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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黑化仙尊 第100節(jié)

    舞衣女子早就知道她像那位,要不然,也不至于被楚美人視為眼中釘。然而當(dāng)牧云歸抬起頭,清澈圓潤的杏眼一動不動看著她時,女子還是怔住了。

    美麗又無辜,信任又柔弱,再配上牧云歸身上潔白輕薄的舞衣,幾乎像是壁畫中的仙女成真。舞衣女子心里仿佛被撞了一下,油然生出一陣悸動,她都如此,何況男人呢?

    舞衣女子咬了咬唇,先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然后虎著臉對牧云歸說:“你還好意思問我,木犀夫人抬舉你,讓你給楚美人伴舞,但你笨手笨腳,什么都不會做,還差點把楚美人撞倒。陛下最喜歡楚美人掌上起舞,她的腳可傷不得,楚美人生氣,罰你在這里面壁思過,你倒好,才站了一會就栽倒了。”

    牧云歸對過去一點記憶都沒有,但是她看女子的表情,能猜到這個女子應(yīng)當(dāng)隱瞞了很多,暈倒一事的原委恐怕也不是女子所說的這樣。牧云歸無意深究,反正她現(xiàn)在醒過來了,當(dāng)今之計,還是要盡快理清她自己的事情。

    牧云歸注意到女子話語中出現(xiàn)許多名字,木犀夫人、楚美人、陛下,聽起來像是什么地方的后宮。牧云歸掃過自己身上的衣服,她如今穿著一身純白舞衣,衣料十分輕薄,胳膊、肩膀、腰肢都暴露在外,其余地方被白紗遮掩著,若隱若現(xiàn),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統(tǒng)女修的穿著。牧云歸想到這里,忽然一怔,正統(tǒng)女修?她為什么知道修士的衣服?

    牧云歸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感官好像比周圍人靈敏許多,她雖然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跳舞,但她的四肢輕盈有力,似乎跳舞并不在話下,并不像女子所說的笨手笨腳。牧云歸沒暴露自己的想法,一臉茫然地問:“是嗎?我摔了一下,許多事情都記不清了。我什么都不會,木犀夫人為什么讓我伴舞?”

    女子掃過牧云歸的臉,鼻息中極輕微地嗤了一聲。她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牧云歸耳清目明,當(dāng)即便捕捉到了。女子裝出一副笑臉,說:“還不是木犀夫人慈心。木犀夫人是陛下唯一的正妻,但為人最是寬厚,從不爭寵,愿意給下面人機會。你這不就被好運砸中了?我知道你剛來,不習(xí)慣修仙界的規(guī)矩,但陛下不是普通霸主,而是坐擁仙界半壁江山的天下第一。今夜宴會有許多外客出席,你可不能辜負木犀夫人的好意,讓陛下丟臉?!?/br>
    說著,女子不管面色還蒼白的牧云歸,一把把牧云歸拉起來,推到鏡子前,叮叮當(dāng)當(dāng)往她身上簪首飾:“快到獻舞的時辰了,你要趕緊準(zhǔn)備。這只簪子適合你,我暫時送你戴著,你可要小心,萬不能摔了?!?/br>
    牧云歸看到女子在她發(fā)髻邊插上一只碧綠色鳳凰銜花發(fā)簪,不知道為何,牧云歸本能覺得粗糙,似乎鳳凰不該如此隨便,中心的花也不長這副模樣。這像是一個仿品,只模仿了大致形態(tài),神韻細節(jié)全走歪了。

    牧云歸從鏡中看著身后的女子,問:“我從沒見過陛下,有些緊張。一會我見了陛下,要如何表示?”

    女子垂頭給牧云歸調(diào)整發(fā)簪,但還是能看出來她嘴角撇了撇,隨即,她掩住不屑,一臉寬慰道:“你不用緊張,木犀夫人都說見了這么多美人,獨你最像……最獨特。陛下雖然功力蓋世,獨步天下,但從不會殺女人。陛下喜歡穿白衣的女人,一會若陛下問你,你就說你叫云兒。”

    云兒……牧云歸腦海里仿佛劃過一陣火花,這個名字帶給她無窮熟悉感,可是她卻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最后,牧云歸問:“你們陛下叫什么名字?”

