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替身不干了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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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在這陪你?!?/br> 沈郁滿意了,半闔上眼,輕聲道:“陛下抱我去床上?!?/br> “好。” 商君凜話音剛落,沈郁就感覺到自己騰空而起,一雙有力的手臂穩(wěn)穩(wěn)托住他,隨后,男人走動起來。 將沈郁放到床上,商君凜沒叫宮人,親自脫下沈郁的外衫,將人放進被子里。 沈郁聽著床邊傳來的窸窸窣窣布料摩擦聲,意識逐漸陷入混沌。 睡夢中,感受到熱源靠近,沈郁情不自禁靠了過去,在男人懷里找了個舒適位置,陷入熟睡。 商君凜垂眸打量趴在自己懷里的青年,慢慢靠近,在青年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 商君凜沒有午睡的習(xí)慣,靜靜看著在懷里酣眠的青年,眸中是自己意識不到的柔情。 “陛下。”不知過去了多久,孟公公小心推開門,輕聲道。 商君凜放輕動作起身,隨意披上衣服,走到外間,問:“什么事?” “是王丞相求見,說有急事?!泵瞎珘旱吐曇?,以防吵醒沈郁。 “讓他在御書房候著,朕就過去?!?/br> “是?!?/br> 商君凜沒離開多久,在沈郁睡醒前回到了玉璋宮。 沈郁醒來的時候,商君凜正坐在床邊看折子。 “陛下一直坐在這里嗎?”沈郁的聲音帶著剛睡醒時的低啞,和平時很不一樣。 “不是,朕方才出去了一趟?!鄙叹齽C放下折子。 “是有什么要事嗎?若是有事要忙,陛下不用一直守在這里的?!鄙蛴糇饋恚掏涕_始穿衣服。 “是關(guān)于淮昱王的事,丞相說找到了一些疑似是那些前皇子生父的男子?!?/br> 王丞相進宮求見為的就是這事,他們都默認(rèn)那些綠了先皇的人早就不在了,驟然得知那些人還活著,一干人都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了,王丞相只好親自進宮求見,請商君凜定奪。 “?。?!” 沈郁瞬間清醒了,不可置信道:“那些人居然還活著?” 淮昱王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總不可能是想帶著這些人去求見先皇,直接氣死他吧。 商君凜:“朕也沒想到淮昱王會留那些人一命?!?/br> 沈郁:“那些男子呢?他們當(dāng)初是怎么進宮與后妃私會的?就算有淮昱王相助,想全身而退也沒這么容易吧?!?/br> 商君凜:“這件事恐怕只有淮昱王自己知道了?!?/br> 王丞相主要是負(fù)責(zé)解決先帝血脈一事,處理淮昱王一事的是上次負(fù)責(zé)張御史一案的方大人。 方大人用盡了辦法,也沒從淮昱王口中得到一絲有用的消息。 “你不就是仗著我們不敢下狠手折騰你嗎,本官倒是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又一次審問后,方大人氣得差點罵人。 要不是顧忌到淮昱王身體不好,他們何須這般折騰? “他還是什么都不肯說?” 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方大人等人轉(zhuǎn)身,恭敬行禮:“參見陛下?!?/br> 待看到站在商君凜身旁,披著靛青色斗篷的青年,方大人猶疑了一下,才開口:“見過貴君?!?/br>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懵的跟著行禮。 “起來吧。”商君凜牽著沈郁走進大牢。 這就是傳言中那位極得陛下寵愛的沈貴君嗎? 不少人心里好奇的緊,忍不住悄悄用余光打量走在玄衣帝王身邊的青年。 青年近乎全身都籠罩在斗篷里,只能透過帽子看到白皙精致的下頜。 察覺到這些暗搓搓的打量,商君凜略帶警示地回頭看了一眼。 所有人猛地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再胡亂打量。 