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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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松的眉宇間一片晦暗,他繼續(xù)道:那天我沒忍住從值班室出去看了看,結果從焚化室門縫里看見一堆白天送來的尸體圍著個小姑娘跳舞,那姑娘抱頭蹲在中間,哭得可傷心了! 譚松表情變得十分扭曲,眉宇間的暗淡越發(fā)明顯,我倒是希望我看錯了,可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 醒來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何畏偏過頭看著譚松。 今天來他家的譚松,整個人十分得沒精神。倒不是熬個通宵身體過度消耗的沒精神,更像是身體里的精神氣被人憑空抽去一股。 我發(fā)現(xiàn)我趴在一匹棺材上睡了一夜。 何畏聽的打了一個冷戰(zhàn)。他倆相處這么多年,當然知道譚松從小睡覺就老實的要命,躺下去什么姿勢醒來就什么姿勢,根本不會夢游什么的。 這件事發(fā)生多久了?之后還出現(xiàn)過嗎? 這是上上周的事,到今天為止倒是沒再發(fā)生過,主要是晚上值班我也不敢再睡覺了。譚松苦笑。 算了算了,這種倒霉事太晦氣。有可能真是我晚上夢游不小心干的。他拾起筷子繼續(xù)吃飯,對了,你工作的事有進度了嗎? 何畏長長嘆了口氣,把口袋里的名片推過去,又不知道該怎么跟發(fā)小解釋昨晚的事情,猶豫了半天才道,新工作,不過還沒確定要不要去。 譚松接過來一看,哈哈大笑起來。還男團主舞?怎么跟你一樣臭屁?小時候愛給自己安各種頭銜,再送去印刷廠刷個百十來張到處發(fā)。 他邊掏手機邊道:我倒要看看這么臭屁的男團名字是不是真 下一秒,譚松不吱聲了。 何畏下意識舔了舔嘴唇,湊近了同他一塊兒看,只見百度百科標題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發(fā)財男團。 我去。這回何畏再也忍不住了,爆了句粗口,他還真TM是娛樂圈的??! 不比那個只有一只蜥蜴精的假公司,這個發(fā)財男團確實存在,不僅照常發(fā)唱片,發(fā)視頻,還時不時接一下同樣糊的電視綜藝,競技比賽類節(jié)目只不過因為糊穿地心很少被放在大眾眼皮子下溜。 如果這些視頻都能作假,何畏當真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了。 這個男團業(yè)務范圍之廣簡直令人發(fā)指。 何畏情不自禁地想為他們鼓鼓掌,但卻將那個男人遞來的名片反手撕了個粉碎。被人推一把去和女鬼深情相擁的事情,他可不想在招惹上第二回 了! 可剛把名片的遺體扔進垃圾桶里,何畏又止不住的后悔。譚松那個樣子分明就是有事,而那個葉什么的出現(xiàn)的也實在蹊蹺。如果說誰能幫譚松一把 何畏糾結地把自己的頭發(fā)抓成個鳥窩,最終認命似的嘆了口氣,抓起衣服去找了網(wǎng)上說的發(fā)財男團的公司地址。可不巧的是,何畏剛趕到他們公司門口時,就看見三個人統(tǒng)一穿著黑色衛(wèi)衣,上了一輛轎車揚長而去,不知道拍攝什么節(jié)目去了。 何畏只好在葉隱棠的樓下蹲點,好幾次被人認成了是狗仔。等到他再跟譚松見面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周之后。 兩人隔著半個扶手梯,譚松看著更加萎靡不振,黑眼圈重得像好一段時間沒睡過覺,整個人有氣無力的。何畏本來把他叫住,但下一秒譚松的同事就來喊他了,兩人只能匆匆點了個頭。 何畏看著發(fā)小的背影許久,直到二人出了商場大門,他才晃晃悠悠的下了扶手梯,又到葉隱棠的公司門口蹲著去了。 可一連半個月葉隱棠都杳無音訊,何畏實在有些坐不住了。想著要不先回老家,看看爺爺能有什么辦法。 雖然他老人家只是村子里做白事的,但上次那個護身符的確有用。何畏又掏出來看了看那個小掛件,雖然不是玉的材質但手感潤糯,只是好像比以前更陰冷些,而且上面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細微的裂痕。 