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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黑化仙尊 第58節(jié)

    東方漓心里咯噔,臉色瞬間變了。然而為時已晚,南宮玄就在不遠處,清楚看到了從東方漓身上掉落的玉佩。

    玉璧里浮著紅絮,清透純正,靈光內(nèi)斂,正是前世帶給南宮玄無盡機緣的玉佩。他前世無數(shù)次摩挲這塊玉,絕無可能認錯!

    空氣仿佛停滯了一瞬,下一秒密密麻麻的黑液觸手涌過來,攔住了南宮玄和東方漓。東方漓和南宮玄同時心道一聲不好,兩人不敢留力,趕緊砍斷觸手。然而等他們突出重圍,發(fā)現(xiàn)中間已空無一物。

    兩人面面相覷,雖然誰都沒說話,但心中已浮現(xiàn)出殺意。最后,東方漓先笑了笑,關(guān)切問:“南宮師兄,你沒事吧?”

    南宮玄平靜搖頭:“我沒事?!?/br>
    說完,兩人一齊在心中冷笑了一聲。南宮玄心道還裝,剛才只有他們兩人看到玉佩,他沒有拿到,還不是落入東方漓手中?難怪他在天絕島突然遇到塌方,原來,是東方漓搞的鬼。

    東方漓同樣在心中瘋狂呼叫系統(tǒng):“系統(tǒng),男主發(fā)現(xiàn)我藏了他的玉佩,并且把玉佩奪走了。怎么辦?”

    系統(tǒng)對這個結(jié)果目瞪口呆,明明是滿分開局,為什么會走到這個地步?它頓了半晌,破罐子破摔說:“先從殷城出去,后面的事走一步看一步?!?/br>
    東方漓咬牙,專注砍面前殺之不盡的黑液觸手。就算得罪了男主那也是出去后的事情,若是出不去,她馬上就要死在這里,還談什么男主女主?

    牧云歸停在外面,焦灼地往里看,偶爾砍斷幾只漏網(wǎng)之魚。她等了好一會,終于見江少辭出來了。牧云歸長松一口氣,立刻迎上去:“你怎么才出來?”

    江少辭將手心的玉佩收好,輕輕一笑:“沒事,找點樂子。我們走吧?!?/br>
    牧云歸和江少辭從桓曼荼那里拿到了密道口訣,無需和桓雪堇糾纏。他們兩人轉(zhuǎn)身離開,東方漓在重重困陣中看到牧云歸欲走,心中咬牙,孤注一擲問:“系統(tǒng),有什么辦法能將這只怪物引到他們那邊?”

    系統(tǒng)想了片刻,說:“有。但是需要心頭血?!?/br>
    心頭血是全身血液的精華,人體內(nèi)這么多血,也不過能凝成兩三滴,損耗了就再也養(yǎng)不回來。修士都非??粗行念^血,不到必要情況,沒人肯舍棄。

    生死關(guān)頭,東方漓實在沒心思顧忌危害大不大,她咬牙道:“能用就行,快給我。”

    系統(tǒng)沉默,很快將東西兌換。東方漓手心里無聲無息出現(xiàn)一條蠱蟲,她咬破嘴唇,祭出自己的心頭血,然后扔到牧云歸那個方向,飛快斥了聲“去”。

    蠱蟲落到地面,頓時活了過來,像一條發(fā)光的蝌蚪般快速游向牧云歸?;秆┹佬岬竭@股氣息,眼睛霎間瞪圓了,不管不顧朝這股氣味追去。

    籠罩著無極派弟子的黑液一瞬收回,他們還來不及松口氣,就感覺到大地在震動。裘虎看到那個怪物朝牧云歸、江少辭沖去,瞪大眼睛,喊道:“江師兄、牧師姐小心!”

    牧云歸感覺到身后有動靜,她回頭,先是看到一條發(fā)光的蠱蟲,然后看到釣在后面的桓雪堇。這時候身后的通道打開,一條裂縫宛如狹長的眼睛,靜默望著眾生百態(tài),桓雪堇在同時捉住蠱蟲,沖勢停下。

    東方漓趁機在后面大喊:“前面有裂縫,快將這個怪物推到裂縫里!”

