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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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開始出現(xiàn)裂縫,接著片片剝落。 林衡手持永星劍徹底破開空間,重新回到了那副棋局面前。 尚未完全能駕馭得住永星劍,遠超過身體的力量,壓得林衡雙腿一軟,單膝跪地。 死老頭,你爺爺我出來了。林衡用劍撐住身體,抬起頭憤怒的看著眼前的滄瀾仙君。 嗯滄瀾仙君眉頭一擰,突然大驚失色:你拔出了永星劍? 正是你爺爺我拔出的劍,怎么樣?你還想從我這里拿去給陸霆?林衡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星子。 滄瀾仙君恢復冷靜,不屑的說:就算你拔出了永星劍,它也不可能認你為主。 呵呵。林衡冷笑兩聲,慢慢站起來,用劍尖指著滄瀾仙君,不屑的笑著說:那你要不要來試試? 尾音一挑,劍尖伺機而動,藍色的光暈在透明的劍身流轉(zhuǎn),如烈火般沖了出去。 滄瀾仙君立刻側開身子,但衣服已經(jīng)被劍氣割破,頭發(fā)也凌亂不堪,想他橫行修真界無人不尊無人不敬,何曾受過這么侮辱。 不可能的,永星劍不可能認你為主。滄瀾仙君不可思議地搖搖頭,就連他都沒有讓永星劍認主,所以才將劍封印起來。 有些事情吧,你做不到不代表別人做不到。林衡咧開嘴笑了笑,身上的血跡尚未褪去,狼狽的臉上是一雙亮如繁星般的眼睛。 哼!滄瀾仙君惱羞成怒,一把長劍出現(xiàn)在他手中,隨即朝林衡攻了過去。 林衡慌忙應對,手腕被刺了一下,差點連劍都拿不穩(wěn)。 呵,區(qū)區(qū)小兒狂妄自大,就算永星劍認你為主又如何?滄瀾仙君挑起嘴角,居高臨下的看著林衡。 不不試試怎么知道?林衡表面平靜,內(nèi)心波瀾。 根本就不會什么高深的劍法,三師兄那幾天傳授他的不過是萬劍宗最基本的劍法而已。 突然被一劍挑破衣襟,然后掀翻在地,林衡擦了擦從嘴角溢出來的鮮血。 嘴硬!滄瀾仙君氣勢徒然一變,拿著劍沖了過去:讓你死在焚陽劍下也算是你的福氣了。 藍光暴漲,永星劍脫離林衡的手,與焚陽劍撞在一起,與此同時林衡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條銀河。 漫天星斗,忽明忽暗,群星排列在夜空,頭頂?shù)奈恢檬潜倍菲咝恰?/br> 山川銀河仿佛就在眼前,一伸手就能握在手中。 林衡再度站起來,閉上眼睛,凝神靜氣,永星劍有所感應飛奔回到林衡手中。 抬手的一瞬間,仿佛星河永照,無與倫比的力量沖出身體。 一劍斬出天崩地裂。 滄瀾仙君臉色大變,如今的他不過是一抹神識,留在這里是為了等合適的傳人,如果力拼可以一戰(zhàn),但 看了一眼手中的焚陽劍,此人尚未找到它的傳人。 滾!滄瀾仙君冷靜下來,將這口氣咽下,同時怒罵一聲揮了揮衣袖。 當林衡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剛才那個地方。 那里作為秘境的陣心,想要移除什么人簡直易如反掌,可恨沒能給死老頭一個教訓,看他下次還敢不敢這樣。 林衡憤恨的盯著空氣:死老頭有本事你出來和你爺爺我大戰(zhàn)三百回合,慫一下都算是我輸! 噗呲芙葭笑了一下:看你跟只小兔子似的,沒想到急了咬起人來也是不松口,跟狼崽子似的。 林衡連忙轉(zhuǎn)身,看見芙葭的身體已經(jīng)接近透明,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顫抖的雙唇吐不出字來:芙芙葭 猛地起身撲了過去,卻穿透了芙葭的身體,重重落在草地上。 芙葭你別死。一滴眼淚悄然落下,小草不堪重負將淚水抖落,浸入潮濕的泥土。 哭什么,一個男人有什么好哭的,我都沒有哭。芙葭伸出爪子虛點了一下林衡的額頭。 可是你別死!林衡想起小時候養(yǎng)得小白狗。 小狗陪伴了他一年,是病死的,從此之后他再也沒養(yǎng)過小動物,因為害怕離別。 芙葭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眼睛溫柔的看著林衡,仿佛在做最后的告別。 林衡握緊拳頭,淚水止不住地掉落。 怎么辦,芙葭要死了 這里是修真界,肯定有什么辦法可以起死回生,一定可以的。 