不過他也不在意,小時候他老漫山遍野的瘋玩,經(jīng)常摔壞這東西,爺爺每次都能修好。 想到這,他干脆直接買了一張回家的車票,順便到樓下的便利店買一些路上的食物。 他剛要付款,身后突然伸出來一只手,把一罐啤酒擱在他的塑料口袋里。 那人十分自然的說:一起給。 掏錢包的何畏幾乎氣笑了,剛想回頭問個憑什么,才轉過半個臉就把自己的怒火老老實實的按了回去。 因為身后就是那個冰山臉,葉隱棠。 男人穿著套灰色休閑服,袖子挽到小臂,整個人的氣質比那晚要隨和許多,這樣看去挺像個剛出校園的大學生。 今天,他也沒提那個奇奇怪怪的銀色手提箱。 葉隱棠輕輕一碰何畏的胳膊,我知道你去我的公司找過我。 何畏: 營業(yè)員看著對視的兩人道:麻煩請問一起結嗎? 分開結何畏把啤酒挑出來,拎起袋子就走。 葉隱棠站在原地連頭都沒回,語氣一如既往不咸不淡,譚松要死了,你應該看得出來的。 何畏的臉色驟然一冷,立刻結了賬單把葉隱棠拉回自己家中。 剛從冷藏柜里拿出來的啤酒罐子上浮起一圈圈水珠,葉隱棠拿著紙慢條斯理擦著,等擦到能直接上手拿了,他才肯抬起頭看一眼對面明顯敢怒不敢言的何畏,輕飄飄一句 譚松被那個東西跟了那么久,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發(fā)現(xiàn)過? 何畏直勾勾的看著面前帥的礙眼說話刺耳的男人,沉著臉沒有回應。 好,我說得更明白一點。葉隱棠道:他身邊跟了個女嬰,每時每刻都在吸他的精氣。所以,他的命只剩最多一周了。 為什么偏偏是他? 我也很好奇。葉隱棠抬眼看了何畏一眼,不過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譚松快死了。 何畏臉上的神色一僵,你有辦法救他? 我的水平你也也見過,只能說盡量。 何畏嘴角抽搐,那晚的事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 不急,葉隱棠絲毫沒有在意何畏的諷刺意味,淡定說道,你要真想感謝我,不如來做主唱。 之前的主唱呢? 剛走。 何畏回了個白眼:就是被你氣跑的吧? 葉隱棠也不回答,自顧自說道:男團基本工資每月八千,全勤的話給雙倍,朝九晚五,穩(wěn)定雙休,五險一金,再加二環(huán)別墅,包吃包住,最后替你和家人養(yǎng)老送終。 葉隱棠每說一句,何畏的心就動搖一分。他覺得自己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很不像話,但在腦袋還沒來得及思考之前,嘴巴已經(jīng)替他做出了決定。 這些都這些都無所謂,主要是我想救譚松的命。 葉隱棠笑了,但也只是輕微地彎了下嘴角,那就走吧,先帶你去見幾個人。 何畏連忙從沙發(fā)上起身,見誰?要準備一下嗎? 隊員,看看你們氣場合不合,葉隱棠抬起頭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就這樣吧。 兩人出了小區(qū),男人單臂支在一輛小牛崽子拉開的車門上,簡單吩咐:上車。 何畏眼底滿是羨慕:你真有錢啊 葉隱棠:努力打工你也會有的。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車子在一棟郊外別墅外停下,何畏搖下車窗,看著面前這棟三層高的歐式小洋房,還加一個私人小花園,誠懇覺得娛樂圈的錢真好掙。 這得老老實實上幾年的班才能在這個地段買間一平的廁所啊 先跟你說好,進了這道門別覺得有什么奇怪的。 不就是一個男團嘛,能有什么奇怪的?何畏挑了挑眉,看著葉隱棠開門,還能比那天晚上經(jīng)歷的更奇 腿還沒邁進去,何畏的話就梗在了喉嚨里。 他看見一只穿著粉紅色圍裙的蜥蜴正趴在天花板上,用一雙黃色的眸子打量著他。 第4章 葉隱棠一臉平常道:這是常龍,三白娛樂人事兼發(fā)財男團經(jīng)紀人,你們見過的。 何畏:???。?! 常龍歪了歪頭,看清來者,然后一個翻身從天花板上躍下,落地時已經(jīng)恢復了胖胖的男人模樣,笑著沖何畏伸出了手:哎呀,小伙子你來啦? 何畏顫顫巍巍靠著本能的禮節(jié)伸出了手,剛碰到常龍的皮膚就感覺一陣惡寒,讓他瞬間想起了那晚的經(jīng)歷。 而常龍還偏偏要提醒一下,笑瞇瞇地捏了捏何畏的肩膀,這小伙子模樣生得好看,體力也好哇,背著我跑了三層樓都不帶喘氣的。 不是那天你咔嚓咔嚓嗷嗚?