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遲來的陸羽
陸羽迅速的把汽車停在了路口,迅速下車,但他這次出來身上沒有防彈衣,甚至連配槍都在支隊沒有拿,好在他隨身帶了一把軍刀,這把刀還是他過生日的時候朋友送的,他很喜歡這把刀,多數(shù)時候都會隨身帶著。 他將彈簧刀打開,右手反握,一步一步警惕的走到張山的汽車前,猛地把車門打開,看到車內(nèi)空空如也,甚至連車鑰匙都沒有拔下來。汽車的座椅上有一層粉末,他用手摸了一把,粉末黏在了他帶汗的手指上,往鼻尖處一聞,刺鼻的氣味兒闖進(jìn)鼻腔,是硫磺。 他又把主駕駛的車門開的更大,并沒有找到搏斗的痕跡,再根據(jù)停車的位置的推斷,他確定張山不是被人逼停的。摸了一把發(fā)動機(jī)的溫度,張山把車停在這里應(yīng)該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發(fā)動機(jī)蓋子還是燙手的。 這時大院里又傳來幾聲槍響,緊接著就是大院里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聲音。他看到圍墻外面有幾個鐵桶,當(dāng)即把鐵通挪過來,三步兩步的爬上鐵通,從墻頭外面往里看,因?yàn)樗掷餂]有槍,而大院里面發(fā)生了槍戰(zhàn),如果他這個時候從正門進(jìn)去,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到時候自己就危險了,他一個引體向上將頭撐到了圍墻上方張望著院子里面的情況,只看見一幫人在院子里面分散開來,似乎在找什么人一樣。 就在這時,陸羽在院子角落處的鐵桶縫隙中看到一張人臉,這個人他曾經(jīng)在工體酒吧見過一面,而且張山自稱她是自己的meimei,所以他對這個人的印象一直很深刻,是程璐。 程璐此時正在鐵桶的縫隙當(dāng)中躲著,手里還攥著一把槍,陸羽當(dāng)即明白過來,這些人在找程璐,這時屋子里面又傳來一陣陣的槍響,一個屋子里面的玻璃應(yīng)聲而碎,子彈穿透玻璃鑲嵌在墻縫當(dāng)中,陸羽當(dāng)即低下頭躲起來…… 他又把頭撐了上去,順著子彈的來源看過去,竟看見張山此時光著頭,在狹小的屋子里和三個人展開著搏斗!但很顯然,此時的張山已經(jīng)明顯落了下風(fēng),他腦袋上全都是血,不知道是被人打的還是傷口撕裂開了。 血順著他的面額一直流到了脖子,一個人狠狠地沖著他的臉部踢了一腳,緊接著張山抱住那人的大腿狠狠的咬上了一口。 那人吃痛,抬起手槍就沖著張山的左臂打去,只聽一聲嘶吼,張山的左臂便被打了一個窟窿。 張山有危險! 陸羽的腦子里蹦出這個念頭,通過觀察里面的戰(zhàn)斗來看,三個人對張山一個,張山此時手無寸鐵,而且身上還受了傷,這幾乎就是一道送命題啊!看對方下手的力度來說,他們?nèi)齻€人是要把張山置于死地的,如果這時候自己不出手相救,張山很可能就死在里面了!他二話不說,三兩步從鐵桶上跳了下來,這個化工廠的圍墻很高,足足有將近4米,他跳下來以后在地上進(jìn)行了一個翻滾,來緩沖身體受到的力,防止腳踝和腿部在巨大的沖擊力下受傷。 “媽的!早知道帶把槍了!” 陸羽狠狠的一拍發(fā)動機(jī)蓋,一聲悶響瞬間引起大院里面人的注意,他忽然靈機(jī)一動,既然自己手無寸鐵沒有辦法對張山進(jìn)行營救,但是自己可以想辦法把人引開??! 可緊接著他又遲疑了,因?yàn)榇笤豪锩娴娜硕寄弥謽?,如果自己把他們引開,把他們帶到外面,毫無疑問,這會對其他群眾的生命安全帶來危險。 這時他迅速打開微信,將這個化工廠的定位發(fā)給了馮平,馮平在微信上回復(fù)了他一個ok的表情,說我們一分鐘以后就到,特警也快到了! 看到這里,陸羽也沒有時間遲疑了,人民群眾的命是命,警察的命也是命?。?/br> 他迅速上了警車,還沒有拉開手剎就大力的掛擋轟起了油門,剛落下手剎,巨大的引擎聲讓院子里面的人徹底把注意力放到了化工廠之外。輪胎在地上打滑,地上的石頭子被迸濺的到處都是,巨大的摩擦力之下讓輪胎的外圍冒出了白煙,伴隨著猛的一打方向盤,車頭迅速朝著左方偏了過去,直奔大院門口! 化工廠的大門并沒有關(guān),他直接把車停在了大院的門口,隨著一腳剎車,汽車的輪胎原地打滑好幾米才算徹底停下。他這次出門開的是警車,上面的警察兩個大字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見! “有警察!” 大院里面的人猛的回頭便看到了橫在門口的這臺警車,與此同時,陸羽將警笛打開,大作的警笛響徹云霄,大院里面的人登時亂了分寸,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把大門關(guān)上,緊接著就是密密麻麻的子彈落在了汽車的車門上,聽著乒乒乓乓的聲音,陸羽當(dāng)即俯下身子,掛擋迅速朝著前方躲去! 汽車的車門上全都是彈孔,一顆子彈還打在了副駕駛的車窗上,玻璃一下子裂成了蜘蛛網(wǎng),但并沒有炸開,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險些奪“窗”而入的子彈,身上直冒冷汗:“看來買車貼個玻璃膜是很有必要的!” 