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沖喜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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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慎之心情沉重。 當(dāng)此事帶上學(xué)習(xí)作畫之后,他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像忽而便冷靜了許多。 可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馬車前方,偏偏周遭只有兩名親衛(wèi),秦衛(wèi)征不知去了何處,而那兩名親衛(wèi)看見他們過來,還自覺走開了一些。 延景明拽著溫慎之就要往馬車?yán)镢@,溫慎之有些著急,抓住延景明的胳膊,道:“你不要胡來。” 延景明明白他的意思,還故意提高了些音調(diào),認(rèn)真回答:“天氣太熱了,窩想到馬車?yán)锍顺藳??!?/br> 溫慎之:“……” 他知道,延景明故意將聲音提高了這么多,顯然是故意為了說給那些潛藏在暗處的那些暗衛(wèi)聽的,天氣太熱,尋個陰涼地休息,實(shí)在不是什么大問題,只要他們不要有太大的動作或是聲響,暗衛(wèi)們當(dāng)然不會多想。 可溫慎之還是覺得此舉極為冒險,他們不可能一點(diǎn)聲音也弄不出來,而習(xí)武之人耳目聰敏,只要有一點(diǎn)兒聲響,那暗衛(wèi)首領(lǐng)必然要察覺。 他幾乎已在心中想好了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 他與延景明私下所為之事,為暗衛(wèi)首領(lǐng)所察覺,暗衛(wèi)首領(lǐng)大感震驚,將此事上報給了皇上,而后天顏震怒,他成了廢太子,而后余生凄慘—— 延景明已抓住了溫慎之的衣領(lǐng),毫不猶豫一把將他推進(jìn)了馬車。 “啊,對不起?!毖泳懊魅栽诠室庹f話給那些暗衛(wèi)聽,“天氣太熱了,窩手滑了?!?/br> 溫慎之:“……” 延景明也毫不猶豫跟著爬上了馬車。 溫慎之壓低聲音同他解釋,道:“你太冒險了?!?/br> 延景明不解:“什嗎?” 溫慎之:“如果他們聽見了——” 延景明已抓著溫慎之的手,讓溫慎之挪開一些,自己左右看了看,找了個合適的角落,自己靠了過去,一面道:“泥寄幾看看?!?/br> 溫慎之反問:“你要我看什么?” 延景明已倚著馬車靠墊躺了下來。 此番出宮,他們離了大隊(duì)人馬獨(dú)行,又要保持低調(diào),所用的便只是民間富家常見的普通馬車,車內(nèi)空間狹窄,延景明很難將四肢伸展開來,他只能蜷起雙腿,而溫慎之就在他眼前,只要他動作稍大,溫慎之便要小心避閃,還躲得有些艱難,他彎著腰,幾乎貼著車壁,延景明這才開口同他道:“泥看吧,很難的?!?/br> 溫慎之:“……” 延景明又深深嘆了口氣,說:“泥還要過來呢。” 溫慎之:“我……” 他看異族少年蜷身躺在車內(nèi),淺金色曲卷的長發(fā)自靠墊之上散落,心中悸動方起,不免傾身上前,已要觸碰到延景明的手腕,延景明卻忽而開口,道:“泥的畫里,不是介樣的?!?/br> 溫慎之:“啊?” 延景明一攬他的脖頸,幾乎是硬拽著令他貼下身,溫慎之匆匆伸手撐住延景明身側(cè)的車壁,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壓低聲音想要問延景明這是在做什么,延景明卻又極順暢地弓起腰身,以腿勾住溫慎之的腰,認(rèn)真說道:“一般人最多也只能做到這樣?!?/br> 溫慎之:“……” 溫慎之心跳如鼓。 異族少年身體柔軟,又經(jīng)過多年訓(xùn)練,所有動作姿勢他都能輕易做到,而今他二人身體緊貼,雖還隔著些礙事的衣料,也并非是真的在做什么見不得的事,可如此動作,已足以令他意亂情迷了。 而延景明還要再湊近一些,他壓著溫慎之的脊背,令溫慎之向下,自己也極力貼近溫慎之,而后貼著溫慎之的面容,湊近溫慎之耳邊,認(rèn)真開口。 延景明:“泥畫上那個動作,正常人的腦袋都會斷掉的。” 溫慎之:“……” 這種時候,還提什么畫啊! 延景明又問溫慎之:“拗成這樣,泥還能動嗎?” 溫慎之:“……” 延景明:“泥如果不撐著車壁,素不素就要摔了?” 溫慎之:“……” 延景明:“泥的畫比這個還要夸張十倍!” 溫慎之:“……” 延景明:“泥看,泥的畫,尊的很不對吧?” 溫慎之:“……” 延景明:“米有事,改了就好?!?/br> 溫慎之心累,不想說話。 