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她是不是還懷著孕?
鄭欣樂就這么哭哭啼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她哭的聲音有點大,竟然連陸白月都驚動了。 陸白月問陸白華是怎么回事兒,陸白華只是崩著一張臉說,“腦殘粉的日常就是這樣的啊。” 陸家現(xiàn)在人丁稀少,所以懂事的鄭欣樂住在家里之后,陸白月感覺好像煙火氣重了一些,別墅里也明朗了不少。 陸白月狠狠瞪了陸白華一眼,就讓陳叔去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陳叔問完了前來匯報,陸白月又把陸白華狠狠的罵了一頓。 “你干嘛這么逗她玩兒?君子不奪人所愛,你這做法太小人了?!?/br> 連陸白月都站在鄭欣樂那邊,陸白華別提心里多郁悶了。 他皺著眉頭杵在陸白月的臥房里許久,一會兒才說道,“我找回來便是了,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們女人就是愛關(guān)注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br> 陸白華說完就跑掉了,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鄭欣樂哭了一會兒,總算平靜了一些,她便跑到天臺上去吹風(fēng)。 鄭欣樂就知道,自己和陸白華之間是打不了交道的。陸白華的脾氣古怪的很,前秒因為自己喜歡,能拿五百萬出來做慈善拍賣,下一秒也因為自己喜歡,就順手扔到了湖里。 大少爺?shù)淖雠?,實在是讓人心塞?/br> 鄭欣樂向遠(yuǎn)處眺望,陸家的別墅在半山別墅區(qū)算是最好的位置,可以看到湖泊,而且一覽無余,沒有任何的遮擋。 鄭欣樂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卻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朝湖邊走去。鄭欣樂又往前探探身子仔細(xì)去看,果然是陸白華。陸白華沒有絲毫猶豫,帶著家里的傭人走到湖邊,脫下衣褲和鞋子,像條魚一樣,就這樣跳進湖里。 鄭欣樂很吃驚,難……難不成他下水找手串去了?把手串扔到湖里,那就是大海撈針。上次鄭欣樂和陸白華去捉j(luò)ian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見識到了陸白華出色的游泳水平,雖然知道他不會有任何危險,但鄭欣樂還是覺得過意不去。 她就這么悄悄的在天臺上看了一會兒,只有傭人在岸邊等著,陸白華卻一直沒有浮上水面。她看的有點兒心驚rou跳,便從天臺上走了下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鄭欣樂只剩下了拍賣品的那個精美的匣子,坐在那里看了很久,一言不發(fā)的。 陳叔來敲了敲門,跟鄭欣樂說,“大小姐一會兒要去醫(yī)院做復(fù)查,斐姐明天才會來,大小姐讓我問問您,有沒有空,可不可以陪她走一趟?” 陳叔說話很是客氣,把鄭欣樂搞的竟然不好意思了,她連忙點著頭說,“沒問題的,我隨時都有空。” 鄭欣樂去幫陸白月收拾東西,一起去醫(yī)院。每一次陸白月去醫(yī)院的陣仗都很大,畢竟她身體不好,檢查的項目非常多,有時候甚至要在醫(yī)院過夜,才能做完所有的檢查。 “鄭老師,我父母去世的早,陸白華這邊我一直cao心的比較少,所以他性格有些偏激,甚至是有些頑劣,如果他哪里讓你不舒服了,我跟你道歉?!?/br> 陸興集團的掌門人竟然跟她一個家庭教師這么客氣,鄭欣樂是受寵若驚的,她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不好意思的說,“陸總可別這樣說,陸白華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是很好的,只是有時候小脾氣上來,有點讓人受不了,不過我現(xiàn)在也習(xí)慣了?!?