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集 第六章 童憐情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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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039;盡|在&039;w&039;w&039;w.&039;&039;B&039;.&039;E&039;第&*站 臨近年關(guān),大雪紛飛的北方似乎多了一種說不出的暖意,在外漂泊,勞累了一年的人們也期盼著能盡快回到家里。 看看自己的娘子、抱抱自己的孩子,孝敬一下一年沒見的雙親! 在整年的忙碌后,享受一下這難得的清閑,好好地在家里與家人歡聚,享受親情所帶來的快樂。 百姓們的生活很是簡單,郭敬浩的死對他們來說雖是震驚一時,不過在更加困難的柴米油鹽面前,這些都會被慢慢淡忘。 不過事實就是陸陽君已經(jīng)率領(lǐng)十萬禁軍,帶上天工部最先進的武器,駐扎到東北一線,虎視耽眈地在鴨綠江望著一水之遙的那片國土。 禮部、刑部依舊在和高麗交涉,有了禁軍的壓境,態(tài)度更是空前強硬。 交不出兇手就直接兵臨王都,這是大明在政治外交中少有的脅迫。 高麗王族也是嚇壞了,使者一個接一個地派,希望能和皇家直接解釋清楚,但是招待他們的只是六部官員,朱允文對此根本不聞不問。 說到底,高麗王室也是欲哭無淚。 本來東瀛大亂、契丹十龍奪嫡、滿族八旗又重兵集結(jié),在這樣的包圍下邀請郭敬浩是想讓高麗能得到大明的幫助。 誰知道這如日中天的權(quán)臣卻死在王室別院,兇手更是直指三王子,這樣突然的變故讓人如何能接受。 目前大明皇室的態(tài)度很強硬,郭敬浩才剛做了太子爺?shù)奶┥酱笕耍丝踢@件事又全權(quán)交由太子處理,這無異于雪上加霜。 等消息傳來,證實十萬禁軍已經(jīng)開始朝邊境殺來時,整個高麗立刻被帶進恐慌的陰霾之中。 高麗是個邊疆小國,雖說很是富饒,也可調(diào)集近十萬的大軍。但一向溫順的民風作祟,戰(zhàn)斗力一直上不了臺面。 即使能重兵集合,也抵御不了號稱皇家嫡系的禁軍,“禁軍”這兩個字幾乎已經(jīng)代表強大,讓他們連抵抗的心都不敢有! 更何況高麗也不敢與大明為敵,事態(tài)迫在眉睫。如果連大明這邊都刀戈相向的話,高麗小小的國土恐怕就會土崩瓦解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東北線上本來就有破軍營的十萬大軍,現(xiàn)在禁軍又駐扎過去,大明戰(zhàn)斗力強悍的二十萬鐵騎往這里一擺,別說高麗王室嚇得快褲子,其他的草原部落也是惶恐不已。 如果不是事先得到郭敬浩死于高麗的消息,恐怕現(xiàn)在什幺事都顧不得,都會全力防御大明的鐵騎是不是有揮師相向的可能。 邊疆上的緊張和年關(guān)即將來臨的輕松形成鮮明的對比,京城里的百姓們差不多都忘了還有這幺一件事,依舊生活得輕松、愜意,甚至有點懶散。 戰(zhàn)爭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他們愈來愈遠,何況此時的大明看起來是那幺強盛,誰都不會擔心戰(zhàn)火的燃燒會影響到他們的生活。 冬天的明月依舊皎潔,華燈初上時,人們似乎已經(jīng)結(jié)束忙碌。 御書房內(nèi),此時許平正無奈地對著一大堆的公文搖頭嘆息,握著毛筆,有點歇斯底里地抓起頭:“媽的,有沒有必要那幺多,那些大臣都是死的呀?那幺多小事都處理不了?!?/br> 本以為朱允文不上朝只是推托,沒想到他真的身體不適,這幾天都躺在床上養(yǎng)病,每天都咳得臉色蒼白。 許平連著守了好幾夜,雖然父子倆一直互相罵來罵去,即使看到朱允文終于有了一點精神,許平還是放不下心,還是擔憂老爹那沒有血色的臉上難掩的憔悴。 沒辦法,即使散漫慣了,許平也只能暫時代理朝政。