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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我兒子怎么樣了?” “醫(yī)生,里面的人如何了?” “醫(yī)生,病人情況怎么樣?” 一瞬間,七嘴八舌的。 穿著手術服的醫(yī)生擺擺手,才道:“手術很成功,休養(yǎng)幾個月就好了,病人需要靜養(yǎng),你們等下可以去看他,但是注意不要大聲喧嘩?!?/br> 顧文政被推出了手術室,他穿著病號服,整個人突然多了一絲脆弱感,雙目禁閉,唇上一點血色也無,甚是可憐的模樣。 護士見這么多人,便道:“你們人太多了,病人現在非常需要靜養(yǎng),這次可以留兩個人,其他人最好過兩天再來看他?!?/br> 顧天立環(huán)視一下,便道:“你們都先回去,我和夫人先陪著政兒?!?/br> 桃夭夭立刻道:“顧伯伯,我……我想留在這兒,哪怕就在外面等,等他醒了我再進去好不好?畢竟他是因為我才受傷的?!?/br> 顧天立皺眉:“你還是先回去換身衣服,休息下再過來,政兒醒了我會馬上告訴你的。” “是吧,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碧诣嬉彩沁@個意思。 許珍妮這才察覺出不對味兒來,這兩人對桃夭夭的態(tài)度未免也太好些了吧,明明是她害的他們兒子受傷,怎么一點責怪的樣子都沒有? 秦淮接過話頭,“兩位女士也都辛苦了,還穿著禮服呢,這會兒不覺得冷颼颼的嗎?還是回去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再過來,顧文政又不會跑了,有伯父在這里照顧,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于是,秦淮載著兩位女士,一一把她們送回了家里。 然后,自己坐在車里,點燃了一支煙,自嘲一笑,曾經風流的花花公子秦二少,如今卻做起了紳士。 秦家財政出了些危機,需要一些幫助,秦富國又在向他施壓,他已經許久沒去看望自己的母親了。 桃夭夭急匆匆回到住處,快速洗澡換了身衣服,正吹著頭發(fā)的時候,宗岳給她打來了電話。 今天的事情到底是一件爆炸□□件,宗岳處理這一系列相關工作忙得焦頭爛額,知道桃夭夭沒事也就沒顧得上慰問,這會兒才得空給桃夭夭打電話。 “聽蘇玲說你沒受什么傷,不過肯定受了不小驚嚇,顧大少竟然肯為你擋刀,倒是難得,他沒事吧?” “受了腰腹傷,手術五個小時,這會兒才結束,醫(yī)生說只要好好修養(yǎng)應該沒什么大事?!?/br> “那就好,現在的人也太猖狂了,竟然能做出這種事,以后要給你加強安保配置了,最近兩個月不給你接工作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br> 桃夭夭心里感激,“行,我知道了,謝謝宗哥,我這凈給你添麻煩,真是不好意思?!?/br> 宗岳一笑,“是麻煩,不過,也帶給我不少驚喜,你是個好苗子,這次電影沒選上,下次,一定會有更好的機會的,那時候你可不能再出岔子了?!?/br> “一定!” 醫(yī)院的VIP病房內。 看著緊閉著雙眼的兒子,顧天立臉上滿是心疼和焦急,兒子總是生龍活虎地跟他叫板,與他做對,還會橫眉冷對氣氣他,從來沒見過他這么虛弱的樣子。 “政兒長大了,到底是一家人,知道保護meimei了。”顧天立是又欣慰又心疼。 可桃璇真卻不這么想,這小子哪是保護meimei的立場,他們都有了一個娃了,可先前他分明是帶著報復得心思戲弄她家女兒,這會兒卻又是演的哪一出,居然肯為夭夭擋刀子,這傷勢不輕,遭大罪,他心里到底想什么呢,難道是真的喜歡上夭夭了么? “是啊,政兒還是挺懂事的?!碧诣嫘牟辉谘?,隨口敷衍顧天立。 這時候,顧文政悶哼一聲,悠悠轉醒。 顧天立立刻激動地拉住顧文政的手,“政兒,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傷口疼不疼?” 顧文政緩緩轉動視線,映入眼簾的先是顧天立那張老臉,他有些嫌棄地偏頭,又看到站在一旁的桃璇真,又費勁巴拉把病房巡視一圈,卻再也沒有別人的影子。 見到他的動作,顧天立立刻道:“政兒,你在找什么?是不是口渴了?” “沒找什么?!鳖櫸恼Z氣怏怏,“是有點渴,給我倒杯水吧。” 桃璇真似乎想明白了什么,“醫(yī)生說你需要靜養(yǎng),病房里最好不要太多人,夭夭他們被你爸給趕回去了,他們一直在你手術室外等著,等你做完手術走的。” “哦,是嗎?”語氣明顯好了些。 顧天立把水杯遞給顧文政,扶著他喝了水,把水杯放下,忽然道:“璇真,你給夭夭打個電話,告訴她政兒醒了。” 顧文政豎著耳朵聽桃璇真打電話,只聽見她說自己醒了,然后就是“嗯、嗯、好”。 無從判斷對面到底說了什么。 沒多久,桃夭夭就趕了過來。 桃璇真找了個理由把顧天立拉了出去,留下桃夭夭和顧文政兩人。 桃夭夭坐到床邊,輕聲道:“你……現在感覺怎么?” 顧文政眉頭一皺,聲音里帶著克制:“還好,就是麻藥過去了,現在有點疼。” 桃夭夭知道,肯定不是一點疼,看他的表情就知道。 事實上,也的確非常疼,但也在可忍受范圍之內,他故意輕描淡寫,卻引得桃夭夭更心疼。 桃夭夭的眼淚不自覺又流了出來,“還好你沒事,你為什么要替我擋那一下,若是你真的有什么事,我該怎么向顧伯伯交代?我又怎么安心過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