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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約會,” 柳峰岳摟著兩人的肩膀,把他們攏到一起,“我們只是過個結(jié)婚紀念日而已,鬼屋探險當然要人多一點才比較好嘛?!?/br> “可是哥,結(jié)婚紀念日也是兩個人的事情啊,” 陳衷委屈,“而且你只邀請了你的朋友,我呢?這是你舍友,你們大學(xué)前三年一直睡在一起,比我可親密多了,你覺得如果我約你的同時,還喊上了和我睡過同一床被子的發(fā)小,你會是什么感受?” “我不介意啊,” 柳峰岳撓頭,“人越多越好嘛,你要是想喊他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可以帶一兩個朋友來的嘛?!?/br> 陳衷一時語塞。 他不記得柳峰岳有這樣說過了,可能因為他當時在想別的沒聽清… 不對,這不是重點。 陳衷發(fā)出質(zhì)疑:“你不介意,是不是因為你的心里根本沒有我?” “不是,因為我相信你心里只有我一個?!?nbsp;柳峰岳叉腰。 畢竟他對自己的人格魅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雖然他也不清楚陳衷到底喜歡他哪里,但他平時揍陳衷都揍得那么狠了陳衷還喜歡他,那自己的人格魅力肯定是不可估量的。 陳衷哽住了。 吳真一則接近崩潰:“可是怎么著我和你們一起也不太合適吧?我只是個嬌弱的南方 Beta ?。∽屛乙粋€人面對鬼怪我不行的!你們兩個這么恩愛到時候感到害怕還能抱成一團,那我呢?我抱誰都不應(yīng)該啊,自抱自泣有用嗎!” 柳峰岳對此不以為意:“沒事啊,我應(yīng)該不至于害怕到和陳衷抱成一團的,你抱陳衷就行,我不介…” “可是哥,我也會害怕,” 陳衷忽然打斷了柳峰岳的話,并緊緊抱住了他的胳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還是個在易感期敏感又柔弱的 Alpha,我要和哥哥抱在一起?!?/br> “好吧,” 柳峰岳撓了撓頭,“等會兒吳真一,我去再給你找個伴?!?/br> 吳真一覺得,絕對沒有比柳峰岳更離譜的人了。 請他來自己的電燈泡也就算了,鬼屋探險居然還要現(xiàn)場給他找個陌生人作伴! 怎么可能找得到??! 然而最離譜的是,柳峰岳還真找到了。 這個鬼屋是以博物館為主題,至少在省內(nèi)都非常有名,即使是國慶后調(diào)休的周末,排隊的人也不算少,柳峰岳去后面溜達了一圈,撿回來一個長相秀氣的男生。 “給,我看他一個人過來的,肯定很勇。” 柳峰岳把男生的手塞進了吳真一的手里,“朋友,我還要保護我的 Alpha,照顧我舍友的重擔就交給你了?!?/br> “不是,” 吳真一這回徹底崩潰了,“我們不認識?。∵€有他是自愿過來的嗎?你別是看人家好欺負就把人強行擄過來了吧!” 柳峰岳開始不耐煩起來:“我問過的,不信我再問一遍?朋友,你是不是一個人來的?” “是。” “愿意和我們搭伙嗎?” “愿意?!?/br> “性別,年齡?” 男生有問必答:“男性 Beta,今年 25 歲,剛過完生日?!?/br> “姓名?” “寧世林。” “你看,” 柳峰岳一拍手,“你倆多般配!” 吳真一懷疑柳峰岳是在內(nèi)涵他的名字。 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又親口問那個男生:“你叫什么名字?零是您?” “是寧世林。” 男生笑瞇瞇地糾正。 陳衷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鬼屋的內(nèi)容其實并沒有多么恐怖。 至少陳衷是這么覺得的,但吳真一叫得很大聲,像八爪魚一樣扒著他不認識的寧世林身上,陳衷發(fā)不出那樣不矜持的聲音,可他還是很不矜持地掛在柳峰岳身上,任他拖著自己走,邊走邊碎碎念。 “嗚嗚嗚風(fēng)月哥哥,我總感覺有什么在扒拉我的鞋子。” “哦,那是我在踩你的腳,” 柳峰岳說得很隨意,“別害怕,我是故意的。” “那個青銅面具掛在那里真的好滲人??!你說它會不會突然掉下來,蓋在我臉上?” “應(yīng)該不至于,頂多砸到你的頭上,” 柳峰岳比劃了一下,“相信我,我物理還學(xué)的挺好的,以你的身高不管怎么落下來都不會蒙在你臉上的?!?/br> “哥你快看,那邊的那副畫!那個女人的眼珠子剛剛動了!” 柳峰岳的腳步忽然停了。 他嗓音低沉地喊了一聲陳衷的名字。 “怎么了?” 陳衷把柳峰岳抱得更緊了一點。 他的拇指的指尖就在柳峰岳的嘴角邊,狀似不經(jīng)意地輕輕摩擦著。 柳峰岳忽然把陳衷提了起來,按著他的頭湊近,鼻尖貼著鼻尖,眼睛對著眼睛。 濕熱的呼吸交錯,落在對方的唇瓣上。柳峰岳的睫毛很長,陳衷總覺得他只要一閉眼,自己的眼睛就會被他扎到。 突然拉近的距離難免讓人心跳加速。 然而陳衷剛屏住呼吸,柳峰岳又把他推開了。 “你,你想表達什么?” 陳衷的大腦一片空白。 “你剛剛沒看到嗎?” 柳峰岳說,“我的眼珠子也會動啊?!?/br> 陳衷:“……” 他覺得柳峰岳大腦皮層的褶皺應(yīng)該是筆直的。 鬼屋的面積不大,他們只進去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