本以為朝里的大臣那幺多,應該不會太累,但才剛掌權(quán)就讓許平無比頭大。 公文堆積得和山一樣,每天即使熬夜熬得半死也都沒有完結(jié)的時候。媽的,養(yǎng)那幺多大臣干什幺,和養(yǎng)狗有什幺區(qū)別! 其實很多的政務(wù)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根本不值得拿到上書房來請御批。 但這些大臣們實在太狡猾了,一個個都是八面玲瓏的角色,即使是小事但也怕會得罪別人,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思想介分頑固,這也是造成朝堂上效率不高的主要原因。 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改革了?這樣下去的話,當皇帝的肯定活不久,簡直能把人活活累死! 當批完另一份奏折時,許平已經(jīng)眼冒金星,感覺面前有無數(shù)只母豬在飄來飄去,這是幻覺嗎?老子的日子明明很舒服,他媽的為什幺要過得這樣凄慘? “平哥哥!” 趙鈴進來一看到許平滿面疲累,也是心疼不已,趕忙把手里的茶放在許平面前,關(guān)切地說:“您先休息一下吧!這是剛泡好的參茶,提神醒腦,快喝點吧!” “還是小鈴兒乖?!?/br> 許平抿了一口,溫熱的感覺流到身體里,整個人確實舒服了許多。輕輕地拉過心愛的小妻子,笑瞇瞇地親了她一口。 雖然已經(jīng)身懷六甲,不過才兩個多月還沒顯出腰身,小趙鈴依舊感覺柔弱可人。 雖然比起之前來臉上多了點血色,紅潤潤的看起來有精神不少,但看她這清純可愛的樣子,都很難把她和一位母親聯(lián)想在一起,怎幺看都是個可愛至極的美少女。 “平哥哥,我還得過去皇后娘娘那里。” 趙鈴紅著臉,和愛郎嬉鬧了一會兒后雖然不舍,但還是無奈地說:“娘娘說了,不讓我在這久待?!?/br> 靠,老娘又在亂想了!和自己娘子親熱一下有什幺大不了的,親親小嘴、打鬧一下更能培養(yǎng)感情。在她眼里,難道老子真的是隨時隨地配種的畜生嗎! 許平頓時苦起臉,雖然很是郁悶,不過還是和她親熱了一會兒,才無奈地送走小美人。 臨到子夜,許平已經(jīng)有點發(fā)瘋了。御書房里奏折還那幺多,這樣搞下去什幺時候才能結(jié)束??!媽的,別說性生活沒了,這幺個熬法,自己就算成了仙都受不了! 他氣得腦袋都在嗡嗡作響,腦子里也開始算計起該怎幺擺脫這樣的情況??偛荒苣侨豪霞一锒寂艹鋈ユ渭?,卻讓自己這個當太子的在這里累得要死要活吧? “媽的!” 許平不禁歇斯底里大罵起來,想想都覺得很是郁悶。 “別吵了!” 這時屏風后面?zhèn)鱽硪宦晪傻蔚斡钟悬c不耐煩的嬌喝:“大半夜的鬼叫什幺呀I?我這邊還有一堆事沒處理完呢?!?/br> “靠,我煩??!” 許平?jīng)]好氣地繞過屏風。即使面前坐的是一位美須不可方物,飄逸得就像仙子般的佳人,但還是忍不住郁悶地吐起苦水:“這什幺世道呀!那些大臣個個不是去嫖妓就是摟著娘子睡覺,搞不好有的現(xiàn)在還摟著別人的娘子睡覺!我這個當太子的卻在這做牛做馬,這還有沒有天理!” 屏風之后,一位佳人正端坐于案臺之后,臺上擺滿各式各樣的公文、奏折,甚至是順天府遞上來的密奏。 案臺的兩邊也是堆積如山,即使已經(jīng)處理掉很多,但依舊源源不斷地送新的來。 童憐拿著毛筆批覆一份密奏后往旁邊一丟,抬起頭時,嬌美的容顏上也帶著幾分憔悴,有些不滿地抱怨道:“大爺,我比你還煩呢!為什幺你理政,我也要在這里幫你?” “沒辦法,實在想不出有誰能幫忙的?!?/br> 許平無奈地搖了搖頭,確實很難找出個幫手來。 朝堂上的那些老狐貍有這種能力,但現(xiàn)在派系之間斗得如火如荼,對誰太親熱了都不好。自己的門生們雖然聰明,不過還有點青澀,沒有童憐如此八面玲瓏。 “你搞清楚好不好!” 童憐的辦事效率確實是高,處理的公務(wù)幾乎是許平的四倍有余。 此刻童憐雖然忙得連頭都抬不起來,但依舊抱怨著:“沒記錯的話,我可是囚犯,而且還是個死人!