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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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墨冥一向木然的臉上陡然閃過幾絲尷尬,畢竟以他這種木訥的性子來說,跟別人討論自家主子以男子之身懷了身孕這種事,實在是有些困難。 但是尷尬歸尷尬,一想到方才驚鴻一瞥,所看到的皇帝陛下身上被鮮血染紅的下衫,他還是忽略了那一點尷尬,很是擔憂的問道。 雖然自家皇帝陛下身為男子有了孩子這種事對他來說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他肚子里的畢竟是他們祈國目前為止唯一的皇嗣啊,這可是涉及皇室血脈延續(xù)的大事,可是半點都疏忽不得啊。 老實說,情況很不好,雖然方才診脈的時候,青莟已經(jīng)基本上確定了結(jié)果,但是聽到墨冥親口承認這位高傲的皇帝陛下以男子之身懷了身孕這種事,她還是忍不住震驚了一下。 隨即,青莟腦子里便很不合時宜的閃過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念頭,能讓這位眼高于頂?shù)幕实郾菹赂市拇品?,甚至愿意為之受孕的人,除了那個人之外應該沒有別人了吧 皇帝陛下現(xiàn)在肚子里的這個該不會是他們家小主人吧 如此一想,青莟瞬間收起僅剩的一點漫不經(jīng)心,擺出了一副前所未有的嚴肅樣子,一面從懷里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給皇帝陛下施針,一面語氣嚴肅地向墨冥說道:孩子月份太小,陛下又沒有注意,先前從皇城趕到邊關(guān)的一路奔波勞累已經(jīng)影響到了寶寶,再加上他方才又跟人動了手,還受了傷,已經(jīng)嚴重動了胎氣,孩子很有可能會小產(chǎn)。 聞言,墨冥瞬間睜大了眼,臉上焦急之色更甚,正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被青莟先一步抬手阻止了。 看著眼前這個一向波瀾不驚、雷打不動的男人瞬間蒼白了臉,一下變得手足無措的樣子,青莟無奈地輕嘆了一聲,雖然面色依舊凝重,但是語調(diào)卻柔和了不少,帶著點安撫的意味,繼續(xù)說道:你先別急,我說的只是最糟糕的情況,現(xiàn)在的情況還沒有這么糟糕,并不是完全沒有轉(zhuǎn)圜余地的。 我剛才已經(jīng)通過施針,暫時止住了他的血,如今的當務之急就是要穩(wěn)住胎兒,只要胎兒穩(wěn)住了,自然也就沒問題了。 依我對我家主人的了解,他既然會放心離開,肯定也會考慮到這樣的意外情況。 既然他能想到,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墨冥,你想一下,我家主人在離開的時候,有沒有給陛下或你留下什么東西? 聞言,墨冥愣了一下,略一思索之后就開始手忙腳亂地在自己懷里找東西。 沒一會兒,他就從懷里拿出了一只白瓷青花的小瓷瓶,將手中的瓷瓶遞給青莟,墨冥語氣急切地說道:我不知道冷二公子在離開的時候有沒有給陛下留下什么東西,但是他離開之前,唯一給我的東西就是這瓶藥丸。 冷二公子將這瓶藥丸交給我的時候,曾經(jīng)跟我說過,這是應急用的,說是如果陛下有什么意外情況比較危險的話,就給他吃這個,說是可以暫時緩解一下。 青莟,你快看看,這瓶藥丸對陛下有用嗎? 接過墨冥遞過來的藥瓶,青莟拔了瓶塞,將它放到鼻下聞了聞。 隨即,她臉上就閃過了一絲明顯的喜色,輕輕舒了一口氣,青莟迅速從那瓷瓶中倒出了兩顆藥丸,給鳳空華喂食了下去,又拈起一旁已經(jīng)消過毒的銀針,在皇帝陛下小腹上扎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青莟才稍稍松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額上沁出的汗珠,她走到桌邊坐下,又從那小瓷瓶中取了一顆藥丸出來,咬了一點在口中。 