林衡。一個冷清卻略帶驚恐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 林衡緩緩轉(zhuǎn)身,哭著說:大師兄,芙葭就要死了。 晏逢卿微微皺眉,他在劍陣里感受不到林衡的氣息,那一刻腦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來不及想,就著急破陣。 后來劍陣的威力減弱了,才能從里面出來,四處尋找林衡無果,又回到了這個地方。 就在前不久,雙生陣發(fā)作了,強大的力量撕扯神魂,吞噬經(jīng)脈,他無法想象林衡遭遇到了什么。 這股力量足以毀天滅地,說不定就能結束他這荒唐骯臟的一生了,只是現(xiàn)在他又不想死了。 仇還沒有報,那只傻兔子也還沒有看夠。 撐著巨大的痛苦,晏逢卿一步一個血印,尋遍了每個角落。 幸好,痛苦消失了,他又開始擔心林衡受了這么重的傷會躺在什么地方。 直到這一刻看到了人沒事,晏逢卿才松了一口氣。 別擔心。晏逢卿將林衡的手拉起來。 可是芙葭要死了,她要死了!林衡激動地大哭起來,看到晏逢卿更是忍不住淚水。 沒事的,沒事的。晏逢卿拍了拍林衡的背:我有辦法。 聞言,林衡停止哭聲,激動的問:你有辦法? 嗯。晏逢卿輕輕替林衡擦掉眼淚:我身體里都是妖血,可以讓她的神魂暫時寄住,然后給她尋一副九尾狐的身體就可以復活。 可是可是現(xiàn)在那里還有九尾狐的存在?林衡緊緊抓住晏逢卿的手,仿佛眼前這人是他唯一的希望。 芙葭不能死,不能死。 我知道,晏家有。晏逢卿走到芙葭面前,將虛弱不堪的神魂收入自己的眉心。 你你說的是真的?林衡驚喜的看著晏逢卿。 嗯,相信我,別哭,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想辦法給你。晏逢卿看著林衡的眼睛鄭重承諾。 謝謝大師兄。林衡沒忍住一把抱住晏逢卿的脖子。 什么令人聞風喪膽的魔尊,天底下去那里找比晏逢卿還好的人? 嗚嗚嗚從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弟,你就是我大哥。林衡趁此機會大表衷心。 晏逢卿身體一僵,面色一沉,半晌才緩緩的說:我何時讓你當我小弟了? ???是我自己想的!林衡堅定不移的看著晏逢卿,大聲說:以后風里風里去,火里火里來,只要大師兄吩咐一聲,我林衡萬死不辭! 你晏逢卿從來沒有這么生氣過,尤其是生氣還不能做什么,就變成了憋屈。 我?我肯定以大師兄馬首是瞻,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林衡拍著胸脯保證。 晏逢卿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大師兄,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苛趾庖婈谭昵洳徽f話,心里有點慌。 做個小弟也這么難的嗎? 嗯。晏逢卿無奈,只能撇開頭不去看林衡,不然心情只會更糟糕。 等心情稍微平復,晏逢卿看著林衡問:發(fā)生了什么,導致雙生陣啟動了? 這個啊,給你看。林衡把永星劍拿出,像獻寶似的在晏逢卿面前晃悠。 聽完林衡的講訴,晏逢卿看著永星劍,目光炙熱:果然是上古神劍。 是啊,你看我厲害吧,以后就用不著你保護了,我也可以!林衡握拳。 男主的焚陽劍也沒有永星劍厲害,四舍五入他就是比男主還強的存在了。 晏逢卿收回眼神,微微一笑,面對如此神劍無人不動心,但又覺得這個世間只有林衡才配得上這把劍。 所以,你是為了救芙葭才跑到空間裂縫里面去的? ?。渴擒捷缦染任业暨M去了,我身為男人肯定要進去的。林衡覺得自己很男人。 雖然想起來有些后怕,但做了就不要后悔。 你知不知道你會死在里面?晏逢卿有些激動,又有些懊惱。 知知道。林衡越來越小聲,想了想抬頭看著晏逢卿說:對不起。 你跟我對不起什么,畢竟你只是做了一個男人該做的。晏逢卿冷笑了一下。 難以想象要死林衡真的死在里面,他該怎么辦,如果這股力量能把他一起帶走還好,如果他活下來了,林衡卻死了 不,不可以! 晏逢卿握緊拳頭,神色痛苦。 因為我沒有考慮你的安慰,畢竟我們有雙生陣在林衡低頭。 重要的是當時的情況不允許多想。 所以你進去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我是吧?晏逢卿的聲音有幾分嘶啞。 我就不是故意的。