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替身不干了 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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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孟公公跟在商君凜身邊,接觸沈郁的時間比較多,知道這是位不聲不響做大事的人,他敢和沈郁說,也是看著沈郁平時和商君凜的相處,知道他對商君凜并非無意,他不希望兩人因為越王留下不必要的誤會。 “我知道了,有勞孟公公了?!鄙蛴舴畔率掷锏牟璞K,茶盞與桌面相碰發(fā)出清脆響聲。 “貴君,奴在這里說一句不該說的話,您與陛下的情意奴看在眼里,越王明顯是受了刺激,他的話當(dāng)不得真,但當(dāng)局者迷,陛下心中如何想只有陛下自己清楚,奴將這件事說出來,也是希望貴君和陛下能一直和和美美?!?/br> 孟公公的意思很清楚,不管越王的話是真是假,只要讓陛下認(rèn)定是假的就行,同時,他也希望沈郁能早日解決陛下心中的隔閡,唯有如此,才能長久。 孟公公在宮里待的時間夠久了,對于帝王心性,算是了解一二,深知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不是那么輕易能拔除的了。 他看著商君凜一步步走到今天,好不容易身邊有了個同樣為他好的沈郁,不希望有人從中作梗,將沈郁從他身邊奪走。 沈郁從孟公公的態(tài)度里感受到了他是向著他的,心中頗為感慨,商君凜身邊有能全心為他著想的人,很好。 “孟公公的話我知曉了,孟公公放心,陛下是我選中的人,我自然不會允許有人從中挑撥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行,至于越王,秋后螞蚱而已,再能跳,又能跳幾天?” 沈郁的話讓孟公公安下心來,他沒有解釋自己和越王究竟是不是這么一回事,但他話里話外的意思表現(xiàn)的很清楚,他根本就不把越王放在眼里。 既然不放在眼里,自然不會發(fā)生越王說的未來的事。 至于過去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就算是真的又怎樣,誰年少還沒個眼瞎的時候?況且他還記得,貴君沒進宮的時候,隱龍衛(wèi)呈上的密報說,貴君會多看越王一眼是因為他有幾分像陛下。 如今陛下真人觸手可及,貴君也和陛下感情日漸加深,區(qū)區(qū)越王,算的了什么? 在沈郁這邊走了一趟,孟公公提起的心放下了一些,只要兩位主子肯好好溝通,不管旁人想使什么陰謀詭計,都不可能成功。 “公子,陛下會不會因為越王的話對公子產(chǎn)生誤解?”聽完孟公公的話,慕汐難掩擔(dān)憂。 “不會。” “公子可不能大意,”見沈郁不在意的模樣,慕汐急了,“話本上都說了,好多時候都是因為沒能及時解決,導(dǎo)致誤會越來越深,最終變成不可調(diào)解的矛盾?!?/br> “話本是話本,這件事我已經(jīng)同陛下說過了,陛下明察秋毫,不會因為越王的幾句話誤會。” “公子可別小瞧幾句話,越是身處其中,越不能看明白,或許在其他事情上,陛下能明察秋毫,事關(guān)公子可就不一定了?!?/br> “為何?” “因為陛下愛公子啊,陷入愛河的人總會患得患失,就算心里知道是假的,不可信,但真正做到毫不在意是很難的?!蹦较f的頭頭是道。 “慕汐懂這么多,是不是有了喜歡的人?”沈郁挑眉,“若是真有,我定會為你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讓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嫁出去?!?/br> “公子快別取笑奴婢了,奴婢沒有喜歡的人,也沒打算嫁人,公子可是答應(yīng)過奴婢會一直讓奴婢在身邊伺候的,奴婢知道這么多,大概是話本看多了?!闭f到后面,慕汐有些羞赧。 沈郁喜歡看話本,商君凜安排了專門的宮人每月出宮為他購買各種話本,慕汐和相熟的小姐妹有時候會托采買宮人也給自己帶一些進來,她是玉璋宮的大宮女,宮人自然不會拂了她的意。 慕汐結(jié)結(jié)巴巴說了自己托人買話本的事,忐忑等候沈郁發(fā)落。 沈郁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這么看著我作甚?你家公子沒這么小氣,連話本都不讓你們看,宮里也沒有不讓看話本的禁律?!?