將這一幕收進眼底的方大人在心中暗嘆:陛下對貴君明明就在意的很,宮外那些傳言也不知是從哪傳來的,看兩人的相處模式怎么也不像沈貴君失寵了。 “朕有一些話要問淮昱王,你們先下去?!?/br> “是。” 待所有人都離開后,商君凜幫沈郁解下帽子。 沈郁走到淮昱王面前:“淮昱王還記得我嗎?” 淮昱王的情況比上次見面時更差了,沈郁能感受到,生機正從他身上劇烈流逝,與其說淮昱王病的快死了,不如說他正在自我放棄。 一個重病之人,一旦沒了求生欲望,生機便會如開了閘的洪水,快速流逝,藥石無醫(yī)。 “鎮(zhèn)北侯家的孩子?”淮昱王掙扎著睜開眼,看也沒看商君凜一眼,死死盯著沈郁,“本王上次就告訴過你,皇家沒一個好的,你看,這不是被你那位好陛下拋棄了?” “你從哪聽來的這些不實傳言,”沈郁牽著商君凜的手,在淮昱王面前晃了晃,“我們好得很,就不勞淮昱王cao心了?!?/br> 淮昱王臉上臟污一片,半瞇著眼睛順著兩人的手向上看去,半晌后,不感興趣地收回視線。 “行吧,你們這次找我又是想問什么?我勸你們別白費力氣了,事情不是已經(jīng)很明了了嗎,按照律法將我處置了便是,多活一天對我來說也是多一天煎熬?!?/br> 沈郁和商君凜對視一眼,明白他們是不太可能問出幕后之人了,沈郁想了想,問了一個出乎意料的問題。 “淮昱王是不是認(rèn)識我母親?” “……不認(rèn)識?!?/br> “我還沒說我母親是誰,淮昱王怎么回答的如此干脆?”沈郁問完后一直留意淮昱王的臉色,沒錯過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愕然。 淮昱王竟然真的認(rèn)識他母親!沈郁抓著商君凜的手緊了緊。 感受到他情緒的異樣,商君凜安撫地握緊了他的手,像是無聲的安慰。 沈郁緩和了心神,繼續(xù)問,想問出一些關(guān)于他母親的線索。兩輩子了,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什么樣的人,說不在意肯定是假的。 只是后面無論沈郁再怎么問,淮昱王都不肯開口了,無法,沈郁只得放棄。 “淮昱王既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那能替我解開另一個疑惑么?”沈郁垂下眼眸,“淮昱王為何要留下那些男子?” “因為我想有一天帶著這些人走到我那好皇兄前面,告訴他,他最寵愛的幾個孩子都不是他親生的!不僅如此,我要讓他懷疑,他的所有孩子都不是親生的,我要讓他覺得,他的一生就是一個笑話!” 淮昱王狀若癲狂:“最好是在他病入膏肓的時候,躺在龍床上無法動彈的時候,只能瞪大眼睛看著我?guī)е切┠凶右灰粸樗刚J(rèn),這是哪位皇子的父親,這又是哪位皇子的父親,哈哈哈哈哈!那場面一定很好看!” “多可惜啊,我的計劃還沒實施,他就死了,他怎么能死了呢,我花了幾十年時間,為他準(zhǔn)備了那么大一出戲,他怎么能看都沒看一眼就死了呢……” 第39章 聽著淮昱王的話,沈郁擔(dān)憂的朝商君凜看去。 不管兩人間關(guān)系如何,先帝始終是商君凜的父親,當(dāng)著孩子的面,說如何如何給父親送了一頂頂綠帽子的話,勢必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商君凜臉色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異常,見沈郁看他,小聲道:“阿郁不必?fù)?dān)心,說實話,朕也很想見一見淮昱王描述中的場面?!?/br> 商君凜對先帝,是真的沒有一丁點兒父子之情,自古父慈子孝,若父親給兒子的不是慈愛而是一次次殺機,任誰也不會再對這樣的父親升起一點兒濡慕之情。 更何況,商君凜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翻滾的墨色情緒,他與先帝之間還隔著一整個母族的血海深仇! 淮昱王說夠了,緩緩?fù)O聛恚瑴啙岬难劬聪蛏蛴?,“商君凜是我那好皇兄的親兒子,指不定會和我那好皇兄一樣,你個小娃娃,可別一顆真心都撲在他身上?!?/br> 沈郁不知道為什么到了這個時候,淮昱王還不肯放棄勸說他,正欲開口,淮昱王接下來的話已經(jīng)說出了口。 “你可別不當(dāng)一回事,我那好皇兄沒登基時,對商君凜的母親也是一往情深,非她不可,可你看看結(jié)果怎么樣,海誓山盟再多,都趕不上人心變化之快。