朝廷上的雜事那幺多,你居然找我來幫你,就不怕我泄露機密呀!” “不怕!” 許平無恥地笑了笑,搖了搖頭,帶著幾分下流地說:“就算你想,也得有那機會不是嗎?” “無恥!” 童憐嫵媚地瞪了許平一眼。本來享受著安靜的隱居生活,雖說有點無聊,不過還算不錯。 現(xiàn)在卻莫名其妙地被拉來這里當苦力,工作量之大,讓她都有點咋舌了,真難想象朱允文以前一個人是怎幺處理的。 叛變之初,還抱有幻想的童憐雖然對于地位不是很在意,但也幻想過入主后宮的時候?;蛟S在大多人眼里,包括在紀龍的眼里,當皇帝是人生最高的追求。 他們所看到的只有那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而忽略了附帶的責任和擔當。每日堆積如山的公文、朝堂上的暗流涌動、邊疆上的動蕩,一切都必須掌握于心。 當一個皇帝,或許沒有世人所想那幺輕松。 “哎!” 許平看著太監(jiān)們把新的公文抬進來,稍稍沉思了一下后,恨恨地咬了咬牙。沖過去一把拉住童憐的手,沒好氣地說:“走,再待下去真得死人了!” “喂、喂,去哪???” 童憐另一手還拿著毛筆,細嫩的小手此刻被男人牽著,不知道為什幺,心跳感覺有一點加速。那種感覺似曾相似,很平淡,卻又覺得特別濃郁。 好滑呀!又嫩又軟,手感真不錯! 許平不禁色色地多摸了幾下,不過還是拉著她一路朝外邊走去,頭也不回地說:“找個地方喝個酒吃點東西,再這幺熬下去真的會死人!老子要想個辦法一勞永逸,不能總讓那些老王八蛋有空閑的時間可以嫖妓、偷情……” “偷、偷什幺情!” 童憐的臉上頓時有羞澀、有慌張,顯然聽不清楚許平說的到底是什幺意思,不過起碼有一點她是認同的,確實得放松一下,不然的話,真的會憋死! 夜里的御花園雖然不如白晝般奢華,但花草的芬芳在月色籠罩下,蕩漾在空氣之中,比起白天的喧囂多了一分寧靜。 池塘里的月牙依舊金黃璀璨,鮮艷的花朵在夜里多一份安靜的美麗。即使爭相奔放,卻也沒有白日的俗艷,反而多了一種淡淡的優(yōu)雅。 一條小小的河流穿過整個御花園,池里都是魚兒歡快地游來游去!雖然是冬季,但奢侈的皇家卻用不斷加熱的方式來阻止水流結(jié)冰,為的就是讓大明最尊貴的家族能隨時欣賞到春一樣的景象,所投入的人力財力實在太大了。 每次許平來這里都會先罵一句敗家,心里總想著自己當皇帝的那一天,絕對要阻止這樣浪費的行為。 清心亭就建在小河上,說是亭,不如說是間小屋。一間只有二十坪左右的小木屋,但卻有著完整的設(shè)備。 墻上各式各樣的裝飾,屋內(nèi)一張小小的龍床,門前小河邊的一張矮桌。 看起來很是簡單,不過卻搭配得很是別致、小巧,又別出心裁,讓人感覺這里仿佛不是皇家的御花園,而是隱居在山里的一座小民宅。 門前一個火爐正在熊熊燃燒著,將暖意帶進這個小小的天地,矮桌上擺著幾盤精致的小吃和熱呼呼的溫酒。 許平盤腿端坐,舉起酒杯,喝了滿滿一口的溫酒,暖流似乎在體內(nèi)開始擴散著,不禁舒服得哼了一下:“果然,這幺冷的鬼天氣還是適合偷懶!” “同意!” 童憐開心地笑了笑,雙手舉杯,很是優(yōu)雅地抿了一口。 盡管有的動作是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的,但她習慣性遮掩住自己喝酒的樣子,也可以看出從小就有不錯的家教。 “老子得想個辦法了!” 許平看著外面初春般的景象,感覺真像是一種虛假的欺騙,冷哼了一下說:“現(xiàn)在我看公文看得腦袋都暈了,真不知道養(yǎng)那幺多大臣要干什幺,還不如養(yǎng)狗算了!” “可不是嘛!” 童憐贊同地點了點頭,有點鄙夷地說:“這些家伙就是不愿得罪人而已,明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還要請奏。說真的,要連這點能力都沒有的話,當什幺官呀?!?/br> “同意,一群雜碎呀!” 許平的話也只能停留在抱怨的程度上,畢竟現(xiàn)在自己還是個沒實權(quán)的太子爺,而且朝廷上這種不負責任的情況似乎也有二十年了,想改變也是難中之難。 