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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替身不干了 第135節(jié)

    當初派人過去的時候,朝廷初步定下了一些人的官職,可這不代表這些人就一定能勝任了,等到了肅北,會根據(jù)他們的表現(xiàn)重新任命,肅北百廢待興,不需要只爭名利不做實事的官員。

    轉眼到了沈郁的生辰日,商君凜本想舉辦一次大型宴會,被沈郁以明年弱冠可大辦為由說服,只在玉璋宮舉辦了一次小宴。

    參加宴會的人不多,太妃帶著沈月過來,一段時間不見,沈月身上發(fā)生的變化更大了。

    宮里沒有其他主人,沈郁跟鎮(zhèn)北侯府關系也不好,詢問沈郁之后,商君凜沒邀請鎮(zhèn)北侯府的人進宮。

    人不多,卻不會顯得冷清,沒有需要虛與委蛇的人,沈郁很喜歡這樣的氣氛。

    “這是沈月為貴君做的,說是他們那邊的人生辰日都會吃這個,叫蛋糕?!碧屯晟蕉Y,又讓宮人端來一個被蓋住的盒子。

    “蛋糕?”商君凜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不由有些好奇。

    “對,”太妃笑了笑,“那小丫頭折騰了許久才折騰出來的,模樣很是喜人。”

    在太妃的示意下,宮人打開盒子。

    香甜的味道瞬間溢出來。

    沈郁一向嗜甜,聞到香味后瞬間坐直了身子,眼睛情不自禁往盒子那邊瞟。

    商君凜哪能看出沈郁的小心思,招手讓宮人將蛋糕端過來。

    宮人得到指示,將蛋糕從盒子里端出來,放到沈郁面前的桌上。

    蛋糕是圓形的,個頭不算大,上面用了很多水果做裝飾,外觀很漂亮。

    離得近了,蛋糕的香味更勾人了。

    宮人切下一小塊放到盤子里,沈郁接過來嘗了嘗,不自覺瞇了瞇眼。

    “很好吃,陛下也嘗嘗?!鄙蛴籼羝鹨粔K,喂到商君凜嘴邊。

    商君凜咬了一口,道:“嗯,很甜?!?/br>
    沈郁知道商君凜不像自己那般喜歡吃甜食,只偶爾給他喂一口。

    除了蛋糕,沈月還拿出幾個透明的小瓶子:“這些是奴婢調(diào)的香水,暫時只有幾種味道。”

    “香水?和熏香類似的東西?”沈郁拿起一瓶,透明玻璃瓶里裝的是藍色透明液體,看著有種別樣魅惑。

    “是,但是會比熏香方便,只需要涂抹在身上就行,缺點是留香不能太久,奴婢已經(jīng)將制作方子寫下來了?!鄙蛟鲁噬弦槐颈”〉膬宰?。

    “這是奴婢在制作醫(yī)用酒精之余做出來的,原料之一也是酒精,香味提取自種類不同的花,都是對人體無害的?!鄙蛟卵a充。

    她知道,自己做出的香水很簡陋,放在現(xiàn)代算不上什么,但在沒有香水的古代,勝在新穎、方便。

    大桓人愛香,沈郁算是其中比較另類的,可能是身體原因,他一向不太能接受這些熏香。

    不好在自己身上試,沈郁轉頭看向商君凜:“陛下要試試嗎?”

    看著沈郁眼里的躍躍欲試,商君凜無奈妥協(xié):“也就你敢讓朕試這試那?!?/br>
    在沈月的指導下,沈郁在商君凜手腕上涂了一些,淡淡的香味飄散開,與熏香帶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沈郁湊近聞了聞,是一種很淡的香味,不刺鼻,聞著很舒服。

    “這香水要是放到鋪子里去賣,肯定很受歡迎?!辈恢古樱谀凶又幸粯訒軞g迎。

    沈郁放下商君凜的手,對沈月說:“我會讓人根據(jù)你給的法子去嘗試,若是能做出來,按之前的比例給你分成?!?/br>
    沈郁沒有白拿別人東西的習慣,沈月拿出來每樣東西,他都會給報酬。

    小宴結束后,商君凜帶沈郁出了宮。

    這次去的地方與之前都不同,是一片很空曠的草地。

    沈郁環(huán)顧四周:“陛下帶我來這做什么?”

