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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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房中桌前坐下,鳳祁玉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了口,桐家那位小姐,名為桐羽,三十年前是嶺安的第一美人,但因天生病體,得了一種見不得光的罕見怪病,桐家家主便認為她是見不得光的不祥之刃,一直將這位桐家小姐軟禁在家里。但有一次家中看守渙散,桐家小姐逃出去了,這個第一美人的名號也是那時候傳出的。鎮(zhèn)上有個姓吳的人家,是嶺安鎮(zhèn)第一富商,吳家公子英秀俊朗才高八斗,也是在那一晚看了桐家小姐一眼,就相中了她,三月后中了狀元便立馬帶著貴重的聘禮上了桐家提親。對于一個不祥之人來說,桐家恨不得早點把她丟出去,就答應了這門婚事。 才子配佳人,這不挺好的嗎?聽到現(xiàn)在,沈即墨都還覺得沒啥問題。 鳳祁玉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繼續(xù)道:是,全鎮(zhèn)的人都覺得這門親事是天定良緣,那一日的煙花炮火照亮了半邊天,幾乎整個嶺安鎮(zhèn)的人都給他們送去了祝福,可就在當晚,新娘子桐羽,卻死在了吳家,而吳家,也一夜之間,全部死于非命了。 嗯?沈即墨驚訝的看著鳳祁玉,都死了?為什么? 鳳祁玉搖了搖頭,有人說桐羽是桐家的小姐克死了吳家,也有人說是吳家的仇人來尋仇,結(jié)果連無辜的桐家小姐也一起遇難了,眾說紛紜,我也分不清真假,但最后官服貼出的通告卻是,山上的劫匪突然下山劫財,因為吳家家大業(yè)大,所以才會成為了劫匪的目標。但我覺得,這事沒這么簡單。 嗯,確實,要說是劫匪的話,怎么早不劫晚不劫,偏偏選擇人最多的時候劫?這顯然是不合理的,但想要人信服,這個理由卻是最合適的。沈即墨低頭深思,突然想起自己在桐家老宅子里的那股子怨氣,皺了眉頭,而且桐家小姐所住的院子里有一股極重的怨氣,也不太像是小姐自己的。 這時一直沉默的商洛開了口,會不會有第三種可能性? 嗯?你說說看?沈即墨堅信主角有主角光環(huán),所以即便劇情崩了,劇情也是會為他服務的。 商洛皺眉,比如說,小姐其實有喜歡的人了,而她卻被迫嫁給了自己不喜歡的人,新婚之夜自盡了,而那個小姐的情郎,為了給小姐報仇,一夜間殺了吳家所有人?隨后他也自殺了?但死后的情郎因為想一直守護著小姐,所以他的怨氣一直凝結(jié)在小姐房子的上空? 這推測,好家伙。他一個作者都不敢想,沈即墨在欽佩商洛的同時不禁又有點想笑他戀愛腦,上次你也和那股怨氣交過手了,也應當明了,除非那個情郎不是人,不然的話他說著說著突然醒悟了過來,猛地看向了商洛。 而商洛也在用同樣的目光看著他,二人異口同聲道:他不是人? 一個人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間能殺掉一個族的人呢?一個人怎么可能能將自己的怨氣凝聚于同一個地方三十年呢?一個人又怎么可能會有如此高深的法力呢? 沈即墨贊許的看著商洛。 真不愧是他的兒子! 鳳祁玉看了眼二人,起身,那都是你們的揣測而已,我覺得我們當下最重要的線索,應當在那個白衣女子身上。 這話一點都不假,沈即墨也贊同,跟著起了身,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周凌吧! 三人結(jié)伴來到桐府前時,周凌剛好從里面出來,一見著他們,立馬扯了扯唇角,笑道:我正打算回去呢,你們居然過來了。 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嗎?商洛走過去,看了眼他拿在手中的燈問道。 周凌將手中的燈揚起,當然。隨后走向沈即墨,無比凝重道,今日我在鎮(zhèn)中看到了一幅畫。他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個卷軸來,慢慢攤開在他們眼前,你們覺得這副畫如何? 畫中是一個女子,細眉鳳目,貌若桃花,正依偎在一顆樹下,巧笑嫣然。 漂亮!這是沈即墨最為直觀的表達方式。 前世,他看到過不少鳳祁玉身邊的女子,個個都貌若天仙,而此刻這畫中女子,卻是一點都不比那些天仙差。 商洛和鳳祁玉則不語,算是認同了沈即墨的說法。 誰知周凌卻突然賣了個關(guān)子朝他們神秘一笑,你們猜猜,這畫中的女子是誰? 沈即墨一看他那模樣當即便覺心中一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周凌,該不會是桐家小姐吧? 周凌點了點頭,猜對了,就是她。 周凌將畫收起,遞給沈即墨,今天我剛來的時候,又遇到了那個白衣女子。 嗯?沈即墨小心的將畫疊好,放入隨身空間中,你看清了他的容貌么? 