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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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畏這才猛然意識到,時間已經(jīng)是清晨了。 食塵嗅著空氣中突然出現(xiàn)的十幾處生人氣息,徑直看著阿嶺,咬牙道:今晚,你們必死。 然后,化作一陣黑煙,消失無蹤。 陽氣太重,易損道行,核桃也趕緊掐了個手決,拉過阿嶺,我們也先撤了。 然后也消失了。 四人還未來得及把剛剛打亂的一切恢復,黃斗斗已經(jīng)帶著制作組的十幾號人進來了。 黃斗斗看著一片狼藉,震驚道:你們在做什么? 呃何畏撓了撓頭,仍大口穿著粗氣,我手機丟了,他們在幫我找。 是嗎?黃斗斗將信將疑地看著何畏,那你們幾個人都氣喘吁吁的,而且衣冠不整? 我我我我何畏舌頭打結(jié),半天才捋順:其實我們是覺得無聊,開始玩捉迷藏! 哦?黃斗斗一聽來了興致,你們是不是偷偷看了臺本? 何畏:嗯? 黃斗斗興奮拉過何畏的手:我們今天定下的節(jié)目也是捉迷藏!快,跟我們說說,這屋子哪里最隱蔽! * 趁著白天的節(jié)目錄制開始之前,四人緊急開會商量著策略。盡管他們輪流建議黃斗斗今晚在外面度過,但都被一一否決,而他們顯然也無法拿出更有說服力的理由。 旁門左道也沒少想,比如宋逸舟主動提出了下毒和用安眠香迷倒所有人兩項絕技,但被葉隱棠黑著臉否決了,因為他們是驅(qū)魔師,不是土匪。 更何況別墅內(nèi)的鏡頭會開整整一天,他們想要動任何手腳都會被記錄下來,甚至會因為暴露身份而被上層責罰。 何畏問道:為什么我們不能先把屋子里的鬼女怨靈去除呢? 葉隱棠想了想,搖搖頭:沒有這么簡單。想要去除怨靈需要的時間會很長,動靜也會很大,所以我們通常需要帶去冥槽交給九幽的陰差才行。 哦何畏又問道:為什么除掉怨靈會很復雜呢? 因為首先要讓怨靈現(xiàn)身,然后將她引出產(chǎn)生怨念之地,削弱她的能量,然后才能借助陽盛之氣將它慢慢感化,過程會很久。 這樣何畏低頭,沉思了半晌,我可能有了個辦法。 什么辦法? 何畏在大廳里拼命尋摸著什么:稍等,我要先找一個什么都能弄來的人 然后,他瞬間揚起一張熱情四溢的笑臉,招招手:虹姨和王道長!你們早??! 很快,節(jié)目開始了錄制。 白天的游戲內(nèi)容其實充滿了套路又無聊,就是一個普通的捉迷藏游戲,可以想見節(jié)目效果都是靠各種哎呀你竟然藏在這里!和天吶,我不躲了,里面太可怕了!來實現(xiàn)。 然而,節(jié)目組卻總發(fā)現(xiàn),發(fā)財男團的四個人總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躲很久。 而且,他們出來的時候,身上都會帶著一股異香。 趁休息的時候,黃斗斗戳戳何畏口袋里不小心露出來的紙張,問道:這是什么東西? 沒什么!何畏立即捂緊口袋,一些紀念品罷了! 一天的錄制結(jié)束,黃斗斗在回看素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發(fā)財男團的四個人幾乎在每次游戲的時候都躲進了不同房間也就是說,他們在一天的時間內(nèi)跑遍了這棟別墅的每個角落。 黃斗斗本想再問問,但沒想到常龍帶著幸子的經(jīng)紀人一本正經(jīng)地堵住了他。 常龍一本正經(jīng)道:咳咳,黃先生,請問今晚的直播是要在這棟別墅里進行嗎? 黃斗斗點頭:對啊,原本就是這么計劃的,大家坐在地下室的那個房間里,圍爐夜話。 不可以!幸子的經(jīng)紀人拼命擺手,那里一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黃斗斗一臉懵,還不知道那間屋子已經(jīng)徹底變了樣,放心啦,幸子在那間屋子的時候攝像頭正好壞掉了,所以什么都沒有拍到。 經(jīng)紀人一臉堅決:絕不!你不是還有連線幸子的環(huán)節(jié)嗎,你能想象幸子見到那間房間的時候該有多么痛苦嗎? 黃斗斗有些急了:不是,你這都是一些什么牽強的理由。況且我們早都規(guī)劃好了,馬上就要下去布置了,你打算讓我們怎么辦呢? 總之,你們不能去地下室直播!