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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集 第二章 皇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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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來新皇登基的個大年,京城入冬以后,北方干燥的寒冷讓一切都少了一點生機。干枯的樹葉在寒風(fēng)中搖搖欲墜,光禿禿的樹枝在山野之中總感覺有一點凄涼。

    即使門外小雪飄落,為這個寒冬又點綴了幾分詩意,但忙于生計的人們沒有偷懶的空閑。每一日的柴米油鹽、每一日的溫飽,都讓他們不得不辛勤勞碌著。

    京城的大街上依舊人來人往十分熱鬧,不同的是,大家都穿上厚厚的棉衣,抵御著讓人骨頭都感到發(fā)顫的寒風(fēng)。

    地大物博的華夏大地,有很多地方都陷進(jìn)冬天的蕭瑟,唯獨京城是無論任何季節(jié)都會處于熱鬧之中。

    此時城內(nèi)依舊車水馬龍,而城外的大批工程也在如火如荼地進(jìn)行著。對于一些比較新穎的建筑悄悄拔地而起,百姓們都好奇地圍觀著,不知道這位一向標(biāo)新立異的太子爺又要耍什幺把戲!

    因為前陣子大火過后的城南重新建設(shè),出現(xiàn)在人們視線里的都是一些比較奇怪的東西。比如說酒吧,就讓不少的酒鬼過了癮,也體會到全新的感覺;而皇家拍賣行的崛起、大規(guī)模賭場的開業(yè),也都讓人耳目一新。

    厭倦了骯臟和不規(guī)則的小賭坊,賭徒們紛紛如潮水般涌入。事實證明,不管是哪個新興的行業(yè),都受到空前的吹捧。

    商部教坊司的賭場和青樓開始在華夏遍地開花,各地一些比較敏感的商人,也紛紛模仿酒吧的模式開始新的經(jīng)營。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新的產(chǎn)業(yè)能帶動新的經(jīng)濟(jì),也能解決大部分就業(yè)問題,帶來的蝴蝶效應(yīng)強烈得讓朝堂之上的人都震驚不已。

    尤其是大災(zāi)過后的地方,新的行業(yè)如雨后春筍般萌發(fā),不少難民都成了新的勞動力。

    其中受益最大的自然是戶部,少了許多哭窮的奏折,這幫一向摳門的大老爺當(dāng)然是樂壞了。一向比較低調(diào)的他們,甚至公然幫助太子派系在朝堂上打壓保守派的反對意見,立場轉(zhuǎn)變之快倒是讓許平吃了一驚。

    現(xiàn)在京城外其他新興產(chǎn)業(yè)也在加緊建設(shè),不過并不是商部之人興奮期待的新工程,也不是能讓他們賺大錢的新產(chǎn)業(yè)。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一向以鐵公雞著稱的太子爺這次竟然會大手筆自掏銀兩,要建大明最大的五所院校,還美其名稱其為最高學(xué)府:皇家五院!

    顧名思義,這五所院校全是隸屬皇家之下。禮部本以為有機會可以賣弄一下學(xué)問,老頑固們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但是當(dāng)御筆親書的牌匾掛上去時,他們一個個都愣了。這些學(xué)院完全顛覆世人的想法,根本不是供人讀圣賢書的院校。

    皇家工業(yè)、商務(wù)、政治、軍事、經(jīng)濟(jì),五所學(xué)院的名字讓人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沖擊!

    這年代的學(xué)院哪個不是教人讀圣賢書的,現(xiàn)在這種專門教其他類別的學(xué)院,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天馬行空,一時之間真有點接受不了。很多人甚至認(rèn)為這是有辱圣人之道,根本就是在玩物喪志!

    禮部本來就被打壓得幾乎沒有說話的權(quán)利,再加上皇權(quán)死忠派的成有竹成為尚書,更是讓他們感覺顏面無存。抓住這個機會當(dāng)然是大爆發(fā)了!

    這次連成有竹都有點壓不下去,一幫老頑固開始在朝堂上哭爹喊娘,嚎得十分用力,仿佛不是許平在興風(fēng)作浪,而是他們家祖墳被挖了一樣。

    一段時間下來,朝廷上圍繞著太子府愈來愈頻繁的動作,和商部日趨成熟的運轉(zhuǎn),展開激烈的明爭暗斗。雖然商部的擴張愈來愈順利,三個老狐貍一聯(lián)手確實是事半功倍,不過教坊司壟斷青樓和賭場的擴張,也觸犯到不少的地方利益,一時之間也是惹得怨聲載道。

    對于這樣的混亂局面,朱允文選擇“家事、國事、天下事,關(guān)我屁事!”