/br> 慕汐松了口氣,她倒不是怕沈郁責(zé)罰他,只是擔(dān)心沈郁和陛下之間的關(guān)系,身為沈郁的婢女,她自然不希望自家公子因為越王的幾句話受委屈。 北漠陷入內(nèi)亂,這么好的機會大桓自然不會放過,埋在北漠的暗樁開始行動,將水?dāng)嚨酶鼫啞?/br> 肅北軍也沒閑著,趁亂在北漠身上咬兩口,有時候會偽裝成其中一道勢力,去sao擾另外的勢力。 外敵窺視,北漠非但沒有團結(jié)起來,反而更亂了。 御書房里,沈郁帶著食盒來找商君凜用膳,自從上次之后,要是商君凜忙,沈郁就會帶著吃食過來陪他一起用膳。 商君凜巴不得整日都和沈郁黏在一起,自然不會反對,要不是沈郁不肯在有大臣來時待在御書房,商君凜恨不得在御書房也給他準(zhǔn)備一張軟榻。 離過年沒幾天了,往年這個時候朝中已經(jīng)歇下來了,今年情況特殊,一邊是北漠的事,一邊是越王的事,大臣們不得不跟著一起處理。 用完膳,沈郁多待了一會,看到御案上攤開的折子,講的是北漠的事。 沈郁拿起折子,看完后,道:“內(nèi)斗會極大消耗北漠的力量,陛下打不打算趁機做點什么?” “若是要完全攻打下北漠,有點困難,不過若是這場內(nèi)斗能再久一點,或許可以試一試?!鄙叹齽C走過來,自身后攏住沈郁。 “陛下在北漠有多少人手?”沈郁點了點折子。 “阿郁想做什么?” “若是不能一舉拿下北漠,不妨先選一位比較好控制的成為北漠的君王,再徐徐圖之。” 比起勞民傷財?shù)膽?zhàn)爭,能有更和平的辦法當(dāng)然更好。 沈郁轉(zhuǎn)身,雙手撐在后方,身體略微后仰,直視商君凜的眼睛:“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北漠如今幾大勢力混戰(zhàn),一時半會出不了結(jié)果,陛下不妨多等等,等他們消耗得差不多了,再放出風(fēng)聲說愿意給他們幫助,以協(xié)助之名進入北漠,若尋求幫助的人知趣,可先定一個和平協(xié)議,若是不知趣,大桓軍隊已經(jīng)深入北漠內(nèi)部了,想做點什么,可比現(xiàn)在容易的多?!?/br> 商君凜雙手撐在沈郁身后,緩緩靠近。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彼此呼吸可聞,鼻尖相觸,男人的聲音略顯喑?。?/br> “有那么一刻,朕都要覺得諸妄的話是真的了?!?/br> 第186章 “陛下為何這么說?”沈郁不解。 商君凜嗓音低磁:“不是因為什么虛無縹緲的命格,只是因為阿郁,若能得阿郁相助,想必做什么都能事半功倍。” “我哪有陛下說的這么神奇?”沈郁笑笑。 商君凜站直身子,將沈郁撈起來:“阿郁勿要妄自菲薄,北漠的事,阿郁認(rèn)為派誰去比較好?” 既然要在北漠動手腳,只說說對方肯定不會按照他們的想法行事,必須派能起到作用的人過去,挑起紛爭,引導(dǎo)紛爭,將主導(dǎo)權(quán)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 沈郁腦海里過了一遍朝中官員的信息,一年多下來,他多朝堂上的事了解程度不斷加深,因為偶爾會幫商君凜批折子,對朝廷官員的了解也不少。 “我覺得,我選的人可能會有點冒險,陛下心中有合適人選嗎?”沈郁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方均很合適,但肅北的事他在北漠的存在感太高,現(xiàn)在又入了內(nèi)閣,再去做這種事不太妥,最好選在朝中存在感不高的人,方便偽裝?!鄙叹齽C跟著坐下。 沈郁點頭,越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越不會引起北漠的警惕。 沈郁:“陛下覺得,江懷清如何?” 商君凜:“朕才派他去接手林原,若是讓他進入北漠,不會引起北漠人的懷疑?” 沈郁:“自然不是以江懷清的身份到北漠,陛下忘了他先前和賀承宇喬裝深入北漠內(nèi)部的事了么?” 商君凜:“阿郁是想讓江懷清用新身份去北漠?” 這件事看似不起眼,實則影響很大,做好了能在最短時間內(nèi)立下最大功勞,做不好可能連命都要丟了,還會連累大桓,所以選擇執(zhí)行人的時候,必須慎之又慎。 “林原已經(jīng)歸入大桓版圖,陛下須早日派官員過去接手,江懷清能不能勝任這個任務(wù),陛下可以先找人考驗一二?!?/br> 沈郁說這番話,并不是因為和江懷清的交情,前世,江懷清在他手下做事,他知道他的能力,這一世的江懷清雖然比前世稚嫩一些,但心智并不輸前世,縱觀朝廷上下,找不出第二個比江懷清更合適的人選。 