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遠方有你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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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瑤嘆了口氣,無奈道:“周洛塵上初中的時候就是個梁云箋的小跟班,什么都比不上梁云箋,處處被梁云箋壓一頭?!?/br> 陸云檀有點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現(xiàn)在怎么看,都像是梁云箋是周洛塵的小跟班。 李月瑤:“當然是真的,我初中也是二中的。”二中初中部直升本校高中部的人很多,她就是其中之一,“在初中的時候,梁云箋簡直是我們學校的神話,是高高在上的那種神明,你懂那種感覺么?” 陸云檀再次懵逼了:“梁云箋?神明?開什么玩笑?” 在她心目中,梁云箋就是一個無趣又死板的臭書生,一天到晚不是學習就是逼著她學習,無論是橫看還是豎看,他都和“神明”兩個字不沾邊。 李月瑤很認真地說:“我沒有開玩笑,是真的!說他像是神明不是因為他高冷,而是因為他、他、”一時間她竟然有些詞窮,說不上形容詞,只好舉例子,“他曾經(jīng)是我們校籃球隊的隊長,有他在的……” “等等!”陸云檀忍不住打斷了李月瑤的話,“他還會打籃球呢?” 李月瑤重重點頭:“是呀,校隊隊長呀!有他在的比賽,我們學校從沒輸過?!?/br> 陸云檀震驚到簡直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 她從未在籃球場上見到過他,也沒有見他參加過任何校運動會的項目,所以她一直以為,梁云箋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李月瑤繼續(xù)說道:“不光是校隊隊長,他還是我們的學生代表,初三畢業(yè)典禮上,他代表全體同學上臺發(fā)言,念了一首《橫渠四句》,一字一句都特別有力度,亂哄哄的臺下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在用一種專注的目光看他,心里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身為學生,應該沒有人不知道橫渠四句的: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陸云檀不由自主地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橫渠四句,又倍感驚訝地問:“他這么有號召力?” 李月瑤再次重重點頭:“是的!如果這四句話,從別人嘴里念出來,我們會覺得那個人只是在念好詞好句,但從梁云箋嘴里念出來的,不一樣?!?/br> 陸云檀:“為什么?” 李月瑤:“因為他是梁云箋呀,我們私底下都喊他憂國憂民梁云箋,感覺他心懷天下,而且他和你一樣嫉惡如仇,所以我才覺得你們兩個很配!”她繼續(xù)舉例子,“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我們學校附近出現(xiàn)過收保護費的小混混,許多學生都被堵了,不交錢就揍人,還威脅我們不許告老師不許報警,不然就會報復我們,后來梁云箋出面把他們擺平了,然后我們學校里面就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出門報梁云箋的名字,絕對保平安?!?/br> 陸云檀:“……” 她嚴重懷疑,李月瑤口中的那個梁云箋,和她認識的那個臭書生,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不過她又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暑假,她不想學英語,也不明白中國學生為什么要學英語,然后梁云箋告訴她,學英語不是為了考試,而是為了民族的繁榮昌盛,為了能夠與國際接軌,能夠?qū)ν廨敵鑫覀兊膬?yōu)秀文化,同時學習西方的先進技術,師夷長技以制夷。 最后,他還說了句:“少年強則國強?!?/br> 確實是相當?shù)男膽烟煜?、憂國憂民。 緊接著,她又忽然想到了上周五的時候,梁云箋是如何對付王澤的——不動一兵一卒,就斬斷了王澤與孟杰之間的聯(lián)系——這也充分證明了李月瑤沒有夸大其詞,他確實有那個能力制服學校周圍的小混混,保全全校學生的平安。 周五那天,下西洋和李航還對梁云箋說: “虧了梁哥你沒野心,你要是有野心,哪還有王澤什么事啊?!?/br> “就是,早被梁哥扼殺在社會的手段中了。” 當時梁云箋只是淺淺一笑,并沒有多說什么。 沉默許久,陸云檀困惑又不解地問了句:“那他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樣了?” 三年前,那樣一個飛揚、出眾、又卓爾不凡的少年,怎么就變成現(xiàn)在的臭書生了? 李月瑤嘆息著搖頭,還有些許的恨鐵不成鋼,仿若是個追星的事業(yè)粉:“誰知道呀,自從上了高中后,他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天天跟在周洛塵的身后,還為他鞍前馬后的,也不打籃球了,讓周洛塵成了校隊隊長,所有的風頭都讓周洛塵搶光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周洛塵手里了!” 陸云檀:“這倒不至于吧,他倆關系挺好的。” 李月瑤又長嘆口氣:“反正自從上了高中后,梁云箋就和以前一點也不一樣了,有種天神隕落的感覺,淪為泯然眾生了?!?/br> 陸云檀:“……” 有這么夸張嗎? 臭書生原來真的那么厲害? 李月瑤又想到了些小八卦:“我們學校可多女孩喜歡他了,楊筱念就是其中之一,追了他整整三年。” 陸云檀徹底懵逼:“?。俊?