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黑化仙尊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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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基是鐵杉木,按理水火不侵,更不會生蟲。莫非有人在擂臺上做了手腳?” 下方猜測紛紛,嘈雜不斷。東方漓看到自己花大價錢兌換的冰蟬蠱才一破繭就被刺死了,心疼的無法呼吸。牧云歸用劍將冰蟬蠱剖成四瓣,確定它死的不能再死了,才說:“師妹不用怕,這只蟲子已經(jīng)死透了。東方師妹,你怎么還坐在地上,蟲子死了,你不高興嗎?” 東方漓勉強地扯了扯唇角,咬著腮幫子說道:“高興,當然高興?!?/br> 臺上出現(xiàn)了小小的變故,裁判示意暫時停賽,叫人上來清理擂臺。東方家的侍從連忙上前,殷勤地扶東方漓起來。他們見大小姐衣服都臟了,忙不迭在那條白蟲子的尸體上踩了一腳,還用力擰了擰,惡狠狠將其跺成一灘rou泥:“什么腌臜東西,敢往我們大小姐身上爬。小姐,您沒事吧?” 東方漓氣得險些背過氣去,她鐵青著臉,用力甩開侍從的手:“一群廢物,給我滾!” 東方漓猛地推開攙扶的人,腳下沒站穩(wěn),差點摔倒。侍從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大小姐生氣,慌忙圍上來:“大小姐您小心……您的腳崴了,要不屬下和裁判說一聲,今日別比了?” 東方漓剛才摔跤,不慎崴到了腳,但并不嚴重,走一走就好了。東方漓在心里問系統(tǒng):“系統(tǒng),冰蟬蠱被踩死了,還能兌換第二只嗎?” “你就是有積分,商城里也沒有了?!毕到y(tǒng)說,“這是特殊道具,僅此一只。如此珍貴的東西,你竟然將它浪費了?!?/br> 東方漓心情也不好,冰蟬蠱出師未捷身先死,她才是損失最大的那個人!東方漓說:“你以為我愿意嗎?誰知道她的眼睛那么尖,我才剛剛拿出來,她就發(fā)現(xiàn)有蟲子。現(xiàn)在該怎么辦,要不先推遲比賽,再想辦法?” 系統(tǒng)緩緩道:“最好不要。夜長夢多,拖久了還不知道會出現(xiàn)什么變故。她現(xiàn)在失去防備,反而是最好的下手時機。我還有其他道具,不妨拼一把?!?/br> 東方漓聽后大喜:“那你不早說,快給我兌換!” 東方漓剩余的積分不夠了,最后是賒了賬才勉強兌換成功。東方漓看到自己變成負數(shù)的積分,心痛的直滴血。她攥緊手指,擺出一副堅強爽朗的笑意,對周圍人說:“我沒事,不必耽誤牧師姐的時間,繼續(xù)比賽吧?!?/br> 東方漓“負傷”還繼續(xù)比賽,立刻感動了不少人。東方茉圍在東方漓身邊,抹淚道:“大小姐真是堅強,負了傷還堅持比賽。這才是真正的美呢?!?/br> 最后那句話指向性非常明顯,牧云歸感覺到了,她淡淡瞥了那些人一眼,問:“裁判,這一局還比嗎?” 眾人上來攙扶東方漓時,牧云歸就遠遠站在一邊,安靜等著。江少辭這幾日為了研究劍法晝夜顛倒,廢寢忘食,她出門時江少辭才睡下沒多久,牧云歸沒有叫醒他,而是自己悄悄出門。反正只是一場比賽而已,牧云歸自己足矣。 她獨身一人,休息時也無人交流。牧云歸不覺得東方漓那一摔有什么大事,身為修士,摔一跤就大驚小怪,實在太無用了。她沒興致陪東方漓演戲,索性直接詢問裁判,要是不比的話,她就回去了。 東方漓堅持上場,裁判檢查過擂臺后,就宣布比賽正式開始。 臺下人不知道繼續(xù)比賽是東方漓要求的,他們聚在一起,不滿地嘀咕:“裁判也太偏心了,東方漓都崴了腳,繼續(xù)比賽不是明擺著偏袒牧云歸嗎?” “是啊,太不公平了?!?