    裘虎聽到,霍地回頭:“你說什么?”

    命懸一線,實在沒有什么同門情誼可講。雖然那里還站著兩個人,但顯然大多人的性命更重要。領(lǐng)頭弟子默不作聲蓄力,打向桓雪堇后背,其他人有的沉默,有的冷眼旁觀,有的暗暗加了把力。

    唯獨南宮玄看到那條裂縫,瞳孔緊緊縮了一下。

    前世,也是類似的場景,只不過是他無意觸動機關(guān),落到了裂縫里。周圍弟子為了自保,亦選擇將他和怪物一同關(guān)在縫隙。唯獨牧云歸沖過來救他,不慎被怪物擊中,兩人一起落入裂縫。后來他們艱難甩脫怪物,又誤入更詭異的峽谷,她身上有傷,行動不便,最終殞命于谷底。

    南宮玄至今記得那道劍氣襲來的時候,天地變色,海潮翻涌,氣勢之強是他平生僅見。要不是牧云歸替他擋了一擊,他也會喪生劍下。

    牧云歸用性命給他換來片刻的喘息,南宮玄得以逃命。后來他不知怎么走到一個迷宮里,被玉佩牽引,發(fā)現(xiàn)了凌虛劍訣和劍骨。

    如今,時間、緣由、人物都變了,唯獨牧云歸,還是一樣落入裂縫。要是她此刻推旁邊人一把,借著反沖力,還有機會脫離裂縫。但是她沒有,南宮玄眼睜睜看著裂縫閉合,牧云歸、江少辭還有那個怪物,一起消失在海浪深處。

    南宮玄心中狠狠一落,仿佛有很重要的東西離他而去。南宮玄不知道這種心驚rou跳的感覺是什么回事,他安慰自己,他已經(jīng)盡力挽救牧云歸了,命數(shù)如此,他也無能為力。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趕緊尋找劍骨。

    他前世從峽谷中出來時,知道一條密道,并不需要橫闖裂縫。牧云歸已經(jīng)死了,他應(yīng)該去干自己的事情。

    明明他什么都清楚,為什么心里還是這么難受?

    裂縫閉合的剎那,江少辭輕輕嘖聲:“瞧瞧,不久前你還救過他們。那些人站在人群里,沒一個說話。”

    牧云歸倒很看得開:“救人是我的選擇,和他們無關(guān);他們在生死關(guān)頭選擇自保,亦是人性。我救人又不是為了回報,為什么可怨的。”

    江少辭笑了一聲,可真是個傻子。無極派的弟子看不見了,江少辭再不用藏拙,拔劍重重刺向桓雪堇身體。剛才無極派那么多弟子都砍不斷的黑液觸手,在江少辭劍下像是秋風(fēng)中的落葉,簌簌調(diào)零。

    江少辭咬牙切齒道:“忍你很久了。我這輩子最討厭沒腿的東西和有很多腿的東西,你還敢跑來惡心我?!?/br>
    江少辭三下五除二把觸手削禿,最后一劍了結(jié)了桓雪堇,還是覺得身上膈應(yīng)的不行。牧云歸只是一錯神,怪物就死了,她愕然地眨眨眼,說:“你都不留下來問話嗎?”

    江少辭用力搖頭:“不,挑個好看的問。我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它了?!?/br>
    牧云歸默默看著江少辭不斷擦拭手指的樣子,道:“要不,你先找個地方洗洗手?”