    女子從旁邊拿來面紗,罩在牧云歸臉上,似乎嗤了聲,不冷不熱說:“陛下的名諱可不是你能聽的。外面尸橫遍野,那個魔王驅(qū)使著魔獸到處作惡,你能進宮里享受榮華富貴是你八輩子的福氣,你竟還敢對陛下不敬?”

    說著,女子就要挾牧云歸起來。但是牧云歸不動,反手握住女子的手腕。牧云歸看著明明沒有用力,卻能讓對方動彈不得。

    牧云歸抬起眼睛,定定問:“我要獻舞,總得知道具體情況。你們陛下叫什么名字?”

    女子實在沒想到看著柔柔弱弱的牧云歸竟然有這么一手,她的手腕被掰得生疼,試了好幾次都沒法抽出來。女子只能妥協(xié),低聲下氣說:“陛下復(fù)姓南宮,單名玄?!?/br>
    牧云歸臉被面紗覆住,只留一雙眼睛。她被領(lǐng)到據(jù)說是獻舞的地方等,后臺已經(jīng)站了許多女子,大部分人像她一樣穿著白色紗衣,唯獨最中心的女子一身火紅,被眾女捧在中心。紅衣女子看到牧云歸,目光從上而下掃過,臉色越發(fā)難看,冷冷嗤了一聲。

    不光紅衣女子,在場一大半女人都用仇視的目光瞪著她。牧云歸不知道自己哪里犯了她們的忌諱,反正牧云歸也不認識她們,便獨自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站著。

    牧云歸看似乖順,其實內(nèi)心一直在判斷形勢。她幾乎是一照面就猜出來,中心那個紅衣女子應(yīng)當(dāng)是楚美人,負責(zé)今日獻舞,而牧云歸則是眾多伴舞中的一員,她們一會要見一位叫南宮玄的皇帝和一位叫木犀的夫人。

    這位夫人著實大度,丈夫養(yǎng)這么多女人她也不惱,甚至親手給丈夫挑。如果換成牧云歸,她決不會容忍道侶做這種事。

    等等,牧云歸迷惑地歪頭,又感受到那股淡淡的違和了。她連自己身份都不記得,為什么會知道道侶呢?似乎她本能相信,她的道侶不會做這種事。

    被她無條件相信的那個男子,是誰?

    很快,到她們上場了。牧云歸壓根沒排練過這支舞蹈,上場后照著前面人的動作瞎比劃,她以為自己跳得極為糟糕,可是不知不覺,場上許多人都朝她看來。

    楚美人注意到全場目光都被那個新來的伴舞吸引走,氣得咬牙切齒。好不容易一支舞跳完了,楚美人嬌嬌媚媚定格,可是,上方的皇帝良久沒有叫她起來,他失神地盯著舞臺,似乎陷入回憶。

    最終,是皇帝身邊端方明艷的女子開口,笑著說:“極好,都起身吧。那位白衣伴舞似乎沒見過,你是何人?”

    牧云歸看了看,確定木犀問的是她,只能無奈出列。牧云歸照著其他人的樣子行禮,起身時,無意抬眸,看清上首女子的長相時狠狠一怔。

    竟然是她?牧云歸好像見過這個人,可是,她怎么能叫木犀呢……牧云歸腦子又涌起一陣眩暈,這時候,楚美人的眼刀冷冰冰刮過來,陰陽怪氣道:“夫人問你話呢,你竟然怠慢夫人?”

    牧云歸回神,斂下眸子,道:“我叫云兒,剛剛?cè)雽m?!?/br>
    牧云歸還記得之前女子囑咐她的名字,沒想到牧云歸一說出來,大殿中的氣氛瞬間凝固了。木犀飛快瞥了身邊男子一眼,一言不發(fā),明哲保身,而南宮玄聽到這個名字卻突然激動起來。他猛地起身,兩邊的燈籠隨著他的動作轟得一聲燃燒起來,他注意到牧云歸鬢邊簪著一枚玉鳳簪,越發(fā)惱怒:“放肆,誰允許你叫這個名字的?”