/br> 臺下指點聲嗡嗡,臺上的人置若罔聞。東方漓暗暗尋找機會,而牧云歸防著東方漓搞其他小動作,兩人都沒有進攻,戰(zhàn)局一時平穩(wěn)又保守。 東方漓裝作腳上有傷,吃痛踉蹌了一下。牧云歸沒有乘人之危,等她站穩(wěn)了再打。而東方漓借著受傷的動作,忽然從袖子中拿出一道符,沖著牧云歸的方向捏碎。 一陣勁風席卷而來,威壓驚人。這竟然是一道三階風刃符箓,威力堪比三星修士全力一擊。牧云歸吃了一驚,比賽各憑本事,只要有錢,法寶、法器隨便砸,但是不可借助外力。像是三階符箓出現(xiàn)在一星修士的比賽中,就是被明令禁止的。 東方漓竟然違規(guī)!但是風刃已經(jīng)飛到眼前,牧云歸只能匆忙躲避。三星修士的全力一擊不容小覷,幸虧牧云歸早就防備著東方漓,再加上她身法出眾,這才險險躲開,但腿還是被風刃劃開一條口子。 風刃剩余的力量沖到擂臺邊,直接把結(jié)界擊碎。擂臺轟隆一聲巨響,圍觀群眾被氣浪沖擊,摔倒了一大片。 眾人狼狽地爬起來,好些人還受了傷。而沒被沖擊到的人也不好受,他們被蕩了一身灰,心有戚戚:“竟然用三階符箓……東方家可真是有錢?!?/br> “這犯規(guī)了吧……” 事關(guān)東方家,眾人不敢明說,壓低了聲音竊竊交談。牧云歸握著劍撐著臺上,小腿上鮮血不斷涌出,霎間染紅了衣擺。 牧云歸默不作聲按住傷口,看向裁判:“裁判,有人違規(guī)。” 東方漓偷偷使用禁品,這么嚴重的犯規(guī)足以判東方漓下場,并取消所有成績。但裁判就像瞎了眼一樣,對一片狼藉的現(xiàn)場視而不見,說:“比賽可以使用任何攻擊手段,符箓也是其中之一。這是合理的失誤,比賽繼續(xù)?!?/br> 牧云歸眼神驟沉,這還叫合理?裁判但凡睜開眼睛看看,也不至于說出這么離譜的話。 臺下人同樣哄然,他們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他們剛才還逼叨裁判偏袒牧云歸,結(jié)果才片刻就被公開打臉。裁判親自出來辟謠,什么叫偏袒,這才叫偏袒。 擂臺都被炸成這樣了,裁判竟然能說出,這是合理的失誤? 東方漓站在對面,笑了一聲,直接舉著劍沖過來:“牧師姐,愿賭服輸,你該不會輸不起吧?” 牧云歸知道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同理,和一個瞎子裁判也沒什么道理可講。牧云歸飛快捏了個止血訣,不顧腿傷起身,執(zhí)劍擋在身前,及時格住東方漓的進攻。 牧云歸還在和裁判說話,東方漓就舉著劍進攻,她這才叫偷襲。東方漓沒料到牧云歸受了傷還能這么快站起來,她劍刃變勢,用力橫掃,牧云歸順著她的力道彎腰,腰身勾出一道優(yōu)美柔軟的曲線,再次避開。 兩人劍刃相持,劃出刺耳的金屬聲。東方漓皺眉,再次猛攻,專挑著牧云歸腿傷的地方打。牧云歸且戰(zhàn)且退,她腿上有傷,行動不便,只能以最小的距離移動。在東方漓暴雨梨花一樣的進攻中,牧云歸漸漸琢磨出新的打法。 對啊,她手長腿長,像以前那樣全場跑太浪費靈力了,完全可以發(fā)揮身體優(yōu)勢,以最小的幅度出最快的劍。東方漓一通猛攻,自己的體力劇烈消耗,很快就后勁不繼,而牧云歸這個接招的人看起來卻非常輕松,甚至比最開始狀態(tài)還好,躲閃騰挪十分從容。 東方漓吃驚,這是怎么回事,牧云歸為什么像是頓悟了一般?剛才東方漓錯過了什么嗎? 牧云歸見東方漓速度變慢,很明顯后繼無力,就開始反攻。她動作很小,不肯多走一步,可是因為四肢纖長、身體靈巧,出劍的速度反而比原來更快。東方漓已經(jīng)沒力氣了,快劍根本躲不開,頻頻被牧云歸擊中。