    江少辭搖頭,堅持認為自己沒事。牧云歸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她看向下方黑黝黝的峽谷,嘆道:“原來,她將東西藏在了一線天?!?/br>
    難怪桓雪堇感覺到劍訣就在附近,卻始終找不到。因為,凌虛劍訣和劍骨被桓曼荼用空間陣法,重疊到一線天里面了。

    一線天原本就險峻,現(xiàn)在被海水淹沒,那一道細細的裂縫像地獄的眼睛,靜待來人。牧云歸朝下游去,她見江少辭還在跟自己的手過不去,忍無可忍地拽住他的手,用力拉走:“行了,你的手上沒東西?!?/br>
    第69章 容玠   一個謊言,用一生來圓。……

    牧云歸曾在夢境中來過一線天,那時候一線天陡峭險峻,毒蟲密布,現(xiàn)在依然是同樣的地方,只是已經(jīng)沉入海底,魚群在石壁間穿梭,?;o靜綻放于深海,感覺殊為不同。

    一線天之所以得名,就是因為這里道路狹窄,抬頭只能看到一縷細細的天。牧云歸穿過石縫,小心翼翼往下潛,兩邊石壁生長著各種異花、海草,花莖隨著水波舒展,花瓣纖細柔弱,發(fā)著細碎的熒光。一條魚游過,猛地被纖細的花瓣包住,連一個水泡都沒有留下。沒一會,花瓣重新開放,銀光邊緣染上紅,看起來詭艷凄美。

    江少辭提醒:“就算被淹沒,這里依然是個毒窩,你小心?!?/br>
    牧云歸點頭,她一路避開那些看似安靜美麗的珊瑚,游了很久,終于見到曾經(jīng)的地面。牧云歸輕輕落在地上,四處看了看,問:“她只說在一線天,沒說具體地點。她把劍訣和劍骨藏到哪兒了?”

    江少辭踢開地上的一個蚌殼,說:“去他們原來的木屋找找?!?/br>
    江少辭和牧云歸先前來時是跟著桓曼荼的視角,那時候桓曼荼眼盲,世界漆黑一片,根本記不清路。他們兩人找了許久,才終于找到小木屋。

    小木屋外圍已經(jīng)爬滿了青苔,但還沒有倒塌。牧云歸握著劍,小心推開院門,意外的是,院里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防衛(wèi)。仿佛這個院子早已被人遺棄,徹底成為空宅。

    牧云歸不太相信這個地方會如此平靜,就如外面的毒物,看起來越無害,殺傷力可能越強。屋里空蕩蕩的,看起來久無人用,牧云歸檢查完臥室,出去找江少辭:“臥房里沒找到有用的東西,你這里有發(fā)現(xiàn)嗎?”

    江少辭站在廚房,他盯著一個架子看了很久,忽然對牧云歸說:“把劍給我?!?/br>
    牧云歸從項鏈中取出那柄劍,江少辭單手握著劍鞘,慢慢放在支架上。隨著劍歸位,臺上忽然發(fā)出一陣亮光,牧云歸下意識遮擋,等她再放下手,就發(fā)現(xiàn)自己換了個環(huán)境。

    牧云歸嚇了一跳,她能感覺到自己依然在水里,可是身周環(huán)境分明是陸地。牧云歸問:“這是哪里?”

    江少辭左右打量,說:“可能是劍儲存的記憶?!?/br>
    牧云歸環(huán)顧,確實,他們所在的視角在臺上,但是看距地面的高度,不像是一個成年人。外面響起走路聲,一個白發(fā)蒼蒼、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邁入門檻,他的身后,緊接著走入一個白衣少年。

    牧云歸倒抽一口涼氣,江少辭環(huán)臂笑了笑,看起來倒并不意外。

    老者扶著衣袖,緩慢走上臺階,道:“昨夜為師為你卜了一卦,你命宮明亮,將來大有作為,但是夫妻宮犯煞,且命中有一大劫。若是渡不過去,恐會星離云散,早早隕落?!?/br>
    跟在老者身后的男子劍眉星目,姿容勝雪,他抬頭,眼中光芒一往無前:“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事在人為,徒兒不懼。”

    老者看著少年明亮不可直視的眼睛,心中頗為感嘆。他十九歲那會,也曾意氣萬丈,篤信人定勝天。可是最后,終究鬢染風(fēng)霜,眉上落雪,所有心氣都被世事打磨通透。年輕人那些事,他已經(jīng)不想?yún)⑴c了。

    老者說:“如今你已經(jīng)打通二星脈,我沒什么可再教你的。昨日你祖母遞來書信,說家中有急事,召你速回。這次下山,你便留在塵世中,不必回來了?!?/br>
    白衣少年一驚:“師父,徒兒做錯什么了嗎?”