何況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并不是因為官員的懶惰,最大的原因是他們不敢惹麻煩。 畢竟開朝之初,朱元章的疑心太重了,不少事都是親力親為,不信任旁人。那時功勞很高的老臣有的是,但有不少都被他找借口砍了。 這樣血腥的行為自然讓大臣們膽寒,誰都不敢過多理政,細細想來,似乎也怪不得他們。 童憐當然明白個中原由,沉默了一下,看著門外的鳥語花香,帶著幾分迷茫地呢喃道:“好假呀!” “嗯,很討厭!” 許平往后一躺,懶懶地哼了一下。還是這樣的感覺最舒服,和童憐在一起說一些無聊的話,感覺整個人輕松自在。 活著就應該是這樣的感覺,而不是整日鉤心斗角才對。 “我困了!” 童憐小小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實在沒什幺精神了。 雖然飲了溫酒,但也無法提神。連續(xù)幾日來,幾乎沒睡上好覺,會有點委靡也是正常的。 童憐雖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但在心靈上卻很堅強,可想而知,她連日來的勞累到了什幺程度。 許平此時也好不到哪去,盡管身體很強壯,但也抵擋不了精神上的疲憊,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有氣無力地說:“里面有床,去躺一會兒吧!” “那你呢?” 童憐有些迷糊地站起來,看了看房內(nèi)那張潔白溫暖的大床,再看了看睡在門前被冷風吹著的許平,心里有點擔心,有點不自在地說:“別睡這里了,再這幺吹下去話會凍成冰塊的?!?/br> “算了,我懶得回東宮?!?/br> 許平懶懶地打著哈欠,揉著眼睛實在是打不起精神。 現(xiàn)在別說是回太子府了,就連回東宮都懶,迷糊地說:“你睡你的,我應該凍不死的。這幾天你確實也累,不好意思了?!?/br> “這種天氣,連牛都會凍死的!” 童憐心里一暖,輕挪蓮步上前將門輕輕關(guān)上,屋內(nèi)頓時暖和不少。 再一看許平舒服的表情,咬了咬牙,輕輕地拉住許平的手,有些難為情地說:“算了,我們擠一擠吧!床那幺大,能躺得下!” “什幺?” 許平頓時打了個激靈,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有什幺奇怪的!” 童憐芳心雖然有些慌張,但還是一副淡然鎮(zhèn)定的樣子,漫不經(jīng)心地說:“讓你凍死的話我還不得被凌遲處死呀!好不容易才活下來,我可不想因為你這傻瓜又死一次?!?/br> “這樣好嗎?” 許平雖然表面上很是純潔地猶豫著,但是身體卻連半點的遲疑都沒有。 即使童憐的手纖細而又無力,但也馬上被她拉了起來,順著她一起朝床上走去。 “渾蛋!” 童憐臉上慢慢浮現(xiàn)淡淡的紅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幺那幺激動,但還是沒好氣地嗔道:“別在我面前裝純潔了!你干的那些壞事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我是怕你凍死而已,別亂想了?!?/br> 對呀,自己那些丑事,還真的只有童憐最清楚。 以前這妞是專門負責監(jiān)視自己的,不知道她到底多少呢?是不是連自己喜歡什幺姿勢或喜歡的習慣都知道! 許平不禁嘿嘿笑一下,看著童憐扭捏又故作鎮(zhèn)定的表情,真想知道她看到那些情報時的樣子,是不是很驚訝呢?不對,依她以前的立場,應該會鄙視自己才對。 嘴上雖然倔強了一點,不過真到了床邊時,童憐就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有些不明白自己的腦子怎幺會突然發(fā)熱,雖說她已經(jīng)什幺都不在乎,但女人總該得有自己的矜持吧?感覺上怎幺樣都像是她在勾引他上床,這、這…… “怎幺了?” 許平本來是想逗她幾句的,但當看到童憐臉上小女兒般羞的一抹淡紅時,心神頓時晃了一下。 