東方漓心里發(fā)慌,腳下步子頓時大亂,牧云歸乘勝追擊,凌然一劍,直接朝著東方漓面門擊去。 東方漓倉促躲避,左腿絆住右腿,重重摔倒地上。然而牧云歸剛才那一劍只是幌子,她反手變劍,以銳不可當之勢沖向東方漓喉嚨。裁判在外面看到,慌忙敲鑼,示意牧云歸犯規(guī)。 牧云歸的劍又細又快,所過之處摧枯拉朽,劍刃上反射出炫目的白光。擂臺前的人下意識避過眼睛,等一切平靜后,他們壯著膽子回頭,發(fā)現(xiàn)牧云歸的劍尖險險停在東方漓喉嚨前,只余一根發(fā)絲的距離。東方漓的碎發(fā)被劍風掃中,斷了一大截。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無需裁判,觀眾已經(jīng)自發(fā)地選擇了勝者。臺下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最開始只有幾人,后面鼓掌的人越來越多,漸漸匯成汪洋。 牧云歸收劍,壓根沒看裁判一眼,轉(zhuǎn)身下臺。東方汐聽說東方漓比賽的擂臺毀了,沉著臉過來查看:“怎么回事,是誰在漓兒的比賽上動手腳?” 東方汐走近時,正好和牧云歸打了個照面。牧云歸冷冷掃了他們一眼,一言不發(fā)離開。牧云歸白衣染血,眼神冰寒,東方汐被她的氣勢所攝,一時竟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她回過神來,牧云歸已經(jīng)穿過人群,遠遠走了。 · 江少辭醒來時,窗外已是大亮,院子里安安靜靜,只能聽到鳥鳴聲。江少辭推窗,發(fā)現(xiàn)廂房是空的,牧云歸已經(jīng)走了。 今日她好像有比賽,江少辭回想了一下,記起來是和東方漓。在江少辭看來,這場比賽唯有南宮玄值得關(guān)注,其他人都是白送。這個時辰比賽已經(jīng)開始了,江少辭沒有趕著出門,而是悠閑地換了衣服,在家里等牧云歸回來。 但是今日她回來的時間比預(yù)料中晚一些,江少辭正在想她是不是遇到跟蹤的人了,就聽到門口禁制發(fā)出聲音,隨后,大門被推開。 終于回來了。江少辭淡淡回眸,正要說話,視線接觸到牧云歸的衣服時驟然變化。 牧云歸衣擺上浸著血,顏色還沒有完全干涸,可見是新染上的。江少辭眼神倏地變得尖銳,冷聲問:“怎么回事?” 第30章 交手 她睡了,不方便見你。 早上出去時人還是好好的——雖然江少辭沒看到,但等回來就變成一身血,這叫什么事情?江少辭眼神冷峻,而牧云歸不在意,輕聲說:“沒關(guān)系,小傷而已。已經(jīng)止血了?!?/br> 江少辭不為所動,依然冷冷地看著她:“小傷?小傷能流這么多血?” 江少辭平時總沒個正行,突然沉下臉的時候,竟然凌厲凜冽,望而生畏。江少辭回頭,見傀儡人還傻呵呵站在旁邊,氣的在它后腦門上重重一拍:“還不快去找藥箱!” 牧云歸坐在榻上,玉白的足平放在坐榻邊緣,褲腿挽到膝蓋,露出纖細筆直的小腿。她的腿又直又長,這樣曲起更顯修長美麗,白皙如玉?,F(xiàn)在無暇的皮膚上被劃了長長一道傷口,周圍沾染著斑斑血跡,仿佛玉器上的傷疤,刺眼極了。 牧云歸半抱著膝,無奈道:“真的是小傷?!?/br> 牧云歸早就防備著東方漓,偷襲的時候她躲得快,繞開了風符攻擊,只被風刃邊緣劃了一下。沒止血前看起來恐怖,其實傷口并不深。 江少辭坐在榻對面,用酒把傷口周圍的血痕擦干,說:“這不像是這個島能放出來的法術(shù),比賽時發(fā)生什么了?” 牧云歸微嘆了聲,說:“是東方漓。她假裝自己的腳崴傷,趁我不注意釋放了一張三階符。那張符不知道是什么來路,島上從沒見過,我一心躲最中間的風勢,沒料到它邊緣也有漩渦,不慎被劃到了?!?/br> 江少辭將紗布纏好,把剪刀等物放在旁邊,叫傀儡人過來收拾。牧云歸默默放下褲腿,穿好鞋襪。