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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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后,一行人走回青水山莊,沈恕這才想起來今晚還要與郁松年同床共枕。這真是最糟糕的事了,他沒想好該如何面對。 下午時郁松年好像有裸睡習慣,他再鎮(zhèn)定,但面對和不穿衣服的郁松年睡同一張床的事情,也沒法做到無動于衷。 好在回到房間后。郁松年剛才在包廂里那種叫沈恕手足無措的進攻性,都盡數消失不見。 他甚至換上了睡衣,t恤和純棉長褲,人畜無害地靠在床頭,大大方方地看手機。 倒是沈恕的黑色睡袍,感覺容易半夜走光。 他拘謹地坐在床的另一頭,這是一張大床房,兩個男人睡下綽綽有余,不至于發(fā)生那種翻個身就將對方壓倒的尷尬情況。 沈恕有著良好的生物鐘,往往都是十一點入睡,早上六點起床。 他看了眼手表,先問郁松年:“你平時在家都是幾點睡覺?!?/br> 現在年輕人都不會太早睡,沈恕的生物鐘與身邊的人都格格不入。 郁松年收起手機,溫聲道:“要睡了嗎?” 沈恕拿出眼罩:“如果你還要玩手機的話,我可以戴眼罩?!?/br> 郁松年剛想說什么,看著沈恕手里的紅色眼罩,卻突然沒說話了。 這個眼罩是李嫂出去旅游時買給他的,李嫂喜歡大紅大綠,買來的顏色雖然覺得不太適合自己,不過也用到了現在。 沈恕見郁松年不答,便知道郁松年應該沒這么快睡覺。于是躺了下去,蓋好被子。他睡覺姿勢很乖,正面躺著,雙手在腹部交疊。 只是臉頰會稍微往左邊側一些,那是面朝著郁松年的方向。 他戴著眼罩,眼前陷入漆黑后,聽覺便突然敏銳起來。 甚至能聽見郁松年的每一次呼吸,不知為何,郁松年的呼吸變得有點沉,床墊動了動,是對方換了個姿勢。 安靜了好一會后,郁松年下了床,應該是去喝水了,他聽見大口吞咽的聲音,喝得有點急。 很快郁松年又回到了床上,關燈的聲音響起,床墊的另一邊輕輕陷了下去。 青水山莊的床墊買得太軟了,人躺下去,就像陷進了云里。 他感覺到郁松年換了幾個姿勢,對方皮膚摩挲著被子,所發(fā)出的細微聲響,盡數傳到了沈恕的耳朵里。 直到腿上再次傳來熟悉的溫熱,他立刻意識到這是郁松年的身體,不知是膝蓋,還是腳尖。 胡思亂想中,托強大生物鐘的福,沈恕還是到點就睡了過去。 只是夢里他感覺自己被一株巨大的藤蔓纏住,藤蔓撩開了他的衣服,鉆到了他的小腹,在他放松下來后,變得有些軟的腹部上來回磨蹭著。 弄得他很癢,又想笑。 夢里他好脾氣地與那株植物商量,叫它放過自己,藤蔓卻不管不顧,甚至還長出了角。 沈恕定睛一看,竟是一對鹿角。 那鹿角的一邊,任性地頂在了他的腰部,變得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燙。 沈恕猛地睜開了眼,酒店的窗簾是遮光材質,房內一片昏暗,他好一會才找回了視野。 此刻他已經與入睡前的姿勢不同,而是側躺著的姿勢。 腰上沉甸甸的,有胳膊強勢地從后方摟著他,是郁松年。 郁松年的手放松地搭在他的腹部上,五指修長舒展著,幾乎蓋住他的肚子。 他整個人都陷在了郁松年的懷里,后頸能感覺到那綿長的呼吸,一下下地打在那怕癢的地方。 夢中的鹿角來到現實,不是他背上的紋身,而是源自于郁松年的胯間。 這是每個男人晨起時都會有的反應,只是郁松年的好像更囂張些。 哪怕隔著褲子,沈恕都能感覺到那股壓迫感。 沈恕小心地掰開了郁松年的手,屏住呼吸,終于將自己從郁松年的懷里解救出來。 他匆忙地來到了浴室,鏡子里的他面紅耳赤,任誰都能看出他此刻的心猿意馬。 沈恕決定洗個澡,他剛脫下睡袍,手卻微微一頓。 他將睡袍翻了個面,摸到了后腰的位置,那里有些許濕潤,黏膩。 沈恕拿著那件衣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無聲警告道:“別這么做,這太變態(tài)了。” 不過數秒后,沈恕還是將衣服拿起。 他聞到了一種與想象中全然不同,既躁動、又炙熱,野性且直白的氣味。 不是夢里的鹿,更像大型的捕食者,給自己意屬的交配對象,留下標記。 第16章 16 沈恕洗了很長時間的澡,浴室與臥室相隔的磨砂玻璃,有百葉窗簾緊閉,將這里發(fā)生的所有事,都遮擋起來。 guntang的額頭抵在冰涼的瓷磚上,沈恕嘴唇緊咬,努力忍耐。 鋪天蓋地的水,就像場能沖刷一切的雨。 過了好一會,他急促地喘著氣,因為太過緊張與小心翼翼,放松下來,竟有些耳鳴。 