林衡把頭埋得更低了:要不等你煉化了血煞刀我們就接觸雙生陣? 你想到的解決辦法就是這個?晏逢卿氣結,說話都帶著生冷。 就林衡泄氣:那你說怎么辦嘛。 看著林衡低著頭,仿佛想要鉆進地里的樣子,就跟慌忙逃回兔子窩的小兔子一樣。 生不起氣來,算了,折磨的只能是自己。 晏逢卿嘆了一口氣,幽幽的問:我記得你很怕死。 還是說遇到柔弱的林衡都會去保護,想起他說喜歡小師妹 芙葭是我的朋友。雖然簽訂的是主仆契約,但林衡從沒把芙葭當靈寵。 晏逢卿不知道怎么回答,畢竟在他的人生里沒有朋友這種關系,胸口因為破陣留下的傷口尚未愈合,從那里緩緩流出來的鮮血,就像是他的人生,只有失去,從來沒有得到。 看到林衡的時候,才會覺得自己終于被這個世間關照。 大師兄?林衡看見晏逢卿的臉色不太對勁。 傷著了? 唔晏逢卿痛苦地蹲下去。 你,你別嚇我啊。林衡連忙也蹲下去,查看晏逢卿的傷勢。 這一看才發(fā)現(xiàn)晏逢卿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劍傷,縱橫交錯,層層疊疊,傷口極深,尤其是胸口前面都已經(jīng)傷可見骨了。 一看就是要命的傷,也虧得晏逢卿恢復能力異于常人,這換誰來都得死透透的。 你還說我,你自己怎么不小心點。林衡嘟囔著,上藥的手越發(fā)輕柔,生怕扯到傷口。 對了,你沒有吃丹藥?林衡從晏逢卿背后探出腦袋問。 我從沒有那種東西。 林衡砸吧砸吧嘴,說得是什么話。 給胸前上完藥之后,林衡轉(zhuǎn)到晏逢卿后背,輕輕替他脫下衣服,原本該是白玉般光滑的背,此時上面?zhèn)劾劾?,一碰就血流不止?/br> 你是不是真的不疼啊?林衡無力的說。 換做自己這么多傷早痛死了,晏逢卿別說哼一句,就連表情都沒有一個。 真他媽是個狠人! 疼。晏逢卿口中發(fā)出細碎的聲音。 那你別動,好好躺著。林衡手忙腳亂,恨不得一個人分成兩個。 忙活了好一會兒才給晏逢卿上好藥,轉(zhuǎn)頭就看見對方正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 還疼嗎?林衡擔憂的問。 不疼了。晏逢卿輕聲說。 那你睡一會兒,我就在你旁邊守著。林衡升了一堆火,橘色的光照亮了整個石洞。 溫暖的火光覆蓋在晏逢卿的側臉,此時他已經(jīng)睡著,但睫毛還在輕輕顫動,嘴唇恢復了血色,紅潤光澤,一縷墨發(fā)自然垂下,落到了林衡的手背上。 移開被頭發(fā)撩得酥癢的手背,林衡忍不住發(fā)牢sao。 長那么漂亮,簡直不讓女人活了。 就是長得太漂亮才當不了男主,只能當反派! 林衡也困了,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合衣躺了下去,迷迷糊糊之中一個翻身,撞進了晏逢卿的懷中。 柔軟又有些冷,但出乎意料的讓人安心,林衡也就不再掙扎,沉沉地睡了過去。 晏逢卿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懷中之人發(fā)呆,用手指一遍又一遍的在林衡眼尾輕輕摩擦,感受每一次被睫毛刮擦的觸碰。 歲月也能如此靜好 他才不怕疼,甚至感覺不到疼,只不過既然林衡如此喜歡保護弱小,那么他不介意變成弱小。 嗷嗚外面?zhèn)鱽硪宦暲呛浚谭昵洳簧岬厥栈厥?,脫下外套給林衡蓋好之后,又施了一個法術,保證這人不會中途醒來。 外面已是黑夜,秘境中看不見星耀,只有一輪慘白的月光掛在天空,雖無云彩遮擋,光芒還是暗淡。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來了。鳳毓笑著從黑暗的樹林里走出來,他今天特意換了一身白,雖然長相陰柔,卻周身暴戾。 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晏逢卿緩緩說。 龍丹在此處的地宮之中,只不過位置處于九幽。鳳毓也不廢話,直接扔給晏逢卿一塊玉:這塊玉可以打開九幽,我去不了九幽你是知道的。 晏逢卿頷首。 九幽在黃泉,凡是擅闖者都回不來,他必須在一炷香的時候返回,不然就會永墮幽冥。 只有他身上的龍血可以在九幽感應到龍丹的具體位置。 快去吧。鳳毓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低頭看了自己的一身白衣,想起那個人說他穿白色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