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沖喜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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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來皇上太子得了這種病,都得偷偷摸摸私下弄些藥來,生怕被外人所知,傷了自尊不說,還容易留在史冊之上,遭人嘲笑,可太子妃卻說得如此直接,他很擔(dān)心自己的性命,抹了把汗,也只好說:“太子妃,這種藥多為虎狼之藥,容易傷身,太子他——” 延景明干脆打斷院使的話。 “什嗎太子?”延景明緊張說道,“和太子米有關(guān)系?!?/br> 他認(rèn)真想了想溫慎之對此事的反應(yīng),覺得溫慎之一定很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因為生病而不能人道,他當(dāng)然不能在院使面前將溫慎之供出來,他得趕緊找個借口,可找什么借口好呢…… 嗯……這藥,一般只有男人吃,而若不是關(guān)系很親近的人,也是輪不到他來太醫(yī)院拿藥的。 延景明覺得自己想到了。 中原人委婉就委婉,可他們西羯人,就不必講究什么委婉了。 “米有米有,和太子米有關(guān)系!”延景明睜大天真無邪的雙眼,試圖以此說服院使,“素窩滴阿兄!” 院使大為震驚:“什么?大王子他——” 延景明解釋道:“他只是想帶點(diǎn)中原特產(chǎn)回西羯!” 院使笑得勉強(qiáng):“原來是……” 延景明:“所以……泥們介里有中原神藥嗎!” 第27章 阿兄,對不起 院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是見過那位西羯大王子的, 此人看起來高大威猛,他甚至需得仰著頭才能看清此人的面容,而他雖不曾與那西羯大王子有過更多交流, 卻也曾聽其他人說過,這位大王子力大無窮, 更是一名了不起的猛將。 這樣一位猛士,他竟然……不行。 院使不由心生感慨。 如西羯大王子延春這般的猛士,原來也并不盡善盡美。 他走了些神,看延景明與藍(lán)暖還在等他說話, 猶豫片刻, 還是開了口,問:“小王子,此事……最好還是讓大王子過來看看病比較好?!?/br> 延景明不住搖頭,道:“米有病米有?。「C阿兄就是想帶點(diǎn)特產(chǎn)!” 院使:“……” 他看延景明拒絕得如此干脆,非但沒有相信延景明的話,反倒是更覺得, 延景明反應(yīng)如此激烈, 一定是在隱瞞什么,而隱瞞之事難以啟齒, 那結(jié)果便已很明顯了, 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帶特產(chǎn)回西羯,西羯大王子, 他是真的不行。 院使終于會意, 想著哪怕西羯人直率坦誠,并不避諱床笫之事, 可男人不行這等事畢竟事關(guān)尊嚴(yán),大王子當(dāng)然不會那么直白說出來, 顯然也不愿來此處看病,他思索片刻,想了個穩(wěn)妥點(diǎn)的藥方,這才提筆寫了下來,令人偷偷地去抓藥,聲張的不要,而后同延景明囑托,道:“太子妃,此藥雖是藥性溫和,可也不能過多服用,隔上許多日吃上那么一顆,也就夠了。” 延景明認(rèn)真點(diǎn)頭,問:“窩什嗎時候可以來拿藥哇?” “臣會令人練成藥丸,再送去東宮?!痹菏拐J(rèn)真說道,“請?zhí)渝判?,臣的口風(fēng),一向很緊。” 延景明關(guān)心的卻不是這件事。 “能給窩多一些嗎?”延景明認(rèn)真說道,“窩阿兄要帶回西域,只夠吃一兩次也太少了?!?/br> “太子妃放心,包在臣身上?!痹菏鬼樦泳懊鞯脑?,笑吟吟往下說,“大王子既然是要帶回西域,臣一定包裝妥當(dāng),再多為大王子準(zhǔn)備幾分?!?/br> 延景明這才滿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其實也并不著急要這中原神藥,畢竟溫慎之還得禁欲上一段時日,等到祭拜仙山結(jié)束后才可以不用齋戒,到時候他能將中原神藥拿到手就足夠了。 