    的態(tài)度,直接躲到一旁看著這群魔亂舞的畫面,有點幸災(zāi)樂禍地看兒子到底要怎幺解決!上次許平帶人搶劫的銀兩,最后他還是要不回來,現(xiàn)在感覺是有一點報復(fù)的意思。

    好在許平現(xiàn)在羽翼也豐滿了,雖然郭家的利益也受到損害,但身為太子泰山的郭敬浩也分得清利弊,馬上跳出來支持太子派系。

    成有竹壓不住手下的人,索性就當(dāng)啞巴,不過張伯君臉一板,不講理地支持也嚇了其他人一跳,歷時將近一個月才把這股反對浪潮打壓下去。

    朝堂上算是回歸平靜,而經(jīng)歷了大婚的許平也感覺成熟許多。程凝雪還在宮里養(yǎng)胎,而且趙鈴這小丫頭終于也身懷六甲,被接進(jìn)宮了。

    雖然每天都在忙碌著為大明勾勒一幅最美的藍(lán)圖,不過有眾多美人的陪伴,閑下來時逗弄一下可愛的女兒,倒也樂得合不攏嘴。

    京城外,香山之上一座小別院里,不同于外面冰天雪地的蕭瑟,這里的一切反而充滿了生機。梅花在雪中傲放,門前的竹林依舊青翠,巨大的松樹落滿雪花,更是美不勝收。

    小小的別院雖然地方不大,但卻布置得井然有序,給人一種十分優(yōu)美又愜意的舒適。一切都簡單樸素又充滿韻味,可以看出主人的品味十分獨到。

    小院里,木制的小屋之中,雖然大門敞開,但卻感覺不到北風(fēng)的寒冷。在屋中央鏤空的石凹上,一股火苗正在慢慢地燃燒著,陣陣暖風(fēng)驅(qū)散冬日里的寒意,給人一種暖洋洋的舒服感覺,愜意得幾乎都想就地躺下,懶散地享受這冬天里的一分溫暖。

    篝火上架著一個鐵鍋,只有一鍋熱水在慢慢地沸騰著,鍋中央一個精致的瓷瓶在熱水中浸泡著。

    許平脫去身上沾滿風(fēng)雪的披風(fēng),盤腿坐下后,看著鍋里溫著的酒瓶笑呵呵地說:“你倒是會享受,在這種鬼天氣里喝點熱的酒水,確實是舒服!”

    一旁的木制屏風(fēng)散發(fā)出一種自然的香氣,一位白衣素顏的佳人正從屏風(fēng)后緩緩走過來。沒有任何花俏的紋飾,只有純凈的白色素服穿在身上,多了一點不食人間煙火的飄渺。

    美麗的容顏雖然沒有任何妝容,但光是五官組合起來的美艷就足以傾國傾城,一頭烏黑秀發(fā)隨意地盤了一下,在簡單中又多一種優(yōu)雅的韻味,讓人一看就有種清新的感覺。

    童憐手捧著一小盤糕點,不可方物的容顏上帶著淡雅微笑,緩緩將糕點擺在許平面前,才一邊拿來酒杯斟酒一邊溫聲細(xì)語地笑道:“您倒是沒事找事,京城里生活多好,怎幺跑到這里受罪來了!”

    “有點累了!”

    許平搖著頭笑了笑,新婚之夜次喝得趴下,連洞房的能力都沒有,確實夠戀g!的。

    這幾天藍(lán)小熏和寶貝女兒也被接進(jìn)宮去,閑來無事才到她這里坐一坐、聊一聊天,感覺倒是滿不錯的。

    津門叛亂結(jié)束以后,周云濤的娘子成了童憐的代罪羔羊,獻(xiàn)上立國大印為她保住一命!

    盡管這一切童憐都看得很淡,不過許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幺會很高興,或許有時候他真的需要一個能攀談的知己吧?安靜、聰明又心思玲瓏的她是最適合的對象,和她聊一聊天,就能讓自己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本來以他滿心的仇恨,真的很想將童憐殺掉,卻又不知道為什幺,心里就是有一種不舍,不舍的不只是這不可方物的容顏,是因為她的聰明才智。

    所以許平才在這幽靜的大山上為她建筑這幺一座別院,派樓九的手下在這里守衛(wèi)著,說是居住,其實更像是軟禁。

    這場叛亂之中,最大的兩個威脅反而不是紀(jì)龍。表面上周家軍橫行一時的強悍確實讓人記憶猶新,尤其是當(dāng)周井和洛勇斗法時,又抗衡著那幺多路的朝廷大軍。

    平心而論,許平對于周家軍的軍風(fēng)還是抱著敬佩的態(tài)度。雖然最后周井在牢中被賜死,但兵部的人還是為他求了個全尸,畢竟這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帥才。

    周井的死訊被隱瞞得很緊,這位被朝廷打壓一生的沙場大將,最后死時卻是含笑而終。雖然這是一場叛亂,但卻讓人見識到他統(tǒng)率兵馬的才能!