江少辭一邊指揮傀儡人,一邊質(zhì)問:“你比賽出了事,為什么不發(fā)條消息回來?” 島上有各種通訊符紙、通訊紙鶴,牧云歸隨便寫條信息發(fā)回來,江少辭就知道牧云歸受傷了。結(jié)果她不說,硬是自己帶著傷回來了。 牧云歸低頭整理衣擺,輕聲道:“沒必要,又不是自己回不來?!?/br> 牧云歸聲音清淡,聽得出來她從始至終都打算自己解決問題,從未想過江少辭。江少辭生氣,但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生氣,他一回頭看到傀儡人傻愣愣站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杵在這里做什么?” 小傀儡:“?” 不是江少辭叫傀儡人過來的? 傀儡人幫他們拿藥箱、遞剪刀、收拾雜物,最后還落了一頓罵,委委屈屈地走了。牧云歸剛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斗,腿上還受了傷,包扎好后不免露出疲色。江少辭看到,起身道:“你睡一會吧,我先出去了?!?/br> 牧云歸確實有些累了,關(guān)了窗戶后就回床上休息。江少辭回到房間,看到廂房的窗戶落下,聲音漸漸停息,才打開水鏡,掐滅聲音,靜靜看上午的比賽。 擂臺四周都裝了留影石,可以完整留下對戰(zhàn)當天的光線、動作、聲音,但并不是實時的。往往要等到比賽結(jié)束,主辦方將留影石里的畫面拼接好,適當裁剪一下,才會傳送到水鏡中。 牧云歸辰時末打完比賽,直到現(xiàn)在午時過半,水鏡中才更新了今日的比賽留影。 這也是明明有更方便的水鏡,大家還是喜歡去現(xiàn)場看打斗的原因。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無論留影石多么逼真,也無法改變它是一段冷冰冰的過去的影子,遠不如現(xiàn)場看過癮。面前光影變幻,畫面里的人色彩絢麗、神態(tài)如真,嘴一上一下開合,卻聽不到任何聲音,如同一部盛大滑稽的皮影戲。 影像最開始,東方漓去找牧云歸說話,牧云歸躲開,還突然攻擊,害東方漓摔倒。隨后她們兩人開始對戰(zhàn),某塊留影石突然晃了晃,影子模糊了一瞬,沒看到東方漓怎么取出三階符,只看到東方漓發(fā)出一陣強烈的攻擊,牧云歸被擊傷,還質(zhì)疑裁判不公平。裁判說沒有犯規(guī),東方漓趁牧云歸和裁判說話時進攻,專門壓著牧云歸的傷口打。 江少辭看到這里,冷冷笑了一聲。 偷用違禁品,裁判偏袒,乘人之危,這么多重作弊器疊在一起,東方漓竟然還打輸了。反而牧云歸在戰(zhàn)斗中被激發(fā)了靈感,想出了新的戰(zhàn)斗方法,劍風更上一籌。在這個方面,倒還要感謝東方漓。 比賽過后照例有專訪,牧云歸早早離開,投影中出現(xiàn)的只有東方漓。東方漓對著留影石淚盈于睫,帶著哭腔說:“我為今天這場比賽準備了很久,但是開賽前不慎傷了腳,無法施展全力。我并沒有責怪牧師姐的意思,都怪我不小心,和牧師姐沒關(guān)系。我只是恨我自己,我輸了沒什么,卻要連累支持我、愛我的人為我擔心。我對不起大家?!?/br> 說完后,她的眼淚劃過眼眶,從臉頰上落下,看起來頗為落寞無助。 江少辭冷著臉按滅水鏡,再看下去他腦血管都要被氣爆了。江少辭坐在屋中緩了一會,毫無感情地對傀儡人說:“去取紙和筆來?!?/br> 因為擂臺出現(xiàn)意外,下午的比賽取消了。東方漓受傷惜敗一事很快在天絕島傳得沸沸揚揚,弱柳扶風的美人哭不稀奇,但原本驕傲堅強的大小姐都忍不住落淚,那殺傷力就驚人了。 許多人看了東方漓落淚的畫面,心疼的不得了。他們未必看了全場比賽,卻已經(jīng)在腦海中補充出一整套故事。