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養(yǎng)娃種樹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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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愉應(yīng)了,這是她第一次到市里來,對著鏡子梳理了下頭發(fā),拍拍有些發(fā)皺的衣服…算了,反正這里也沒人認(rèn)識她,她就是蓬頭垢面也只是讓人多瞅兩眼,她算是放棄了抿不下來的翹毛和揉搓發(fā)皺的衣擺。 進(jìn)城后,車在一個人明顯偏少的居民樓前停下,蘇愉下車,老王坐上來,寧津探身對蘇愉囑咐:“順著這條路直走,過兩個路口右拐再左拐,繼續(xù)走就看見國營飯店了?!?/br> “知道,我找不到路會問人?!碧K愉覺得寧津這個樣子像是在叮囑頭一次外出的女兒,生怕人走丟了。 等車開了老王才坐直身子,目視前方又撇頭盯著寧津打量,嘖嘖兩聲,“小五子,你就不嫌膩歪?三十來歲的人了吧?我家閨女出門她媽就沒這么啰嗦?!?/br> “你不懂,蘇愉她第一次出遠(yuǎn)門,膽子有點(diǎn)小。”寧津瞅他一眼解釋說。 膽小?他可沒覺得她膽小,看著都不像第一次出遠(yuǎn)門的,他記得寧津第一趟跟他跑車的時候,緊張的嘴直叨叨,山水地勢被他問了個遍。 這是寧津第一次送貨還幫人卸貨的,車空了他像趕場子一樣把車開到糖精廠,收了車鑰匙就催著老王趕緊走,在國營飯店門口看到蘇愉了才算慢了腳步。 “進(jìn)去吧,我占好位置了,也點(diǎn)了兩個菜,進(jìn)去就能吃了?!币惶彀霙]好好吃飯,她感覺她都不健康了,急需補(bǔ)充營養(yǎng)。 三人吃了一盤紅燒rou、rou沫茄子、酸湯魚和西紅柿炒蛋,菜飯都掃蕩的干干凈凈,坐下歇了一會兒才離開。 “我想去市里的供銷社買點(diǎn)東西,王哥,你去不去?”蘇愉問。 老王立馬拒絕,他年紀(jì)大了,見不得牙酸rou麻的場景。 蘇愉在這個三層樓的供銷社轉(zhuǎn)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衛(wèi)生巾,找售貨員問,她拿出來的也是一疊衛(wèi)生紙,比鎮(zhèn)里供銷社賣的紙質(zhì)量好些,柔軟有點(diǎn)彈性,紙里也看不見雜質(zhì),而且這里不限量還不要票,蘇愉直接買了兩沓,還指給寧津看,等她存量用完了讓他給她帶。 接下來蘇愉給寧津買了雙皮鞋,她也買了一雙,兩個小的買了兩條軍綠色有質(zhì)感的褲子,給蘇老頭跟老太太各買了一雙軟底鞋。 “你要不要給你爹媽買一雙,這鞋底軟,鞋面做的也好,人老了腳變形,鞋子穿不舒服心情也不好?!?/br> “算了吧?!蹦腥诉t疑。 他說算了蘇愉也沒再提,轉(zhuǎn)頭又去賣護(hù)膚品的柜臺買了兩盒蛤蜊油和一盒雪花膏,最后又扯了三尺軟棉布,招呼手里大包小包的男人出門。 “那啥,你知道我爹媽鞋碼不?”他問。 “不知道?!碧K愉看他這樣子就是想給他爹媽買,說:“要不你回去問問,等下趟來了再買?” 男人搖頭,“算了,還是算了,給他們買了也不念我好?!彼嶂鴸|西大步走在前面。 “我念你好,你只要惦記著我,就是給我?guī)Ц榛ɑ厝ノ乙材钅愫?。”