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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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宋逸舟立馬從口袋里掏出一把細細的線,然后在身后的門上纏了幾圈,一道淡淡的藍色光屏瞬間成型。 好啦,這樣路人就會覺得這扇門怎么也打不開了。 說完,宋逸舟突然又想起來了什么似的,從衛(wèi)衣口袋里掏出一張厚油紙,手速飛快的疊成了一只千紙鶴,再把絲線的一端纏在了千紙鶴的腳上。 宋逸舟低喝一聲:去! 只見千紙鶴竟然撲棱撲棱地扇起翅膀,朝著黑暗處飛去。 于此同時,旁邊的泊臣也拿著毛筆正在一沓符紙上飛快的畫著,一筆從上到下,一氣呵成。每畫好一張,那符箓便散發(fā)出一道微弱的赤色光芒。 很快,他就把一沓畫完了,然后對葉隱棠點點頭說:好了。 那千紙鶴也好回到了宋逸舟手中,宋逸舟滿意一笑,打了個響指。 瞬間整片地下三層的區(qū)域都被照亮,而光源正是那繞場一周的絲線。 宋逸舟得意道:老大,我新研究的法器不錯吧。 嗯。葉隱棠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非常敷衍地表達了一下贊許。 面前七個柱子中有五個冒著黑氣,渾身濕漉漉的男鬼正從里面掙扎出來。 葉隱棠的佩劍率先飛了過去,瞬間擊碎了離最近男鬼的肩胛骨,把他死死釘在了柱子上,然后阿臣立刻跟上,在他額前貼了一道符咒。 那男鬼表情痛苦萬分,渾身的水氣頃刻間消退,露出一張蒼白而又年輕的臉,回歸了人類的神色,靜靜看著三人。 先驅(qū)怨念,等會再帶他們?nèi)ポ喕兀瑫r間不夠。葉隱棠言簡意賅指揮道。 二人點頭,只見遠處那幾只男鬼都看到了這邊的情況,加快了步伐朝井口奔去。 此刻跑過去阻攔顯然來不及,宋逸舟見狀,掏出一沓厚油紙,三下兩下撕成了小人的形狀,朝天上一撒。 小紙人仿佛有自動定位系統(tǒng)一樣,朝男鬼飛去,哪怕每個小紙人都沒什么戰(zhàn)斗力,但就如飛蛾撲火一般,越來越多,越來越密。很快幾個男鬼就像被繃帶包裹的木乃伊一樣動彈不得。 而那些小紙人還在拼命地往他們的身體里擠。 逸舟!停手!葉隱棠低喝,他們不是惡鬼,不要下殺手。 好吧,宋逸舟再打了個響指,小紙人便紛紛落地,這么打著可真不痛快。 常龍再次伸出腦袋,插嘴道:你們都多久沒打過鬼了,就當(dāng)隨便練練手吧。 嗐,這種事不就跟騎自行車一樣,忘不了的 小心?。?/br> 一個水鬼不知從哪摸了過來,突然給了宋逸舟一爪,幸虧他反應(yīng)靈敏才將將躲開。 還真是生疏了。 剛剛那些水鬼明顯被激怒,瘋狂地怒吼著發(fā)泄怨氣。 不能讓他們進井里!越是靠近井口,葉隱棠的聲音就越小,顯然不愿讓何畏聽見。 而宋逸舟和泊臣即使聽不到老大的指揮也大概猜到是什么內(nèi)容,非常默契地散開陣型,三人分三個方向守住井口,各守各路。 五個水鬼再次沖向他們,一時間佩劍、折紙、符咒齊飛,伴隨著四處蒸騰的水氣和男鬼們嘶啞的嚎叫,場面混亂至極。 * 井底。 本已經(jīng)做好戰(zhàn)斗準備的何畏聽見上面一陣叮當(dāng)亂響震驚不已,難以置信道,真的有人來救我了嗎 算你運氣好,小女孩撇了撇嘴,聽這動靜,來的應(yīng)該是正經(jīng)天師,不像你,是個半吊子。 我怎么了?我剛把劉宏送走誒!不強嗎?聽見有人來救自己,何畏瞬間囂張起來。 切,劉宏那種鬼是最低級的一種,怨念也弱,沒什么攻擊性,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那那我還制服了你,而且,實不相瞞,我才學(xué)了兩個小時! 小女孩: 這句話你憋很久了吧! 何畏剛想再嘚瑟兩句,突然一陣陰風(fēng)從井口倒灌進來,吹得他幾乎站不穩(wěn)。 小女孩撇了撇嘴:麻煩,這個風(fēng)水陣在阻止上面的天師驅(qū)魔。 啊?那怎么辦? 等著吧,等他們贏了就好了。 何畏咬牙,勉強維持著重心。突然,一只手從他背后伸出來,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嚨。 幸虧這手濕漉漉的,何畏才僥幸滑脫,回頭一看,原來是那陣陰風(fēng)吹掉了一塊棗木,所以這男鬼從方形孔洞鉆了出來。 