/br> 收拾好東西,鄭欣樂陪著陸白月上了車,司機發(fā)動了車子,卻見陸白華穿著小褲頭進了院子,傭人在后面抱著他的衣服,也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陸白華瞧見陸白月要出門,隨口問道,“jiejie要去醫(yī)院了嗎?” 陸白月嗯了一聲,陸白華說,“那你等我一下,我穿好衣服就來,陪你一起去?!?/br> 陸白華瞧了一眼車?yán)铮瑓s看見了鄭欣樂在車上,便把手里的手串兒扔到了鄭欣樂的懷里,陸白華冷冷地說,“找到了?!?/br> 沾著水珠的蜜蠟手串把鄭欣樂砸的個生疼,鄭欣樂“呀”的叫了一聲,覺得真是不可思議,那么深的湖水,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五分鐘之后,陸白華就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鄭欣樂把手串兒戴在自己的手上,稍微有點大,晃晃悠悠的,她一顆一顆的撫摸著,這可是洛塵帶過的東西呢。多好看呢,每一顆珠子在鄭欣樂的眼里都是完美無瑕的。 鄭欣樂小聲的說了一聲,“謝謝你陸同學(xué)?!?/br> “別遇到事兒就哭哭啼啼,我真的被你攪煩了?!标懓兹A沒回頭,只是丟過來這么一句。 鄭欣樂只是又往門邊縮了縮,少說為妙,多說多錯。 陸白月就在最后排安穩(wěn)的坐著,看著陸白華和鄭欣樂,微微彎了彎唇角。以前潘嘉業(yè)總來,陸白華還活潑些,雖然跟鄭欣樂在一起,陸白華性格還是很古怪,但好在陸白華的話還是多了起來。 陸白月偷偷瞄了瞄鄭欣樂,她是個聰明又懂事的孩子,雖然比陸白華大一些,但是也是可以接受的范圍。鄭欣樂的家底不只是單薄,可以說是一點都沒有。所以陸白月有點遺憾呢,否則,這兩個孩子大膽的去交往一下,也是不錯的。 陸白月不是傻子,反應(yīng)也不遲鈍,陸白華的某些表現(xiàn),她是看在心里的。 可有些事情,并不能說破。不說的時候,可能還能好好的相處,可是說了呢?那個美好的泡沫瞬間就會破滅。 她不想自己的身邊再出現(xiàn)第二個趙明朗,無望卻有堅定的守候著那得不來的東西。 畢竟,他們是陸家,凡事都要考慮周全,尤其是婚姻。 陸白華為什么要拉著鄭欣樂去醫(yī)院?也是因為她總是心悸,總覺得多一個人在身邊,自己能安全一些,可陳叔年事已高,分擔(dān)家里的事情已經(jīng)讓他心力交瘁,傭人她始終是不交心的,還不如這個鄭欣樂來的踏實。 陸白月的心悸果然一會兒就變成了現(xiàn)實。他們走出去沒多久,車子就被追尾了。砰的一聲,如果不是陸白月系著安全帶,想必已經(jīng)撞到前面的座位上去了。 司機停了車,下去查看,陸白月看著陸白華和鄭欣樂很緊張的樣子,趕忙說道,“沒事的,沒碰到?!?/br> 陸白華皺著眉下了車,想要看看到底是誰開車這么不長眼睛。 撞上他們車的是一輛保姆車,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 “你們開好車也不能這樣呀,想什么時候踩剎車就什么時候踩剎車,我在后面跟得心驚rou跳,瞧瞧,還是撞上了吧!” 司機有些委屈,看著后面被刮蹭的痕跡,有些心疼的說,“這個路段本來車就多,容易擁堵,踩剎車也很正常。況且是你追尾,責(zé)任在你呢?!?/br> 那男人聽見,立刻心態(tài)就崩了,“你這車我可賠不起,就算有保險我也賠不起,反正說到底這都是你的責(zé)任?!?/br> 司機也是個倔脾氣,他不免多說了兩句,“不過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按照正常的程序處理不就好了,有必要這樣吵起來嗎?!?/br> 可就是這么一句很正常的話,還是把后車的男人激怒了。那男人邊推搡著邊罵罵咧咧,陸白華瞧著真是心煩。 這會兒那保姆車的車門又開了,走下來一個身材高挑穿著時尚的女人,她向陸白華走了過來,“呦,這不是陸少嗎?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快別吵了,這可是陸興集團的陸大少呢?!?