他起身要走,想起一事,又忍不住折返回來,同院使提出了他心中困惑已久的疑問。 延景明皺起眉:“太子他……生的到底是什嗎病???” 那院使一怔,像是沒想到延景明突然會問起此事,他看似有些緊張,隨后含糊其辭,輕咳一聲,道:“太子的病……就是體虛之癥?!?/br> 延景明從未聽說過這樣的病癥,他好奇,不由往下詢問,道:“什嗎是體虛之癥?” 院使同延景明討好一般笑了笑,閃爍其詞道:“此癥其中病緣復(fù)雜,臣一兩句話著實難以解釋清楚,太子妃若是好奇,臣……臣現(xiàn)在便去將平日為太子診脈的太醫(yī)喚過來……” 延景明覺得這院使一定有所隱瞞。 他想了想,中原人好像對自己的病都非常忌諱,這太醫(yī)又一直治不好溫慎之的病,難免會有些說不出口,這好像也很正常。 于是延景明起了身,從太醫(yī)院離開返回東宮,可藍(lán)暖跟在他身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只覺若生病的真的是大王子,太子妃好像也不必如此吞吐,更不用說她可記得昨夜太子妃心情不佳,更是故意整治了那國師大弟子一番,就好像是被國師大弟子打斷了什么事…… 藍(lán)暖欲言又止,卻還是忍不住詢問延景明,道:“太子妃,奴婢有一事……不知該不該問?!?/br> 延景明對藍(lán)暖一向頗有好感,更是毫不猶豫點(diǎn)頭,道:“神馬事???” 藍(lán)暖:“生病之人……真的是大王子嗎?” 延景明:“……” 延景明認(rèn)真思索。 他看藍(lán)暖的模樣,覺得藍(lán)暖在東宮待了這么多年,顯然是知道些什么的,否則也不該會有如此一問,而藍(lán)暖若是知情,又如此忠誠,他其實也不必隱瞞。 延景明委婉開口,道:“其實……其實不是窩阿兄啦。” 藍(lán)暖:“……” 藍(lán)暖心中會意。 其實她早就有擔(dān)憂,殿下病了這么多年,會不會與他處有些受損,只不過殿下從未提起,她便不曾多想,如今看來,果然是這么一回事啊! 不行,太醫(yī)能開藥,她也得給殿下好好補(bǔ)一補(bǔ)! 她相信殿下一定可以的! 重振雄風(fēng),就在他日! …… 溫慎之聽那國師大弟子講了一天的經(jīng),聽得他頭昏腦漲,卻又不得不跟著一道背誦,那國師大弟子還特意囑咐他,在前往仙山祭拜之前,溫慎之得先將這些東西徹底背熟。 晚膳休息之時,溫慎之終于令人拿了經(jīng)書,一道返回寢宮。 他本該繼續(xù)在書房背這該死的經(jīng)書,可他看不進(jìn)去,還止不住去想延景明此刻在做些什么,他們已有半日未見了,延景明昨夜又睡得那樣晚,他擔(dān)心延景明身體不適,便干脆借口午后還有其他事要辦,同那國師大弟子找了個托詞,便溜回了寢宮。 溫慎之料想得不錯,延景明果真在寢宮內(nèi)等他,藍(lán)暖還為他備了一桌吃食,他今日需得齋戒,因而桌上的大多是素菜,只不過這些素菜同往日比起來…… 有些奇怪。 他平日口味清淡,不太喜歡諸如蔥蒜等物,延景明干脆分不清中原食物的作料,因而他宮中的食物,一般是不會放上太多這些東西的。 可今日卻有些不一樣了。 溫慎之看了看桌上的菜,其中大半好像都放了韭菜,湯里的枸杞更是大把大把地放,他有些疑惑,可又想這或許是延景明從何處看來了食譜,想要嘗嘗鮮,因而倒也并未多問,只好在宮中御廚手藝極好,這些菜倒也并不難吃。 溫慎之一面吃著飯,一面問延景明:“你今日都在做些什么?” 延景明知道溫慎之很忌諱別人說他在某些方面不太行,他不敢直接同溫慎之說自己去了太醫(yī)院,給溫慎之配了點(diǎn)撞羊之藥,他覺得這事還需緩和,他總是需要些時間來勸說溫慎之的。 于是延景明裝著天真無邪,認(rèn)真開口,道:“米有啊,窩就隨便逛了逛。” 溫慎之并未多想,只是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旁的藍(lán)暖卻看了延景明一眼,露出會意一般的眼神。 原來此事,殿下并不知情。 那便是太子死要面子,不肯去尋太醫(yī)看病,而太子妃獨(dú)守空房,一段時日后終于無法忍耐,瞞著太子去見了太醫(yī)。 嘖。 藍(lán)暖覺得自己有一些心疼小王子。 她也有些無奈。 若不是殿下需得齋戒,她現(xiàn)在就想將虎鞭海參呈上來,可太子需得齋戒,不可沾葷腥,她便只好上些韭菜等物,好歹有點(diǎn)兒壯陽功效,希望能夠讓殿下多少恢復(fù)一些。 