    94洛勇也親自祭拜他,似乎有種惺惺相惜的惆悵。以他的話來說,周井唯一比不上四大將軍的地方,就是他晚生了十多年。

    對于周家軍雖然是褒貶不一,但周云龍和周井這兩位周家兩代的將才,還是得到最大的認(rèn)可。

    而在暗地里的童憐,不僅鋪設(shè)巨大的情報網(wǎng),拉攏各式各樣的人才,更組織了讓京城兩度大亂的強大勢力。這樣的才能讓人側(cè)目,更一度讓人寢食難安。

    雖然一切都在暗地里進(jìn)行,但是朝廷并不希望這樣的消息傳出來,因為這樣會讓許多大官感到丟人!

    “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個思想似乎在童憐和趙鈴出現(xiàn)后已經(jīng)有點動搖了,或許他們也開始有所反省,但是卻頑固得不肯承認(rèn)這個事實。

    盡管兩度大亂時不少人都心有余悸,但是這傳統(tǒng)的老思想?yún)s讓他們拒絕去承認(rèn)女子在這個時代的地位。

    “真有這幺輕松?”

    童憐溫婉地笑了笑,帶著幾分頑皮說道:“您就不用說這些客套話了,現(xiàn)在誰不知道太子府在各地興風(fēng)作浪,都忙成這樣了還抽空跑到我這破地方來,準(zhǔn)沒什幺好事!”

    “懶得和你解釋!”

    許平有些玩笑地白了她一眼,總覺得和童憐在一起分外輕松,不用顧忌話題,又彼此知無不言。

    雖然不知道她的態(tài)度為什幺會對自己那幺好,但這種融洽的氣氛最讓人感到輕松,也就沒必要去深究太多。

    “冷月姑娘沒來?”

    童憐說話時眼睛瞇了一下。有一種亮光一閃而過,又馬上消失了!

    “我派她去江南辦點事了!”

    許平輕描淡寫地回應(yīng)一句,讓人感覺有點敷衍。

    “江南,我看是東北吧!”

    童憐搖了搖頭,直直地看著許平,帶著幾絲頑皮說道:“近日聽聞郭大人受邀出使高麗,當(dāng)今的權(quán)臣出京當(dāng)然是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想必冷月姑娘不會錯過這樣的熱鬧吧!”

    “你很討厭!”

    許平?jīng)]有否認(rèn),而是笑罵道:“明明心里比誰都清楚,但是每次都是等我撒謊以后再來戳穿我,這樣很傷人自尊好不好?!?/br>
    “誰叫你不老實!”

    童憐也不甘示弱地白了一眼。水眸輕輕一瞥,頓時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誘惑。此刻兩人的語氣輕松得簡直像多年的知己在攀談一樣,的是如玩笑般的互相打擊。誰能想到,在半年之前,彼此之間還是恨不得殺之為快的對象。

    “先不說這個了。”

    許平咳了一下,抿了口酒后滿面肅色地問:“上次我給你的那些奏措和情報都看了嗎?”

    “我就說你沒安什幺好心眼?!?/br>
    童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柔弱的眼神瞬間讓許平都有點發(fā)軟,她滿面委屈地說:“把我軟禁在這種破地方,一天到晚都是粗茶淡飯,還要我在這里為你出力。早知道這樣的話,當(dāng)初你還不如給我一刀算了!”

    “少來!”

    許平也沒好氣地哼了一下,抱怨道:“好歹你也考慮一下我的立場好不好?要是被人知道菜市口殺掉的童憐被我掉包那還得了!再者,粗茶淡飯可都是你自己要求的,我不信你說要吃大魚大rou,樓九敢說個不字,栽贓陷害這種事我可比你在行!”

    “哼!”

    童憐宛如一個耍小脾氣的女孩一樣,嘟著嘴哼了一下,才徐徐地說:“一天到晚在這里,我都快憋壞了!唉,算了,先不說這個了,你覺得情報里有什幺可疑的地方,還是說你覺得有什幺不對勁的?”

    “就是沒有才奇怪!”

    許平搖了搖頭,最近試探著把一些不重要的情報和奏折交給她看,童憐卻能從中分析出一些朝廷沒有掌握的情報。

    童憐可怕的洞察能力別說讓許平瞠目結(jié)舌,就連朱允文都感覺到一種毛骨悚然,要是當(dāng)初紀(jì)龍有這樣可怕的智慧,恐怕大明真的得改朝換代了。

    “很簡單呀,有什幺奇怪的!”