/br> 說話扭扭捏捏,惺惺作態(tài)的。陸白華瞅了一眼,就知道是那個臭魚爛蝦宋伊卡。真是倒了霉了,怎么就碰上她了? 宋伊卡使了一個眼色,剛才吵架的男人就閉了嘴,退回到車?yán)锶チ恕?/br> “是我們的全責(zé),我們承擔(dān)保險,車子還有別的問題嗎,司機先生快檢查檢查?!?/br> 宋伊卡很客氣的走到陸家的車子跟前,前后左右的打量了一番,卻忽然把身子貼到了窗戶上。 宋伊卡就這么看見了坐在里面的陸白月。 “竟然是陸總,沒想到呀,咱們這是冤家路窄吧?怎么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碰到了呢?” 宋伊卡說話真的很不好聽。陸白華跟上來,擋在車窗前,不讓她再往里面眺望,“怎么碰到的你不清楚嗎?你又不是不認(rèn)識我們的車?!?/br> “陸少這樣說,可就冤枉我了。我今天趕著上通告呢,怎么可能沒事兒找事兒?!?/br> 宋伊卡說著話,還往車?yán)锴迫ァ5嚴(yán)锕饩€很暗,她只能看見陸白月黑漆漆的一雙眼睛盯著她,一動不動。 宋伊卡忽然打了個哆嗦,那天她就聽汪天澤他們講,陸白月瘋瘋癲癲的,這會兒看來陸白月也清醒不到哪兒去。 宋伊卡莫名的有些緊張,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今天她是有備而來,所以絕對不能怯場。 宋伊卡穩(wěn)了穩(wěn)神,對陸白華說,“我聽說陸總精神不夠好,現(xiàn)在看來好像是那么回事兒?!?/br> “所以你還不趕快走嗎?我們趕著去醫(yī)院呢?!标懓兹A冷冷的說道。 “我只是想跟陸總說,我這兒認(rèn)識一個老中醫(yī),治療這種精神方面的病很有療效,要不要把聯(lián)系方式留下?” 說話間,后座的車窗慢慢搖了下來,宋伊卡終于看到了陸白月那張有些微胖又很白的臉頰。 “蹭夠熱度了嗎?還有什么照片沒拍嗎?我沒工夫跟你耗。” 陸白月知道,宋伊卡的車?yán)锊刂鴶z影師,現(xiàn)在正在偷拍呢。宋伊卡鐵了心的要粘著陸白月河潘嘉年,搞一出烏龍,云里霧里的上點熱搜。 宋伊卡被當(dāng)面戳穿,是有點不好意思的,她只是捂著嘴笑了笑,說道,“陸總現(xiàn)在身體這么不好了嗎?這么熱的天,竟然還披著一塊披肩,這樣會捂壞的,你身邊的人也是,這是生怕你太健康了吧?我來幫你拿下來透透氣吧。”說話間,宋伊卡就把手伸到了車?yán)铮胍殃懓自律砩系呐绯断聛怼?/br> 可誰知陸白月卻扼住了宋伊卡的手腕,陸白月用修剪的很精細(xì)的指甲狠狠地掐在了宋伊卡的皮rou里。 宋伊卡吃痛,啊的叫了一聲,她想要收回手臂,誰成想陸白月的勁兒卻那么大。她根本就掙脫不了。 直到宋伊卡嗷嗷地開始亂叫助理的名字的時候,陸白月才輕輕地松開了她,可宋伊卡的胳膊上已經(jīng)掐了一道血紅的印子。 鄭欣樂見狀,趕忙把車窗搖了上來,生怕宋伊卡把身子探進來,跟陸白月掐架。 陸白華猛地推了宋伊卡一下,如果不是助理在后面等著,宋伊卡就推在地上了。 他們重新出發(fā)了,陸白月在后面一言不發(fā)。過了一會兒才給趙明朗打了一個電話,“給我查查這個宋伊卡,現(xiàn)在在哪里混,簽了哪家公司,在拍什么片子?!?/br> 說完,陸白月就把電話掛了。鄭欣樂也不敢多說話,她很少見陸白月這樣沉郁。 宋伊卡卻窩在車?yán)?,看著有傷痕的手腕,心里惱火的要命。她今天要去拍攝一個腕表的廣告,這下可好了,手上都是傷,可怎么拍呀。 “照片都有了嗎?”宋伊卡問道。 車上的攝影師把照片給宋伊卡過目,“還挺清晰的呢,效果不錯?!?/br> “那就趕緊給媒體發(fā)過去,蹭熱度就要趁早,省得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br> 原來的宋伊卡還是挺矜持的,可經(jīng)歷了和陸興集團解約,又被報了那么多黑料的情況之下,她舉步維艱。 到后來經(jīng)過鄭孝閔的開導(dǎo),宋伊卡也想清楚想明白了,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人生在世幾十年,她才能火幾年呢?