沒有,只是一閃而過,我看不清,但看衣著大概,倒是與畫中女子有七八分相似。 哦!沈即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會不會是桐家小姐魂魄未散?一直徘徊在此處?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鳳祁玉一步走上前去,抬頭看了看天,隨后又看向了沈即墨,你記不記得,師尊曾教過我們招靈之法? 沈即墨抬眸與他對視,你是說 嗯。鳳祁玉點點頭,如果那個白衣女子是靈體的話,我們可以試一試招靈之法,以此來確認,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但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他看向周凌和商洛,見他們也點頭后,再次看向了鳳祁玉,點了點頭,好,那我們今晚試試吧! 當晚,沈即墨早早的就來到了宅子前擺好了陣法,隨后以自己為靈體,由鳳祁玉來開啟法陣,商洛和周凌護法,開啟了招靈之術(shù)。 可是一連試了三次,卻未能在附近方圓十里之內(nèi)找到那個白衣女子。 沈即墨不禁有些泄氣,你們都看到她幾次了,怎么招不出來? 周凌和商洛對視了一眼,緩緩皺起了眉頭,唯有鳳祁玉依舊坐在陣中央,彈奏著手中的琴。 沈即墨不懂音律,此刻聽到這種悲戚之音只覺心煩意亂,別彈了別彈了,實在沒辦法的話,我們還是把這個任務推了吧!他心中一直惦記著原著劇情中的任務,越發(fā)不想在這種無謂的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 誰知此話一出,三只大團子皆齊齊將目光放到了他身上。 沈即墨被他們看得發(fā)怵,剛想開口卻見商洛對他做了個噓的動作,他立馬不敢動了。而鳳祁玉,卻越發(fā)加快了彈奏的指尖。 沈即墨緩緩回頭,只想看一看自己身后到底有什么,哪知剛一回頭,便感到腦殼一暈,等他緩過來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已置身于一個黑暗的小房子里。 明明已是修真之體,在這個房子里他卻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聽不到。他明明不怕黑的,此刻置身于此處卻感無比恐懼。 商洛他開口,想叫叫自己的崽崽們,哪知一開口,卻是一道沙啞的女聲。 沈即墨震驚了,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和胸,才知,招靈之術(shù)已成,他已經(jīng)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模樣。 許是他剛剛開口的聲音驚動了外面的人,立馬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囂唛T聲,吵什么吵,真以為自己出生在桐家就是千金小姐的命么?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配么? 可人家即便不配那也是千金小姐??!沈即墨真的懟回去,但他嘗試著開口,卻怎么也說不出這句話來。 原來在通靈的世界,他的所作所為,都是不受他控制的??! 沈即墨無奈,之好默默的咽下這口氣。 在黑暗世界里,沒有白天和黑夜,他只能靠著每天送的飯的次數(shù)來計算著日子。 數(shù)著數(shù)著,大半個月就過去了,雖然他知道在現(xiàn)實世界里,可能才過了一刻鐘而已,但在他的世界里,是真真正正的度過了這無數(shù)個沒有光的日日夜。 終于,這一天,他看到門被開了一條縫,他知道這和每一次一樣,都是送飯的,但此刻他心中卻是莫名的悸動,他想,劇情應該就要到了。 果然,這具身體在他完全沒想到的情況下,一把抓住了那只送飯進來的手,隨后狠狠的咬了一口,隨后他傾盡全力的將門推開,跑了出去。 此刻天還在瀝瀝下著雨,他無處可去,身體卻是不由他控制,即便是已然累得不行了,身體卻依舊不肯停下來。 直到,他腳下一痛,撲通一聲,他跌倒在地,想爬起來,卻怎么也爬不起來了。 沈即墨的心情莫名與她開始重合,明明是個毫不相識的人,卻也真心實意的體會到了她此刻的絕望。雨幕中的她無處可去,只能抱緊了自己的雙腿,在大雨中輕輕抽泣。 突然,那雨不再落在她身上,她一抬頭,看到了一個絕世容顏的姑娘。 姑娘手中撐著一把白色油紙傘,笑得溫柔,你怎么在這???快起來,地上涼。 似是被蠱惑了一般,沈即墨朝她伸出了手,但在快觸及到她時又立馬收回了手,他心跳如鼓,喃喃之語自主從口中緩緩道出,對、對不起,太、太臟了! 那姑娘聽言明顯一愣,隨后從懷中掏出一塊白手帕來,蹲身為她擦去額角的水滴,隨后將帕子的一角塞入他手中,她自己則握住了另一頭,這樣子就不臟了,我?guī)慊丶野桑?/br> 沈即墨愣愣的看著她,忽然紅了眼眶。 他跟著那姑娘身后走,因剛剛摔了腿,他走得很慢,那姑娘也不急,于是放慢了自己的腳步,拉著他走。 