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 該來的還是會來
陸白月的衣服、鞋、包以及珠寶飾品,如果細(xì)細(xì)展示的話,可以稱得上是個小型的博物館了。 鄭欣樂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不懂珠寶的品種,也不懂怎么估價,只覺得滿眼亮閃閃的好看。 陸白月毫不吝嗇的拿出來一些讓她試著戴,鄭欣樂甚至都不知道哪些好看哪些不好看,總覺得是自己配不上這些昂貴的珠寶。 最后,陸白月幫她選了這款氣球耳墜。 “你拿去戴,不用著急還我?!标懓自驴犊恼f道。 可是鄭欣樂卻有點兒受寵若驚的說,“那怎么能行,我看上面的標(biāo)簽了,這是一顆彩鉆,很值錢的。” “這樣的東西我一抓一大把,但是這一件卻對我非常重要,希望能夠讓鄭老師在舞會上熠熠生輝。” 鄭欣樂本身也很喜歡,自己便沒有拒絕。 如果早知道這耳墜淵源這么深,她是說什么都不會去戴的。 陸白月只是請求她能去參加舞會,說陸白華有些社交障礙,也沒有什么認(rèn)識的朋友,如果她能去,會緩解他的焦慮。 鄭欣樂尋思再三,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誰成想她去參加宴會不說,還成為了全場的焦點,真是讓人始料未及。 鄭欣樂把耳墜端端正正的放在梳妝臺上之后,她便開始收拾行李。她來的時候,只帶了一只小皮箱,里面也沒帶什么特別的東西,幾件換洗的內(nèi)衣,外加幾本書而已。她原本以為自己不會住太長時間,誰成想這一次住的時間也真是夠長了。 這一次真的要走了呢。否則,她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陸白華。 她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疊好,再次放進(jìn)行李箱里。卻發(fā)現(xiàn)東西多到一個行李箱根本裝不下的地步,她不是一個熱愛斷舍離的人,只不過是太窮了,實在沒有太多的東西。 可來了陸家之后,東西也越來越多起來,哪一件她看著都舍不得丟下。 鄭欣樂嘆了一口氣便坐在了床上,誰能想到離開的時候竟然這么艱難,難不成她還得找個搬家公司?到時候,是不是又會被陸白華一頓嘲諷。 鄭欣樂緩了緩神,看著這些東西思前想后,過了一會兒,才精簡了一下,還是來的時候帶的那些東西,而在陸家的吃穿用度,卻一件都沒拿。 這樣做了之后,行李箱竟然還空出了一些位置。鄭欣樂做了一番心理建設(shè),還是把今天的禮服裙放進(jìn)了行李箱,雖然它又大又占地方。 鄭欣樂想好了,這件禮服她要好好珍藏,畢竟,這個夜晚對于她來說,太過美好太過夢幻。 她想趁著陸白華不在的時候悄悄的走,省得因為自己,又生出些別的事端,可就不好了。 鄭欣樂收拾完已經(jīng)是夜里三點,看著外面有些泛白的天際,心下卻生出好些不舍。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眼前總是浮現(xiàn)出陸白華的樣子。 想著自己以后都可能再見不到他,竟然胸口有點兒堵有點兒難過。 鄭欣樂大口的呼吸著,不想讓眼淚掉下來。 哈,自己才不要做個斯德哥爾摩癥患者,陸白華總是虐她,別被他一時的心血來潮所蒙蔽,等陸白華酒醒了,一定也覺得和她說過那些話而羞愧呢。 天真的要亮了。 陸白月又是一整晚沒睡,今天晚上安安有點兒鬧,想必是見了太多生人的緣故,所以晚上總是哭。 潘嘉年很是心疼,就摟著拍著睡了一整晚。 陸白月原本也是躺下的,但是實在睡不著,最后便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好一陣子。 越是睡不著越是頭痛欲裂,陸白月從抽屜里翻找出止痛藥和安眠藥,她大把大把的吃進(jìn)去,等了十幾分鐘,卻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陸白月趕忙跑到廁所里,她一陣干嘔,卻怎么都吐不出來,可是這會兒藥效來了,她眼前恍恍惚惚,就這么抱著馬桶睡著了。 潘嘉年因為抱著軟綿綿的安安睡覺,熱乎乎又萌萌的,所以這一覺一直睡到安安肚子餓了才起來。 安安在懷里咿咿呀呀的叫著,潘嘉年閉著朦朧睡眼摸到了溫奶器,給安安喝上了奶,下意識的摸了摸床上的位置,心上一驚,才發(fā)現(xiàn)陸白月不見了。 潘嘉年趕忙起身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天已經(jīng)亮了,但是小夜燈卻還開著。 潘嘉年慌了神,瞧見廁所還開著燈。 他三步并作兩步推開洗手間的門,果然看到了還趴在馬桶蓋上的陸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