就這么忍氣吞聲的被陸白月收拾,她連自己都瞧不上自己。 宋伊卡這段時間不斷的往權(quán)貴身上貼,反正照片不清不楚的,也讓她不斷的上熱搜了。 這會兒鄭孝閔又打來了電話,詢問她道,“汪總拜托你的事情辦了嗎?” “我剛才打探過了,陸白月的精神狀態(tài)肯定是有問題的。其他的我看不出什么異常?!?/br> 鄭孝閔繼續(xù)說道,“她總是出門全副武裝,把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汪總讓你確認(rèn),她是不是還懷著孕呢?” 宋伊卡這會兒心情很不爽,“我不知道,沒看出來,總之,她把我的手都掐得留下了血印子,我今天要拍新的代言廣告,你說怎么辦?” 鄭孝閔聽她這么說,有點生氣了,便訓(xùn)斥道,“宋伊卡,你別分不清主次。汪總讓你去做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拍廣告拍代言,是給你的福利,即便你手上有印子,也無所謂啊,打個電話,讓后期p一下不就好了?” 宋伊卡也來了氣,“我只是順便幫忙去確認(rèn),我可沒把汪天澤的事當(dāng)正經(jīng)事來做?!?/br> 鄭孝閔哼了一聲,繼續(xù)說道,“誰給你的底氣呢?你現(xiàn)在能翻紅,重新回到公眾視線,也都是汪總幫忙給你牽線幾個金主,所以人家汪總交代的事情,你要放在心上。” 宋伊卡忽然有些低沉,她問鄭孝閔,“我對你來說是什么呢?難不成只是一個賺錢的機器嗎?陪酒,陪聊,甚至是陪睡。所有沒下線的事情,我都做了?!?/br> 鄭孝閔也冷冷笑了笑,對宋伊卡說,“那我鄭孝閔對你又是什么呢?我的腿是怎么瘸的?你難道忘了嗎?” 宋伊卡沉默,她當(dāng)然記得,鄭孝閔為他擋了那些想欺負(fù)她的人時,而被群毆了,腿就這樣被打殘了。 鄭孝閔聽見這邊沒了聲音,知道宋伊卡又軟下來了,他繼續(xù)說,“我們的公司現(xiàn)在業(yè)務(wù)很不好做,如果我們兩個不擰成一股繩,很快公司就會破產(chǎn),我們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所以,今天晚上那個酒局你必須去參加,而且一定要把那個人拿下?!?/br> “鄭孝閔,我們什么時候可以結(jié)婚呢?”宋伊卡表情失落,她好像是自言自語地說。 鄭孝閔只是嘆了一口氣,說道,“等忙完這陣子吧。” 陸白月很艱難的來到了醫(yī)院里,她的身體負(fù)荷很重,每走一步都覺得耗盡精力。沒辦法,鄭欣樂推來了輪椅,讓陸白月坐上去,陸白月卻出了一身的汗。 鄭欣樂陪著陸白月進去檢查身體,陸白華就站在外面默不作聲的翻著魔方。 不一會兒,就有人打電話進來了。陸白華接起來,電話那邊的人匯報道,“陸少,今天晚上,宋伊卡在凱旋酒店有活動。做東的那個人是出了名的荒yin無度,手段很多??峙滤我量ㄟ@回要被玩壞了?!?/br> 陸白華只是面無波瀾的說,“好,我知道了。” 電話那端的人繼續(xù)說道,“大小姐也在查宋伊卡的事情呢。” “我姐是我姐,我是我,不沖突,你自己都去辦就好了?!?/br> 電話掛斷,陸白月也被推了出來。陸白華趕忙問醫(yī)生,“這次情況怎么樣?” “還是老樣子,身體太過虛弱了,還是要多補一些營養(yǎng)?!?/br> “那我姐腦部的問題呢?” 主治醫(yī)生開導(dǎo)道,“沒有變化就是好消息,至少如果能維持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也是很不錯的?!?/br> “但她失憶的頻率越來越高了,我有些擔(dān)心?!?/br> 主治醫(yī)生說,“那天潘總來過,也問了這個問題。潘總那邊有精銳的實驗團隊,況且還有著名的杜西醫(yī)生一起合作,現(xiàn)在需要的是等待?!?/br> 陸白華沒有再說什么,他只是下了一個決定,不能讓陸白月再這樣等下去了,他要先行做出一些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