    牧云歸感受到大殿中爆發(fā)的威壓,心想這個皇帝修為確實不低。但她奇異地并沒有多少害怕,甚至還有閑心想這個皇帝自我意識未免太膨脹,別人叫什么名字,還用得著他允許嗎?

    美人們見皇帝大怒,嚇得跪地不起,瑟瑟發(fā)抖。唯獨牧云歸站著,十分格格不入。南宮玄看起來更加生氣了,最后,木犀扶住南宮玄的手,說:“陛下,一點小事,不值得您動怒。你辛苦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這里我來處理。”

    南宮玄雙目含怒,冷冷瞪著舞臺上那個女子。這樣看,越發(fā)像了,可是,那個人是他的救命恩人,青梅竹馬,心上月光,這些庸脂俗粉,憑什么敢用她的名字?

    南宮玄心里越悸動,就越無法容忍這個白衣女子。最后,南宮玄強行忍下內(nèi)心的慌亂,裝作惱怒拂袖而去。等南宮玄走后,木犀居高臨下掃了她們一眼,也走了。

    好了,牧云歸垂著眸子,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不會有好下場了。

    當(dāng)夜,牧云歸因觸犯圣顏被趕走。宮里的女人們把她的行李扔出去時,還幸災(zāi)樂禍地奚落:“哎呦,這不是云美人嗎,怎么剛進來就又被趕出去了?”

    “區(qū)區(qū)凡人,也敢攀附龍鳳。我們陛下可是天命之主,豈容一只麻雀肖想?”

    “是啊,就她,竟然也敢扮作那位模樣。那位乃是陛下心里的不可說,天人之姿,冰清玉潔,還和陛下青梅竹馬,同甘共苦,便是木犀夫人都要讓三分。你哪兒來膽子,敢扮做牧云歸?”

    宮女嘲諷的上頭,一不留神說多了。她說完自知失言,慌忙捂住嘴,其他人也忙不迭避開:“你瘋了,膽敢說那位的名字?”

    宮女害怕了,匆匆把牧云歸的東西扔開,就用力閉上門。牧云歸還穿著獻舞的衣服,外面披了一件斗篷,雖然并沒有露出皮膚,可是她色若冰雪,脖頸纖細,身姿纖長筆直,就算她穿著簡陋的披風(fēng),也完全不影響她的姝麗。

    她攏著披風(fēng)站在后巷,腳下零零散散落著行李。這副美人落難的模樣立即引來許多注意,外面的行人不斷看她,連門口侍衛(wèi)也忍不住一眼又一眼偷偷瞅她。

    牧云歸對著門站了許久,她倒并不是像外面人以為的那樣悲痛欲絕、不舍皇帝,而是覺得離譜。短暫的后宮半日游中,牧云歸察覺到很多不對勁的地方,但她的思緒如一團亂麻,怎么都連不起來。直到那些女人嘲諷般說出“牧云歸”,牧云歸腦中豁然開朗,空白的記憶也霎間回籠。

    她根本不是被選入宮的卑微凡女,也不是南宮玄后宮里的替身,她是牧云歸。她和江少辭在昆侖派查看,靠近青云峰時不慎陷入陣法。她被吸入這個地方,還被封鎖了記憶,莫名變成一個人人可欺的替身。

    幸而這個身份和牧云歸的性情大相徑庭,牧云歸很快察覺到不對,掙脫幻象,恢復(fù)記憶。她捂住眼睛,覺得整件事都離譜極了。

    越來越多人朝這個方向看來,許多男人蠢蠢欲動。牧云歸掃了眼地上被弄臟的包袱,想了想,還是拿起來了。雖然她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但是幻境其他人還當(dāng)她是替身,這個陣法絕不是隨隨便便設(shè)在山腳下的,幻境里多半還有其他人。如今敵我不明,她先不要暴露身份為要。

    牧云歸抱著包袱,一邊往外走一邊梳理思路。她要繼續(xù)扮演這個身份,同時要盡快找到江少辭。不過,這樣想來,現(xiàn)在的劇情是不是有些眼熟?