    “馬上要秋獵了,阿郁會騎馬嗎?”商君凜拍拍手,有人牽來兩匹馬。

    一黑一白,黑色那匹顯然和商君凜很熟悉,見到人親昵湊上去。

    重生回來,沈郁還沒騎過馬,他走上前,摸了摸另一匹馬:“陛下是希望我會,還是希望我不會?”

    作者有話要說:  不負責任小劇場:

    露天,馬背,緊緊相擁的兩人

    馬跑起來的時候,阿郁只能緊緊貼著陛下……

    第151章

    “朕本來還打算教你,看來阿郁不需要?!鄙叹齽C略感遺憾。

    “許久沒騎了,陛下若是不嫌麻煩,可以重新教我?!卑遵R溫順,作為陌生人的沈郁靠近也沒什么反應。

    “阿郁先試試,朕會在旁邊看著你?!?/br>
    聞言,沈郁翻身上馬,他的動作一看就知道不是生手,上馬的動作很漂亮。

    沈郁坐在馬上,徐徐微風吹來,愜意瞇了瞇眼。

    商君凜也上了馬,cao縱著黑馬走在白馬身邊。

    黑馬不喜歡這種慢悠悠的步伐,連打了好幾個響鼻。

    沈郁夾著馬腹,先讓白馬慢走了幾步,待找回感覺后,逐漸加速。

    商君凜始終以同樣的速度跟在他身邊。

    縱馬跑了一圈,沈郁只覺得越來越暢快,前世騎馬都是為了奔波,很少有像現(xiàn)在這樣單純?yōu)榱蓑T馬而騎馬的時候。

    “陛下怎么想到帶我來騎馬?”沈郁拉著韁繩,慢慢讓馬的速度降下來。

    黑馬速度也慢了下來,主動靠近白馬。

    “朕想著,整日待在宮里總會煩悶,騎馬跑一跑,心情會好很多,”商君凜手持韁繩,望向沈郁,“朕以前覺得煩了,就會到這來轉轉,阿郁進宮后,來得便少了,再過幾天,說不定烏騅都不認識朕了。”

    烏騅是黑馬的名字,聽到主人叫自己的名字,它打了個響鼻,商君凜伸手拍了拍黑馬腦袋。

    “確實能讓心情好起來,陛下怎么現(xiàn)在才帶我來?”沈郁眉梢輕挑。

    “朕以為你不會喜歡,沒進宮的時候,阿郁是不是很少騎馬?”根據(jù)隱龍衛(wèi)一開始查到的消息看,沈郁應該不會,至少不該對騎馬這么熟練才是,商君凜默默壓下心中的又一個疑惑。

    “鎮(zhèn)北侯以前請人交我騎馬,那人收了如姨娘的好處,對我百般刁難,很長一段時間里,我的確不怎么喜歡騎馬。”

    這都是很久遠的回憶了,早已褪色沉淀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再提起來也引不起什么情緒波動。

    學會騎馬后,沈郁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想再騎,一上馬,他腦子里就會浮現(xiàn)那人刻薄貶低的話,就會想起那些不該落到身上的傷痕。

    直到后來,為了生計,他不得不自己騎馬,在生死面前,兒時留下的陰影被驅散,那個人帶給他的影響才徹底消失。

    握住韁繩的手指緊了緊,商君凜從沈郁輕飄飄的語氣里聽出了對這件事的不在意,但他沒法不在意,沒法不心疼。

    一般學騎馬的時候才多大?小小的沈郁面對的是心懷惡意的老師,學習騎馬對那時候的沈郁來說,是一件很讓人恐懼的事吧。

    來自父親的漠視,來自父親妾室的惡意,那些他沒能參與的日子,小小的阿郁是在受了多少苦楚之后,才強大起來,坦然面對這一切?