先帝登基的同時封后,帝后情深羨煞了多少旁人,可這再深的情啊,都敵不過時間的流逝,短短五年時間,曾經(jīng)的誓言就被忘得一干二凈,背叛有了第一次,就會有后面的無數(shù)次。” “我當(dāng)時勸過啊,可她不聽我的勸,一頭扎進了精心編織的溫柔陷阱,白白拖累了整個家族?!?/br> “淮昱王說夠了嗎?”商君凜帶著寒意的聲音響起。 “你骨子里流著那個人一半的血,你真的覺得自己能逃開血脈的束縛嗎?你看看先帝留下的那幾個孩子,哪個不是禍害了一個又一個?不要覺得我是在危言聳聽,天性這種東西是改變不了的,商家血脈里,就帶著一股子薄情味?!?/br> “那淮昱王呢,你不是這么多年一直沒變嗎?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為我們會克制自己的天性,一個正常的人,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不懂做人的人也不必拿‘天性’當(dāng)借口。”沈郁不贊同淮昱王的話。 “你這句話說的有意思,或許吧,”像是消散了最后一口生氣,淮昱王越發(fā)萎靡下來,“你們也不必在我這浪費時間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不要再繼續(xù)查了?!?/br> 說完這句話,淮昱王閉上眼睛,再也不愿開口。 商君凜帶著沈郁出氣,路過方大人時吩咐:“不用審了?!?/br> 方大人不明所以,卻還是恭敬應(yīng)道:“是?!?/br> 走出鐵墻鑄造的大牢,走向充滿暖意的春景,陽光帶來的暖意驅(qū)散了大牢里帶出的陰寒。 終于感受到了暖意,沈郁舒了口氣,“還是外面舒服?!?/br> “朕早就說了暗牢陰冷,讓你別跟著去,你不聽?!?/br> “我不去,淮昱王肯定什么都不會說,陛下,淮昱王好像真的認(rèn)識我母親。”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線索,沈郁不想放棄。 “之前那個沈月,朕讓人查過,沒查出多少有用的東西來,只是根據(jù)認(rèn)識她的宮人說,她是在某一天突然性情大變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了什么消息?!鄙叹齽C開口。 想必分水嶺就是現(xiàn)在的沈月穿過來那天,原來的沈月說不定知道什么,現(xiàn)在的沈月就不一定了。 “陛下,沈月現(xiàn)在在哪?!鄙洗我娒嫔蛴舸饝?yīng)了救沈月出去,為了不失信于人,沈郁將這件事告訴了商君凜,至于商君凜把人安排去了哪,沈郁沒有過問。 商君凜:“朕把他送到老太妃那去了,她性子太跳脫,放到別處容易惹禍?!?/br> 沈郁:“老太妃?” 商君凜:“是皇爺爺?shù)囊晃诲樱扌r候受過她恩惠,便在宮里找了處僻靜的地方給她住?!?/br> “陛下不要在意淮昱王的話,”沈郁停下腳步,抓住商君凜的手,“若真按淮昱王的說法,我父親還是鎮(zhèn)北侯那樣的人呢,你看我和鎮(zhèn)北侯是一樣的嗎?” “阿郁和鎮(zhèn)北侯自然是不一樣的?!鄙叹齽C不假思索回答,在他眼里,鎮(zhèn)北侯比不過沈郁一根手指。 “所以說啊,陛下和先帝也是不一樣的,”沈郁不想商君凜因為淮昱王的話留下不好的陰影,“陛下只是陛下,先帝如何和陛下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阿郁是在擔(dān)心朕多想?”商君凜動作輕柔地將沈郁的手扣在掌心,“不必?fù)?dān)心,朕早知道先帝是個怎樣的人,不會允許自己像他一樣?!?/br> 經(jīng)過王丞相和方大人的努力,浩浩蕩蕩的淮昱王一案終于落下帷幕,就要不要將淮昱王一案的實情對外公布一事,眾大臣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吵。 有人覺得必須要公布,也有人覺得不該公布,說到底無非是關(guān)系到皇室顏面,有人公布此事公布出去后,皇室威懾力將會大降,這對皇室政權(quán)的穩(wěn)固來說,是極為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