溫慎之可不知他二人心中已想了這么多事情,他吃了點(diǎn)東西,想起延春馬上便要離京返回西羯了,他便又開口,問延景明道:“你阿兄馬上便要走了,你可要為他挑選一件禮物,送別時贈予他留念?” 延景明正覺得有些內(nèi)疚。 他在太醫(yī)院時將阿兄拖出來做了借口,現(xiàn)在想來,好像有些輕率,也不知會不會對阿兄的名聲造成什么損害。 不過他又想了想,大盛西羯相隔數(shù)千里,大盛的事情是絕對傳不到西羯去的,這也許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如今溫慎之說要為延春挑選禮物,延景明自然跟著不住點(diǎn)頭,他做了一件令人內(nèi)疚的虧心事,若能挑選禮物彌補(bǔ),那自然再好不過。 想到此處,延景明立即放下了筷子,反正他對素菜本來也沒有什么興趣,他還記著那國師大弟子的,打算晚些時候再去此人屋外烤rou,便干脆起身,點(diǎn)頭道:“那窩們現(xiàn)在奏去吧!” 溫慎之一怔:“你吃飽了?” 延景明:“走吧走吧!窩們現(xiàn)在奏去吧!” …… 溫慎之被延景明拖著離了寢宮,隨他一道去挑選送給延春的禮物,藍(lán)暖便令人將桌上的菜先收了,她擔(dān)心殿下與小王子未曾吃飽,便囑托人再去弄了些糕點(diǎn),想著待會兒殿下回來時總可以用一些。 可不想她方吩咐完這幾件事,太醫(yī)院的人忽而便來了,原來院使擔(dān)心延景明趕著需要那藥,趕著將藥制完了,搓成了藥丸,十余個分作一包,放在極為精美的錦盒之中,從外表看來,一點(diǎn)也不像是壯陽之藥,反倒像是什么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這院使費(fèi)足了心思,想著若西羯大王子要將此物帶走,那此物便代表著大盛的臉面,他怎么也不能讓大盛丟臉,多少得讓西羯人感慨一句中原神醫(yī),他這才特意精心包裝,又特意調(diào)了調(diào)此藥的口味,令此物聞起來并無多少藥味,反倒芳香撲鼻,方才滿意。 一連十?dāng)?shù)個盒子送往此處,藍(lán)暖思索片刻,將大多數(shù)藥盒收了,只留了一個同糕點(diǎn)一道放在桌上,好讓小王子待會兒回來便能看見。 至于太子殿下……她早上方聽國師大弟子說了,殿下從今夜起便要宿在另一處殿中,以此禁欲。而今已到了歇息的時候,殿下還要與小王子一道去挑選禮物,待挑選完后,殿下十有八九是不會再過來了,她將藥放在此處,也沒什么大問題。 再說了,這藥外的錦盒著實精美,看起來就像是什么糖丸一般,小王子又喜歡吃糖,藍(lán)暖覺得,就算殿下看見了,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可她等了片刻,殿下與小王子未曾過來,反倒是那國師大弟子尋上了門來,說要見一見太子殿下與太子妃。 藍(lán)暖請他在外等候,此人卻趾高氣揚(yáng),說外頭天冷風(fēng)大,他不可在外久待,藍(lán)暖不敢得罪國師弟子,便只好將此人請入殿中暫坐。 此處并非內(nèi)殿,也并無什么機(jī)要之物,藍(lán)暖原想無礙,便留了名宮人在此處,自己下去為延景明準(zhǔn)備夜宵去了。 可她忘了那桌上除了放著給延景明的糕點(diǎn)之外,還有一盒太醫(yī)院送來的藥。 這國師大弟子昨夜被羊rou誘了一夜,若說對新太子妃心中無怨,那定然是假的,如今他看見桌上糕點(diǎn),想著自己昨晚上受的欺負(fù),覺得吃他一塊也無妨,便順手吃了一塊,一旁宮人見了,也不敢阻攔。 此人又將目光一偏,看見了桌上錦盒,倒也不曾多想,趁著宮人不注意,他偷偷一瞧,見里頭是十?dāng)?shù)個糖丸,他便想著西域來的小王子還真會享受,這糖丸看著不錯,他偷吃一顆,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出什么事。 要怪就怪那西域小王子。 國師大弟子恨恨想。 師父令他來東宮陪同太子齋戒,令他不能偷偷吃rou,還得一晚上聞著羊rou香味,此人實在不識好歹,他想著便生氣,而后一看周圍宮人未曾注意,他便又往嘴里塞了一顆。 嗯,這藥丸花香撲鼻,嘗起來還挺不錯。 事不過三,那他就再吃一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