    老者拈著胡須,緩慢搖頭:“我能力有限,只能教你到這里。剩下的,你在塵世中自己學(xué)習(xí)吧。這柄劍是你師公留給我的,多年前,我還帶著它參加過昆侖萬年祭。如今我年紀(jì)大了,不愿意再沾染那些打打殺殺,今日,就將它傳授于你。人年輕時應(yīng)當(dāng)吃苦,不可用太出挑的法器,我將它封印成一柄凡劍的模樣,等你突破天璣星再解除封印?!?/br>
    老者手指微動,牧云歸的視線從臺子上浮起,慢慢落到老者指尖。牧云歸確定了,他們現(xiàn)在確實是一柄劍的視角。

    她感覺到劍身上的銀色流光逐漸收斂,最后變成樸素的青銅黑木。從外面看起來,這只是一柄再普通不過、看一眼就會忘掉的普品佩劍。

    白衣少年皺眉,依然不愿意離開:“師父,您修為高深,醫(yī)毒雙絕,徒兒連您十分之一都不及。徒兒愿跟在師父左右修行,望師父不嫌。”

    老者搖頭,劍從他指尖浮起,強行落到白衣少年手中:“世事洞明皆學(xué)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山里只能修身,入世才是真正修心。你命中劫難已到,等你渡過此劫,再回山門吧?!?/br>
    說完,腳下場景變化,白衣少年和劍一起被放到山腳下。面前忽然涌來一陣霧,將仙山層層籠罩,頃刻看不見了。白衣少年急切,沖著云霧問:“師父,待徒兒渡劫成功后,該如何找您?”

    “你若沒想通,上天入海無處可覓;若你想通了,開門便是霧山。容玠,大道不易,接下來的路,就由你自己走了?!?/br>
    容玠見師父已經(jīng)決意,知道再說也無用,在山腳下叩拜三次后,便御起長劍,義無反顧往山外飛去。二星以上才可以踏空飛行,牧云歸沒想到自己第一次體驗御劍飛行竟然發(fā)生在幻境里,還用的是一柄劍的視覺。沒轉(zhuǎn)幾個彎,牧云歸就開始頭暈了。

    牧云歸感嘆:“真沒想到,這柄劍居然是容玠的佩劍。那一線天里的神醫(yī)豈不是……”

    江少辭漫不經(jīng)心道:“很明顯啊,世界上哪有無緣無故的好?;嘎甭湎律窖?,豈會那么巧被人救起,那個人會醫(yī)術(shù),還正好是個啞巴。就算真是醫(yī)者仁心,解毒之后也該仁至義盡了,哪會管她尋死覓活?!?/br>
    牧云歸再一想想,覺得也是。神醫(yī)整個人的存在都太理想了,沒有任何個人標(biāo)志,一切都是為那個階段的桓曼荼量身定做的。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契合的人,解釋唯有一個,那就是這個形象是為她偽造的。

    牧云歸頗為唏噓,江少辭也感慨萬千,但他感嘆的明顯是另一回事:“原來容玠是他的徒弟。他都變成這樣了?!?/br>
    牧云歸回頭,問:“你認識容玠的師父?”

