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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天立滿臉笑容,“好?!?/br> 不知道他許了什么愿,臉上一直帶著笑,然后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幾人象征性地各吃了小塊蛋糕,這才開始用餐。 滿滿當(dāng)當(dāng)擺了一桌子的菜,有林姨做的,有桃璇真做的,也有桃夭夭做的。 林姨很熱情地介紹太太做了什么菜,桃小姐又做了什么菜,顧天立都嘗了口,夸贊不已。 顧文政忽然把自己跟前的湯盛了一小碗遞給顧天立,“這湯是夭夭做的,味道還不錯(cuò),嘗嘗吧?!?/br> 顧天立心頭一暖,兒子最近確實(shí)變了很多,越來越懂事了,心滿意足地接過來,喝了一口,又豎了大拇指,“真不錯(cuò)!夭夭的廚藝可以呀,可以開餐廳了?!?/br> 桃夭夭瞇著眼睛笑:“顧伯伯過獎(jiǎng)啦,不過我的廚藝都是師從我媽,要論起來,還是我媽厲害?!?/br> 其樂融融吃完了飯,因?yàn)橥砩弦ヮ櫦依险?,桃夭夭便先把禮物送給了顧天立,顧天立顯然很驚喜,當(dāng)場(chǎng)拆開,發(fā)現(xiàn)是袖扣,也很開心,這種小玩意兒不嫌多,他經(jīng)常穿襯衫。 最讓顧天立驚喜的,還是顧文政今年居然也給他準(zhǔn)備了禮物。 桃夭夭注意到,他的眼角甚至有淚花泛起。 顧文政準(zhǔn)備的禮物是一件襯衫,桃夭夭準(zhǔn)備的是袖扣,正好相配。 顧天立馬上就換上了襯衫,胸圍略小了些,穿著有點(diǎn)緊繃。 顧文政皺眉,“小了點(diǎn)兒,別穿了,換一件吧?!?/br> 顧天立舍不得脫下來,“沒事兒,這兩年稍微長了點(diǎn)rou,最近也缺乏鍛煉,我得注意,多鍛煉鍛煉,就可以了?!?/br> 晚上,顧天立就穿著這件襯衫去顧家老宅了。 往年,顧天立在老宅過生日的時(shí)候,顧文政也沒去,這次依舊沒去。 顧老爺子嘆口氣,“政兒還是沒原諒你啊?!?/br> 顧天立卻面露喜色,“我覺得他快要原諒我了,中午的時(shí)候他來家里給我過生日了!還給我送了生日禮物,我身上這件襯衫就是他買的?!?/br> 顧天立在顧老爺子面前轉(zhuǎn)了一圈,盡情展示,顧老爺子也開心起來。 等到都落座,顧天立忍不住問了句:“大哥沒來嗎?” 顧老爺子面色不愉,聲音也低了下來:“提那混賬東西干嘛,之前打電話過來說要照顧他找的那個(gè)小姑娘,今天就不來了,我看他是鬼迷了心竅了!” “算了,大哥不來就不來吧,爸你別動(dòng)氣,我們吃飯吧?!?/br> 相比以前,顧家老宅是清冷了許多。 而此時(shí),桃夭夭洗漱完畢,穿戴整齊,敲響了顧文政的房門。 顧文政很快從里面開了門。 桃夭夭手拿著東西,背在身后。 顧文政自然看見了她的動(dòng)作,一邊讓她進(jìn)來,關(guān)上門,一邊道:“手上拿什么東西呢?” 桃夭夭等他回頭,從身后拿出包裝好的盒子,雙手舉著拿到顧文政眼前,自帶配音,“鐺鐺鐺…禮物,送給你的禮物!” 她姣好的面容上那一對(duì)大眼睛正目不轉(zhuǎn)睛盯著他,清澈得仿佛能看出他的身影,盛滿了盈盈水波,那里面有幾分期待,還有幾分不安,也有緊張,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似乎想扇走不安。 事實(shí)上,桃夭夭此刻確實(shí)很緊張,緊張到口干舌燥,手幾乎在發(fā)抖。 顧文政語氣溫柔:“為什么突然送我禮物?” 桃夭夭:“我……我覺得這個(gè)很適合你,和你很相配,就買了當(dāng)作禮物送給你?!?/br> 他接過去,隨口問:“是什么?” 嘴里問著,手上已經(jīng)開始拆盒子。 桃夭夭道:“你拆開就知道了?!?/br> 于是,拆到底,原來是一條領(lǐng)帶,顧文政把它舒展開來,十分眼熟,“這是那天我們一起逛的時(shí)候看到的領(lǐng)帶?你什么時(shí)候去買的?” 桃夭夭手搓了一下褲子,“就是我去洗手間的時(shí)候順便買的,你喜歡嗎?” 顧文政把領(lǐng)帶收起來,放到盒子里,微微一笑:“嗯,喜歡?!?/br> 桃夭夭這才松了一口氣,綻開了一抹笑容,笑眼彎彎,像得到滿足的小兔子。 眼見顧文政把禮物盒子放到了抽屜里,桃夭夭卻又躊躇了起來。 顧文政見她的模樣,便主動(dòng)道:“怎么?還有話要說?看你這樣子,肯定還有話說?!?/br> 桃夭夭猶豫了片刻,終于鼓起勇氣。 “顧文政,我是有話對(duì)你說。” “嗯,你說,我聽著?!?/br> “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桃夭夭幾乎是閉著眼睛喊出了這句話。 一陣安靜。 桃夭夭睜開眼睛,抬頭望向顧文政,眼見他的臉色平靜如水,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 終于,他勾起嘴角,“嗯,我知道?!?/br> 桃夭夭瞪大了眼睛。 又聽他道:“所以呢?” 桃夭夭盯著顧文政帶笑的眼睛:“所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愿意當(dāng)我的男朋友嗎?” 她的臉已經(jīng)紅得快要燒起來了,說出這句話后,她甚至覺得自己比想象中的勇敢多了。 她用手背貼著臉,企圖降溫。 顧文政目光復(fù)雜地盯著桃夭夭,從以前到現(xiàn)在,他從家不缺女人的喜歡,收到的表白也不知有多少了。 他以為他早該麻木了。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種快要沖破胸膛的是什么感覺,是什么心情,但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