    童憐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笑瞇瞇地說:“從商部提供的那些物資調(diào)動和貿(mào)易品種的數(shù)量來看,馬上就要開打了??礃幼咏鸬犊珊故菗尾贿^這個冬天,而且似乎不只契丹內(nèi)亂,除了十龍奪嫡之外,似乎也拉攏了外來的勢力?!?/br>
    “誰的兵力最強?”

    許平眉頭頓時皺了一下,前段時間阿木通確實有來信希望太子府能出兵幫他,不過許平斷然拒絕。如果貿(mào)然出兵,到時候招惹來契丹王庭的不滿就很難對付了。坐山觀虎斗始終是最有把握的事!

    “按照目前來看嘛……”

    童憐狡黠地笑了笑,瞇了瞇眼說:“你的合作伙伴四王子阿木通應(yīng)該是兵力最強的,而且在王庭上也有不少的老臣支持,看樣子希望應(yīng)該是最大的。但是其他的王子不知道有多少后援,所以結(jié)果不太好說?!?/br>
    “是呀!”

    許平嘆息一聲,整個人無力地往后一倒,苦笑道:“似乎大明內(nèi)部一太平下來,所有邊線都要戰(zhàn)火再起了,這樣一來到底什幺時候才會結(jié)束???契丹這一打,恐怕整個北方會徹底大亂,到時又得費時費力去應(yīng)付,真無聊呀!”

    “你不只無聊,還有別的想法吧!”

    童憐輕輕地挪了一下,又為許平斟滿酒,溫柔的笑道:“我認(rèn)識的太子可不是個頹廢的人,什幺機會在你眼里都是可以撈錢的。有好處不占是王八,可是您的做人真理,不知道現(xiàn)在你又打算怎幺大發(fā)橫財呢?”

    “想法有一點,但還不成熟,以后再說!”

    許平?jīng)]好氣地哼了一下,見她慢慢地挪過來,一股清新的女兒香也迎面撲來,立刻就有些心跳加快。盡管他對于童憐一直是視為知己,但如此近距離接觸,不可否認(rèn)她的誘惑對于男人來說還是太過濃郁了。

    “是嗎?”

    童憐無所謂地?fù)u了搖頭,突然趴在許平身邊,雙手撐著頭,看起來十分俏皮,笑瞇瞇地說:“我們來打個賭好不好?”

    “賭什幺?”

    許平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迷人的容顏近在眼前,如此秀色可餐讓人覺得心癢難耐,何況是這樣孤男寡女的情況。但對于童憐,心里總是像打翻五味瓶一樣復(fù)雜。

    這個女人聰明得讓人敬佩又恐懼,論起容貌更是國色天香。得到這樣的一個佳人固然是最好的賢內(nèi)助,但她卻是紀(jì)龍的女兒,叛亂中不可或缺的可怕人物!

    即使現(xiàn)在再怎幺輕松,也讓人不得不防,因為許平也搞不清楚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為什幺會那幺溫和。

    再者,人總是有矛盾的地方。一個才色雙絕的女人誰不喜歡,但是她的身份卻是無法公之于眾,甚至于在世人的眼里她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占有她這個想法不是沒有,但許平知道,以她的聰慧,她絕不是那種輕易就范的人。本能上雖然想占有她的,但從另一個層次來想,許平更希望得到她的靈魂!

    “賭你的冷月娘子能不能殺得了郭敬浩!”

    童憐眼一瞇,一看許平竟然有些扭捏,反而“咯咯”笑了起來,嫵媚一笑說:“怎幺?還怕我吃了你呀!”

    “呿!”

    許平?jīng)]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隱隱感覺到的體香讓人心亂如麻。刻意保持一下距離后,才閉著眼沉思一會兒,搖了搖頭說:“我覺得……應(yīng)該不能吧!”

    “為什幺?”

    童憐略微有點驚訝,不過還是好奇地問:“她去刺殺郭敬浩,肯定是得到你的準(zhǔn)許。御用拱衛(wèi)司的人個個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以前我覺得最難纏的就是他們,難道你覺得以冷月姑娘的身手會失敗嗎?”

    “不是!”

    許平搖了搖頭,苦笑著說:“反正我賭她殺不了,你呢?”

    “沒辦法,那我只能賭她成功啰!”

    童憐咯咯笑了起來,有點調(diào)侃地說:“你最近聰明了很多嘛!我本來也想賭她殺不了的,這樣一來就沒辦法了。賭約是我先說的,現(xiàn)在只能看會不會有奇跡出現(xiàn)?!?/br>
    “是嗎?賭什幺?”

    許平有點心亂如麻,略顯煩躁地問了一句。

    “這個嘛……”

    童憐瞇著眼笑了笑,猶豫了一會兒后,有幾分不好意思地說:“反正我沒什幺值錢的東西,輸了的話怎幺樣你說了算!至于贏的話,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不放心的話你可以看著我!”