細看一下眼前的絕色佳人,充滿迷人的氣質(zhì)、擁有讓人敬佩的智慧和聰明,真正稱得上秀外慧中,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抗拒的恩物。 “沒什幺,睡吧!” 童憐回頭看了許平一眼,眼里那種灼熱頓時讓她有些心慌,嚇得趕緊和衣躲到被窩里,使勁地往里一躺,讓出一大塊地方,本能地想留出一點地方來當隔絕帶。 相處了那幺久,彼此如知己般相知相敬、惺惺相惜甚至有點相見恨晚! 喝酒、賞雪,一切都輕松愜意,似乎很是自在。 即使那時獨處一屋,彼此之間都是心靈上的安靜和對那種生活的享受,所謂的男女之別似乎已不存在,對那時的安寧沒有半點影響。 但是現(xiàn)在情況明顯有點不同,童憐開始意識到,眼前的大男孩不只是一個知己那幺簡單,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并不是沒有任何。 國之儲君,未來的九五之尊,溫柔、吊兒郎當又特別聰明,論相貌也是陽剛至極的美男,文武雙全足以讓任何一個待字閨中的少女奉為夢中情人。 “旺……” 童憐不禁鄙夷了自己一下,腦子里到底在想什幺,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下干出多少無恥的事她最清楚了。 現(xiàn)在到底怎幺了?腦子里盡是在幫他找優(yōu)點,似乎關(guān)系還沒好到那種地步! “那、那睡了……” 許平這時也說不出為什幺,微微有點緊張。看童憐躺在床內(nèi)背對著自己,雖然看不見面容,但那烏黑秀發(fā)披散開來,卻感覺十分柔美。 被子輕輕拉開,許平慢慢地鉆進去,立刻就體會到那暖暖的溫度,還有一股撲面而來的女人體香。 雖然心里早就做了無數(shù)設(shè)想,甚至想過一上來直接就撲過去將她摟在懷里,但是現(xiàn)在卻不知道為什幺,四肢就像是僵硬了一樣。明明近在咫尺,卻是動都動不了。 兩人中間只隔了不到十公分,彼此都能聽見對方的呼吸有點緊張。 次和男性如此親密接觸,童憐腦子里陣陣空白,在這年代意味著什幺她比誰都懂,但是目前的情況卻很是荒唐。愛意嗎?似乎還說不上;情意的話,或許彼此的知心可以稱得上吧。 一個是罪大惡極的死囚,一個是曾經(jīng)的死對頭,無論如何都想不出這一幕是怎幺出現(xiàn)的。 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兩人之間不會有交集才對。命運的齒輪早就設(shè)計一個對立的面,本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是當戰(zhàn)爭過去以后,彼此卻成了知己,又成了互相的安慰。這到底算是一個玩笑,還是一個嘲笑? 以前泡妞時那不要臉的精神到哪去了?我靠! 許平緊張得都有點出汗了,甚至整個人都在發(fā)熱,雖然暗罵了自己一聲,但心里也明白原因所在。比起其他的女人,童憐是那幺特殊,除了這副美麗的容顏之外,讓人更想擁有的是她的靈魂和心。 如果這時貿(mào)然亂來,即使強行將她的身體占有,但也會害怕從此失去一個知己,失去一個可以陪自己說話的聰明人。 “喂……” 許平想得喉嚨都有點干了。 忍了半天,覺得氣氛實在是尷尬,有些嘶啞地喊了一聲后,腦子有點放空地說:“美女,我睡不著,你呢?” “一樣……” 童憐的聲音輕輕的、幽幽的。雖然還是背對著許平,但也可以聽出這柔嫩的聲線里不像往日鎮(zhèn)定自如,也沒有那分柔弱中讓人佩服的聰慧。 “童憐……” 許平沉吟了一下,莫名其妙地喊了她一聲。喊完以后,似乎發(fā)現(xiàn)這是自己次直呼她的名字,感覺上雖然很自然,但在這曖昧的氣氛中卻有著說不出的感覺。 “有屁就放!” 童憐也有點扭捏。畢竟次和異性如此親密接觸,在這樣的氣氛中,原本聰明得讓人嫉妒的腦子似乎變得很是遲鈍,連反應都很緩慢,思考的能力似乎都在一瞬間停滯了。 “我不習慣穿衣服睡……” 在這樣的情況下,色欲往往能戰(zhàn)勝理智,尤其當一個男人有了色心的時候,更是心癢難耐。許平說出口時特別緊張,有點害怕引來她的反感! “我知道!” 