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養(yǎng)娃種樹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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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死了熱死了,媽,晾的有沒有涼開水?渴死我了。”平安進(jìn)門了就咋乎,有他在的地方安靜不了。 “晾了,在堂屋里,你倆的水壺里面。” “媽,嫁接的枝條上的果子熟了沒?沒被人摘吧?”小遠(yuǎn)拉起衣擺擦臉上的汗,這幾天學(xué)校忙著收麥子,他都沒空去果園。 “快熟了,你啥時候有時間就趕緊去。”說起果園的事蘇愉就來勁了,她春上把從南方買回來的油桃樹枝嫁接到本地毛桃樹上,竟然一次就成功了,現(xiàn)在一棵樹上結(jié)兩種果子,這可把其他人喜壞了,天天有人去看稀奇,守著那幾棵果樹不讓人碰。 那嫁接了橙子枝條的橘子樹還被邱富力給用柵欄圍了起來,就等著到時候再有一棵樹上結(jié)兩種果子的奇觀。蘇愉為此還得了七十塊的獎金,還被托付冬天或是明年春天去南方再買幾種果樹回來,爭取一種果樹上結(jié)七八種果子。 第二天的時候,蘇愉去了果園就被俞遠(yuǎn)安喊住去教學(xué),蘇愉被逼問的腦袋空空,只得向樹滿坡求助。這個時代的人好學(xué)精神十分強,可能是信息獲得的少,如果對一門學(xué)問感興趣,他就有無窮的精力去專攻那一方面,俞遠(yuǎn)安就是這種人。 “怎么分辨樹木嫁接的適不適合?你說的橘子樹橙子樹同屬蕓香科,這是怎么分辨的?那桃子樹梨子樹又屬什么科?我怎么在一開始就做好選擇?”俞遠(yuǎn)安苦惱地問,他不知道怎么歸類啊。 “自己試自己做筆記,我也是試出來的,去年我還把桃子枝嫁接到橘樹上,果樹嫁接到雜樹上,全死光了。”蘇愉硬著頭皮說,她之前說漏嘴了,把橘子樹跟橙子樹的科屬給禿嚕了出去。 好在俞遠(yuǎn)安沒注意到這點,他搓著土央求:“蘇妹子,下次再有這有意思的事可要喊我一起,我閑的很,不怕做白工做廢工?!?/br> “好,下次肯定帶你?!碧K愉點頭。 下午上工的時候,蘇愉留意到劉泉沒來,她問了幾個人都說沒見到他,之后看到邱富力的時候她開玩笑說:“天熱了劉泉回家躲陰涼去了?好會享福。” “他沒來?那可能是家里有事?!鼻窀涣Σ惶谝猓夹g(shù)員不打招呼曠工太正常了,他都習(xí)慣了突然一天半天的見不到人。 蘇愉下午五點多的時候沒見到小遠(yuǎn)的人影就知道他是不來了,他昨晚上問果園的事她還以為他要想法兒過來,真老實,要是她,她就把活兒推一半到平安身上,中途鉆空子跑路。 路邊種的樹又長高了一截,蘇愉撿有樹蔭的地方騎車,突然走到雜草叢生的那一段路她心里毛毛的,好像是草叢里生了雙盯著她的眼睛。 她豎著耳朵,眼睛余光瞟向路兩旁,自行車往路中間走,兩腿踩踏板踩的要飛起來,直到走過那一段路了才放松下來,她捏著車剎往后瞅,好似看到一個人又蹲了下去。 娘哎,大白天的蘇愉冒了一身冷汗。 她回家了第一件事就在屋里翻找,翻出來的就兩把豁了口的鐮刀,沒一個利器,蘇愉只得將就,從廚房拿出磨刀石咵呲咵呲地磨鐮刀刃。 “媽,你磨鐮刀干啥?割草不用太利,勁兒掌握不好容易砍到腿上?!