    牧云歸若有所思,南宮玄,皇帝,后宮,稱王稱霸……

    這不正是,南宮玄前世的大男主劇情嗎?他們被吸到了原文書里,還是幻境模擬了眾人的前世?

    牧云歸想著心事,默默往前走,而她這副模樣落在男人眼里就是失魂落魄、孤苦無依。很快,便有男人上前,問:“姑娘,你怎么了,需要幫助嗎?”

    其他男人見有人捷足先登,都激動起來:“姑娘,我家有空房,你如果今夜無處可去的話可以來我們家!”

    “都讓開?!币粋€男子的聲音從后面響起,爭先恐后的男人們看到此人,都不情愿避開。男子搖著扇子,緩慢走近:“一群窮酸貨,你們那些狗棚一樣的住所也敢拿出來招待美人,簡直貽笑大方。姑娘,我爹是四星修士,我們家是城里除了皇宮外最大的宅子,跟我走,保準(zhǔn)你后半輩子吃香喝辣?!?/br>
    牧云歸冷冷看著這群人,覺得無聊極了。她正要婉拒,忽然城墻方向傳來一陣巨響,連地面都隨之晃了晃。牧云歸嚇了一跳,立刻站穩(wěn),她學(xué)過劍法和紫微混元功,底盤十分扎實,但剛才那些油頭粉面的公子哥就沒這么好運了,全狼狽地摔在一起。牧云歸沒時間理會那些廢物公子,斂著眉朝城墻看去。

    怎么了?

    一群人瘋了般朝皇宮的方向跑來,哭喊道:“快跑啊,魔王來了!”

    牧云歸還沒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剛才對她十分殷勤的公子哥們一聽魔王,嚇得臉色慘白,全手腳并用地爬走了。人群從牧云歸身邊奔過,牧云歸連忙拉住一個路人,問:“前輩,請問剛才怎么了,你們?yōu)槭裁匆???/br>
    “哪有什么為什么?!甭啡艘呀?jīng)顧不及欣賞美人了,忙不迭甩開牧云歸的手,道,“那個魔頭已經(jīng)帶著魔獸打到城下了,快跑吧?!?/br>
    牧云歸還想再問,對方已經(jīng)不要命般跑走了。牧云歸站在飛奔的人流中,無奈嘆了口氣:“魔頭又是誰?這里不是皇宮嗎,為何會遇到攻擊?”

    按照牧云歸的經(jīng)驗,皇宮所在地往往都是一個國度最安全、最富饒的地方,王都被人威脅,那這個國家離滅亡也不遠了。南宮玄明明是大男主,他的都城竟然會遇到這種事?

    等等,這時候牧云歸才意識到,她剛才被趕出來的地方似乎并不像皇宮,至少和帝御城王宮沒法比,倒更像是一個闊氣的宅子,臨時被征用成皇宮了。牧云歸驚訝,南宮玄這個大男主是怎么當(dāng)?shù)??她還以為南宮玄日天日地,唯我獨尊,結(jié)果,他連自己的落腳地都周全不了?

    牧云歸沒有想完,背后傳來轟隆一聲巨響。牧云歸本能縮起身體,護住耳朵。她回頭,驚駭?shù)乜吹絼偛胚€完好無損的城墻竟然被轟塌了一道缺口,無數(shù)魔獸躍過缺口,飛快奔入街道。

    牧云歸驚訝中,魔獸群已經(jīng)沖到她跟前,她下意識用靈氣護身,這時候才意識到她這具身體根本沒有修為,無法調(diào)用靈氣。

    牧云歸心道不好,然而已經(jīng)太晚了,一個豹子模樣的魔獸一個縱撲將牧云歸撲倒。牧云歸重重摔在地上,披風(fēng)散開,雪白的胳膊撞在石頭上,當(dāng)即就擦破了血。魔獸嗅到牧云歸的血,喉嚨里咕嚕嚕吼叫,它興奮地張開尖牙,然而在它即將咬住牧云歸脖頸時,動作突然頓住。