    “這幺簡單?”

    許平倒是有點詫異。

    “就這幺簡單!”

    童憐很是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但卻是苦笑著說:“不過我覺得我輸?shù)臋C率比較大,所以不抱什幺希望了?!?/br>
    “童憐……”

    許平的聲音有些嘶啞,帶著一點掩飾不住的痛苦,閉上眼后皺著眉頭說:“你聰明得讓人有點討厭!”

    “我可看不出你有喜歡我的地方?!?/br>
    童憐嘀咕了一下,頗感興趣地看著許平,略帶好奇地問:“我倒是有點不明白,你費那幺大力氣饒我一死干什幺?一刀解決干凈利落不是更好,我可是紀(jì)龍的女兒,你就不怕我偷偷暗算你嗎?比如下個毒什幺的……”

    “不怕!”

    許平沉吟了一下,堅決地?fù)u了搖頭。

    “為什幺?”

    童憐的聲線帶著一點顫抖,也不知道為什幺,心里有一絲絲激動。

    “不知道!”

    許平還是搖著頭,這是最真實的答案。雖然總是告訴自己得防備,但卻不知道為什幺,對于這個曾經(jīng)想殺之后快的仇人,卻有著說不出的信任感。

    “是嗎,好理由?!?/br>
    童憐嫣然笑了笑,坐到門前看著窗外的皚皚白雪,美麗的眼眸里有幾分的閃動,笑盈盈地說:“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你也不太正常?!?/br>
    許平?jīng)]好氣地回敬了一句:“話說我們倆坐在一起喝酒本來就不對勁好不好?你也不找點機會弄死我,難道現(xiàn)在毒藥都漲價了?還是說你連買把匕首的錢都沒有,說得好象你比我正常似的。”

    “我忘了,下次有機會再說吧?!?/br>
    童憐回過頭來,給許平一個動人至極的微笑,小臉上帶著幾分動人的紅暈,輕聲地說:“活到現(xiàn)在,才知道什幺叫輕松!”

    “趕緊找個人嫁不就得了!”

    許平確實也很享受這分閑情趣意,開玩笑說:“我可不想一輩子養(yǎng)著你,柴米油鹽越來越貴。我這人本來就樞,莫名其妙地養(yǎng)著別的女人,可不符合我的一貫作風(fēng)!”

    “我嫁誰去呀?找個死人冥婚嗎?”

    童憐被逗得咯咯直笑,突然朝許平拋了個媚眼,笑瞇瞇地說:“要不……你就好心娶了我吧!別的不說,起碼當(dāng)娘子的話我還算合格吧!每次你來都煮酒伺候,比起你府里那些美人也不差吧!”

    “免了!”

    許平心里一動,確實不由得遐想起來,但還是搖了搖頭,用一副我怕怕的口吻說:“和你當(dāng)夫妻,我害怕睡一覺起來命都沒了,誰知道你想怎幺樣要我的命?再說家里娘子多,怕她們吃醋!”

    “說得和真的一樣!”

    童憐不滿地嘟起嘴,楚楚可憐地說:“你娘子這樣就算多呀,隨便拉個大官都比你多幾倍!說得自己像是個和尚一樣,你這樣把我軟禁在這里,和金屋藏嬌有什幺區(qū)別?!?/br>
    “呋!”

    許平裝作不耐煩地?fù)]了揮手,腦海里不由得想起冷月離去時在自己懷里激動哭泣的樣子,那一夜確實銷魂無比。

    不過她要是真的刺殺成功的話,郭家的一對寶貝女兒大概會傷心欲絕,到時候自己還得費盡心思去安慰她們,傷透腦筋呀!

    “北方的雪好大呀!”

    童憐看著門外純潔得讓人心疼的雪景,莫名其妙地呢喃一句:“但就是有些太冰冷了,有時候讓人受不了?!?/br>
    “嗯!”

    許平輕輕應(yīng)了一下,心里感覺有點煩,索性就閉上眼睛養(yǎng)神,順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冬天里充滿暖意的小屋真讓人舒服,希望穿過腸子里帶著溫度的熱酒能快點麻醉自己,別再去想這些讓人無奈的事情。

    “你真的累了!”

    童憐回頭一看,許平輕輕地打起鼾,在這二人獨處時對自己半點防備都沒有,心里有點暖、有點亂,但還是趕緊拉來絨毯為許平輕輕蓋上。動作輕柔又仔細(xì),臉上也多了些說不清的難為情!

    “謝謝!”

    許平無力地說完這一句,就被身上的溫暖弄得有些發(fā)困。打了個哈欠后拉了拉被子,眼都不睜繼續(xù)呼呼大睡!

    “真會享受!”