毙∵h(yuǎn)進(jìn)屋了問。 蘇愉想了想,平安已經(jīng)滿十五歲了,小遠(yuǎn)也快過十四歲的生日了,個子都比她高,是快成大小伙子了,她也就沒瞞他倆。 “你們爸不在家,這事我只能給你倆說了,我今天回來的路上感覺有人躲在草叢里想埋伏我,我隨身帶把鐮刀壯膽子?!?/br> 小遠(yuǎn)聽了他媽的話,緊張地握住她的手腕,說:“媽,晚上我去接你……” “對,早上我們騎車把你送去,晚上我們再去接你,我們?nèi)齻€人一起走,嚇?biāo)浪麄€狗/日的?!逼桨惨荒樑瓪?,握著拳頭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干架。 蘇愉一開始就是這么想的,現(xiàn)在聽他倆這么說了又怕他倆回來的時候勢單力薄再出事,真出事了她腸子悔青了都沒用。 “可能是我看錯了,你倆好好上學(xué)?!钡且换尉蜎]的身影還在她腦子里,不怕有人臨起歹心,就怕有人謀而后動。 “我們接送你?!?/br> 第二天早上小遠(yuǎn)跟平安六點就起床,先給二丫說不用等他倆去學(xué)校,吃了飯就推自行車出門跟蘇愉一起出門,到了果園小遠(yuǎn)還把他媽的自行車給騎走,就怕下午她提前回家。 “這是咋回事?跟你一起過來就是為了把車騎走?”邱富力看這一連串的動作傻眼。 “對,想各騎各的,單獨騎一輛自行車跑的更快?!碧K愉說這話時掃了眼劉泉,他正跟俞遠(yuǎn)安說話,對這邊的動靜看似毫無好奇,但論起來,她好像也就跟他有點仇。 一連好幾天她沒再有那種感覺,如果第二天她沒在前一天心里發(fā)毛的路段找到割了一塊兒茅草的草窩,她會當(dāng)真以為是她眼花看錯了,那兒正是她看到人影的方向。 好在寧津回來了,她攥著他手把之前的事說了,對方是誰她都不知道,那種周圍有人暗暗打量猜度她的感覺讓她毛骨悚然。 “我這幾天去把路上的雜草都給割了,平安小遠(yuǎn)你倆好好上學(xué),我接送你媽?!彼麜簳r想出了這么個辦法,把草割完點火給燒了,就是一只狗都沒藏身的地方。 第85章 085 癟犢子 將近五里的雜草叢寧津拿鐮刀整整割了三天, 他再次離家的前一天,通往果園的這條路上火煙冒了一整天。 中途有不少人出來看,主要是沒見過夏天割草點火的, 夏天的草都還是青的, 里面鉆的說不定還有蛇。 “你男人咋突然割草又都給燒了?”俞遠(yuǎn)安納悶, 再等兩三個月入秋了,草也枯了,隨便點個火, 一溜趟的雜草雜樹都給燒個干凈,“還是又打算種什么?”他突然振奮了精神, 也只有這個原因值得費力費時的割了曬了又給燒了。 “為了安全?!碧K愉余光留意著周圍的人,情緒有些激動地說:“前些天我回家的路上感覺草叢里鉆的有人, 走過了回頭看果然是有個人影,之后我到那一片兒尋摸, 果然在大概位置找到了一窩割斷的茅草, 還有人走過的痕跡?!?/br> 她想過, 從小遠(yuǎn)跟平安包接包送的時候已經(jīng)暴露了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現(xiàn)在寧津把草都給割了燒了, 是什么目的兩方都清楚,那她干脆就把事鬧大點, 震懾心懷鬼胎的人。 “啥?還有這事?誰膽子這么大,光天白日的都敢埋伏人了!”俞遠(yuǎn)安驚訝又氣憤, 都和平年代了還有人敢搞土匪這一套,“該報警把他抓進(jìn)去吃牢飯,狗日的,心壞透了?!彼R道。 “難怪之前平安跟小遠(yuǎn)早上送晚上接的,你早該說的, 也不怕兩個孩子出事了?!鼻窀涣Π櫭?,不敢想要是蘇愉沒發(fā)現(xiàn)是啥后果,他琢磨了一下,說:“你最近有沒有得罪誰?或是遇見奇怪的人?” “沒有,得罪我的人在吃牢飯,現(xiàn)在被送到北大荒開荒去了。” 邱富力瞅了眼蘇愉,都是在果園風(fēng)吹日曬的,她還白花花的,穿的衣裳又得體,同樣的花布棉衣,她穿著愣是比二十來歲的小媳婦還亮眼,難保是勾住了哪個男人的眼睛。 “那你這事咋辦?”他瞅向俞遠(yuǎn)安跟劉泉,試探說:“要不每次回去的時候讓老俞跟劉泉辛苦一點,把你送到鎮(zhèn)上?反正你們?nèi)齻€時間自由,事少的時候一兩天不見人?!?/br> 俞遠(yuǎn)安跟劉泉怔愣了一下,前者皺眉,后者偏頭看向另一個方向,搓了下手,說:“行啊,反正我事少,回去了也是沒事做,我送蘇姐回去?!?/br> 俞遠(yuǎn)安聽了眉頭夾的更緊,他搖頭,“我恐怕不太行,我沒自行車,家里的自行車都被我兒子用上了,而且果園就在村后面,我都是走過來的,我都好多年沒摸過自行車車把了,也騎不穩(wěn)當(dāng)?!?/br> 主要是孤男寡女的來回接送,他怕惹上什么難聽的話,他孩子也大了,過幾年也要嫁娶,他身上要是沾上不三不四的流言,哪有好人家會看上他的孩子,他沒必要為了旁人妨礙了自己的兒女。 劉泉捏了一下手,說:“那就我天天送吧,我沒事,也有自行車,我哪天都要時間?!?/br> 他全程的表情動作蘇愉都看在眼里,有八成的把握敢肯定那天蹲在茅草里面的就是他,她跟他的關(guān)系沒好到這個地步,更何況兩人還有仇,他要是對她這么好心,以前就不會對著平安挑撥離間。 “不用了,多謝你的好意啊劉泉,但不太適合,聽說你愛人懷老二了,你有時間多照顧家里,我有我兒子來接我,更何況現(xiàn)在路上的草都燒干凈了,就是傻子也不會再到路上蹲點。”蘇愉笑著拒絕,對邱富力說:“小遠(yuǎn)跟平安都十四五歲了,個子高力氣又大,這個年紀(jì)性子又正是莽的時候,那賊心不死的人要是再敢來,保證能讓他少條胳膊腿?!?/br> 劉泉笑了下說:“你家里有安排就行。”她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再勉強就顯得他心思不正了。 他站一旁默念“愛人”這兩個字,想想家里好吃懶做的大肚婆,心里只覺諷刺,同是初中畢業(yè),他家里那個還上了一年半的高中,不僅見到書就煩,性子還潑辣,跟村里的農(nóng)婦沒任何區(qū)別。 “可以回家了不?”蘇愉下班后騎自行車往回走,問滿身黑灰還在挑火的男人。 “你先回,我還得一會兒,雜草還沒燒完,我擔(dān)心起風(fēng)了把火刮到地里了,再把莊稼炕死了?!睂幗蚍鹨路?nèi)面,臉埋在上面搓搓,燒了一天的火,他都快要烤干了,手皮像是塊兒臟抹布,又皺又僵,眼睛也干癢干癢的。 “我等你一起,免得你還要走回家?!碧K愉把車往路邊一軋,準(zhǔn)備下去幫他一起燒。 “你別過來,又臟又熱。”男人立馬阻攔她:“你皮子嫩,烤個半刻鐘臉上就要起褶子?!?/br> “說的像是我沒燒火做過飯似的?!碧K愉沒聽他的話,從樹上折了根長枝椏,下去跟他一起挑火堆,讓空氣進(jìn)去把火燒的更旺。 “等著后悔吧你?!睂幗蛴謿庥帜盟龥]辦法,只好讓她解了紗巾把口鼻捂著,要不然回去了一鼻子的黑灰。 “我想換個工作了?!