    感受到商君凜的目光,沈郁笑了下:“陛下知道我的,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那個教我騎馬的人,下場不是很好?!?/br>
    “其實他不敢真對我做什么,畢竟我要是出了事,鎮(zhèn)北侯不會放過他,只是多吃了些苦頭而已?!?/br>
    沈郁話出口,驚覺商君凜身上的戾氣更重了,他的安慰非但沒讓商君凜平息怒火,反讓他更生氣更后怕了。

    商君凜策馬走到沈郁身邊,長臂一伸,在沈郁的低呼聲中將人抱到自己身前。

    “陛下?”沈郁身體微伏,抓住商君凜垂落下來的袖子。

    “都過去了,朕以后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到阿郁?!鄙叹齽C一手握住韁繩,一手緊緊將沈郁按在懷里。

    “本來就是過去了的事,”沈郁低笑出聲,“早知道陛下這么在意,我就不說了?!?/br>
    這些事對他來說相當于是上輩子發(fā)生的,隔著那么長時間,況且他早報復回去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不痛不癢的。

    “和朕有什么不能說的,那些事發(fā)生在阿郁身上,朕很心疼?!鄙叹齽C對自己遭遇的一切沒有感覺,唯獨不能忍受沈郁受哪怕是一點委屈。

    沈郁靠在商君凜胸前,感受著男人胸腔里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慢慢盈滿胸腔。

    原來被人放在心上是這樣的感覺。

    原來被人真心實意愛著是這樣的感覺。

    那他呢?

    他對商君凜的感情也是愛嗎?

    黑馬慢悠悠在草地上行走起來,商君凜沒說松開沈郁的話,沈郁也沒提。

    依偎在男人懷里,沈郁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沒想。

    白馬跟在黑馬身側,時不時低頭嚼兩口草。

    商君凜低頭蹭了蹭沈郁臉頰:“在想什么?”

    “陛下也和我說說以前的事吧?!边@一刻,沈郁很想多了解商君凜一些。

    “朕以前的事?沒什么好說的,朕在皇宮里待不下去,自請去了邊關,邊關雖然艱苦,日子倒是比皇宮好過,后來朕得了軍功,回京城后也不敢有人再對朕不敬,先帝那些皇子受人挑撥來找朕的不快,結果都是給自己帶來不快,后來他們也不來招惹朕了?!?/br>
    商君凜本以為自己會不喜歡提起這些往事,如今說出來才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以為永遠不能釋懷的事,早在無盡歲月中,成了生命里無關緊要的東西。

    “這片草場是陛下的嗎?”沈郁從來沒聽過,京城有這樣一個地方。

    “是朕登基后命人置辦的,”商君凜點頭,“那時候在邊關待久了,總覺得不太適應京城的生活,無事的時候就會來這邊轉轉?!?/br>
    “這個地方知道的人很少吧?”他們從進來到現(xiàn)在,都沒見到什么人。

    “除了一開始就留在這的仆人,后面基本沒人來過,外人的話……中間好像有個小少年意外闖入過,灰頭土臉的,朕讓人把他送出去了。當時朕剛從戰(zhàn)場回來,身上的殺伐之氣很重,似乎將人嚇著了,問他話他也不答。”

    “陛下沒治他驚擾圣駕之罪嗎?”沈郁轉頭看他。

    “朕在阿郁心里是這么殺人如麻的人嗎?”商君凜笑了笑,似乎還能想起少年黑亮的眼眸。

    看到那雙小獸般的眼睛,商君凜突然失了追究的興致,也沒懲罰看守的人,只讓人將小孩送出去,重新修葺了破損的地方,自那以后,再也沒有人意外闖入過。

    “一個小孩罷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進來的,就在那邊,”商君凜指了指左前方,“朕當時就是在那看到的他?!?/br>
    沈郁順著商君凜指的方向看去。

    “當時那里有幾道籬笆,后來被拆了?!?/br>
    沈郁腦海里根據(jù)商君凜的話浮現(xiàn)出畫面,那些籬笆年頭并不久遠,只是在日曬風吹下破損了許多,東倒西歪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