/br> 李月瑤也有點懵:“你不知道么?楊筱念沒跟你說過?” 陸云檀搖頭:“沒呀。” 李月瑤是個聰明人,突然明白了什么,趕忙閉了嘴。 陸云檀也明白了什么,突然有些吃不下飯了,因為她終于明白了楊筱念當初為什么要來主動接近自己了:為了通過她接近梁云箋。 怪不得無論她們倆之間怎么鬧不愉快,楊筱念總是最先低頭示弱的那一方,合著是怕她這個工具人跑了。 還真是夠忍辱負重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陸云檀努力能保持心情愉悅:“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絕交了。” 李月瑤立即說道:“嗯!挺好的!楊筱念那人心機重,在初中的時候我們班就有好多人不喜歡她?!?/br> 陸云檀緊緊地咬著牙關,過了一會兒,撩起了眼皮,沒忍住問了句:“她追上了么?” 李月瑤:“怎么可能?梁云箋可看不上她那樣的?!?/br> 陸云檀莫名舒了口氣,心情頓時好了起來,重新拿起了筷子,笑著說:“我發(fā)現(xiàn)你的性格也不是很內(nèi)向呀,挺健談的?!?/br> 李月瑤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不是內(nèi)向,我就是不擅長主動和別人交朋友?!?/br> 陸云檀明白了,她是社恐。 * 吃完飯,陸云檀讓李月瑤先回教室,自己朝著學校門口走了過去,去保安室拿東西。 這一路上,她滿腦子都是李月瑤剛才在食堂里對她說的話。 越想,她越覺得梁云箋的身上仿若籠罩著一層破朔迷離的煙霧,令人完全看不透。 真是個謎一樣的男人呢。 距離保安室還有幾米遠的時候,忽然有人喊了她的名字:“陸云檀?!?/br> 她抬頭一看,十分驚喜地在校門外看到了自己的哥哥,立即跑了過去:“哥!” 陸云楓今天穿了一套藏青色的絲綢唐裝,折扇不離手,如墨般的烏發(fā)高高束起,發(fā)髻中插著一根造型簡約的檀木木簪。 陸云檀“噠噠噠”地跑到了校門前,笑嘻嘻地看著一門之隔的哥哥,喊了聲:“嘿,美女!” 陸云楓冷笑:“你是覺得,我打不著你是吧?” 陸云檀抬頭,看了看校門的頂端,發(fā)現(xiàn),也不是很高,她哥一個鷂子翻身就進來了,然后立即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嘿,帥哥!你怎么來了?” “不是你讓我來給你送練功服么?”說著,陸云楓將一個手提袋從欄桿間的縫隙中遞了過來。 “我還以為你把東西放到門衛(wèi)就走了呢。”陸云檀接過了袋子后,還特意打開看了一眼,確定是那套她最喜歡的白緞練功服。 陸云楓:“怎么突然要穿練功服了?” 陸云檀答非所問:“我昨天下午來學校的時候忘帶了,不然也不會讓你來給我送?!?/br> 陸云楓再次瞇起了眼睛:“跟人約架了?” 陸云檀:“……” 陸云楓:“需要我?guī)兔γ???/br> 陸云檀斬釘截鐵:“不需要!我自己的架自己打!” 陸云楓用扇柄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得瑟樣吧,約架還要穿練功服,也不怕輸了丟人?!?/br> 陸云檀沒好氣地瞪著他:“我才不會輸呢,我只會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陸云楓眉頭一挑:“是么?”突然出手,攻其左頰,陸云檀迅速朝左后方側(cè)身,同時抬手去擋,然而與此同時,陸云楓又抬起了左手,攻她右側(cè),陸云檀毫無防備,腦門上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下,然后開始捂著腦門呲牙咧嘴地喊疼。 陸云楓嘩啦一下展開了手中的折扇,一邊給自己扇風一邊語調(diào)悠悠地說:“這招叫聲東擊西,好好學著點。” 陸云檀氣呼呼的:“哼!你這就是偷襲!” 陸云楓:“這叫智慧。實戰(zhàn)中靠得可不只是體力和技巧,還有腦子?!?/br> 陸云檀承認她哥說得是對的,但還是有點不服氣,正準備繼續(xù)挑刺兒的時候,視線范圍內(nèi)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挺拔清雋的身影,目光立即從她哥身上越到了他的身后:“臭書生!” 陸云楓眉頭微蹙,不悅地轉(zhuǎn)身,然后心情更加的糟糕了——怎么在哪都能碰見這個病秧子? 梁云箋正在朝著校門走,對上陸云楓的視線以后,腳步不由一頓,神經(jīng)緊繃,連呼吸都屏住了。 陸云楓微微瞇眼,語調(diào)冷冷:“你是啞巴么?都不知道打招呼?” 梁云箋立即開口:“哥哥好?!?/br> 陸云楓臉色一沉:“誰是你哥?誰允許你喊我哥了?你喊得倒是親!” 梁云箋:“……” 陸云檀擰起了眉頭,不高興地看著她哥:“你這人真是難伺候,人家不理你,你說人家是啞巴,人家喊你哥哥,你還要罵人家?!?/br> 陸云楓:“我還想打他呢,你管著么?” 梁云箋:“……” 陸云檀:“……” 陸云檀立即沖著梁云箋喊道:“愣著干什么呀!快進學校啊!真等著他去打你呢?十個你也打不過一個他!” 梁云箋醍醐灌頂,迅速朝著門衛(wèi)室走了過去。 陸云檀本以為他是請假出去的,進校門的時候肯定要出示請假條,然而保安大叔似乎是認識他,也知道他為什么要出去,所以還沒等他走到門前,就打開了校門。 梁云箋從門衛(wèi)室與校門之間的縫隙中走進了學校。 陸云檀立即跑到了他面前,好奇地問:“你去哪啦?” 梁云箋:“去幫班主任送點東西?!?/br> “哦?!标懺铺吹谋亲雍鋈宦柫艘幌拢骸叭メt(yī)院送的么?你身上有消毒水味!” 梁云箋:“……” 陸云檀有些得意洋洋:“我的鼻子是不是特別靈?不過你們班主任好奇怪呀,有什么東西要往醫(yī)院送???還不能自己送?安排自己班的學生去送?” 梁云箋抿住了唇,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這時,陸云楓開了口:“小狗的鼻子都靈,小狗還特別喜歡多管閑事。” 陸云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