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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洗碗吧?!鳖佫币嘧詣幼园l(fā)的去取了圍裙:“不然好像我欺負你一樣?!?/br> “也好?!甭動谝熬椭叵戳讼词郑骸拔艺媒o你包點小餛飩,早餐記得自己煮著吃?!?/br> 顏薇亦整理圍裙的動作稍頓,聞于野已經(jīng)走到她身后拿過了圍裙的帶子,還低低柔柔的一句。 “不要太感動,你要修煉一下自己強大的內(nèi)心,面對我的示好最好表現(xiàn)的波瀾不驚?!?/br> 帶子系好,聞于野微微弓了身子在她耳邊說道:“這樣才能掩飾你欲擒故縱的小心思?!?/br> 顏薇亦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倒不是因為他這話,主要他在她耳邊低聲呢喃的聲音太過撩人,好似帶起了一圈密密匝匝的電流。 從耳垂往四肢百骸蔓延,并迅速點燃了她的臉頰。 顏薇亦微微咬唇,仰起臉反駁他的話:“我才沒有欲擒故縱,我明明就是波瀾不驚!” 聞于野歪著頭朝她笑:“好,你波瀾不驚,你鎮(zhèn)定自若,是我小人之心了?!?/br> 然后他漆黑的眸子仿佛含了點星:“你開心就好?!?/br> 顏薇亦:“……” 她決定什么都不說,云淡風輕的走到水槽邊開始洗碗。 聞于野看著她有幾分氣惱的模樣,心底暗爽。 暖光縈繞,萬家燈火,這里有獨屬于他的一份溫暖。 真好。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一個專注的洗碗,一個專注調(diào)餡包餛飩,廚房里只有嘩啦啦的水聲流淌,卻讓夜晚的時光變得溫柔起來。 等顏薇亦把碗盤洗好放到瀝水架上,流理臺的小案板上已經(jīng)擺滿了一個個漂亮的小元寶餛飩。 聞于野正拿起一片餛飩皮往里面放餡,然后沾點水雙手那么隨便一捏,一個餛飩就做好了。 暖光加餛飩皮的映襯下,他的雙手依舊修長冷白,一通cao作也格外好看。 察覺到她的注視,聞于野轉(zhuǎn)過頭:“要不要加入?” 顏薇亦擦了擦手:“可以啊?!?/br> 她走到聞于野身邊,也拿了餛飩皮,都沒用聞于野指導就包好了一只。 雖然和聞于野的手法不同,但餛飩這東西,素來沒有章法,能包的住餡就成。 “你這不是挺會的么?!甭動谝罢f了一句。 “對啊。”顏薇亦道:“我又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公主,只不過平常太忙了,沒時間也懶得折騰?!?/br> “沒事?!甭動谝鞍参苛艘痪洌骸耙院笥形夷亍!?/br> 顏薇亦對他這信手拈來的情話都快免疫了:“你一個大男人菜做的還真不錯,專門學過?” “我爸從小就教育我,想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她的胃?!彼χf:“我媽就是被我爸的廚藝征服的?!?/br> 說到這里,兩個人都愣了愣,顏薇亦把包好的餛飩放在案板上,貌似隨意的問了一句:“那你爸媽為什么離婚?” 聞于野偏頭看了她一眼,眸光有點復雜,旋即又勾唇笑了:“感情不和?三觀沖突?” 他專注的包著餛飩:“誰知道呢,在一起的原因無非是相愛,離婚自然就是不愛了,至于為什么不愛了好像也沒有很重要?!?/br> 末了他又強調(diào):“總之一定不是家暴,這一點你放心,我家沒有家暴基因。” 顏薇亦:“……” 誰問這個了! “那你是什么時候知道他們離婚的?” 聞于野把盆里的餡用勺子收了收,語氣平淡又帶了點感傷:“其實自從我爸搬家到青城我就隱隱約約察覺他們的感情可能出問題了,所以她們離婚也在我預料之中。” 顏薇亦點了頭,語重心長的一句:“同是天涯淪落人啊?!?/br> 關于離婚的話題就此打住,聞于野微微松了一口氣,顏薇亦自己也沒察覺,其實剛才那個問題聞于野是在回避。 他并沒有說具體什么時候知道父母離婚的,只是用一個傷感的語氣表達了情緒。 而顏薇亦也果然沒有繼續(xù)追問。 包完餛飩收進冰箱冷凍,聞于野又緊鑼密鼓的進行了下一項任務,上樓調(diào)整天文望遠鏡。 顏薇亦泡了兩杯花茶端上去,一杯放在桌角一杯自己拿在手里,一邊喝一邊看著聞于野擺弄那個望遠鏡。 “其實我不一定有時間看流星的,而且天氣預報明天可能下雨?!鳖佫币嗟溃骸八阅銢]必要調(diào)整這個?!?/br> “降水概率永遠達不到100%,只要有晴天的概率,我就想讓你看到?!?/br> “你怎么那么執(zhí)著想讓我看到流星?” 聞于野回頭看她:“你說過的,你想借著流星許個愿。” 顏薇亦回想了一下:“什么時候說的?我怎么不記得,我好像不是這么迷信的人吧?!?/br> 聞于野端過花茶喝了幾口:“高三某個停電的課間,我們趴在欄桿上看星星的時候你說的。” 顏薇亦:“……你記性真好?!?/br> “也不是什么都記得。”聞于野復又轉(zhuǎn)過頭去:“只是你說的話我記得格外清楚罷了?!?/br> “……” 顏薇亦:“你是在炫耀你的記憶力嗎?” “并不是啊?!甭動谝袄硭斎坏恼f:“我這明明是在告訴你我有多在乎你?!?/br> 顏薇亦一時無語,視線無意識移到了窗邊,隔著翩躚移動的紗簾縫隙她又一次看到了隔壁文姐家的客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