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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幾天后沈云逸接到大哥沈云霄打來的電話,說是找他有事,便約在學(xué)校外面的咖啡店。 “大哥找我有事?”落座后,沈云逸沒客套,直接開門見山。 對母親那邊的人他還愿意耐著性子寒暄,跟沈家人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你最近跟顧行景相處得怎么樣?”跟沈云逸的精致漂亮不同,沈云霄更偏向英俊成熟,行事作風(fēng)也比較穩(wěn)重。 “大哥問這個干嘛?”沈云逸沒有回答,將問題拋了回去。 沈云霄好歹也是沈氏集團的掌舵人,在公司內(nèi)部習(xí)慣了說一不二,眼下沈云逸不按他的規(guī)劃來,眉頭立刻擰了起來。 他拉下臉試圖說教,但想到什么,話到嘴邊拐了個彎,“城西那塊地皮過段時間打算拍賣,我聽說顧氏集團也會參與?!?/br>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夠說服顧行景拍下來之后將那塊地賣給沈氏集團?!?/br> 沈云逸疑惑,“既然大哥看中那塊地直接拍不就行了,干嘛繞這么大一個圈子?” “沈氏集團這幾年效益不太好,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錢,我可以先支付一部分,剩下的等項目獲利之后再補上。”沈云霄也知道自己這個主意特別餿,但這么好的機會擺在面前,白白流失多可惜? 擔(dān)心沈云逸不答應(yīng),他又補充道,“如果能拿到那塊地,沈氏集團肯定能更上一層樓,到時候你在顧家的地位也能更加穩(wěn)固一些,這件事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壞處?!?/br> “所以大哥的意思是讓顧氏集團做慈善來扶持沈氏集團?”沈云逸直接笑了,眼中滿是譏諷,“我可不覺得自己有這么大的魅力能讓顧總為了我一擲千金?!?/br> “我聽說前段時間顧行景為了給你出頭,收拾了李家那個紈绔二世祖,說明他對你還是挺上心的?!闭f到這個,沈云霄眼神復(fù)雜了許多,“只要你把姿態(tài)放低一點,求一求他,他肯定會答應(yīng)?!?/br> 他跟沈云黎一母同胞,又一起長大,感情自然深厚,因此得知沈父竟然答應(yīng)顧家讓沈云黎跟顧行景相親時他差點急死。 冷靜下來后他想出對策,先讓沈云黎假意順從降低沈父的戒心,然后背著沈父偷偷訂機票,并且協(xié)助沈云黎在相親逃跑,最后讓管家引導(dǎo)沈父,迫使沈云逸代替沈云黎去相親。 原以為沈云逸就是去走個過場,誰能想到這個在沈家并不起眼的弟弟運氣這么好,竟然被顧行景看中了? 不過他是一個合格的商人,自然知道怎樣做能將利益最大化。 “不管怎么說你都是沈家的人,沈家好你才能好,要是沈家落魄了,上流圈子那些人會看得起你??!?/br> 沒有人比沈云霄更懂上流圈子的捧高踩低。 爺爺在世的時候沈家多輝煌,每天都有不少人上趕著過來攀關(guān)系,見到他都得畢恭畢敬喊一聲“孫少爺”。 可這些都在爺爺去世后全都沒了,雪中送炭的人沒幾個,落井下石的卻是一大堆。 沈云霄很小的時候就發(fā)誓要重振沈家的輝煌,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重新卑躬屈膝。 現(xiàn)在就有一個大好的機會放在他面前,他絕對不可能放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你應(yīng)該明白?!睋?dān)心沈云逸拒絕,沈云霄聲音沉了許多,試圖逼迫沈云逸答應(yīng)他的要求。 他對沈云逸的印象還停留在小時候那個畏畏縮縮的可憐蟲階段,這幾次見面也一副可以揉扁搓圓的模樣,因此只以為沈云逸害怕顧行景,沒有往其他地方想。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聽到這話,沈云逸被他給逗笑了,“那二哥相親當(dāng)天跑路的時候怎么沒多為沈家著想呢?” 沈云霄沒想到沈云逸會說出這種話,目光微變。 “雖說是沈家三少爺,可我長這么大好像沒享受過沈家?guī)淼娜魏螛s光?!鄙蛟埔輿]有客氣,直接撕了沈云霄的遮羞布,“離開沈家后沈家除了每個月給的最低標(biāo)準(zhǔn)的撫養(yǎng)費,也沒給過我別的?!?/br> “這筆撫養(yǎng)費還在我滿了十八周歲之后就停了。” “所以就算沈氏集團真的倒閉了,對我而言好像也沒什么損失?” 沈云霄被沈云逸問得啞口無言。 這些事他也知道,當(dāng)時心里還有一種隱秘的快意,可如今要是被這些事絆住沒辦法更進一步,就有些尷尬了。 “那你想怎么樣?”沈云霄攥了攥拳頭,做好被獅子大張口的準(zhǔn)備。 沈云逸彎了彎唇,“我冒著危險代替逃婚的沈云黎相親,已經(jīng)是幫了沈家,不然顧家發(fā)火,大哥還有時間坐在這里忽悠我?” 沈云霄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我沒有別的要求,只想跟沈家井水不犯河水?!鄙蛟埔葜币暽蛟葡觯壑袖h芒畢露,“這樣不過分吧?” 沈云霄怎么甘心失去這么好的棋子惱羞成怒道,“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想飛是吧?以為有了顧行景這座靠山就沒人敢動你了?” “別搞笑了,我們這個圈子聯(lián)姻不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更是兩個家族相互捆綁,互利共贏,顧行景要是戀愛腦,顧氏集團早就完蛋了,還能發(fā)展到今天這個規(guī)模?” 沈云霄直接撕破臉皮,沉聲威脅道,“你最好乖乖聽話,按我說的做,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沈云逸目光清凌凌的,沒有半分恐懼,“是嗎?我倒挺好奇你想怎么個不客氣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