    童憐扭捏了一下,看門外北風(fēng)還是一直在吹,把一些頑皮的雪花都吹進(jìn)屋子里。趕緊跑過去將門關(guān)上一些,只留下一條通風(fēng)透氣的小縫。見爐里的火苗有些變小,又拿來柴火添上??粗盟浪赖脑S平,眼眸里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柔和。

    兩人的關(guān)系實在微妙,是仇人又彼此欣賞。對于眼前這個看似幾分稚氣又心思細(xì)膩的男孩,童憐實在說不出自己是什幺感受。

    恨嗎?那段塵封的歷史揭開以后,已經(jīng)沒有恨的理由;愛嗎?多幺可笑的想法,他們是曾經(jīng)的死敵,但地位上簡直是天差地別,有時候遠(yuǎn)得連觸摸一下都不可能。

    高高在上的國之儲君與叛逆之臣的女兒,一個在世人眼里已經(jīng)不存在的死人。

    很畸形的關(guān)系,簡直荒唐得讓人覺得可笑之極!

    但是為什幺感覺卻很融洽,曾經(jīng)的仇恨成了彼此之間的笑談,三言兩語里說不出的默契和心領(lǐng)神會,給人的感覺是那幺美妙卻又不可捉摸。

    孤男寡女相處,為什幺找不出一絲不自在?她沒有女人該有的矜持和羞澀,他也壓抑男人本性里的沖動和對色欲的蠢蠢欲動。她很自然地為他蓋被子,他完全沒防備地在她這個仇人面前熟睡。

    感覺上簡直像是相交多年的知己,甚至更像是同過半生的夫婦,既虛假又真實得讓人有些窒息。

    “郭敬浩……”

    童憐搖了搖頭,不想再讓自己再想那幺多。莫名其妙地呢喃一聲后,拿起許平送來的奏折和一起一情報,有些心亂如麻地看起來。偶爾觀察著許平、偶爾添一把柴火,大山深處的幽靜給人心靈上的安寧,或許這種平淡更適合自己吧!

    亂夠了,是該休息一下了!童憐嫣然地笑了笑,看了看眼前睡相十分可愛的大男孩,沒有皇家之人的紈绔習(xí)氣,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親切。

    或許是曾經(jīng)的鉤心斗角讓兩人在不知不覺間互相吸引吧?這一切都很美妙,或許這樣也不錯,喝點小酒、聊聊天,笑談風(fēng)月,彼此敞開心靈,不帶任何的虛假,或許所謂人間樂事不過如此而已。

    心神一個恍惚,童憐感覺有點發(fā)暈,津門之亂結(jié)束以后,愛和恨一下全消失了。

    本以為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理由,卻沒想到自投羅網(wǎng)后反而得到夢想中的生活。

    青梅白雪煮酒,北風(fēng)蕭瑟火苗,普通人家暖洋洋的快樂。或許不只是之前的自己,連對于眼前的男孩都是一種奢求吧!

    東北、高麗、郭敬浩!童憐神情稍稍呆滯了一下,嘴角不自覺地掛起略帶譏諷的嘲笑,可笑又可憐的郭丞相呀!此去風(fēng)風(fēng)光光,不知歸來時是否也能談笑風(fēng)生?

    或許是順風(fēng)順?biāo)臋?quán)勢麻痹了他,曾經(jīng)多幺小心謹(jǐn)慎的一個人,在日益高漲的權(quán)勢中迷失自我,絲毫沒察覺到皇家暗地里沾滿鮮血,名為殺戮的大手已經(jīng)緊緊地握住他。

    “可笑嗎?”

    許平在夢境與真實的恍惚之間聽到這一聲嘲笑,眼睛也沒有睜開,有點無力地問道:“還是有點幸災(zāi)樂禍的高興?”

    “純粹的可笑?!?/br>
    童憐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幸災(zāi)樂禍的意思,柔聲說:“只是……我覺得郭大人此刻很像一個人,”

    “藍(lán)勁雄吧!”

    許平想也不用想,腦子里直接浮現(xiàn)出這個名字。

    “權(quán)勢的迷惑果然很大!”

    童憐眼神有些迷茫,嘆息了一聲說:“或許我是女兒身才不太明白,但是這東西就像魔鬼一樣,讓每一個男人都為之興奮、失去理智,甚至不惜摧毀現(xiàn)有的一切,人性里的貪婪總是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當(dāng)貪婪到了一定程度時,會失去自我,往往沒辦法看清悲哀的結(jié)局?!?/br>
    “你感慨真多!”

    許平沉默了一下,知道她感慨的話里包括為一紙空白圣旨而被欺騙利用,最后死于朝廷刀下的藍(lán)勁雄;也包括妄想登基九五,卻落得滿門抄斬的紀(jì)龍!

    “我們還有個賭約哦!”

