一白相互糾纏著,隨著珠子的滾動圖印便糾纏的越發(fā)緊了。 時若盯著被褥上頭的珠子那是半天都回不過神來,這珠子是什么他可是清楚的很,可讓他不清楚的便是這珠子為何也會在這兒。 若是還在自己的身體里,他是半分疑惑都沒有。 可偏偏他是魂魄重生到了林小的身上,這珠子就是沒被奪走也該在忘塵峰才是,怎得便隨著自己一同來了這兒。 莫非這珠子有通天的本事,難不成連自己也是它給帶來的? 意識到這兒,他用著自己稀薄的靈氣去查探九宮珠,詫異的發(fā)現(xiàn)自己放在里頭的東西竟然都在。 最令他震驚的是自己修煉的內功心法以及那本行云流水也在,這簡直比他重生這件事還要來的震撼。 一見行云流水,時若心里頭喜悅非常。 先不管這珠子是不是有通天的本事,至少自己保命的東西也跟著來了,起碼不至于會因為境界太低而被云中門的人給殺死。 而九宮珠里頭的藥品更是能助他百日筑基,筑基后就不會太過限制。 他在一番喜悅之下準備將里頭的東西都取出來,可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好運都用完了。 當他準備用靈氣去取東西時,這九宮珠內卻是出現(xiàn)了層層云霧竟是將他的靈氣全數(shù)驅逐。 隨著時若的靈氣消散,九宮珠上的亮光也隨之一同掩去了,又成了一顆普普通通的小珠子。 怎么回事?他有些不解地說著,然后又用靈氣去入九宮珠,只是這珠子就和沒有一絲靈識一般毫無作用:這珠子不是認主嗎?怎么還不讓我取了? 他想到自己當初可是隨意支配整顆珠子,想放什么就放什么,想取什么就取什么。 可是這會兒卻是連一絲靈氣都入不了里頭,總不至于這珠子只是認了自己原來那具身體吧。 這般想著,他只覺得自己方才剛燃起來的好心情突然便被冷水給撲滅了,惱得他皺起了眉。 既然用不了何苦跟著自己來了,還不如就丟在忘塵峰,這不是故意礙自己的眼嘛。 他直接便將九宮珠給丟到了懷中,閉了眼準備歇息一會兒。 這九宮珠就是再氣自己,那也是自己的奇才,只能等明日再想法子解開了。 一夜寂靜...... 第二日天才亮,弟子居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時若從來都是淺眠,所以在腳步聲傳來之際便醒了,可他沒有起因為這兒是弟子居,這來人興許是尋別人的。 于是他一直躲在被褥里頭,可靈識卻時刻注意著門口。 吱呀 推門聲傳來,就見一名青衣小弟子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他在門口四處張望著,接著便瞧見了睡在角落中的時若,這才慌慌張張地走了過去,伸手推了推,道:林小,林小,你快醒醒,元風師兄來尋你了,你去躲躲吧。說著還一個勁地瞧著門口,眼里頭滿是慌亂。 元風師兄? 誰??? 聽了話的時若在腦海中快速掃蕩了一圈,可他想了好半天都沒能想起來,自己何時還認識一個叫元風的師兄。 不過很快他便回過了神,不是自己的師兄而是自己這具身子林小的師兄。 于是他從被褥中探出了頭,張了口正要說些什么,可弟子居外卻又傳來了腳步聲,這回還是四五個弟子的聲音。 誰是林??!厲喝之聲隨之一同傳來。 屋子里頭正在睡覺修煉的弟子也被這陣吵鬧之聲給吵醒了,他們看了看門口的人卻是半句話也沒有,又自顧自做自己的事了。 被喚了名字的時若坐起了身看向了站在門口的人,見來人身著一襲青色弟子服,面容是那種普普通通的,放在人群里頭那是一眼都瞧不出來。 也正是這么一個人,這會兒就站在門邊審視著。 時若見狀下意識挑了眉,心里頭卻是一番嘟囔,水云老頭的弟子都這么囂張嗎? 是你嗎?元風師兄也注意到了時若的目光,他冷著聲道:林小? 本還在嘟囔的時若一聽先是愣了愣,但很快就回了神,搖了搖頭應著不是。 你不是?元風師兄看著時若搖頭皺起了眉,可他并沒有放過他顯然是將他當做了好欺負之人,又道:那你說誰是?若說不出個人來,連你也一塊兒罰! 元風師兄的威脅聽在別人的耳中那是極有威望,可聽在時若的耳中卻是半分念頭都沒有。 不過他也沒打算惹事,于是撇撇嘴伸手指向了站在自己身側那個來報信的小弟子,動了動嘴皮子:他。 誒!誒!報信小弟子本還有些驚慌害怕,可這會兒卻瞧見時若竟然指著自己還將責任推給了自己,驚得看向了元風師兄,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林?。?! 他在說完后還將目光投向了時若,一副你為什么要賴在我身上的模樣,很是可憐。 時若一見撇過了頭看向了屋頂?shù)臋M梁,儼然是要置身事外。 恩,這弟子居好似還挺大啊,不過比師兄的屋子小些。 話說,這橫梁上刻著的是什么,花嗎? 水云老頭還喜歡花?我還以為他只喜歡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