那男鬼再次沖向何畏,何畏勉強后撤,踉蹌幾步才站穩(wěn),趕忙凝神,想再調(diào)動罡氣護體,同時感受著銅錢金陣,然而 無事發(fā)生。 小女孩悠悠開口:那銅錢陣只能用一次呀,而你好像還不能熟練控制自己的罡氣吧? 可何畏沒有好好思考對策的時間,那男鬼已經(jīng)沖到了面前,何畏只好擺出架勢應(yīng)敵,腦海中閃過的全是跟著爺爺晨練時的太極拳招式。 沒想到這些招式竟然能勉強抵擋,但他很快把能想到的動作全打了一遍,體力消耗不少不說,還中了那男鬼好幾拳,終于還是應(yīng)接不暇,敗下陣來。 男鬼突然躍至半空,把何畏狠狠地壓在地上,張嘴便朝他的脖頸咬去。何畏只能像案板上的魚一樣來回翻騰,就在幾乎耗光所有體力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還有另一只男鬼正躡手躡腳地接近譚松。 靠! 何畏怒吼一聲,立即暴起,瞬間力量大的驚人,直接把男鬼掀了起來,然后朝譚松跑去。 沒人能欺負我的朋友!鬼也不行! 可男鬼也不甘示弱立,立馬追了上來,反手擒住何畏的胳膊,顯然他生前也是一個略懂格斗的人。 但何畏仿沒有痛覺一樣,他的眼中只有那個即將要碰到譚松的男鬼。 咔嚓! 何畏的肩膀瞬間脫臼,就在男鬼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像個炮彈一樣沖了過去。 咚! 本想標記譚松的男鬼本就瘦弱,現(xiàn)在直接被何畏的頭槌撞到了墻上,胸前立馬凹陷了一個大坑。 何畏喘著粗氣,渾身的鈍痛后知后覺襲來。他甩甩頭,咬著牙才讓自己沒暈過去。 可兩個男鬼幾乎很快恢復(fù)了狀態(tài),步步逼近。 何畏向前一步,擋在了男鬼和譚松之間,眼神堅定。 他絕不會后退一步。 然而,男鬼絲毫沒被面前這個白凈少年的英雄氣概感染,反而被饞到了,口水稀稀拉拉流了一地。 他們嘴里含混不清地念叨著什么,然后一左一右,突然加速沖了過來。 何畏決絕地閉上了眼睛。 可預(yù)想中的血rou分離并沒有發(fā)生,何畏只覺得一陣熱氣從兩頰掠過,再睜開眼,卻見到那兩個男鬼身體周圍一片水氣彌漫,仿佛剛被放上烤架的rou一樣。 然后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小女孩從后面沖了過去,一手一個把男鬼仍上了井口。 在何畏呆滯的目光中,小女孩忙完一通,也沒了力氣,做到了何畏身邊。 三人整整齊齊坐了一排。 呃謝謝你哈何畏等了半晌才開口。 小女孩卻依舊倔強地把臉轉(zhuǎn)向一邊,我勉強看在你人還不錯的份上才出手幫忙,別以為是免費的啊。 何畏拍拍胸脯: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嗯,小女孩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第一,我要享用你的罡氣,你不能反抗。但你放心,這事就像獻血,只要不太多,對身體就是有益的。 沒問題。何畏點點頭,心想:你要是能搶過那個蜥蜴精你就吸唄。 第二,你得當(dāng)正經(jīng)小鬼一樣供養(yǎng)我,我當(dāng)然會幫你的忙,但你不能問我過去的事。 何畏點點頭,想了想,還是問道:你是不是怕我把你交給上面的天師? 被說中心事的小女孩立馬瞪了何畏一眼:哼,就你聰明。 嘿嘿。聰明是聰明,不聰明哪能當(dāng)天才呢?但夫子曰人要敏而好學(xué),不恥下問,所以我還想請教一下你,為啥你不像其他鬼鬼一樣,直接來吸我的罡氣,還要問我? 小女孩嘆了口氣:唉,就讓本鬼姑給你科普吧,你今天見到的劉宏也好,那些男鬼也好,都是最低等級的小鬼,而本姑娘是想成為鬼仙的鬼。 鬼仙修行和出馬仙、保家仙有相似之處,要么自己修行,要么吃供奉,而我之前已經(jīng)標記譚松,雖然他不知道,但我還是只能吃他的供奉,也就是精氣。 哦,何畏似懂非懂,那你以后怎么吃我的罡氣? 小女孩賣了個關(guān)子,也不回答,只低聲念了一套咒語,然后咬破了譚松的指尖。 誒!你這 何畏急了,可話還沒說完,小女孩就把譚松的手指按在了何畏的眉心,何畏瞬間只覺得視野里黑氣彌漫,渾身燥熱難忍。 幸好,這感覺很快便消失了。 