    或許是不想讓氣氛太消沉,童憐搖了搖頭讓自己趕緊打起精神來,看著許平若有所思的臉,笑盈盈地說:“希望冷月姑娘能成功吧!能報仇雪恨可是她一輩子的心愿,相信你也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將這段讓人無奈的往事斬斷吧?”

    “真三八!”

    許平悶哼了一下,轉(zhuǎn)了個身繼續(xù)休息。現(xiàn)在實在不適合再討論這些沉重的話題,在京城里一直是瑣事纏身,難得輕松一下,或許真該靜下心來享受了。

    童憐搖了搖頭笑一笑,見許平裹緊被子繼續(xù)睡,又添了一把柴火后,繼續(xù)低頭看她的奏折。想起這個小小的賭約,也不由得心生感慨。對于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兩人都已經(jīng)心里明了,但卻不約而同地沉默,或許是都不想讓這本來輕松的氛圍被破壞吧!

    郭敬浩出使高麗,完全沒意識到皇家針對他的陰謀已經(jīng)悄悄地展開。現(xiàn)在邊境面臨大亂的情況下,高麗才特意邀請這位大明的權(quán)臣。美其名是游玩一番,但暗地里的算盤誰不清楚。

    契丹未來大亂所帶來的緊張氣息已經(jīng)蔓延到周邊所有地方,滿八旗也早就結(jié)束冬捕,早早地聚集盛京,防備著戰(zhàn)火會燃燒過來。

    高麗雖然在調(diào)兵遣將,不過集合起來的兵力卻可憐得很,絕對不是契丹草原騎兵的對手!

    一水之鄰的滿族氣氛凝重,隔海相望的東瀛現(xiàn)在也是戰(zhàn)火紛飛,三大家族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進(jìn)入白熱化,幾乎把整個東瀛全卷進(jìn)去。清野家在太子府的支持下已經(jīng)穩(wěn)占上風(fēng),這樣一來,戰(zhàn)爭也會更加慘烈。

    高麗周邊根本找不出一個安寧的地方,所以才會在這時候邀請郭敬浩,擺明就是想讓其他人看一下他們和大明的親密關(guān)系,希望周邊的戰(zhàn)火不要牽連到他們。

    誰都清楚大明雖然才剛經(jīng)過內(nèi)亂傷了元氣,但誰也不敢小覷這個天朝上國。戰(zhàn)爭雖然死傷慘重,但各地集結(jié)起來的幾十萬大軍也不是好惹的。

    雖說這些表面情況誰都看得明白,但朱允文卻是頭疼萬分。因此,在這當(dāng)口上就立刻答應(yīng)高麗的邀請,派郭敬浩出使高麗,暗地里和許平商量了一下,決定要在高麗境內(nèi)把郭敬浩除去。

    這樣一來,權(quán)臣死在高麗,不僅可以要挾這樣的北邊小國,更是可以大搖大擺地派出重軍鎮(zhèn)守邊境。一來是預(yù)防契丹戰(zhàn)敗的部落擾大明邊線,二來若有變故的話也可以隨機應(yīng)變,防備契丹大亂所帶來的不安定因素。

    至于郭敬浩,確實倍受皇寵,現(xiàn)在也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成了皇親國戚后更是威風(fēng)八面。但一開始許平心里就明白,老爹絕對不會留他在世上。自己迎娶郭家的姐妹花,一是因為姻緣,二也是因為皇家希望安撫住這個權(quán)臣,麻痹他的警戒心,等待一個最好的時機,讓他高高在上的身份死得最有價值。

    而現(xiàn)在這樣的機會是最適合的。童憐腦子里閃過一幕幕情景,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郭敬浩會死于皇家之手。當(dāng)今的圣上是個心狠手辣,但卻是最合格的帝王。自古無情最是帝王家,或許有的事很殘酷,但在江山社稷面前卻顯得如此渺小。

    紀(jì)龍叛亂之初,紀(jì)中云的搖擺不定就曾經(jīng)是朝廷的心頭大患。即使后來他一心歸順朝廷,但為了把這不穩(wěn)定的因素扼殺掉,高高在上的朱允文陰狠得讓人毛骨悚然。

    在歸營的路上以一千禁軍的生命和數(shù)百士死士為代價,硬生生地誅殺這位大明的開朝功臣,更把一切都栽贓到紀(jì)龍的頭上,心計之深讓人連靈魂里都感覺到恐懼。

    而郭敬浩卻渾然不知這種陰謀也會落到他身上,九五之尊不是心慈手軟之人,不會因為他后來的忠心耿耿而忘了他曾經(jīng)想叛亂的野心,想法一旦萌生就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在大亂平定以后,解決曾經(jīng)被遏止住的地方駐軍,刀鋒自然也就輪到這位曾經(jīng)妄想登基九五的權(quán)臣。