經(jīng)紀人一臉唏噓,唉,我們的幸子啊,還不知道因為什么昏迷,在醫(yī)院已經(jīng)躺了一天了,要不是遇到發(fā)財男團的何畏,恐怕已經(jīng)哎,我真的要去找藝人權(quán)益聯(lián)盟,申請公開調(diào)查,不能被 黃斗斗一聽藝人權(quán)益聯(lián)盟瞬間驚了,立刻雙手合十:停停停!鄭姐!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找他們啊,您說怎么辦,我們都配合! 比臉皮還薄的經(jīng)費讓黃斗斗經(jīng)不起任何折騰,他這個節(jié)目制作人實在是太卑微了。 唉,怎么辦呢鄭姐轉(zhuǎn)過身,對常龍狡黠一笑,使了個眼色。 因為幸子平安,她還沒來得及感謝他們,便答應常龍配合著演場戲。 常龍非常自然地接上了:我倒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而且綜藝效果保證很好! 黃斗斗:嗯? 常龍眼睛一瞇,故弄玄虛地一笑:黃先生,你還記得第二次直播,何畏和葉隱棠去的那個墓園嗎? 黃斗斗似乎想到了什么:當然記得漫天符紙、何畏被貓吸、還有螢火蟲,都是我們打算用到宣傳片里面的素材。 那我們今晚到那里直播,怎么樣! * 夜幕降臨,一眾藝人在助理和工作人員大包小包的幫助下,來到了墓園門口。 小杰在石頭上蹭著自己腳下的泥土,一臉不高興:什么嘛!為什么好端端的要來這里 常龍從他身旁經(jīng)過,不冷不熱地丟下一句:太陽還沒完全落下去,你走到這都覺得費勁了,那天讓人倆夜里走上來缺德不? 小杰立馬不樂意了,指著常龍:你 好啦,黃斗斗將手中的水發(fā)給大家:今晚大家就將就一下,也是我們倒數(shù)第二次的直播啦,我們速戰(zhàn)速決好不好? 哼。小杰本就生著悶氣,轉(zhuǎn)頭又看到何畏正幫工作人員拎著器械,氣不打一處來:裝什么裝! 何畏沒聽清,還以為他在問箱子里裝什么,一本正經(jīng)回答道:小牛子! 小牛子劇組常用作發(fā)電機的縮寫,但此刻卻顯得別有一分深意。 周圍一群工作人員立馬偷偷笑了起來。 顯然,他們也更喜歡真誠不做作的何畏。 小杰兩頰通紅,指著何畏:你隊友都不在還敢這么囂張?你這人真是一點禮貌都不懂,我們這個行業(yè)還是講究一些長幼尊卑的順序的,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個新人啊,要擱在練習生里,你見到我都要鞠躬! 哦?怎么? 一道溫和但沒有任何情緒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何畏驚訝回頭望去,竟發(fā)現(xiàn)是泊臣。 葉隱棠和宋逸舟為了他們今晚的計劃現(xiàn)在只能先留在別墅里,只剩下他和泊臣先來應付直播,本來何畏心里挺沒底的,但沒想到泊臣竟然會開口說話。 泊臣走到小杰面前,腰背直挺,比他高了一頭不止,肩寬腰窄,投下的影子幾乎把小杰蓋住。他刻意頓了頓,又用極具壓迫力的低沉聲線開口說道:不要把別國那種極端的先后輩制度帶到我國,我們歷來只靠實力說話,懂了么? 小杰一臉震驚,嘴唇翕動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 比他還震驚的,是何畏。 他從沒見泊臣這么不佛系的樣子。 泊臣甚至還走近,替他拎起了工作人員的箱子。 何畏自言自語道:這是真實的嗎?他不是被人附體了吧? 常龍一臉調(diào)笑地看著何畏:唉,你真是不懂我們阿臣。 何畏:? 他嘛常龍頓了頓,似乎在想合適的措辭,他是我們團最后的后盾,你永遠可以相信他。換句話說,只要是葉隱棠和宋逸舟不在的時候,他就是接替他們的位置保護你的人。 保護我?何畏只覺得難以置信,我需要保護嗎? 你也在保護他們啊,也許你自己都不知道。常龍聳肩:這就是隊友的意義,互相保護,互相成全,互不干擾。從某種意義上講,你和阿臣才是最適合男團的成員,比葉隱棠和宋逸舟都適合。 哦。何畏艱難地消化著這一信息。 總之,放輕松,常龍拍拍何畏的肩膀,盡你所能就好。直播馬上開始了,快去吧~ 常龍的話在何畏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本以為泊臣的異常也只停留在剛剛那一會,可沒想到卻貫穿了整個直播的過程。 