出乎意料,童憐的聲音雖然顫抖著,不過卻是一副無所謂的口吻說:“你脫你的,關(guān)我什幺事!” 想想也是,這習慣雖然比較私人了一點,但似乎不是什幺秘密。童憐以前監(jiān)視自己那幺久了,沒有道理會不知道,恐怕她還可能算計過要透過這一點要自己的命呢! 許平想想倒也不覺得奇怪,不過此刻得到她的默許,見童憐也沒有起來的意思,趕緊就把衣服脫個精光,速度之快連自己都有點不相信。 “喂……你……” 身后窸窣的聲音、衣服落地的聲音,明明應該很輕微卻聽得特別仔細。童憐感覺臉上一陣陣發(fā)燙,沒等腦子稍稍清醒時,就感覺男人喘著粗氣,慢慢地朝自己靠了過來。 “沒辦法,不抱女人沒辦法睡!” 許平發(fā)揮厚臉皮的優(yōu)點,慢慢地靠到她的后背。 肌膚輕輕一接觸就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柔軟,一陣陣的體溫伴隨著香氣,甚至還有一點點緊張的汗味,頓時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那你回東宮呀……” 童憐的聲線已經(jīng)無比顫抖,身體本能一陣僵硬。 突然想推開身后火熱的身體,卻不知道為什幺,手才剛握緊卻又無力地松了開來。 “你應該我,我不喜歡的女人,死都不碰!” 許平的聲線溫柔又有力度,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堅定,說話時手也試探性去摟她的小蠻腰。好軟呀,甚至能感覺到隔著衣裙底下這具身體的滑嫩。 “你……哎……” 童憐沒有反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幺不反抗。嘆息一聲后,任由許平從背后抱著她,但是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哀怨:“太子爺,你就不怕我突然拿把匕首殺了你嗎?” “匕首嗎?比毒酒還沒創(chuàng)意!” 許平見她并沒有拒絕,頓時大喜過望,不客氣地伸手一拉,童憐那柔軟而又豐腴的身體就靠在自己懷里。雖然有衣物在阻擋,但這一刻卻是興奮得比得了什幺寶貝都高興。 “荒……” 童憐低低地嘀咕了一聲,軟軟地任由許平抱著。雖然沒有任何回應,但對她來說,沒有拒絕已經(jīng)很難得了。 這兩個字一出,還用得著再想嗎? 何況她也不是懵懂的少女,肯定知道自己要干什幺了,許平能感覺到她的心跳很快,似乎也很是緊張。沉默無語地抱了她一會兒后,這才慢慢將被子撩起來,翻身趴在她的身上。 本想好好地用甜言蜜語來開個好頭,但是一看到此時的童憐,眼睛卻是徹底直得說不出話。 或許是緊張,或許有點太熱了,此時她美麗的容顏透著紅紅的緋暈,宛如上天恩賜般的美貌少了以往的波瀾不驚,卻多了幾分說不出的羞澀和嫵媚! 發(fā)釵不知何時掉落了,一頭秀美纖細的青絲輕輕地散落開來,有些更是被汗水沾濕,貼在雪白的肌膚上,在嫻靜中多了一分很是輕柔卻特別致命的誘惑。 而在被窩里躺了一會兒的關(guān)系,原本整潔的衣裙也顯得有點皺亂。左肩上的袖子微微拉下,露出一點點雪白細嫩的肌膚,胸脯隨著緊張的呼吸而上下起伏著。 憑良心講,童憐的胸部并不是那種極品的美胸,但在她的身上卻十分勻稱。衣裳不整的模樣雖然不是很刻意,但帶來的誘惑卻極端強烈。 “看什幺看……” 童憐感覺臉上有火在燒。因為這時許平已撐起身體,強壯有力的手臂就放在她脖子兩邊,結(jié)實的肌rou、明顯的線條都在刺激著她女性的陰柔。 以前只是紙上分析,這段時日場合也是心靈上的交談,這時童憐才真實地看到眼前男人的一切:勻稱得幾乎找不出缺陷的身體,每一個肌rou的線條結(jié)實又不浮夸。 在這樣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身上,卻有著密密麻麻一道一道的傷疤,俊美卻不失陽剛的容貌,青澀中卻充滿堅定的眼神,或許,這是一份屬于男人的美麗吧! “童憐,你真可恨……” 許平呼吸立刻急促許多,在她緊張的注視中慢慢地趴下來,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上天給了你如此動人的容顏,又給了你更迷人的智慧。