隨即,她微微皺起了眉,像是在細細品嘗著什么,半晌之后,她才像是確定了什么般,提筆開始在紙箋上寫了起來。 寫完之后,她將紙箋遞到墨冥手中,有些疲憊的交待道:有了主人留下的藥,再加上我剛才又替陛下施了針,孩子的情況暫時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 這紙上寫的藥方,成分跟主人留下來的藥丸是一樣的,你叫人照著上面的要求將藥煎了,每日分早中晚三次給陛下服用,這樣的話,應該可以讓情況慢慢穩(wěn)定下來。 當然,這并不代表陛下就危險了,畢竟這次陛下的胎氣傷的實在有些重了,若不是有主人留下的藥丸,這孩子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饒是如此,我也還是很擔心往后幾天內(nèi),情況可能還會有反復。 如今最好的選擇,就是我在這里盡量讓陛下的情況保持穩(wěn)定,你趕緊派人通知我大哥,讓他趕緊去把我家主人找來,只有我家主人在這里,才能保證陛下萬無一失。 我明白了,我立刻就派人去通知青葉,讓他聯(lián)絡冷二公子盡快趕過來。 伸手接過青莟遞過來的藥方,墨冥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掀簾走了出去,只留下青莟一個人坐在營帳中,面對著依舊昏迷不醒的皇帝陛下,一臉沮喪地苦笑著自言自語道:大哥喲,你這回可真是害死我了,要是我不在這里也就罷了。 你非要我跟過來,現(xiàn)在碰上這種事,我可怎么辦喲? 這位皇帝陛下肚子里的可是很有可能是我們的小主人啊,這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主人追究起來,這么大的責任,你妹子我可扛不住啊 鳳空華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天后了,昏迷了兩天,剛醒來時難免有些頭疼昏沉。 努力眨了眨有些迷蒙的雙眼,皇帝陛下轉(zhuǎn)頭,緩緩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中。 他稍稍動了一下身子,就感到一陣酸痛襲來,整個人都好像被好幾輛馬車碾過了一半,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渾身的不適讓他忍不住輕哼了一聲,鳳空華皺了皺眉,剛想叫人來服侍,就感到喉嚨一陣干啞,隱隱發(fā)痛,竟是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正郁悶間,便見一個容貌俏麗的少女掀簾走了進來。 那少女一見他醒了,不由愣了一下,隨即迅速地奔到他床前,一臉緊張地問道:陛下,你醒啦,可有覺得哪里不適? 水,皺眉適應了一下,待嗓子不再那么難受后,鳳空華這才嗓音干啞地說了一個字。 聞言,青莟一愣,隨即便迅速倒了杯溫水服侍剛剛醒來的病人喝下。 一連喝了兩三杯水,鳳空華才覺得干澀的喉嚨不再那么難受了,而昏迷之前的記憶給跟著一起回到了腦海中。 一想到自己是因為什么才暈倒的,鳳空華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慌,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入手的依舊是一片平坦緊致的肌膚,無法感受孩子的存在,鳳空華眼中慌亂更甚,他一把攥住青莟的手臂,一向清冷的嗓音中平添了幾分急切,我昏睡了幾日了? 孩子 孩子怎么樣? 他還在嗎? 陛下,陛下你先別急,孩子還在,你只是動了胎氣,這才會暈倒,我已經(jīng)替你把情況穩(wěn)定下來了,現(xiàn)在暫時已經(jīng)沒事了。 