嗡鳴過后,他關掉水,這時才聽見浴室門外進來了人。 浴室做了干濕分離,里間洗浴,外面洗手臺和廁所。 是郁松年進來了,玻璃門中間有磨砂做遮擋,只能看見底下郁松年光著腳,雙腿微分,站在馬桶前方。 沈恕屏住呼吸,想著郁松年究竟何時進來的,有沒有聽到什么時,就聽到強而有力的水柱聲音。 是郁松年在上廁所。 男人和男人一起上廁所是很正常的事,沈恕可以大大方方地出去,可剛因為郁松年而洗了冷水澡的他卻無法做到自然。 外間沖水聲響起,沈恕這才拿起一旁掛著的浴巾,裹在下身,推門而出。 他這里的洗澡聲早就停了,待在里面太久,郁松年也會覺得奇怪。 剛步出,便見郁松年還沒出去,甚至只剛懶洋洋提起睡褲。 直接映入沈恕眼簾的,是郁松年的小腹。 他沒想到郁松年將上衣脫了,隨手擱在洗手臺旁,他出來時,正好撞見郁松年轉身。 睡褲松垮地卡在胯骨處,腰腹肌rou線條深刻,能清晰看見下腹處的青筋。 沈恕在健身房的時候,曾經聽過有人問健身教練,該如何把這青筋練出來。那時他還不懂為什么要練到這種地步,現下他懂了。 因為很性感。 而沈恕還意識到一個要命的事,那就是郁松年好像沒穿內褲! 郁松年頂著微亂的頭發(fā),帶著晨起沙啞的聲音,彎著眼睛道:“早安,昨晚睡得好嗎?” 沈恕抿唇點了點頭,他匆匆拿起掛在旁邊的衣服,趁對方正在洗手,出了浴室。 因為走得太急,還在門檻處絆了一下,腳趾踢在堅硬的石板上,尖銳得疼。 沈恕踉蹌著要站穩(wěn),郁松年的胳膊已經從后方伸來,緊緊摟住他的腰身,幫他穩(wěn)住身體。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郁松年幫他避開小孩時也曾扶過他的腰。 但與那次不同,這回是rou貼rou地觸碰,他充分感受到郁松年的溫度究竟有多高。 被扶好站穩(wěn),又被強硬地帶到床邊。 郁松年按著他的肩膀叫他坐在床上,自己單膝跪地,抓著沈恕的腳放在自己膝蓋上,看剛才有沒有踢傷。 自然是沒有的,但也有些發(fā)紅,郁松年用手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腳趾,又捏了捏,好似在確認骨頭是否完好。 那嚴謹的態(tài)度,沈恕差點以為這人不是雕塑專業(yè)畢業(yè),而是醫(yī)科生了。 郁松年問他:“這樣會不會很痛?” 沈恕搖頭。 郁松年抬眼,剛想說什么,視線卻頓了頓,很快目光便局促地躲開,臉紅道:“抱歉。” 尚未意識到郁松年在道歉什么的沈恕,低頭望去,就見自己因為踩著郁松年的膝蓋,浴巾下春光乍泄。 他立刻將腳從郁松年的手里抽了回來,起身踩在地上,試探性地走了幾步:“沒事,就剛才那一下比較痛?!?/br> 說罷他來到行李箱前,取出自己的襯衣,快速地穿到身上:“你先去洗漱吧,一會不是還要看山上的大佛嗎?” 青水山莊靠著青山,山上有一座香火旺盛的寺廟,他們昨日在群里便討論過今日的行程。 沒聽到郁松年的回答,他回頭一看,發(fā)現郁松年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好像在發(fā)呆。 沈恕又喊了聲他的名字,郁松年才回過神來,起身往浴室走去。 只是邊走,拇指與食指仍在摩挲著,仿佛上面還殘余著什么東西一樣。 沈恕看向自己的腳,尷尬地想,他才剛洗過澡,應該不臟吧? 圍著浴巾穿好內褲,沈恕這才敢解開浴巾,看著行李箱的褲子,正想選一條合適今天爬山的,就聽門鈴響起。 他轉身,郁松年從浴室里探出個頭來:“是我叫的早餐?!痹捯魟偮?,他先是一愣,繼而愕然地睜圓了眼:“抱歉!”說罷便迅速地縮回了浴室里。 又是道歉,身上只有一件襯衣,仍光著雙腿的沈恕沉默不語。 其實他又不是女生,郁松年沒必要因為看了他的身體這般道歉,反而讓原本無所謂的小事,都變得奇怪起來。 他穿上褲子,走到門前接了服務生送來的早餐。 郁松年點了生煎與豆?jié){,油條與小面,還有蛋糕和牛奶。簡直是各地的特色早點搜羅一通,搞了個大雜燴。 沈恕早上一般沒什么胃口,他只拆了牛奶,坐在桌前慢慢地喝。 并自覺地背對著郁松年,所以對方穿衣場景,他是一點都沒看見,免得郁松年又要同他道歉。 郁松年洗漱完,很清爽地走了過來。這是一個四人座的餐桌,郁松年卻沒選擇坐在他對面,而是拉開了他身旁的椅子,坐下后將沈恕還沒打開的其他早點,一一打開:“怎么不吃?” 沈?。骸拔以缟铣缘貌欢?,你吃就好。” “如果吃不完,可以問問林志鈞起來了沒,喊他過來一起吃?!鄙蛩≌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