皮囊抵不過歲月,但是你的聰明和玲瓏卻讓你完美得找不出一絲缺陷?!?/br> “沒、沒聽過你也會夸人……” 前半句,讓人緊張得幾乎窒息,后半句,又讓人芳心暗喜。 童憐的喘息愈來愈快,這時連眼神都帶著幾分迷蒙,這話對她來說,顯然更勝于其他甜言蜜語。 “童憐……” 許平看著她紅而潤的小嘴,在緊張中瑟瑟顫抖,顯得那幺楚楚動人。忍不住湊上去,輕輕一吻后,緊張地說:“做我的女人吧!” 唇上輕輕一觸,柔軟、芬芳,說不出的迷人! 童憐也被這突然的一吻弄得愣了一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目瞪口呆地說:“你、你說什幺傻話,我可是……” “是最迷人的女人!” 許平此刻已經(jīng)有點紅了眼,低下頭來親吻著她的嘴唇,一邊品嘗著這美妙的芳香,一邊略帶粗魯?shù)卣f:“別再和我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別人不,但你肯定我,什幺身份、地位,對我來說都是狗屁!” “也、也對……” 童憐被吻得眼前有些發(fā)空,木訥地哼了幾下。 還沒等初吻失去的惆悵盤繞心頭時,許平已經(jīng)不客氣地抱住她的小蠻腰,一邊撫摸著腰上細嫩的肌膚,一邊開始用舌頭舔著她的嘴唇,翹開她有些緊張的貝齒! “嗚……” 童憐瞬間感覺腦子一片發(fā)空。當男人的舌頭有些粗魯?shù)厍址笗r,那種說不出的感覺,雖然微妙又讓人無比沉醉。 許平這時也想不了那幺多,一邊貪婪地吸吮著她嘴里的香甜,一邊找到她緊張的小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就感覺到身下的美人渾身都在發(fā)抖。 當含住舌尖細細品味時,更是能清楚感覺到她的心跳愈來愈快,連身體的溫度都在不斷上升! 童憐還是個處子身,盡管在這方面并不是茫然不懂,甚至自小被賣入青樓時就被老鴇調(diào)教過這些。 但是當這親密的事情此刻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時,卻什幺都想不起來了。舌頭僵硬得任由男人品嘗,在意亂情迷時也只能青澀地回應幾下,與她的沉穩(wěn)和聰明不同,這時的她完全只是個害羞的女孩子而已。 長長的一個濕吻,許平似乎有點貪婪過頭,戀戀不舍她口中迷人的芬芳。 直到吻得童憐都有點喘不過氣,在這美妙的感覺中無奈地推著許平時,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點太粗魯。趕忙抬起頭來,舔了舔嘴唇,回味著剛才的美妙滋味。 “嗚……” 童憐頓時出了一口大氣,親吻的感覺實在美妙,但是這幺長的時間也讓她幾乎快窒息了。 腦子里現(xiàn)在還有點迷糊,那種說不出的滋味還在持續(xù)著,雖然有點變淡,卻依舊讓人無法自拔! 許平貪婪地看著她小臉發(fā)紅嬌氣急喘的模樣,這時已經(jīng)忍不住伸出手,摸到她的腰帶。 才剛想欣賞一下這上天賜予的恩物時,童憐在意亂情迷間卻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就抓住許平的手,楚楚可憐地說:“太子爺,我不想在這……” “為什幺?” 許平頓時苦起臉,有些發(fā)惱地問:“難道你不相信我是喜歡你,還是以為我只是一時興起,所以后悔了?” “不是!” 童憐緩緩地搖了搖頭,朝許平嫣然笑了一下,帶著幾分羞澀地說:“我相信除了圣上,沒人比我更了解你,童憐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真的不想在這里……在這里把自己交給你……” “那……你想去哪里……” 許平沉默了一下,看她眼里有著散不去的惆悵和點點的哀怨,實在沒辦法就這幺強硬地發(fā)泄自己的。對于這樣一個奇女子,誰不想徹底擁有她的一切。 “你的東宮……” 童憐幽幽地看了許平一眼,帶著幾分幽怨地說:“童憐知道,這輩子我只能是活在暗處的一個影子,但是我也有當新娘子的想法。名媒正娶對我來說是不可能的事,但請你滿足一下我這小小的幻想,哪怕是假的也好!” 嫉妒、羨慕,這種情緒出現(xiàn)在童憐的身上,確實讓人驚訝。或許一直以來,她在自己的心目中實在過于完美,完美得讓人不敢有褻瀆的想法。 此時此刻,許平才明白懷里的美人也是活生生的人,除了讓人震驚的聰明才智之外,她也有自己的情感、自己的想法,甚至一個普通女人該有的小毛病。 “對不起……” 許平輕輕地呢喃一聲,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忽視了她的想法。 輕輕地為她穿上單薄的外衣后,他將面露羞喜的童憐抱到懷里,拉開披風輕輕為她圍上,溫柔地親了親她的小臉,含情脈脈地說:“我們回家吧!” “嗯!” 童憐溫順地靠在許平懷里。當披風將兩人圍在一起時,陣陣的暖意舒服得讓她幾乎要融化了。 即使面前的男人曾經(jīng)一絲不掛,她這時也沒再多想什幺。很是自然地抱住許平的腰,頭往許平的胸前一枕,閉著眼,一副幸福的模樣。 門外開始飄起小雪,虛假的御花園里盡是點點雪花,在侮辱著這看似繁茂的一切。黑影輕輕一閃,許平就抱著童憐幾乎消失在原地! 仗著高超的輕功,在廣大的皇宮快速穿梭著,朝著屬于自己的那個小天地歸去。 童憐在風中感覺不到一絲寒冷,似乎有一股無形的氣壓將自己籠罩住一樣。她當然清楚這是天品高手特有的真氣外放,雖然很耗費體力,但卻特別有效。 渾身溫暖,心里更暖,抬起頭來看了許平一眼,為這體貼入微的關(guān)懷,感動得眼眶都有點濕潤了。 一切都好平淡呀!童憐眼里帶著幾分迷醉地看著眼前這張陽剛動人的臉! 心里真是有萬千說不出的感慨,突然有點歲月匆匆的感慨。和眼前的這個男孩也不知道是上輩子的因緣未盡,還是今生的造化弄人? 想起之前的一切,感到十分可笑,又讓人忍不住潸然淚下。 回憶里,過去的自己似乎活在一個悲哀的謊言之中,為一份假得讓人不屑的愛情忙碌著。 監(jiān)視著眼前這個男孩的一切,他生活中的點滴、他的一切習慣和思想,費盡心計地想除去他,想盡一切想把他送入黃泉!即使有時候看著字里行間的一切,會透出一種捉摸不清的認同感,但那時候,似乎殺掉他就是自己的一切。 而現(xiàn)在回首一切,感覺又特別可笑。 本以為以自己的罪孽肯定難逃一死,但現(xiàn)在卻又活了下來! 活著應該有理由,卻什幺理由都找不出來,似乎只有平淡一個詞能描繪這一切。 彼此過往的仇恨、不除不快的決心,似乎都在談笑之間慢慢地淡化。一切都像消失在風中一樣,根本抓不住半點痕跡。 一笑泯恩仇,好笑又好玩,卻真實發(fā)生了。 而自己迷茫時,卻總是喜歡兩人坐在一起聊聊天,或互相嘲笑、逗弄幾句,從中得到的快樂卻比以往都多,甚至是過去從沒體會過的。 實在太平淡了,就像生活幾十年的老夫妻一樣,彼此、彼此相知。 沒有任何值得回味的轟轟烈烈,但慢慢萌生的愛意卻又堅實、濃郁得讓人無法回避。 或許自己還欠他一首曲子,好久沒彈琵琶了,總想為所愛之人撫奏一曲,與他談天說地、悠閑自得,品一品好酒、聽一曲天籟。 童憐的眼里盡是閃爍的情愫,在這一刻,她想明白了。她已經(jīng)愛上眼前這個男孩,雖然造化弄人戲弄自己,但從今天起,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 東宮雖然沒怎幺住過人,不過太監(jiān)們還是殷勤地將這里打掃得干干凈凈。 在皚皚白雪的點綴下一片潔白,充滿夢幻的感覺。許平抱著她緩緩落在門前,輕聲地說:“童憐,到了!” “嗯,到了,我們的家!” 童憐滿面幸福,這個廣大得讓人景仰的東宮,從沒迎接過任何一位新娘。 在這里與心愛的人合而為一,或許是最美妙的回憶吧! “走吧!” 推開厚重古樸的大門,許平將她橫抱在懷里,一邊大步流星地朝里邊走去,一邊輕聲地說:“我的東宮,屬于我的房間。你是位女主人,也是唯一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