陛下,你的情緒會影響到孩子,如今孩子的情況還沒有徹底穩(wěn)定下來,陛下你的情緒絕對不能太過激動,請你冷靜下來 皇帝陛下在驚慌之下,攥住青莟的力道極大,青莟被他抓得倒抽一口冷氣。 她很想立刻將自己的手臂從對方的禁錮中解救出來,但是眼前之人那從未見過的驚惶神色讓青莟更為頭痛,一時之間也顧不上抽回自己的胳膊了,趕忙出言安撫情緒臨近失控的皇帝陛下。 哦,孩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聽聞青莟說孩子還在,鳳空華的情緒明顯穩(wěn)定了不少,他松了口氣,終于松開了緊緊抓著青莟的手,慢慢的又恢復到了平日里那個冷靜淡然的皇帝陛下。 靠在床頭休息了一會兒,皇帝陛下的情緒終于穩(wěn)定了下來,于是,另外一個令他掛心已久的問題就浮上了心頭,略皺了皺眉,皇帝陛下問道:青莟,可有找到冷滄了? 呃,冷大將軍? 哦,冷大將軍還沒找到呢,聽負責掃尾和搜尋的將士們說,冷大將軍根本不在宸國軍營里,他們把整個宸國大營都翻了個底朝天,無名尸體找到了不少,但是并沒有找到冷大將軍的蹤跡。 聞言,沒有想到對方話題跳躍的這么快的青莟愣了一下,下意識地便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老老實實地說了出來。 什么? 他們沒有找到人? 只找到了尸體? 顯然,剛從昏迷中醒來的皇帝陛下并沒有抓住青莟這話的重點,只是聽到?jīng)]找到人以及找到了很多尸體這兩句就已經(jīng)被打亂了所有心神,讓他剛剛恢復了一些血色的雙頰又一次變成了一片慘白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反復在聽到青莟所說的那些話的時候,鳳空華腦中瞬間浮現(xiàn)出那日自己跟敵軍主帥的那些對話,冷滄已經(jīng)被我們斬了祭旗了、你不信? 我有證據(jù) 、這是砍下他頭的時候,從他身上掉下來的 對方飽含惡意的話語,那枚染血的玉墜,青莟說沒有找到人只有尸體 原先堅信的東西開始動搖了起來,鳳空華忍不住開始想赫連奔是不是真的沒騙自己? 冷滄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 不在了? 赫連奔的話、青莟的話 無數(shù)的疑問和猜測都在腦中回旋,頭又開始痛了,天旋地轉(zhuǎn),眼前的一切又開始變得模煳,有什么腥甜的液體從喉間涌上來。 心頭一陣劇痛襲來,鳳空華忍不住勐地撲向床邊,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剛剛醒來沒多久的人,又一次陷入了昏迷 陛下? 看著才剛剛醒來的人突然吐血,再次昏迷過去,青莟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所幸,雖然被嚇得不輕,但她至少還有理智尚存,所以在下意識的驚唿了一聲之后,青莟便迅速地撲了過去,為其診脈。 指下感受到的愈漸微弱的脈搏讓青莟的臉色愈加蒼白了,幾乎快要趕上床上病人的臉色了。 她掀開床上的被褥,卻被瞬間映入眼簾的一片猩紅刺激的兩眼發(fā)黑。 看著那片在床單上緩緩蔓延的血色,青莟手一抖,只覺胸膛中因為過于緊張而劇烈跳動著的心臟,就快要從嗓子中跳出來了。 強行說服自己穩(wěn)定下情緒,青莟迅速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按照上次的方式給鳳空華扎針,希望可以先幫他把血止住。 可是,不知為何,這次這銀針止血的方式竟然不起作用了,不管青莟試了幾次,那血就是怎么也止不住。 眼看著床上躺著的皇帝陛下因為失血的原因,臉色越來越蒼白,連脈搏都漸漸微弱了下來,青莟急得不行,只覺眼眶一熱,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陛下! 青莟,這是怎么回事? 墨冥端著剛剛熬好的藥走到營帳外,剛想伸手掀簾進帳,就聽得里面?zhèn)鱽砹饲嗲t的驚唿。 