蘇愉跟在他身后,踢他后腳跟。 “又想忽悠我給你東西?!?/br> “你是我男人,不給我買還想給誰買?” 兩人斗嘴,直到看見路牙子上蹲著吸煙的老王才停嘴,寧津把手里拎的東西塞老王懷里,接過蘇愉手里的東西,讓她還去中午下車的地方等著,兩三個小時了,貨也該上好了。 快三點(diǎn)了,現(xiàn)在開車出發(fā),還能跑四五個小時。蘇愉空手空腳按來時的路線走,路過一條巷子聞到油糖香,拐進(jìn)去一瞧,原來是個炸麻花的鋪子,這麻花一看就是老手藝人做的,有豆沙和焦糖,有甜口的還有咸口的,蘇愉甜咸各買了三斤,寧津見了還笑她這是準(zhǔn)備路上不吃飯凈吃麻花了。 “給家里孩子帶的,他倆就盼零嘴吃?!?/br> 但是這六斤麻花最后進(jìn)了車上的三個人肚子里,當(dāng)天夜里天色就變了,星星都縮了進(jìn)去,這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下雨了。 老王跟寧津再三琢磨,還是決定趁著沒下雨夜里趕路,把這段泥沙路走過去,下雨后路難走,車陷泥巴里了就完蛋了。 但在雨落下前走上沙子路也不能在計劃的時間內(nèi)回去,前面的山出現(xiàn)了泥石流,路被堵死了。 第55章 055 堵在路上 入夜開著大燈, 老王跟寧津都坐著駕駛室盯著前面的路,蘇愉獨(dú)自一個人坐在后車廂里,她對天色的變化感覺最明顯, 風(fēng)聲漸急, 撲過來的風(fēng)里有灰塵混合著水汽的味道。 從半夜到黎明車一直沒停過, 想抓緊時間跑過這段山路,然而老天沒聽到三人心里的祈求,六點(diǎn)一過, 雨點(diǎn)就打下來了。 車停了片刻,蘇愉買的東西都塞進(jìn)帆布里面, 兩床被子跟六斤麻花還有她被塞到了駕駛室,坐在沒收拾的工具上。 車?yán)^續(xù)跑, 還沒半個小時前面的路已經(jīng)看不清了,不得已, 老王只得拉下手剎, 車停在雨里等著雨停。 “后面的糖精會不會淋濕?”蘇愉問。 “不會, 帆布疊了三層,防水?!睂幗蚩此彻搭^坐的難受, 身子往外擠了擠,拉她過來, 說:“來,跟我一起坐座上, 這雨還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時候,你那樣坐著也難受?!?/br> 蘇愉聞言看了老王一眼,看他沒什么反應(yīng),把抱著的薄被放在她坐著的衣服上,彎腰抬腳擠到寧津旁邊, 還沒坐下就聽見前面一陣轟隆聲,她看向?qū)幗?,他臉上也緊繃著。 “這是山塌了?” 老王砸了一下方向盤,煩躁地說:“老子就擔(dān)心那個地方再次滑坡,還是沒躲過。” 沒人說話,三人都望著外面急促的大雨,哪怕就是立馬停雨,他們也走不了了。 然而過了半個小時雨還沒停,前方的雨里倒是走過來個男人,他見著車了大喜,步履匆匆地跑過來。 蘇愉探著身子想搖車窗被寧津按住,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另外兩人蹙著眉頭沒動作,眼睛就盯著往這里跑的男人,蘇愉沒這方面的經(jīng)驗,她也坐好不再動作。 “兄弟,幫個忙?!避囅旅鏉M身雨水的男人拍著車門,聲音透過鐵皮傳進(jìn)來:“我的車車頭被山上滑下來的土給埋著了,能不能下來幫我推一把,我把車給倒出來?!?/br> “雨停了再說吧,這時候過去說不定人都埋土里了。”