何畏頭皮發(fā)麻,語無倫次,只能竭盡所能的用肢體語言重現(xiàn)了那天常龍變身的場景。 常龍撣了撣衣領上的灰塵,一本正經(jīng)道:重新介紹一下自己,我是這棟別墅,也就是葉家的保家仙,兼職負責男團招聘,那天見你是一時失態(tài)罷了,平時我還是一個安分正經(jīng)且有用的仙子。 保家仙?? 何畏只覺得離譜。 他小時候總聽爺爺講些離奇的當?shù)貍髡f,里面很多故事都提過保家仙,就是保護某一家人的動物仙魂。因為家里遮風避雨的還給香火供奉,免去了這些動物修行的痛苦,作為回報,他們自然保護這家人吃飽穿暖、祛病消災。 但一般吧,這保家仙通常是狐貍、黃鼠狼、刺猬什么的,也就是傳說中胡黃蟒白柳灰?guī)状箝T,但是蜥蜴精這尼瑪怎么看怎么是西游記穿頻道了吧? 而且他之前也只是當故事聽,沒覺得這事會是真的??! 何畏扶額,只覺得從那晚開始,每件事都在挑戰(zhàn)他前二十年的認知:等等我真的有點頭疼這都哪跟哪??? 頭疼? 常龍面露興奮,打了個響指又回到了蜥蜴的形態(tài),看了看何畏驚恐的表情,覺得自己這樣可能也是有點嚇人,于是又念了個咒語,把身子縮成了一只壁虎的大小,呲溜一下爬上了何畏的肩膀。 何畏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常龍用小爪子輕輕戳了戳自己的臉,他本能想躲避,但很快一陣清爽的感覺從頭部蔓延全身。 剛剛頭疼的感覺也立即消失了。 別這么難以置信地盯著本仙子,我?guī)煾赋O扇丝偢嬲]我,都是爬行類動物,分什么四六九等,綠鬣蜥也能大有作為。 何畏這才明白過來,這位蜥蜴保家仙姓常,應該取諧音長,師從蛇仙那一門,專門治病消災。 何畏定了定神,消化了一下全新的知識體系后才重新振作起來,看著常龍翻過小肚皮躺在自己的鎖骨窩里,瞇著豆豆眼舒展四肢,還覺得有點可愛,你要是那天晚上也這樣我就不跑了。 嗐,常龍用后背摩挲著何畏的皮膚,你皮膚也太好了吧,不出道都可惜了,而且,嘖嘖嘖,主要那天我見你身上罡氣十足,還以為你和ye 咳咳。葉隱棠清了清嗓,打斷常龍,問道:你怎么知道的這些? 以前聽家里長輩講過一些,我們那是山區(qū),這種故事很多的。 你那晚唱的口訣、還有你脖子上的掛墜,也都是家里長輩教的? 何畏點點頭:怎么了? 葉隱棠看著何畏一臉真誠,明顯沒在撒謊。 但卻把這一切都不當回事,也是十足古怪。他一時想不出所以然來,于是只淡淡回道:沒事。 何畏反問:怎么,咱們團是有什么背景調查嗎? 沒有沒有,常龍生怕葉隱棠把何畏嚇跑了,趕緊擺擺手,我們團的宗旨是工作期間努力營業(yè),私人時間互不打擾,只要有活兒一起做就行,平時愛干什么干什么。比如我也只吃小葉子的供奉,另外兩位,也各有各的呃,娛樂消遣。 哦。 何畏猜測這個團成員之間的關系,可能頂多就像大學室友那樣,各忙各的。 畢竟隊長是個半吊子道士,帶頭養(yǎng)蜥蜴,剩下的人能正常到哪去 何畏正思考著要不要接下這份離譜的高薪offer,誰知常龍好像太過陶醉,順著何畏的鎖骨直接溜進了領口,何畏剛覺得胸前一陣涼,就見到吊墜發(fā)出了一道詭異的光線。 就像那天被女鬼碰到之前一樣。 葉隱棠眼疾手快,直接拎出那吊墜,兩指一彈把扒在上面的小蜥蜴撣開。 常龍啪嘰一聲摔在地上,摸摸自己的屁股:誒,我好歹也是個仙家,你就這么 話音未落,只見那掛墜在眾目睽睽之下碎成了兩半。 連帶著之前的光線也消失了。 葉隱棠和常龍的愣在了原地。 何畏倒是一臉如常,低頭撿起吊墜:沒事我讓家里人修好就行了。 你這 不打緊,不賴你倆,本身上面就裂了,何畏摘下掛墜,放在兜里,我小時候弄壞的比這嚴重多了,我爺爺都能修,真沒事。 常龍:好叭。 在他仙家人看來,這種隨身的吊墜都是稀罕物,一般人都會寶貝的不行,何畏這種無所謂的反應也太奇怪了,本想開口再問問,但看著葉隱棠緊鎖的眉頭,還是悻悻作罷。 氣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寧之中。 誒!這是我們的新隊員嗎?。?!一聲愉悅高亢的嗓音打破尷尬。 何畏抬起頭,還沒看清說話的人是誰,只隱約見一道紅橙相間的旋風從二樓沖到了一樓,然后撲通一聲撞進了他的懷里。 哇,好暖和,這氣紅旋風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葉隱棠,頓了頓,這氣質,真的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