這一路上二人誰都沒有再說話,直到那姑娘帶他來到了一個華麗的宮殿前,沈即墨悟了。 這姑娘根本不是人??!剛剛他以為是這副身體的緣故,自己才愿意跟她走的,現(xiàn)在看來,呵這副身體也是被迷惑的。 姑娘在殿前收了傘,再次朝他伸出了手,乖孩子,和我過來。 即便沈即墨再是不情愿,但他抗拒不了這副身體的本能動作,便也只能跟著一起進了這座宮殿。 宮殿里的人并不多,偶爾遇上一兩個,也都是有著傾城之資的大美人,他們個個見了眼前這姑娘都會露出一抹十分詭異的笑來,隨后朝他們鞠躬行禮。 那姑娘將他帶到一個僻靜之處,隨后松開了他的手,一改之前溫柔的常態(tài),屁股后面幻化出九條尾巴來,食指點唇道:我已經(jīng)許久沒有吃過像你這樣的沒美人了! 第30章 碰上了吃人的妖怪, 對于任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來說都是滅頂之災,他們會惶恐不安,會尖叫著求饒。 沈即墨以為, 桐羽也會, 都已經(jīng)做好了與她同步的準備。豈料,她的身體卻無動于衷, 就連之前有些悲戚的心情都漸漸平靜了下來。她緩緩閉上了雙眼,沒有害怕與絕望,心頭反泛起了一股欣喜之意, 我終于, 可以不再受苦了么?他輕輕道,隨后邁開了自己的步伐, 朝九尾狐那邊靠了過去。 九尾狐有些詫異的看著她,一時失了動作。 沈即墨, 不,應該說是桐羽, 走到九尾狐面前, 慢慢的睜開了眼, 見九尾狐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便伸手握住了她那只已經(jīng)幻化為狐貍爪子的手, 放在自己心房處,你不必手下留情, 你要狠狠的弄疼我,讓我銘記,死亡是種怎樣的痛苦。 呵九尾狐冷笑一聲, 她這輩子殺人無數(shù),見過各種想要在她手下茍活而使用卑劣手段的人,她并不會將這個女子的話放在心上, 而是順勢伸長了自己爪子上的指甲,一把抓進了她的血rou中,如你所愿。 桐羽靜笑著看她,右手突然搭上了九尾狐放在自己心房的爪子,毫不猶豫的使力將它們推得更深了著,感受著極致的疼痛,他心底卻是愉悅的,他輕輕開口,謝謝你。隨后再次閉上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九尾狐聽言瞳孔猛地一縮,在桐羽緩緩閉眼時快速的縮回了手,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當真不怕死? 沒有了九尾狐爪子的支撐桐羽立馬的跪倒在了地上,若不是有雙手支撐著,他相信自己此刻定然是躺倒在地上的,痛感慢慢擴散至全身,桐羽感受著生命的漸漸流失,就連抬眼都有些費力了,但他卻仍舊固執(zhí)的開口,死亡,能有活著可怕么? 九尾狐被她堵得無話可說,面色變得復雜起來。 去食一個生無可戀的魂,對于她的修為沒有半點幫助。 她低眸看著地上的桐羽,略微思考了片刻,突然朝她挑了挑眉,你叫什么名字? 桐羽桐羽艱難開口,此刻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了。 桐羽九尾狐蹲身捏住他的下巴,滿眼的玩味之意,按照我們狐族的規(guī)矩,當我們即將吃掉一個人的血rou和靈魂之前,我們會率先替那個人完成一個心愿。她眼中笑意更濃,告訴我,你的心愿是什么? 桐羽被迫抬頭看她,強忍著痛,哆嗦著咬緊了唇,請給我一天光明。 嗯?九尾狐挑了挑眉,突然放聲大笑,好,依你。 說完她大手一揮,桐羽頓感全身一輕,就連心房前的那股痛楚也瞬間消失不見,在睜眼時,他們已到了別處。 這是一條熱鬧的集市,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他們各家各戶的門窗上都貼滿了大紅色的窗花,屋角掛著紅燈籠。 這是一種喜慶的表現(xiàn),桐羽想著今日大概是什么節(jié)日吧!但桐羽卻絲毫不知,對于第一次能站在日光之下的她來說,這周圍的一切都讓她感覺到了無比的好奇。 靦腆的姑娘一臉興奮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想靠近,但十多年來的黑暗生活卻早已讓她喪失了和他們相處的能力,她畏畏縮縮的走在路上,卻因過于出色的容貌而瞬間成了集市中心的焦點。面對這這些人好奇、羨慕的眼神,她惴惴不安,孤立無援之下她不得不躲到了九尾狐的身后,然后小心翼翼看著周圍的一切。 嗯?九尾驚訝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挑眉道:你第一次出門嗎? 桐羽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她,微微紅了面頰,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倒是讓九尾狐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