老王滑下點(diǎn)車窗,任由雨點(diǎn)打進(jìn)車窗,瞇著眼睛仔細(xì)打量車下的男人。 “那能不能讓我上車避個雨?借我身衣服換,我渾身濕透了,風(fēng)吹的我冷颼颼的?!蹦腥烁目?,另提要求。 這時雨小了,老王看了眼路面跟后視鏡,拉下手剎,手轉(zhuǎn)動鑰匙,眼睛緊盯著車下面的男人,見他被車的轟鳴聲震的后退,他掛檔位,眼睛盯著后視鏡把車往后倒。 “哎!”蘇愉探頭看追著車跑的男人,遲疑地問:“為什么要走,這男人不是好人?” “多半是探路的,你好好坐著,別說話。”寧津拍了她一下,搖下車窗伸手擦后視鏡,看擦的還沒雨打的快,頭從車窗里探出去往后瞅,“再有一二十米道路變寬,在那里可以調(diào)頭?!?/br> 老王嗯了一聲,把車窗搖下一半繼續(xù)倒車,蘇愉瞅了眼還在追車的男人,不知道他們怎么判定他不是好人,但也不敢出聲詢問。 車調(diào)頭后加快速度跑了五分鐘,追車的男人已經(jīng)看不到影了,但老王還是繼續(xù)開了二十分鐘才停下,抹掉臉上的雨水,搖上車窗說:“王八羔子,都這年代了膽子還這么肥,該拉去吃槍子?!?/br> “王哥,怎么看出來他不是好人是探路的?”蘇愉總算能問了。 “讓你男人先說,他也跑車有幾年了?!?/br> 寧津停下擦頭發(fā)的手,對著老王說:“首先,路上沒車轍,下了這么久的雨,哪怕就是輛牛車,在沙子地里走過也要留下兩道車轍,這是最可疑的;其二是他不了解行情,按他說的一定是大車,那不論是長途還是短途,都要是兩個人一起,就怕是遇到意外一個人完全沒法,他話里話外都沒提還有另外一個人;其三就是改口風(fēng)太快,如果我的車車頭被埋,能讓我跑出來求人推車那一定是車埋的不深,不會因為外人一句雨停了再說就罷休的;還有一點(diǎn)就是這荒郊野嶺的,他怎么判定后面一定有其他車,不熟悉的環(huán)境,換我肯定是守著車最安心?!?/br> “王哥,我說的沒錯吧?”他征求老王的看法。 “沒錯,這四點(diǎn)就可以讓我們跑了,越是偏僻的地方民風(fēng)越野,全村一條心,趁亂打劫的不在少數(shù),他如果是一個探路的,后面跟的肯定有人,我們下車了基本上就沒上車的可能,貨被搶了是小事,人給你殺了在這荒郊野外挖坑一埋,過個十年八年的,埋你的人說不定都忘了把你埋哪兒了。” 蘇愉聽他講的身體緊繃,但還是忍不住繼續(xù)聽他分析,“他站的是我這邊,我看的到他臉色不對勁,非常想我們能下車,還探頭往車?yán)锟?,還有一點(diǎn)就是,他手是干凈,腳上的鞋臟的看不出來樣子,但褲腿是干凈的,任何一個車頭被埋進(jìn)土里的司機(jī)從車?yán)锱莱鰜?,身上都不該如此干凈?!?/br> 漏縫太多,騙一騙蘇愉這種毫無經(jīng)驗的人一騙就著,但老王跑車七八年了,六幾年日子最苦的時候,躺在路中間攔路要吃的事他沒少遇到。最開始也心軟吶,把自己帶的吃的扔下去給人家,求著師傅給一點(diǎn)吃的餓不死算了,跑趟車瘦幾斤心里還甜滋滋的,總覺得是救了人家的命。 但次數(shù)多了他都把攔路人的樣子記下來了,他也就心硬了,一次兩次可以是家里窮苦沒米下鍋,但一年兩年還這樣,他比躺路中間的人還瘦,這誰受得了? 也是敷衍,他們但凡是多換幾個躺路中間的人他估計還要心軟兩年。 為了省油,車停下火就熄了,這場雨從早上下到中午才停,從昨天晚飯后三人就沒吃沒喝,現(xiàn)在又渴又餓還只能干嚼麻花,寧津下車用飯盒舀了兩碗水上來,對蘇愉說:“沉一會兒再喝,現(xiàn)在柴都打濕了,沒法燒開水?!?