延景明這才松了手上的力道,讓溫慎之能夠離開那個別扭的動作略微起身來,溫慎之拗得腰疼,他收手想退后一些,延景明卻仍勾著腿,睜大眼睛看他,問:“泥想不想寄到正常人能做到的極限是什么樣的?” 溫慎之:“……不想?!?/br> 若延景明再這樣折騰下去,他就真的要忍不住了。 可延景明皺著眉,覺得大家都已經(jīng)在馬車內(nèi)躺下了,那他們再努力一下,就可以得出正確的繪畫姿勢了,既然如此,他們怎么能隨便放棄呢? 他有些不滿,摟緊了溫慎之的腰,眨一眨眼睛,再往溫慎之身上蹭一蹭,道:“就試試嘛。” 溫慎之:“……” 他古怪的撒嬌技巧顯然并不奏效。 溫慎之按著延景明的肩,壓低聲音,難得滿面嚴(yán)肅,聲音還略有沙啞,認(rèn)真同延景明說:“你不要胡鬧了?!?/br> “窩才沒有?!毖泳懊餍÷曕洁斓溃案C只素想幫泥畫畫啊。” 他話音一頓,有些疑惑地垂下眼睫,將目光下移,沉默片刻之后,他再度抬首,萬分震驚看向溫慎之。 延景明:“泥……泥……” 溫慎之深吸一口氣,他實(shí)在不習(xí)慣在他人面前提及這等曖昧之事,可事已至此,他與延景明又已大婚,他同延景明說這種事情,自然是再正常不過了。 溫慎之道:“若不是因?yàn)槟?,我又怎會如此?!?/br> 延景明極為震驚。 溫慎之看著延景明的神色,知道延景明心中還記著他那不知從何處推斷而來的奇特結(jié)論,而今也正是推翻那謠言的最佳時刻,他便低聲湊在延景明耳邊,認(rèn)真同延景明道:“你看,我并非——” 延景明:“泥的病,好得也太快了!” 溫慎之:“呃……” 延景明開心摟住溫慎之的脖頸:“介樣窩就放心了!” 溫慎之:“……我沒病?!?/br> 延景明好像沒有聽見。 溫慎之想要強(qiáng)調(diào)自己絕對沒有那方面的問題,以往他是君子行徑,不會對延景明別有他念,如今是因?yàn)檠泳懊鞣讲殴赐荣N著他亂動,他才有了反應(yīng),可他根本來不及開口,延景明已湊上前來,輕輕在他唇上一吻。 他們雙唇相貼,也僅僅只是輕輕觸碰,延景明不敢發(fā)出太大聲響,以免引起外頭暗衛(wèi)注意,而今這一切也有些脫離他的預(yù)測,他沒想到溫慎之真能有反應(yīng),這可就令他有些為難了……眼下這情況,他們要怎么才能離開馬車走出去? 延景明抬起眼,同溫慎之目光相接,片刻之后,他開口,道:“窩記得泥還畫過一副畫……” 溫慎之咬牙:“別再提畫了?!?/br> 延景明小聲:“窩可以學(xué)一下。” 溫慎之:“……” 延景明:“泥不要窩幫泥嗎?” 第41章 肌膚相親 延景明的話語曖昧, 目光灼人,直勾勾盯著溫慎之看。 他不再有更多言語,可那神色已足以勝過千言萬語, 溫慎之喉中干澀,胸中似有什么不可抑制的感覺幾乎噴薄而出, 他想維持理智,覺得此時此刻,無論如何他也不該行此荒唐之事。 他腦中天人交戰(zhàn),心中像有個聲音在念—— 他不能破戒。 不能背德。 不可斷了父皇的修行之念。 可延景明見他并不回應(yīng), 已主動伸了手分開衣, 鉆進(jìn)他的衣襟之中去,他腦中便嗡地一聲轟鳴炸響,方才所有的話語,全都聚于一處,化作了最后一句話。 ——不能被暗衛(wèi)首領(lǐng)發(fā)現(xiàn)。 他握住延景明的手,抬眼看向延景明, 將聲音壓得很低, 反問延景明:“你難道就沒有感覺嗎?” 延景明:“窩……” 溫慎之又問他:“你總不需要禁欲吧?” 延景明:“……” 他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腦袋埋在溫慎之肩上, 還稍稍有些抑不住自己過快的心跳, 低聲同溫慎之嘟囔,道:“那泥小聲一點(diǎn)哦。” …… ——因?yàn)楸娝苤脑虿坏貌焕瓱舻姆指罹€—— 幾名暗衛(wèi)蹲在樹梢, 正盯著樹下的那馬車看。 “他們怎么還不出來?!卑敌l(wèi)甲皺著眉嘟囔, “我們真的不要過去看一看他們在干什么嗎?” 暗衛(wèi)首領(lǐng)坐在樹枝上,顯得極為平靜, 道:“不必?!?/br> 暗衛(wèi)乙接話,道:“小王子看起來就很天真, 不會出事的?!?/br> 暗衛(wèi)首領(lǐng)點(diǎn)頭。 不僅小王子天真,太子殿下還不行呢,這兩人湊在一塊,絕對不會發(fā)生什么的。 暗衛(wèi)首領(lǐng)又默默從懷中摸出了一把瓜子,一面抬起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 今天的太陽,很毒嗎? 暗衛(wèi)首領(lǐng)深深嘆了口氣。 這些皇親國戚啊,一個個養(yǎng)尊處優(yōu),連這么點(diǎn)太陽都受不了,只想著早些躲進(jìn)馬車內(nèi)歇息,而將來大盛的未來還要寄托在他們身上,難免令暗衛(wèi)首領(lǐng)覺得很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