的確如此,事實(shí)上,玻璃已經(jīng)被子彈打碎了,他們支隊的警車都是很普通,甚至市面上都快淘汰的捷達(dá)、桑塔納一類的車,別說防彈玻璃了,下雨天能保證不往里面漏雨就不錯了,如果不是玻璃的內(nèi)部還貼著一層薄薄的“紫外線隔熱膜”的話,玻璃早就炸開嵌到他的rou里了。 聽到警笛的聲音,屋子內(nèi)毆打張山的人也停下了動作,風(fēng)老大面容凝滯,道:“媽的!來的真快!” “老大,怎么辦!” “你們兩個留在這里解決他,我出去看看!” 風(fēng)老大開門便往外面走,兩個小弟面色一狠,其中一個人又一次的把槍口對準(zhǔn)張山,剛才的打斗弄的他一腦門子汗,外面的警笛聲更是貫穿了他的腦神經(jīng),他怒火中燒,狠不得用眼神將張山千刀萬剮,因?yàn)樗X得,警察是他帶來的,如果不是他的話,警察就不會來,而警察以來,他們這群人全部將死無葬身之地! “去死吧!” 張山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剛才的劇烈運(yùn)動之下,腦震蕩還沒好的他一動都動不了,甚至睜開眼睛看到的都是天旋地轉(zhuǎn)的場景,而且一條胳膊此時也中了槍,雖然沒有打在骨頭上,但劇烈的疼痛也讓他感到萬分煎熬。 血液往地上流淌,汗水順著頸部滑落到耳部,又滴落在地上。 警察來了,可是來的太晚了。 相比于營救來說,顯然這個人手里的槍更快。 他靜靜的等待著死亡…… 他怕死,但卻沒有任何辦法!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反抗能力了! 那人抽搐著嘴角,勾起一抹血腥的笑容,緩緩的扣動著扳機(jī)……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張山渾身一抽搐! 是扳機(jī)的聲音,但卻沒有子彈! “有子彈?。 蹦侨水?dāng)時一懵,沖著張山又是一槍,只是這次仍然是扳機(jī)的響聲…… 張山猛然反應(yīng)過來,他的槍不是沒子彈了,而是在關(guān)鍵時刻卡殼了,因?yàn)槲逅氖绞謽岆m然好用,但是有一個弊端,就是彈夾里面子彈容量是八法,可是如果真的把八發(fā)子彈完全裝滿,最后一發(fā)子彈十分容易卡殼!再加上這群人平時是個粗人,根本不會給槍支做保養(yǎng),譬如上油、清火藥粉、擦滑膛之類的事兒,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果然掉了鏈子! “媽的,卡殼了!” 就是這么一個瞬間的功夫,張山迅速掏了一下口袋,將口袋里面的硫磺又抓出來一把,朝著四面胡亂的一揮!他一下子把所有的硫磺粉全都弄出來了,他故技重施,硫磺迅速進(jìn)入了二人的眼睛當(dāng)中! 刺眼的硫磺讓他們兩個呲牙咧嘴的大罵,兩個人的眼睛都睜不開了,但又害怕張山逃跑,便張牙舞爪的沖著張山開槍,其中一個人的子彈已經(jīng)卡殼,槍開不出去,另外一個人又看不見,在他胡亂開槍之下,竟把自己的隊友一槍打死了。 張山躲到角落處蹲下,從地上撿起一根鋼管,順著地面爬到了那人身后,牽強(qiáng)的站起身狠狠的一揮,咣的一聲脆響,那人便眼皮一翻趴在地上,鋼管是空心的,在打了這一下以后內(nèi)部發(fā)出嗡嗡的共鳴回響,震得張山手都疼。他這一下打的夠狠,估計這人就算不死以后也得是個植物人了。雖然說人命最大,但是這兩個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暴徒,如果張山心慈手軟留了他一條命,等他醒來之后,還會拿著槍對著自己的腦袋! 他蹲下身子喘著粗氣,右手扶著左臂,單膝突然跪地,汗和血順著鼻尖滴落在地上,因?yàn)楹挂旱闹泻?,血水此時顯得并不是那么鮮紅了。他忍著手臂和頭部的劇痛,硬生生的將被打暈在地上的人翻了個身,從他的腰部找到一個彈夾,彈夾里面有八發(fā)子彈,他直接用手退出去一發(fā),為了防止最后一發(fā)子彈卡殼。 在這種時候,子彈卡殼是十分致命的,剛才的那個人就是例子! 他又翻了翻另外一個人的口袋,從里面找到了一個空彈夾,將從剛才那個彈夾當(dāng)中退下來的子彈塞進(jìn)了空彈夾當(dāng)中,現(xiàn)在這種關(guān)頭,每一發(fā)子彈都尤為珍貴,他迅速的觀察了外面的局勢,十幾名匪徒將大門徹底關(guān)閉,將手中的手槍全部塞到腰上,兩個人拿著斧子將院子中擺著的箱子劈開,將雨布全都撕爛,將里面的微沖和ak47等槍支分發(fā)下去,人手一把! 這陣勢和戰(zhàn)爭毫無兩樣! 張山保持著理智,他知道,如果警察真的來了,確實(shí)是會響起警笛,但剛才的警笛過于短,且只是一輛車發(fā)出來的,而且聲音稍縱即逝,他明白,現(xiàn)在大部隊還沒有來,肯定是陸羽一個人驅(qū)車過來,為了分散掉他們的注意力才拉響的警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