边@是他想了三天才憋出來的辦法,“我這天天人在外面,家里的事都是你打理的,之前我媽找你麻煩的事、小遠(yuǎn)被搶的事、你換工作的事、還有你爹生病的事全是你頂起來的,我說我給你撐起個家,但這個家能支撐起來全是因為有你,現(xiàn)在你遇到危險了,我這如果走了,出個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我想換個工作,離家近的,能天天回家的。” 不知道是不是臉太干了,他想扯個笑都好像不是很自然,“就是工資會低不少,最主要的是沒法在給你買各地的特產(chǎn)了,你到時候可別嫌棄我?!?/br> 沒辦法,他腦子都要想破了,離家近的根本沒有工資高的,就是在果園運送水果,也只是夏秋季工資高點,其他兩個季節(jié)就每月三十來塊。 “那肯定嫌棄你?!碧K愉撇嘴,手上挑柴的動作不停,對著張牙舞爪的火焰,她說:“我慕強,喜歡比我厲害的男人,不太喜歡居家的,時候久了可能還會厭煩,你可別為了這一點點困難就放棄工作了,我還要活大幾十年,走路都還有摔破頭的可能,你總不能貼身跟著我吧,就這點小破事,要不是他神神秘秘的,都不會入我的眼?!?/br> 這個時候的她氣勢兩米八,完全沒有寧津剛回家時的委屈巴巴,找人告狀撐腰的情緒來的快散的也快,這讓男人有點愣神。 “我八成可以肯定那天的人是劉泉,那個小人真不值得我們大動干戈,花幾天時間割草已經(jīng)算是抬舉他了,他那個人記仇但膽子小,小偷小摸的心思一大堆,要真讓他干什么殺人放火的事他還真不敢動手?!彼f這番話是為了寬慰男人,不過也算是實話,劉泉那個人就是個陰溝里的老鼠,惡心人還行,背地里搗鼓點動靜能嚇唬人,一旦見光了誰都能一棒子給他打死。 “怎么確定就是他?那還有兩成的可能是別人呢,再說你又不了解他,男人色迷心竅了啥事都干的出來,你可別低估了任何一個有壞心的男人。”怕激著她的逆反心了,他補充說:“畢竟你十年如一日的好看?!?/br> 不,是一年比一年好看,她像是撕下了蒙塵的灰布,高抬著頭顱,一蹙一動都格外美麗,寧津看向她,她不在乎外人的眼光,不在乎別人對她的說辭,她在乎的人很少,在乎的事也少,他感覺身后的小鎮(zhèn)似乎要裝不下她了,因為格格不入。 夸她漂亮的話她愛聽,但也不足以因為那不確定的兩成可能讓她同意他辭了工作窩在家里。 “你要是因為身體原因想換工作,我同意,但僅僅為了那背后的賊手想換工作,我不樂意,我自己都不樂意窩在家里,也不喜歡無波無瀾的日子,你自己看吧,反正我說了我的看法,你要是還想換工作我也不攔你。”蘇愉不再說話,專注快成灰燼的余火,等最后一點火星滅了,她扔掉樹枝,踩著黑灰往路上走。 之后寧津沒再提要換工作的事,第二天一早收拾包袱往廠里走,和往常無異,他問妻兒:“有想吃的嗎?我下次回來給你們帶回來?!?/br> “芒果?!碧K愉說。 “果醬,要酸一點的。”平安有些不高興地說,這次他爸回來就只買了水果,真沒買果醬,他問怎么沒買,他說沒聽到! 怎么可能沒聽到,他就是不當(dāng)回事!不往心里去! “好,我記住了,小遠(yuǎn)呢?”他問。 “額…我想想,臘rou?要是遇到臘rou就買兩條臘rou?!彼矚g炒臘rou吃。 “行,那記住我交代的?!睂幗蛲鴥蓚€兒子,在得到保證后才開門離開。 寧津走后,蘇愉每天上下班都有兩個兒子跟著,如此過了七八天,她望著一眼能看到頭的荒野,不想再讓兩個孩子忙忙碌碌的兩地跑。 “那不行,我爸囑咐我們了的,每天要接送你,我也不覺得累,小遠(yuǎn)你呢?” “我也不覺得累,我還覺得更有勁了?!?/br> “那行吧,這也是一早一晚的鍛煉。”就是臉皮有點厚,每天早上來了沖到果園去摘桃子或是甜瓜,晚上放學(xué)過來了更是到果園里選著吃。 也是幸福,她小時候就羨慕家里有果樹有瓜地的同學(xué),可以盡情地選著吃,她的愿望現(xiàn)在也算是變相的實現(xiàn)了,還連帶的滿足了小遠(yuǎn)跟平安。 三個人都習(xí)慣了每天在這條有綠蔭的土路上大聲說笑,快忘掉躲在暗處的老鼠時,半夜小黑跟小花狂叫了起來,兩只狗都擠在門口對著門外狂咬。 蘇愉拉開燈穿衣下床,隔壁兩個孩子也穿著短褲開門出來了,她看兩條狗已經(jīng)逐漸平靜下來,說:“進(jìn)屋睡吧,應(yīng)該是過路的人?!?/br> 她也進(jìn)屋睡覺,躺下的時候看了眼枕邊的手表,夜里一點四十多。 感覺剛睡沒一會兒,兩只狗又叫了起來,蘇愉立馬起床跑到大門口,她聽到了急速跑遠(yuǎn)的腳步聲,這次她不能安慰自己是過路的人了。 腳步聲已經(jīng)沒了,她回頭看站在門口的孩子,笑著說:“應(yīng)該是之前出門的鄰居回來了,明天問問是不是誰家出了事?!?/br> 小遠(yuǎn)跟平安進(jìn)屋后,她去廚房拿了菜刀進(jìn)了臥房,這次她再看手表,夜里三點過五分。 她穿上衣服鞋子,拉滅了燈泡靠在床頭,一直等到天光蒙蒙亮,小黑母女倆沒再狂叫,安靜到天亮。 早上蘇愉難得的端飯出門跟鄰居們蹲在路上吃飯,“哎,昨晚我家狗叫的厲害,是不是誰家昨晚有啥事夜里出門???” “那誰知道,我昨晚也聽到你家狗叫了,叫的厲害,也不知道誰大半夜的還在外面晃蕩。” 都沒消息,蘇愉帶著眼下的青黑去了果園,她懷疑的劉泉已經(jīng)來好一陣了,她中午吃飯的時候坐人堆里聽人嚼家長里短,不經(jīng)意打聽劉泉家的事,“我看劉泉今天好像精神不太好,跟他媳婦吵架被趕出家了?”她八卦兮兮地問。 “哎,蘇技員你也喜歡聽這事???”說話的女人突然笑開了,對周圍的人說:“你們還說蘇技員跟我們這人不一樣,還見到她打怵,不敢嚼舌根。” “一樣,誰說不一樣,你們有的我不也有?”她挺胸,笑的頗有意味。 果然,她這動作勾笑了其他人。 “聽你們的意思是劉泉家里的事有嚼頭?”她再次把跑偏的話題帶了回來。 “有,隔三差五的鬧,劉泉那癟犢子嫌棄他媳婦粗俗、不講究,還不上進(jìn)?!庇腥似沧煺f:“懷孕的女人身子笨精神又不好,家里還有個聽不懂話的小孩兒,家里能收拾多干凈?聽他媳婦抱怨的是他回家了就拉著臉,撇著眼睛挑東撿西,罵她好吃懶做,她媳婦這胎估計是個男娃,嘴壯餓的快,什么都想吃,聞個味兒就饞?!?/br> “對對,我懷我家老大的時候也是整天嘴里泛口水,見個沒熟的青棗子都饞的緊,她這胎的反應(yīng)跟我的像,八成是個男娃?!?/br> 話題就此跑偏,還有人問蘇愉懷小遠(yuǎn)是啥反應(yīng),她胡亂點頭,說跟她們的一樣。 “我吃好了,你們慢吃啊。”她從人群里鉆出來,洗了飯盒坐在村口的大樹下面,時隔三四年劉泉才出來搗亂蘇愉也不奇怪,他能躲在葡萄園這么長時間就說明他一直沒忘記過之前挨打的事。 看來這雜種突然發(fā)瘋是記恨她毀了他找高門貴女的想頭,把家庭的不順心發(fā)泄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