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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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門開了,她從荷池回來,想著那池水,驚魂未定,聽到聲兒,迅速的鉆進被褥,只露出一雙骨碌轉(zhuǎn)的眼睛。 青麗又帶著老醫(yī)正過來了。 看她的動作,青麗想起兩個月前,她臥在床,病懨懨,不愿睜眼,不知灌下多少參湯。 醒來后就這樣了,老醫(yī)正檢查下來,摸著胡子,指著腦子那兒一臉凝重道: “這姑娘這里,如果我沒猜錯是天生有恙” “這種恙呢?有生來就直接出現(xiàn)癥狀的,也有本來還算是正常,被刺激、驚嚇,外部作用后慢慢出現(xiàn)的” “第一種不必說就是完完全全的傻子,后者的話,要看情況,有的一輩子都不會出現(xiàn)癥狀,也有時正常時不正常的,還有直接退化成稚齡的” “姑娘眼神清澈干凈,有著稚子的純真懵懂,應(yīng)是最后一種” 他慢吞吞的說了一大段,青麗抓住了重點,就是莊梨兒有傻病還是天生的,現(xiàn)在的莊梨兒就是個小孩子。 “這姑娘發(fā)生了什么?” 見他還要繼續(xù)追問,青麗尷尬,忽悠了過去,她總不能說是殿下強迫人家。 其實第一回她就隱隱瞧出點問題了,沒在意,第二回,人直接傻了。 老醫(yī)正吹著胡子,一臉不信,瞧著莊梨兒那樣,自顧自的在那道“看你這反應(yīng),李時佑那小子整日冷著張臉,這是被他給嚇出癥狀了吧?” 說到這,他不滿了,大聲囔囔起來“我一個老頭子都要被他嚇的提前買好棺材,也就那徐家丫頭不怕死的總往前湊” “咦”他盯著莊梨兒,又發(fā)出疑問,“這姑娘是誰?乍一看還以為是徐柔茹,不過仔細看卻也不像” 這個問題青麗也回答不了,她也是才知道莊梨兒長這樣。 徐國公無其他妾侍,也沒聽說徐家有兩個女兒,丟了一個什么的,上京各府上的嫡系子女他們都有數(shù),況且人家夫人確確實實只生了一兒一女。 之前還懷疑是別人找來刺探情報的,可誰會找一個傻子過來? 見是他倆進來,她被子一掀,爬過去就揪住他的胡子。 這個討厭老頭每次過來,嘰嘰喳喳不說,還要給她黑黑苦苦的東西喝。 她小臉嚴肅,表情兇兇,扯著他的白胡子,青麗看著跟秦王如出一撤的表情,頭疼。 稚兒最喜歡的就是模仿,初生牛犢不怕虎,她現(xiàn)在可兇了,尤其是不高興就要打人,連秦王有時候都會被她打。 這會她不高興,因為喝藥。 扯得老醫(yī)正那是哎喲叫。 青麗摸清了她目前的性兒,從她手下解救出可憐的醫(yī)正 “稚奴夫人,聽話別鬧” 世上已經(jīng)沒有莊梨兒了,死訊已通知家里人,這位是殿下新抬的夫人稚奴。 權(quán)貴世勛家里死一個下人太容易了。 她歪著腦袋,氣哼哼,一雙眼兒眼看就要落淚。 這時,門又被打開了,有人進來,她不高興更甚,黑黑苦苦的東西又來了。 李時佑和晉元進屋了,身后還跟著熬好藥的玉翹。 她望去,見到前面的人,小小雀躍了一下,指著玉翹手里那碗藥,沙啞著小嗓子告狀 “苦苦…不喝” 成為稚兒的稚奴,不知是不是雛鳥情懷,依賴起了殿下。 她睡了半個多月,醒來首個看見的人就是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秦王。 儀容實在不怎么好,在她眼里就顯得可怖,當(dāng)場嚇哭,后來見得次數(shù)多了,就伸出小爪子試探。 試探了幾次,他沒有對她做什么,只是目光熱切的盯著她。 他眼神讓她無端想閃躲,不許他看,打人的毛病也是那些天養(yǎng)成的。 見他不為所動,她腦子一轉(zhuǎn),故意提出要求 “看…花花”邊說邊偷偷覷著他,說完才想起,自己差點掉進水池,嘴一癟 “不要…吃” 晉元在旁邊見像小孩子一樣的稚奴夫人,心情已經(jīng)不能用復(fù)雜來形容了。 殿下喜歡上了一個傻子,早知道是個傻子不用殿下動手,他就解決了。 回京的事由此也推遲了。 還有莊梨兒那弟,得知這莊梨兒意外死了,赤紅著一雙眼,迸發(fā)出的恨意讓他都不敢直視。 他毫不懷疑,如果不是莊梨兒還留下來孩子給他照顧,他當(dāng)場拉著你拼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