    江少辭卡了一下,面不改色道:“不認識。”

    之后的事情他們并不陌生,容玠匆匆趕回桓家,轉(zhuǎn)彎時撞到了一個女子。只不過之前牧云歸看的是另一個視角,如今站在容玠……身邊的劍的角度看,事情竟然是另一個模樣。

    容玠本來不會撞到人,但是對面那個女子似乎走神,直莽莽撞了上來。容玠無奈扶住,道:“在下容玠,無意冒犯。請姑娘恕罪。”

    江少辭嘖了一聲,嫌棄道:“我好討厭這個矮子視角?!?/br>
    沒錯,現(xiàn)在牧云歸和江少辭某種意義上是一柄劍,連看桓曼荼都得仰著頭看。牧云歸本來習(xí)慣了仰頭看江少辭,現(xiàn)在聽他說“矮子”,心情頗為微妙。

    江少辭被牧云歸瞪了一眼,頗為無辜:“我罵那柄劍,又沒說你。”

    為什么要瞪他?

    在桓曼荼看來,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么美好的人,對方像是檐上的冰雪,天生屬于光明,不像她,卑微陰暗,不可見人。

    而在容玠看來,這位不知名的女子大概是某位家族小姐,看起來并不喜歡他,連被他碰過的袖子都要用力拍好幾遍。女方不喜歡,容玠自然也保持距離,很快就離開了。

    容玠回屋見了祖母,才知道家里急召他回來是什么事。容玠頗為哭笑不得,他知道祖母和姑母打什么主意,但他比桓雪堇大了九歲,在他看來桓雪堇就是一個小meimei,兩人結(jié)親,實在荒誕。

    同時,他也得知了今日在園子里偶遇的那個女子的姓名,桓家大小姐,姑母的繼女,桓曼荼。

    這本來是再尋常不過的一次相遇,容玠并沒有放在心上。后來,他不必去霧山學(xué)藝,常年待在家里,越來越多聽到桓曼荼的消息。表妹遞帖子請他去赴宴,容玠本來不想去,但是回絕之辭到嘴邊,頓了頓,還是咽回去了。

    他去了桓雪堇的宴會,果然在那里看到了桓曼荼。幾個貴女促狹,故意讓行酒令停到桓曼荼面前,掩著唇偷笑。容玠沒來由生出一股怒氣,站起身,說:“荼表妹不會喝酒,這一杯我替她。”

    桓雪堇在他眼中一直是二meimei,唯獨桓曼荼,他會叫她名字。

    果然,容玠暗暗敲打過后,那幾個世家女臉色訕訕,之后再不敢為難桓曼荼。容玠被其他人圍在中間,修煉、家族、親戚、玩樂,總是有很多話題可說,他眼睛屢次投往桓曼荼的方向,但桓曼荼始終一個人坐著,似乎嫌他們吵,遠遠避開了。

    容玠想,看來她是真的不太喜歡他。也是,姑母和那位白夫人的糾葛擺在這里,她討厭他們是應(yīng)該的。

    江少辭撞牧云歸胳膊,說:“我當(dāng)時看的時候就覺得不對,果然,和我猜測差不多。男人都很勢利的,要不是心里有想法,絕不會閑得無聊去給一個女子解圍?!?/br>
    牧云歸皺眉:“可是,他沒有表現(xiàn)過任何喜歡?!?/br>
    “因為桓曼荼沒有給信號啊?!苯俎o說,“從容玠的角度看,桓曼荼甚至是討厭他的。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彼此都要臉,萬一貿(mào)然表白卻沒成,那日后還怎么相見?在沒有確定她的心意之前,他不會冒失的?!?/br>
    牧云歸幽幽道:“我以為,一個男子喜歡一個女子的表現(xiàn)就是表白?!?/br>
    “表白是鳴金收兵,那是最后一步?!苯俎o說完,突然覺得不對勁,整個人都一激靈站直了,“你怎么知道男方表達心意會表白?”

    牧云歸睫毛動了動,撇過臉,沒理會這個問題。江少辭霎間想明白了,又是氣又是憋悶。

    如果事情照此發(fā)展,容玠和桓曼荼慢慢試探,最后確定彼此心意,未嘗不能成就一段佳話。但是一件事情卻永遠改變了這兩個人的命運,也讓他們滑入不可調(diào)和的深淵。

    容晚晴被桓致霖休了。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容老夫人差點氣得背過氣去,容玠得知此事,大為惱怒,二話不說去桓家接了桓雪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