/br> 也只能這樣了,雨水加麻花填了一肚子,剛吃完飯雨又開始下,水都開始順著路面流了。 “還有沒有其他回去的路?滑坡的路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挖通,要不然我們回城里?”蘇愉摳著指甲問,如果這雨一直下,山路又堵著,他們總不能就坐車?yán)锍月榛ò救兆影伞?/br> 兩個男人苦笑,恨不得拍死之前急著趕路的自己,“路面不干回不去,這是公路鋪的有厚沙,下了公路往市里去有四個多小時的泥沙混合路面,我們車?yán)臇|西多,走上去就陷里面了?!?/br> 蘇愉愣眼,頓了頓說:“這倒是難得的經(jīng)歷,困在車?yán)锏穆稜I,一輩子難遇一次,好在不是困在險境里等待人施救。” “你倒是想的開?!币彩沁\(yùn)氣差,出來一趟遇到個這事,老王心想。 “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想不開也不能下去把車扛起來走?!?/br> 三個人像呆瓜一樣悶在車?yán)锟从昱九緭舸蜍嚥AВ@時候要是有付撲克牌就好了,至少能消磨時間。 難挨的白天總算過去了,雨也停了,車門推開換氣,老王跟寧津下車檢查車廂里拉的糖精,看繩子綁的緊,帆布也蓋的嚴(yán)實,老王湊到寧津身邊問:“小五,今晚?” “只能都睡駕駛室,但拜托王哥回去就忘了這事,這事對我媳婦的名聲不好,哪怕我也在駕駛室睡著,人的心是最惡毒的?!?/br> “行,我有數(shù),這我哪能往外說?!?/br> “嗯,我媳婦就沒跟我們出來過,對嫂子也別提,反正也沒人在車上見過她。”這時寧津慶幸當(dāng)時處于小心一直是讓蘇愉背著人上下車,他當(dāng)時想的是怕有人舉報蘇愉沒介紹信就跨省跑,沒想到在這兒倒是起作用了。 老王驚訝,拍著寧津肩膀說:“你小子有心眼,這都考慮到了。” 寧津笑笑沒反駁。 晚上,老王睡在駕駛座上,寧津抱著蘇愉坐副駕駛上睡,他把她按在靠車門的位置,被子攤開包住兩個人。他這邊的窗戶開了三指寬的縫,這樣只會冷不會熱,蘇愉也不會踢被子,免得讓人看到不該看的。 蘇愉眼睛閉上了,被摸進(jìn)衣服里的手驚的睜開眼,惡狠狠瞪著他,非常生氣他這時候想做這事。 “別靠車門上,頭靠我身上睡的舒服點(diǎn)?!睂幗虬情_按他手的手,把她里面的小衣裳往上擼,她睡沉了會迷迷糊糊的脫掉或是蹬掉讓她不舒服的東西,早上睡醒了還對脫衣裳的行為毫無印象。 察覺誤會了他,蘇愉訕訕一笑,頭靠他肩上趕緊閉眼。 夜里下沒下雨蘇愉不清楚,但早上醒來是沒再下了,沙子路面沒泥巴不黏腳,昨天在車頭里悶了一天一夜,蘇愉醒了就蹦下車,甩胳膊甩腿晃脖子,撿樹枝椏曬在路面上,打算等干了煮飯的時候燒。 昨天下的像是天破了個口似的,今天一早太陽就出來了,但一直到傍晚,路兩邊的泥巴還是黏腳,寧津踩上去鞋底都陷進(jìn)去了。 這已經(jīng)是出來的第四天了,即將要在車?yán)镞^第四個夜,又不能往市走,蘇愉聽寧津跟老王商量的是明天下午開車調(diào)頭往前走,看有沒有人去解決滑坡問題。 之所以不是今天和明天一早就過去,是怕有人守在路上圍車,有人為財不怕死,他們卻憂心沾上人命,也算是賭那伙人的耐性。不了解路況的人兩天見不到車子過來,猜測的多半是已經(jīng)返回去了。 