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 無法無天
他并不是早上喝了酒,而是宿醉。昨天又在翡翠會館里,喝得一塌糊涂,還是和自己未來的親家。談?wù)勆?,隨便玩玩。可半夜的時候,陸光明就被親家罵罵咧咧的聲音驚醒了,他這才知道,自己未來的女婿在酒吧里跟小混混爭風(fēng)吃醋,竟然打了起來,卻把自己打到了醫(yī)院里,陸光明趕忙隨親家去了醫(yī)院,這才知道,未來的女婿和人打架,竟然把命根子打廢了。 現(xiàn)場遺留了一個證件,他便派手下去查,沒想到竟然查到了陸興。 本來還沒機會來半山別墅呢,這回終于可以光明正大了。 電鈴的聲音有點兒刺耳,這個時間陸白月正和陸大海并排坐在院子里曬太陽。陳叔從可視電話里瞧見是陸光明,也是憷頭,忙向陸白月請示。 陸白月還在想,這個陸光明到底什么時候要來,沒想到就這么就來了。 “別理他?!标懓自孪铝嗣睢?/br> 陳叔自然是要照辦的,就當家里沒有人??墒顷懝饷鲄s借著酒勁撒起潑來了,不停地砸著門,嘴里還大聲嚷嚷著,“陸白月,你給我出來,你有膽子做,這會兒卻當縮頭烏龜了?” 陸光明一個勁兒的喊,陸大海碰了碰陸白月的手,眼睛有些遲緩地看著門外說道,“有人來了……開門,開門?!?/br> 陸白月趕忙拍了拍陸大海地說,安撫道,“爺爺,沒有人來,你聽錯了。” 陸大??戳丝措婇T,又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然后顫顫巍巍地說,“耳朵壞了?” 陸白月沒有再回答陸大海,只是讓傭人去拿一碗糖水給陸大海喝。喝到了糖水的陸大海,也不再關(guān)心門外到底有沒有人了。 陸光明只叫嚷了一會兒,便沒了動靜。 陳叔又從可視電話里看了看,然后對陸白月說道,“大小姐,人已經(jīng)走了?!?/br> 陸白月只“嗯”了一聲。 之前,陸光明在她眼里還算是長輩?,F(xiàn)在,陸光明在她眼里就是個攪屎棍。 半山別墅又恢復(fù)了往常了平靜。 可是五分鐘后,突如其來的聲音,還是讓眾人有些措手不及。 “你們這群勢利眼,竟然敢把你陸爺爺鎖在門外面?。?!” 陸白月也被嚇了一跳,循聲望去,卻見陸光明騎在墻頭上,臉憋的通紅。 陸白月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后朝著陸光明喊道,“陸光明你瘋了?在爺爺面前口出狂言?是不是沒人管得著你了?!” 陸光明卻哈哈大笑幾聲,“呸”了一聲,然后惡狠狠地說道,“我就知道你躲著里面就一定有貓膩,瞧瞧吧,肚子那么大了,讓我逮了個正著?!?/br> 陳叔拉了拉陸白月的衣袖,然后有些緊張地說道,“大小姐,咱快回屋去,二叔這樣子看上去不大好,我們還是躲一躲吧?!?/br> 陸白月自然是個識時務(wù)的,這會兒陸光明瘋的厲害,她惹不起當然就要躲著了。 還沒等陸白月離開,陸光明就嘰里咕嚕地從墻頭翻了進來,摔了一個狗啃屎。 “先別管陸老爺子了,您先進去吧。” 陳叔很是慌張,他生怕陸白月出點兒什么事,趕忙推著陸白月就往屋里走。 可是陸光明這會兒卻來了勁,竟然快速地從地上翻滾了起來,然后一瘸一拐地追了上來,一把把陳叔扯開,陳叔順勢就倒在了地上。 陸光明這會兒一下拉住了陸白月的胳膊。 陸白月皺著眉吃痛,下意識地護著自己的肚子。 “陸光明,你清醒一點兒,看看我是誰,陸家可不是你隨便撒潑的地方?!?/br> 陸光明卻依然哈哈地笑著,然后說道,“你是誰?你是大名鼎鼎的陸興集團掌門,是壞事做盡了等著遭雷劈的陸白月。” 陸白月努力往門里靠了靠,誰知道陸光明的力氣還是挺大的,他一下子就頂住了門框,讓陸白月沒辦法躲到屋里去。 陸光明一下子扯住了陸白月的頭發(fā),惡狠狠地說,“你向往那兒跑?陸白月你心眼子夠壞的,為什么總是跟我們陸白曉過不去。上一次搶了我的女婿,我還沒跟你算賬呢,這一次你又沒安好心,直接把我新女婿打殘廢了,你說我該怎么收拾收拾你。” 陸光明邊說話,手上的力氣就加重了幾分。 陸白月吃痛,皺了皺眉,反手就打了一巴掌在陸光明的臉頰上,啪的一聲,陸光明就被打懵了。陸白月暫時脫了身,趕忙躲進了門里,關(guān)上了門。 陸光明不停地敲著門,“好啊,陸白月,竟然連你陸二叔也打,真是無法無天了。陸家真的是放不下你了?!?/br> 陸白月趁機喘了幾口氣,真是個瘋子。自己沒找他呢,陸光明倒自己找上門來了。 陸光明這會兒趁著酒勁兒,耍起瘋來也是讓人頭疼。 砸門肯定是不會讓他進的。陸光明瞧見沒用,便移到了窗戶前,用肥膩的手掌不停地砸著玻璃,這種壓迫感,真是讓人窒息。 陳叔趁機給趙明朗和潘嘉年都打了電話,家里的傭人也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原來那么要臉面而又光鮮的陸二叔,誰成想這會兒卻變成了瘋狗。 說陸光明是瘋狗,那是一點兒都沒有夸張。 陸光明見屋里的人站在那里不給他開門,越發(fā)的來了氣,竟然把還在外面曬太陽的陸大海從輪椅上推倒在地,然后舉起輪椅就砸在了碩大的落地窗上。 “大小姐小心?!?/br> 陳叔顫顫巍巍地護在陸白月面前。 只聽哐當一聲,尖銳的聲響之中,窗子被砸得個粉碎。 陸光明把窗子砸出一個大窟窿。他徒手去掰那些玻璃碴子,把大窟窿搞成了一個能鉆進來的打洞。 陸光明滿手是血的就這樣從窗子爬了進來。傭人們嚇壞了,不停的尖叫著。 陳叔趕忙對大家命令道,“快,快扶大小姐回房去!” 說時遲那時快,陸光明瞧見大家像躲瘟神一樣地躲著他,氣不打一處來。就這么血糊糊地朝陸白月?lián)淞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