    它低低呼嚕了一聲,聲音中滿是不甘,但還是放開牧云歸喉嚨,慢慢退開。

    牧云歸如釋重負,立刻捂著喉嚨劇烈呼吸。這個幻境竟然這么坑,她恢復(fù)了記憶,卻沒法拿到自己的修為,依然是一個凡人的戰(zhàn)斗力。

    牧云歸喘息著回頭,看到剛才的魔獸退到兩邊,它的豎瞳還沒有收起來,但俯拜前肢的動作卻十分恭敬。它龐大的身軀背后,慢慢走出一個人來。

    對方穿著黑色長衣,腰高高束起,顯得修長而有壓迫感。他肩上披著一件純黑大氅,盛大的領(lǐng)子擁在他脖頸前,紅色系帶在風(fēng)中獵獵飛舞,襯得他的下巴極其瘦削白皙。

    再往上,就被一副面具擋住了。但是僅從他露出來的下半張臉,足以看出這是一個漂亮到鋒銳的少年。牧云歸看著他,已經(jīng)完全愣住了。片刻后,她反應(yīng)過來,驚喜道:“江少辭!”

    第119章 三生   三生鏡

    牧云歸喜不自勝,然而站在前方那個少年卻偏了下頭,無動于衷地看著她:“你是誰?”

    牧云歸愣住,這時候她想起來,她剛進入幻境時被消除了記憶,江少辭可能也是如此。牧云歸撐著地面站起來,起身時不慎牽扯到傷口,輕輕“嘶”了一聲。

    現(xiàn)在她的身體是凡人,連皮膚也格外嬌弱。她捂著胳膊慢慢站好,面前少年掃過牧云歸的衣服,薄唇似有似無勾起一抹笑:“現(xiàn)在,仙門已經(jīng)沒出息到用這種手段了嗎?”

    牧云歸捂著傷口抬頭,小鹿一樣的眼睛茫然地看著他:“什么?”

    少年不語,居高臨下望著眼前這一幕。是個凡人,沒有修為,身體格外嬌弱,胳膊和腰肢細的仿佛一折就斷。她外面披了件寬大的披風(fēng),不過經(jīng)過剛才的動亂,披風(fēng)已經(jīng)散開了,外面沾了許多灰塵,這樣狼狽不堪、半遮半掩的模樣,反而更加勾人。

    披風(fēng)里面,她的衣服近乎可以說沒穿,白紗只裹住了她的胸和臀,纖細的腰肢暴露在外,腿若隱若現(xiàn),隔著布料都能看出來那雙腿纖細筆直,骨rou勻停,看著手感就很好。而她的手臂上還流著血,鮮血和泥土粘在她雪白的皮膚上,沖擊感驚人。

    她穿的如此引人遐思,神態(tài)卻天真無辜,眼睛澄澈見底,沒有絲毫污垢欲念。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zhì)糅雜在一起,極大挑起男人的保護欲,以及破壞欲。

    仿佛恨不得立刻將她的傷口洗凈、包扎好,給她換上最潔白華麗的衣服,將她束之高閣,妥帖收好,又恨不得將她外面的披風(fēng)撕碎,在那些瓷白無暇的肌膚上留下更多印子,將她完全摧毀,拆吃入腹。

    他漠然地想,仙門廢物了這么久,如今終于進步了,送來的這塊小點心正好是他喜歡的模樣。要不是今日見了她,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還能生出這么激烈的沖動。

    牧云歸按著胳膊,幸而只是擦破了皮,雖然疼,但血沒一會就止住了。牧云歸放下手,本能去拉江少辭:“江少辭,我終于找到你了……”

    她伸手的動作自然而然,他看著那雙纖細白皙的手,眼睛瞇起,冷著臉退后一步。牧云歸動作落空,她手停在半空,頓了下,不由抬頭看江少辭:“江少辭,你怎么了?”