家里的蘇老頭眼瞅著天黑了還不見女婿跟閨女回來,問了兩個孩子寧津跑短途大多數(shù)是幾天,得知是三天,也有四天的時候,他心里就不安穩(wěn)。但發(fā)現(xiàn)小遠(yuǎn)察覺到什么,一直盯著他臉色的時候,老頭轉(zhuǎn)身進(jìn)屋催老婆子做飯,自己坐院子里逗憨狗玩。 “姥爺,我媽跟我爸什么時候回來?這都第四天晚上了,我媽走的時候還說就三四天的?!迸R睡前小遠(yuǎn)問坐在院子里喂蚊子的老頭。 “那誰說的清,你媽可是好不容易甩掉尾巴溜出去玩,聽說還是去市里,姥爺都沒去過的地方,說不準(zhǔn)她就要在招待所多住兩天,要多在市里逛逛?!碧K老頭語含嫌棄,拍著外孫屁股說:“你個吃糠咽菜的別cao心吃雞鴨魚rou的會不會挨餓。” 小遠(yuǎn)噗嗤一下就笑了,“我媽才不會,她吃雞鴨魚rou就不會讓我吃糠咽菜?!?/br> “行,我吃糠咽菜,趕緊睡覺去?!彼s這小子走,看他快進(jìn)門了老頭也站起來跟進(jìn)去,囑咐屋里的兩個孩子,說:“要是有人問起你們媽,就說她去照顧你們有喜的三姨媽去了,沾沾喜氣?!崩先龖蚜?,他也是前幾天聽老大說的,也算有個由頭。 第56章 056 “乞丐”夫婦 卡車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往前行駛, 車?yán)锏娜齻€人神色專注的環(huán)視四周,蘇愉坐在靠近車門的位置,她不時的從后視鏡往后看, 前路被堵著, 后路不能斷。 將近一個小時過去, 坐在車上的人清楚的看見山體上滑下來的土嚴(yán)嚴(yán)實實地把路給堵死了,高度比車都高,當(dāng)然, 也沒有車頭被車掩埋的車輛,更沒有車輛碾壓的車轍。 被兩個男人說中了, 前天跑來求幫助的男人是劫道的探子,最后一絲僥幸和誤判從蘇愉腦海里拔了出來, 她慶幸她沒因為她的懷疑死攪蠻纏。 “看來政府還不知道這邊滑坡了,現(xiàn)在最保險的是我們回市里, 找公安說情況再給廠里發(fā)電報, 等路什么時候通了什么時候才能回去。”老王說完就把車往后倒, 兩天時間不長不短,不排除劫道的人再回來守著, 畢竟過路的車輛不止一輛。但很明顯,倒霉蛋只有他們?nèi)? 目前沒見到一輛路過的車。 從四點(diǎn)開始往市里的方向跑,晚上八點(diǎn)停車休息, 麻花吃的只剩下兩根,好在路邊的枯樹枝已經(jīng)能燃燒了。蘇愉摘了野菜煮了清湯面條,來時炸的辣rou醬沾了生水長毛不能吃了,沒鹽沒油的胡亂吃了一頓,三人回到駕駛室準(zhǔn)備睡覺。 后車廂已經(jīng)干了, 席子也曬干了,但寧津沒讓蘇愉睡過去,現(xiàn)在被堵在路上,身體最重要,吃的又不好,可不能再生病。 路面被曬了三天,在寧津跟老王反復(fù)下車探路的情況下,在雨后的第四天下午,油箱里的柴油耗完之前終于到了市里。 蘇老頭在黃昏再次去廠里找領(lǐng)導(dǎo),這次得到了準(zhǔn)確的消息。運(yùn)輸部辦公室里,有人見到寧津的老丈人又皺著眉頭過來,連忙給他說消息:“老叔,來消息了,寧津他們發(fā)電報回來了,蜈蚣山南邊山體滑坡把路給堵死了,他跟老王好好的返回l省了,等路通了就回來了,您把心可放在肚子里。” 蘇老頭眉頭松開,臉上立馬有笑意了,“沒事就好,可cao心死我這把老骨頭了,你們忙,我不打擾你們工作?!彼勚陈朴频剞D(zhuǎn)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