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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顧哥,你走就走吧,干嘛還往我們嘴里塞狗糧?”那人表情一言難盡,還搓了搓胳膊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顧行景跟他插科打諢了幾句,伸手去抱沈云逸。 “不用,我自己能走?!鄙蛟埔菪呒t了臉,小聲拒絕。 “那你走一個給我看看?”顧行景也不強求,收回手后好整以暇看著他。 沈云逸想著自己酒量再差也不至于被一杯半干倒,扶著沙發(fā)緩緩站了起來,在這過程中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都快飄到天上去了。 沒了支撐物,剛走兩步他就身體一歪,徑直往右邊倒去。 顧行景早有準備,手一伸就把他抱到懷里,挑眉問道,“現(xiàn)在還逞強嗎?” 沈云逸聽著耳邊此起彼伏的悶笑聲,臉瞬間燒燙起來,恨不得打艘宇宙飛船逃離地球。 太丟人了! QVQ “走了?!鳖櫺芯皵堉蛟埔莸难瑢ζ渌颂Я颂掳?。 沈云逸不好意思,恨不得將整個人都縮到他身體里面去,這鴕鳥似得舉動又將顧行景逗得不行。 “老大這是要帶小云逸回家?”盛燃看著他們的背影,心里特別不是滋味,眼中的羨慕都快化成實質(zhì)。 “你又抽什么風?”莊文都快給他跪了,語氣中滿是滄桑和疲憊。 “我還記得以前跟老大喝斷片,醒過來要么在我家,要么被丟到酒店,還有一次直接在酒吧睡了一晚上!”盛燃覺得自己仿佛檸檬成精,就連呼出去的氣都帶著nongnong的酸味,“小云逸這待遇也太好了吧?” “不是說兄弟如手足,伴侶如衣服,對手足這么兇殘真的好嗎?” “你這不是廢話?手足斷了還能活,大不了裝個假肢,但不穿衣服出門不得被警察當變.態(tài)抓起來?”莊文揉了揉發(fā)疼的眉心,不是很明白盛燃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自取其辱。 “再說了,你也不看看看看你喝醉什么樣子,跟發(fā)狂的三哈似得只恨不能把家拆了,還大吼大叫嚷嚷的人腦袋疼!”想起自己照顧這條醉狗的悲催精力,莊文忍不住抹了把臉,“睡著了也不安生,鼾聲跟打雷似的吵死人,老大瘋了才把你帶回去!” 說到這個,莊文忍不住給自己鞠了一把辛酸淚。 他真的太不容易了。 “呃,好像是這樣?!笔⑷济嗣亲?,嘿嘿傻笑道,“我要是敢在老大家里鬧騰,他肯定會打死我!” “這不就行了?”莊文想到那畫面,還覺得有點爽。 要不等下把這條傻狗扔顧行景家里去? “你干嘛這樣看我?怪嚇人的!”盛燃危險雷.達啟動,悄咪咪往沙發(fā)另一端挪了挪,慫得一批。 莊文慢條斯理收回視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算了,畢竟是自己撿的狗,還是好好養(yǎng)著吧,就這么被宰了還有點舍不得。 另一邊,沈云逸走了幾步覺得自己又可以了,他歡喜地抬起頭,話還沒出口就對上顧行景涼涼的眸子,“再說廢話我就直接抱著你出去。” 他嫌這句話的分量不夠,又加了三個字,“公主抱?!?/br> 沈云逸想象到那個畫面,都快窒息了,當即舉白旗投降。 顧行景哼笑一聲,這才滿意。 出酒吧后,沈云逸被撲面而來的夜風吹得一個哆嗦,還沒反應過來冷,就被顧行景擋得嚴嚴實實。 這體貼的舉動讓他又羞澀又歡喜,越發(fā)覺得顧行景人帥心善,體貼和煦。 坐到車上,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和不斷后退的五顏六色燈牌,沈云逸忍不住打了個呵欠,眼睛仿佛被膠水黏住,有些睜不開。 一只手從身后繞過來,緊接著腦袋被按到顧行景胳膊上面,身上還多了一條輕薄的毛毯。 “困就睡一會兒,到家再喊你?!鳖櫺芯皽厝岬穆曇魪纳韨?cè)響起。 “嗯?!鄙蛟埔輳澚藦澊剑潘缮眢w,只覺得特別安心。 一小時后,車子停了下來。 顧行景看著沈云逸恬靜的睡顏,沒忍心將人喊醒,直接伸手動作輕柔地抱了出來。 司機站在旁邊,見慣不怪。 他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一驚一乍、差點把車開進綠化帶里面的司機了! 就算顧行景把擋板放下來在后座進行什么少兒不宜的活動,他也能坐到眼觀鼻鼻觀心,把自己當聾啞人! 他真棒! 感受到臂彎里輕飄飄的重量,顧行景“嘖”了一聲。 怎么這么輕? 看來以后得多多投喂,不然哪天刮大風,說不定就要把人吹走。 余光看到車窗上兩人的身影,顧行景低頭輕笑。 這小孩兒其他地方瘦,小屁股還挺翹。 要不是這會兒不方便,他都想捏一下試試手感。 顧行景思維發(fā)散,想到昨天那rou嘟嘟的腳心,一時間心猿意馬起來。 他輕咳一聲,阻止自己越發(fā)禽獸的思想,同時默念清心咒。 目送顧行景抱著沈云逸上樓,司機滿臉敬佩。 這小孩兒怕不是馴獸師出身,顧行景這么兇殘的猛獸都能輕而易舉地收服,簡直讓他甘拜下風! 他跟顧行景這么多年,也就遇到沈云逸之后給顧行景開車不用那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自己被遷怒,這種感覺不要太爽! 聽說醉酒能夠亂那什么,有了快樂的夜生活,顧行景或許會心情大好,然后給他加工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