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墨冥剛剛伸出去想要掀起帳門的手頓了一下,隨即勐地掀起垂落的帳簾,朝著皇帝陛下所在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一走到床邊,墨冥就被眼前所見的情景驚出了一身冷汗,手上一抖,差點就把手中端著的藥碗摔到地上去。 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心神,墨冥將手中藥碗放下,一把拉住青莟,憤怒的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剛剛陛下醒了,問我冷將軍的情況,我沒多想,只跟他說冷將軍還沒找到,陛下、陛下他就突然吐了血,又昏了過去 墨冥,我、我現(xiàn)在止不住他的血,怎么辦吶,在這樣下去,不僅孩子會保不住,就連陛下自己都很有可能 此刻,青莟已經(jīng)被眼前這種完全脫離自己掌控的情況嚇得六神無主了,一看墨冥端了藥來,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趕忙給皇帝陛下灌了下去。 同時,頂著墨冥的怒火,通紅著雙眼,抖著嗓子解釋道。 別胡說! 你在這里盡量想辦法穩(wěn)住陛下的情況,我叫軍中所有的軍醫(yī)過來給你幫忙。 青莟,現(xiàn)在這里只有你能就陛下了。 現(xiàn)在,我們整個祈國的命運都捏在你手里,我現(xiàn)在就親自去找冷二公子來,你一定要冷靜下來,在我回來之前一定要穩(wěn)住陛下的情況,不能讓他 青莟,一切都拜托你了 聽出了青莟的未盡之語,墨冥趕忙開口喝止了她還沒說出口的話。 雖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兇險情況驚得亂了心神,但是墨冥知道現(xiàn)在可不是應該驚慌的時候。 深深的唿吸了幾次,終于把自己的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墨冥舒了一口氣,開始安撫已經(jīng)陷入驚惶無措境地的青莟,好不容易把雙眼通紅的小姑娘也安撫好了,他立刻轉(zhuǎn)身掀簾跑了出去,準備去找那個唯一能就他家皇帝陛下的人 從雪山上采藥下來,一回到皇城就聽聞自家任性的美人陛下揣著他家才三個月大的包子跑去邊關(guān)御駕親征的消息,冷奚在憤怒和擔憂的驅(qū)使下,一路快馬加鞭,硬生生將最少七八天才能到的路程壓縮到了三天。 在快到邊關(guān)的時候,他聽說他家陛下打了勝仗,一路提著的心便也放下了不少。 但是在自豪之余,他又忍不住開始擔憂那個任性的家伙在對敵之時有沒有受傷,找了這么個任性妄為的愛人可真是不讓人省心吶,可是自己就是放不下他,又能怎么辦呢? 認命的嘆了口氣,冷大神醫(yī)一夾馬腹,朝著祈國軍營的方向奔馳而去,現(xiàn)在擔心也沒用,還是趕緊去親眼確認一下吧 一路策馬疾馳趕到了祈國大軍扎營的地方,由于祈國的將士們很多都是他父兄訓練出來的,這些將士們對于這位冷家二公子也不算陌生,見來人是他,也沒多作為難,便將他放了進去。 剛走進了祈國大營,冷奚就敏銳地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氛,心中毫無緣由的涌上了一陣不祥的預感。 莫不是真讓自己猜中了? 他家美人陛下當真受傷了? 如此想著,冷奚忍不住皺眉,腳下的速度也不由加快了幾分,快步朝著中軍大營的方向走了過去。 剛走到營帳門口,那股異樣的氣氛便更濃了,冷奚心頭一跳,正準備掀簾進去,就碰上了鐵青著臉,從里面快步走出墨冥。 四目相對,兩人俱是一愣,隨即還沒等冷奚反應過來,就被墨冥一把扯住了袖子。 難得表現(xiàn)出這般急切神情的皇家隱衛(wèi)統(tǒng)領(lǐng)一面拉著冷奚快步朝帳內(nèi)走去,一面焦急地說道:冷二公子,你來得正好,陛下情況很不好,你快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