一個惡貫滿盈的壞人只要做了一件好事,所有人都會盛贊他浪子回頭;而一張白紙只要濺了一個墨點,就會被人鋪天蓋地地指責辱罵。 經(jīng)過這件事,東方漓和牧云歸的口碑兩極翻轉(zhuǎn),許多人都說東方漓真性情、不做作,而牧云歸比賽前不搭理人,東方漓好心找她說話,她還突然拔劍,害東方漓摔傷了腳,導(dǎo)致比賽惜敗,就很不討喜了。眾人紛紛指責牧云歸假清高、裝架子之流,短短一下午,輿論快速發(fā)酵,風聲都吹到了南宮家。 南宮玄聽到后,沉默了片刻,帶著藥膏來看望牧云歸。南宮玄了解牧云歸的性情,知道她并非如此。她受了傷還被那些人指點,不知道該有多難受。南宮玄怕牧云歸想不開,特意上門開解她。 南宮玄提著東西站在牧家門口,暗暗感嘆人和人果真不一樣,前世那些女人無論受了多大委屈,南宮玄都懶得關(guān)注,隨便塞些珠寶靈石就打發(fā)走了,而現(xiàn)在牧云歸受委屈,南宮玄不光主動上門,還怕她多想,沒敢挑太貴重的禮物,只拿了適合她現(xiàn)在修為的傷藥。 所以說,根本沒有天生不懂體貼的男人,只看他有沒有放在心上罷了。 南宮玄敲了門,站在門口,久違地感到忐忑。牧云歸現(xiàn)在該不會在哭吧?他一會見了她要如何安慰,是不是能趁機修復(fù)這段時間他們有些疏遠的關(guān)系? 南宮玄正在胡思亂想,面前的門開了。南宮玄臉上的笑在看到對方時盡數(shù)凝固,眼睛中的柔情像退潮一樣飛快冷卻。 江少辭站在門后,漫不經(jīng)心問:“有事?” 南宮玄一眼就掃到江少辭身上的黑衣,這套衣服正是前世屬于他的二十歲生辰禮物。這一世南宮玄的二十歲生辰已經(jīng)過去了,他本以為牧云歸會準備新的禮物,但他等了許久,牧云歸毫無表示,仿佛忘了一般。南宮玄安慰自己是因為這段時間比賽忙,牧云歸可能沒注意,但是今天一開門,他看到另一個少年穿著原屬于他的東西招搖過市,心情還是陰霾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江少辭每次穿這身衣服,恰巧都能和南宮玄撞到。南宮玄被近距離刺激了好幾次,忍耐早已到達邊緣。他勉強忍著,硬邦邦說:“我來看望云歸。方便進來嗎?” 南宮玄作勢要進門,然而江少辭單手撐著門板,并沒有放松的打算。南宮玄被江少辭擋住,瞇著眼抬頭,見江少辭偏頭一笑,說:“不方便?!?/br> 南宮玄給江少辭顏面才說了句客氣話,沒想到他還蹬鼻子上臉了。南宮玄臉色陰沉,冷冷道:“我來見她,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牧云歸呢,讓她過來和我說話?!?/br> 江少辭并不讓開,說:“她在睡覺,總不能為了無關(guān)之人就吵醒她。南宮公子,沒事的話,麻煩回吧?!?/br> 南宮玄氣得不輕:“她在睡覺,你怎么知道?” “不然呢?”江少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莫非有什么誤會嗎?” 江少辭笑容淺淡,眸中隱隱含著尖銳的光。南宮玄只一瞬間就領(lǐng)會了那種眼神的含義,頓時氣沖腦門,雙拳緊繃:“讓開?!?/br> 江少辭笑了聲,紋絲不動。南宮玄忍無可忍,出拳揍向那張他早就看不順眼的臉。江少辭側(cè)臉,正正好躲過,另一只手也握成拳,用力沖向南宮玄的鼻梁。 短短片刻,兩人過了很多招,江少辭始終站在門前,沒讓南宮玄靠近一步。最后,江少辭屈指在南宮玄胳膊上的xue位飛快一擊,反手化掌,重重拍在南宮玄胸上。 南宮玄整條胳膊突然卸了力,被江少辭一掌推開,后退了兩步才站穩(wěn)。南宮玄抬頭,極其震驚地看向江少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