大家坐在墓園門口的長椅上,先是緬懷了一下逝去的英靈,然后閑聊了一會,直播間人氣一直不冷不熱的,彈幕也不多。 小杰想了想,突然神秘兮兮地一笑,問道:我們要不輪流來講鬼故事吧! 在座的都是一幫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此話一出,大家瞬間來了精神,連連稱好。 小杰拋磚引玉,先講了一個自己在學校宿舍遇鬼,后來才發(fā)現(xiàn)是夢游室友的故事,雖然俗套,但也算成功的點燃了氣氛,直播間的人氣慢慢開始漲了起來。 然后幾個小明星講了講自己經(jīng)歷過的那些事,什么鬼棉被、人皮畫、筆仙、碟仙等等經(jīng)典的橋段一一再現(xiàn),雖然不新鮮,但被一群俊男靚女講的還是別有一番趣味。 很快,其他幾個人都說完了,就連虹姨也講了個很短的故事,大家的眼睛齊刷刷地看向了何畏。 小杰一臉不懷好意:畏畏,你對于道士的事情那么懂,肯定也知道很多鬼故事吧? 熟悉的綠茶捧殺味道撲面而來。 然而何畏腦子轉(zhuǎn)了半天,也沒想出什么合適的故事可講。 畢竟,他的鬼故事,都是真的。 關鍵時刻,泊臣淡淡一笑,截住話頭:要不我先講一個吧?好不容易想到的,再不說怕忘了。 小杰一臉不情愿,但周圍人卻都覺得新鮮,因為之前他們都沒怎么聽過這個高大沉默的男人說過話,于是起著哄讓他講。 好,那我便開始了。 從前,京郊的藏龍山上,有一家孤兒院。那家孤兒院里有一對雙胞胎棄嬰,他們吃在一起、睡在一起、住在一起,每天每刻都黏在一起,連保育員和老師們都經(jīng)常分不清他們哪個是哪個。 那家孤兒院的院長經(jīng)??丝蹞芸睿唤o孩子們吃過期的食物、喝從泉水打上來的沒有過濾的水、還經(jīng)常讓一些小朋友進到他的房間,沒人知道他們做了些什么,但那些小朋友之后便都沉默寡言,甚至瞬身是血,離奇失蹤。 院長雖然壞到了骨子里,卻是一個非常迷信的人,他在房間里掛了很多太上、虛皇的像,經(jīng)常焚香稽首,拜來拜去,哦,對了,他還特意讓手下的保育員把福利院的四層撤去,讓三樓后面便接著五樓,因為覺得不吉利。 直到有一天,他覺得那對雙胞胎長大了,是時候拿來,唔,享用了。于是他把他們約到了校長室,撬走了他們最后的一點單純??伤麉s不料失手,在過程中竟當場誤殺了一個。 他嚇壞了,但又分不清這是哪個,于是他和那個剩下的雙胞胎做了個交易,讓他一人分飾兩角,繼續(xù)生活。 可他從那晚開始便不能安眠。一日他從夢中驚醒,卻見到那個剩下的雙胞胎孩子正在他床前,非要拉著他下樓,說有大事發(fā)生。他迷迷糊糊就跟著那個男孩坐電梯下去,可再醒過來,卻發(fā)現(xiàn)電梯上顯示的樓層是四。 阿臣非常適時地住了口,微笑著看向大家。 虹姨趕緊拍拍胸口:哎呦,真是罪過、罪過我最聽不得這種關于人性的鬼故事了。 阿臣淡淡道:人永遠比鬼可怕。 不是,你這故事沒講完??!小杰一臉著急:校長之后怎么樣了?找他的到底是哪個雙胞胎?之后呢? 周圍人紛紛附和道:是啊是啊,快講講后面的事??! 后面很簡單,阿臣聳了聳肩,似乎滿不在意,那位校長從此失蹤了,很多年以后,才有人在電梯頂上發(fā)現(xiàn)了他的血跡,但尸體卻找不到。 那雙胞胎呢? 沒人知道活下來的是哪個,據(jù)保育員說,他經(jīng)常時不時像變了個人一樣,仿佛兩個小孩的靈魂在一個身體里。 小杰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緩了緩才鄙視道:好爛的故事! 哦?阿臣抬眼,直直地看向小杰,我若跟你講,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呢? 小杰愣了愣,搖搖頭:我不信。 阿臣斜靠在一邊的石頭上,顯得毫不在意:地名和新聞都是存在的,你大可去查。 不可能! 若不相信有鬼,何必聽鬼故事呢? 你 阿臣,你們在聊什么?宋逸舟突然坐了過來,拍了拍阿臣的肩膀,然后對眾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各位,我剛剛身體不舒服,來晚了。 葉隱棠也坐在了何畏身邊,一并說道:不好意思。 小杰嘟著嘴:你們也來的太是時候了吧? 事發(fā)突然,我們也不想,葉隱棠淡淡笑了笑,但我看你們氣氛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