小女孩:好了,現(xiàn)在我是你的鬼了,好處你之后就知道了! 何畏勉強從頭暈?zāi)垦V行褋恚何乙恢币詾槟闶欠磁蓙碇?,之前你是不是要殺了譚松? 殺了他?小姑娘一臉不屑,他體質(zhì)有點陰,天天在火葬場被不同的鬼sao擾,要不是本鬼姑路過,他早死了百八十次了。 哦何畏點點頭,心想果然那個葉隱棠就是個三流道士,這都看不出來。 這次本也是想來破壞這個風(fēng)水陣,結(jié)果你那個朋友真的不中用,在井邊把自己絆倒了,倒栽蔥一樣摔下來,要不是我讓他滿身紅光,吸引你過來,又帶你下井,他現(xiàn)在還在井里躺著呢! 可可可可,可你還想吸干他! 小女孩撇了撇嘴,也不否認,鬼仙鬼仙,鬼字當(dāng)先,再說就算把他吸干了,當(dāng)鬼做我小弟有什么不好?我又不是圣人。 好吧何畏想了想,我覺得你好像懂很多的樣子,能不能一直請教你? 看本姑娘心情吧。 那請問你怎么稱呼呢? 嗯小女孩認真想了想,叫我核桃吧。 二人聊著聊著,突然發(fā)現(xiàn)井外邊的動靜消停了,井里的陰風(fēng)也停了。 核桃感嘆:上面的肯定是專業(yè)的天師,聽著也就三五個人,這么快就搞定了七個,雖然都不是什么厲害的鬼吧,但速度確實不賴。 唉,這可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吶,好想知道他們是誰。 這可不容易,天師一般都會隱藏身份,畢竟陽間紛擾太多 話還沒說完,一陣嘈雜的腳步接近,核桃立刻隱匿了身形。 何畏滿懷期待,心情就想要去自家愛豆的粉絲見面會一樣,結(jié)果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兩個拿著手電的中年民警正詫異地看向井底:我去,這兒還真有人。 何畏星星眼問道:請問你們是天師嗎? 天使??民警立馬恢復(fù)神色,內(nèi)個,你不要慌!別怕哈,別怕!叔叔一定救你出來。 失望掠上心頭,但何畏突然反應(yīng)過來了,細細品味了一下民警哄小孩一樣的語氣,難道 何畏大叫:我不是神經(jīng)病?。。?! 那你怎么掉井里去啦? 我我我何畏百口莫辯,總不能說自己是看見發(fā)小在發(fā)光才過來的吧 你的監(jiān)護人在哪呀? 何畏剛想再次否認自己失了智的事實,但轉(zhuǎn)念一想不如將計就計。 報警的肯定是那些不愿意露面的天師嘛! 阿巴阿巴,報警的人就是我的監(jiān)護人,何畏為了演的真實,傻笑兩聲,他們可能是仙風(fēng)道骨的老道士,或者大隱隱于市的大師總之非常帥就是了,快讓他們來接我,嘿嘿 警察大叔: 這孩子發(fā)病可真快! 但人民警察本著負責(zé)任的態(tài)度,還是通過無線電上報情況:總臺總臺,雍薈城這墜井案子的報警人是誰??? 電臺對面很快回復(fù),稍等,報警人的姓名是 聲音不大,但周圍非常安靜,何畏勉強能聽清,于是滿心期待著 李警官,報警人留的姓名是一個熱心市民。 重復(fù),姓名是一個熱心市民。 第12章 何畏覺得自己快要魔怔了。 那天他被警察從井底救出來的時候,在偶然在井邊發(fā)現(xiàn)了一段紅色流蘇,于是就偷偷收了起來。 而這幾天,他已平均每天70次的頻率在反復(fù)揉捏把玩這段流蘇,今天他胳膊徹底好了,而頻率有過之而無不及。 短短的流蘇都快被盤出油光了。 嗚嗚嗚,這一定是救我的天師落下的劍穗,這劍穗也太好看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美麗的紅色 何畏躺在床上蹬腿打滾,翻來覆去就是這句話,他實在是太想知道救他于水火的天師是誰。甚至動起了把這個劍穗拿去司法鑒定的心思,但看了看自己剛過四位數(shù)的存款,只能悻悻作罷。 他閉上眼都是那天看著井口上映著的影影綽綽的身影。尤其是那個用劍的天師,影子英姿颯爽不說,身形靈動極了,仿佛一招一式都帶仙氣。 光看影子都那么好看了,嗚嗚嗚嗚,真人得成什么樣啊 叮鈴鈴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何畏看來電顯示寫著常龍,這才放下劍穗接了起來。 最近還好嗎? 還好還好,請問我入團的事有什么進展嗎?何畏趕緊切換成正經(jīng)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