商君凜說的方均確實合適,但那是在肅北之行前,有了肅北的事,北漠人對方均只會恨之入骨,若派方均去的話,根據(jù)他的行事作風(fēng),暴露的風(fēng)險太大。 江懷清則不同,他剛?cè)氤?,不是在翰林院就是跟著丞相做事,后來到了肅北,也是偽裝身份和賀承宇深入北漠人內(nèi)部,沒有真正以“江懷清”這個身份做過什么,北漠人再怎么查,也不可能根據(jù)這些零碎的東西將他揪出來,只要他行事夠小心,暴露的風(fēng)險就不大。 商君凜認(rèn)真考慮了沈郁的建議,當(dāng)晚召了丞相和方均來御書房議事。江懷清在丞相手下待過一段時間,丞相對他還算了解,聽完商君凜的話,丞相沉思片刻。 “臣認(rèn)為,此法可行,江懷清行事穩(wěn)妥,看著沒什么心眼,實際上做事面面俱到,滴水不漏,而且貴君的話很在理,他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不用擔(dān)心因為行事作風(fēng)被北漠人認(rèn)出來,這樣大大增加了他行動成功的概率?!?/br> 方均與江懷清賀承宇也共事過一段時間,他相信,假以時日,這兩個年輕人必定會成為大桓新的支柱,去北漠雖然危險,但風(fēng)險往往伴隨著機遇,這件事對江懷清來說,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方均也很贊同由江懷清去做這件事。 三人商議到深夜,最終定下了初步計劃,第二天一早,隱龍衛(wèi)帶著密令前往肅北。 這件事,商君凜并沒有大肆宣揚,知道的人多一個,江懷清的危險便多一分,除了丞相和方均,朝中無其他人知道商君凜的布置。 既然江懷清要去北漠,林原的管理便空了出來,早朝時,商君凜將這件事拿出來商討。 林原將來會成為大桓專門飼養(yǎng)戰(zhàn)馬的地方,商君凜對此很看重,朝臣知道商君凜一向看重和軍隊有關(guān)的,不敢馬虎。 最終選了一名行事穩(wěn)妥對這方面有所研究的官員前往林原,隨行的,還有兩名輔助官員。 大致處理好林原的事之后,便可開始豢養(yǎng)戰(zhàn)馬了。 處理完這些事,離過年不到七天了,商君凜宣布封筆,朝中的一切不重要事務(wù)都暫停下來,忙碌了一年的官員終于有短暫的休息時間。 往年這個時間,商君凜都是不需要處理公務(wù)的,宮里也沒什么讓他在意的人,他會獨自到宮外待幾天,沈郁進宮后,第一個年頭,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沒將沈郁一人留在宮里,而是陪他過完了一整個年。 第一年都是如此,今年更不會改變。 不用早朝后,商君凜干脆將所有事都般到了玉璋宮,如果不是沈郁不讓,連召見大臣都會選擇在玉璋宮。 雖然不需要上早朝,但大桓這么大的國家,不可能真的撒手不管,部分重要的,需要商君凜定奪的事,他還是要處理的。 商君凜留在玉璋宮的時間多了,與沈郁的相處時間也多了,早上沈郁醒來時,床上不再是只有他一個人。 有時候前一天鬧得晚了,商君凜會抱著沈郁直到他醒來,有時候晚上沈郁不讓,第二天早上商君凜會提前起來去練會兒劍。 這一天早上,沈郁不知為何突然醒了,身邊沒有熟悉的溫度,他在床上摸了摸,本該躺人的地方一片冰冷。 睡意消了大半,沈郁撐著身子坐起來,烏發(fā)垂落在肩頭,里衣隨著他的動作滑開了些,露出的瓷白肌膚,如雪般的肌膚上布滿紅梅。 舊印未消,新痕重添。 涼意順著衣領(lǐng)侵入,沈郁攏了攏衣服,喚道:“慕汐。” 聽到動靜,慕汐忙走了進來:“公子今日怎么醒著么早?” “將我的衣服拿過來,有些睡不著,陛下呢?” 慕汐拿了衣服過來,沈郁一件件穿好。 “陛下在院子里練劍,公子可要去看看?” 沈郁來了興趣。 他進宮這么久,早上起來時商君凜都忙碌半天了,哪有機會見到他晨起鍛煉。 披上狐裘大氅,沈郁來到院子里。 外面下了小雪,慕汐想為沈郁撐傘,沈郁拒絕了,接過傘,獨自走到院子里。 院子中央,身穿玄色勁裝的男人手持長劍,動作間,劍聲長鳴。 沈郁撐著傘,站在一個能看清楚又不會打擾到男人的地方,靜靜觀賞。 他第一次見到這般模樣的商君凜。 頭發(fā)高高束起,玄色勁裝包裹住男人健碩的身軀,氣勢凌冽,眉眼間一派堅毅。 男人動作凌厲,一舉一動都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白茫雪地里,唯有男人能入沈郁的眼。 沈郁沒有出聲打擾,不多見,男人收了劍,朝沈郁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