    少年這時候才意識到這塊廢物小點心叫他江少辭。他仔細想了想,這好像也是他的名字,但已經(jīng)是許多年前,他尚在將軍府的時候了。

    他自己都生出些感慨,還在將軍府的時候啊,那些歲月,遙遠的如同前世一般。不過,他看向牧云歸,眼睛里充滿寒芒:“你怎么知道這個名字?”

    他自從修道后就改名江子諭,連寧清離都不知道他原本的名字。這個女子是如何知道的?

    他的視線殊為不善,如今他修魔,面具下那雙眼睛是幽暗的紅,盯著人時如同深淵,攻擊感十分強烈。牧云歸感受到些許窒息,但她轉(zhuǎn)念想起這是江少辭,便完全不怕了,依然笑著說:“是你告訴我的呀。你竟然還沒有恢復(fù)過來嗎?你失憶怎么這么久,我都想起來了?!?/br>
    他一動不動盯著她,面具下眉梢微微一挑:“失憶?”

    這個借口,倒是很獨特。

    孰料,牧云歸依然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他,說:“當(dāng)然。你有沒有覺得某一覺醒來忽然記不清過去的記憶了?還覺得身邊人都怪怪的?我也是如此,后來我發(fā)現(xiàn)原來一切都是假的,其實我們在一個幻境中?!?/br>
    他極淡地勾了下唇,沒心情再陪她玩下去了。他說:“你太弱了,我連殺你的興趣都沒有。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下次派人來刺殺,至少換個腦子聰明的?!?/br>
    牧云歸抿唇,他又說她腦子不好了。牧云歸不高興,道:“我看你腦子才不好。你快清醒一點,我們在幻境中,再耽誤下去他們要過來了。”

    他本來都已經(jīng)朝前走去,聽到這句話,不由停住,回身問:“他們是誰?”

    “桓致遠和詹倩兮他們啊,我們在青云峰腳下落入陣法,可能這其中還有你師父的手筆。”

    牧云歸雙眼睜得大大的,里面清晰地倒映著一個黑色的影子。她說的這么誠懇,就像是真的一樣。

    他輕輕點頭,說:“所以,派你來的人不是桓致遠、詹倩兮和寧清離。那就是姓南的那個廢物?”

    如果沒猜錯,他指的應(yīng)該是南宮玄。牧云歸微嘆了一聲,說:“他姓南宮?!?/br>
    無所謂,他并不在意,快步朝前走去。牧云歸看著那道黑色的身影大步向前,也提著披風(fēng)追上去:“我并不是南宮玄派來的,我真的是你的……朋友。你忘了嗎,我們一起在天絕島住了半年,后來結(jié)界碎了,無極派的人來天絕島接人,我們一起到達少華山。后來,我們又去了殷城、流沙城和帝御城,我們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你怎么能因為一個幻境就認不出我呢?”

    他個子高,一步頂牧云歸兩步,她得小跑著才能追上他。牧云歸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后,渾然不管他身邊充斥著魔氣。他忍無可忍,單手成爪,猛地集聚一股魔氣,重重襲向身后。牧云歸頓住,魔氣就停留在她脖頸前,威脅十足地翻滾著,僅差分毫就可以絞斷她的脖子。

    可是她眼睛大大睜著,依然認真地看向他,沒有絲毫害怕。他微微恍神,仿佛他真的是她口中的“江少辭”,無意墜入陣法,周圍這一切都是假的,唯獨她是真的??墒呛芸焖颓逍堰^來,他也希望他經(jīng)歷過的那些是假的,可惜,他身上的傷疤并不同意。

    他冷漠地看著她,一字一頓道:“無論你是誰派來的,現(xiàn)在立刻滾。再敢跟上來,我就殺了你?!?/br>
    他回頭,看到“皇宮”方向飛出去許多遁光,如果她的目的是給南宮玄拖延時間,那她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