    皇家的可怕之處并不是過河拆橋、殺人滅口這些讓人詬病的手段。朱允文身為一個帝王,對于皇權(quán)的維護(hù),最高明的地方在于他懂得生命的價值。

    即使想要一個人死,也會去審視這個人的身份和他的價值,為他安排最適合的死法,或者說是對皇家最有利益的死法。

    郭敬浩郭大人,恐怕一代權(quán)臣也要就此隕落了吧?雖然是含恨而終,但別恨朕,要恨就恨你曾經(jīng)的野心,朝廷容不得任何異心!江山社稷是天下人的,但別忘了大明的國姓是朱,這個事實不是你小小的妄想就可以改變的。

    是夜,御書房里,朱允文在燈下看著郭敬浩送來的奏折,冷笑了一下。即使表明忠心,但曾經(jīng)的野心也不會被忘卻,朝廷誅殺紀(jì)中云還沒給他留下警懼嗎?

    溫水煮青蛙,在陶醉和無知之中死去,或許不失為一種幸福吧!

    “咳……”

    朱允文突然大聲咳嗽起來,略顯憔悴的臉上帶著幾絲蒼白,原本挺直的腰也彎了下去。捂著嘴,眼里都是血絲,看起來難受得幾乎窒息。

    “主子,沒事吧!”

    海子趕緊拿來毛巾和漱口的水,一邊為朱允文拍著后背,一邊擔(dān)憂地說:“傳御醫(yī)吧!”

    “不用!”

    朱允文咳了好久才緩過氣,一邊喘著一邊攤開手掌,看著手掌上有些發(fā)黑的血,搖了搖頭說:“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御醫(yī)們的心思我也知道,他們都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恐怕又是什幺龍體微恙之然的屁話而已……”

    “可是主子,這樣下去的話……”

    海子一邊伺候著朱允文洗去吐出來的血,一邊擔(dān)憂地說:“太子爺那邊您也得說一聲呀!最近國事勞,再這幺熬下去不是辦法!”

    “他比我閑不到哪去!”

    朱允文撫著胸口,好半天才順下氣來,看了看頭上的祖皇像,帶著幾絲感慨呢喃道:“算了,一切都順天命吧!現(xiàn)在我只想盡快把開朝后留下的問題解決掉。平兒這孩子雖然離經(jīng)叛道,但對未來卻有著長遠(yuǎn)的規(guī)劃,希望大明在他手上能千秋萬代,成為真正的泱泱大國!”

    “太子爺最近確實也很忙碌!”

    海子趕忙拿來毛巾擦拭著朱允文額頭上的汗珠,欣慰地笑道:“他也成熟了很多,現(xiàn)在在朝堂上不像過去一樣亂來了!”

    “是呀!”

    朱允文贊許地笑了笑,點了點頭后還是有點擔(dān)憂地說:“這孩子雖說玩世不恭,卻有一副玲瓏的心思,我少年時沒他如此的聰明。但我最擔(dān)心的是,他的性子太善良了,也該心狠手辣一點……”

    “太子爺會明白的?!?/br>
    海子在旁勸慰一聲。

    “應(yīng)該會吧!”

    朱允文抬起頭,眼神有些空洞地看著頭上的父親畫像,依舊威風(fēng)凄凜,依舊給人不敢直視的魄力。

    干枯的手里仿佛握著無數(shù)的生殺大權(quán),座下的龍椅似乎是尸骨堆積,皇權(quán)的維護(hù)何等艱難,所承受的痛苦或許只有自己和眼前的父親才能明白!

    平兒雖然看似吊兒郎當(dāng),但卻是打破一個個枷鎖,做的事天馬行空,但每一件都會帶來新的收獲。

    父皇,我不懂,那些就是他口中的發(fā)展、強盛嗎?或許您也不懂他那讓人猜不透的想法,如果您在的話,恐怕也理解不了那些讓人糊涂的做法!感覺平兒似乎是在打破一道道的墻,或許他是在構(gòu)建一個自己理想中的世界。

    平兒應(yīng)該能把大明帶向前所未有的強盛,相信您也會支持他吧,父皇!

    朱允文默默地看著父親遺像,眼里有著擔(dān)憂、堅定、支持、狠毒,但最濃郁的還是身為父親如山般高大、如水般溫和的深沉之愛!

    夜靜了,朱允文默默地閉上眼思索著一切,臉色雖然憔悴但卻堅毅得讓人不敢直視。錯綜復(fù)雜的事情讓他的臉色陰晴不定,但在想起日漸成熟的兒子與可愛至極的孫女時,嘴角的微笑充滿深沉的愛,幸福得讓人感覺這不過是個有點疲累的老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