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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進(jìn)擊的黑月光在線閱讀 - 167 她不干凈

167 她不干凈

    梁倩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不止頭痛,渾身都很痛。很久沒有這么放肆過了,所以早上醒來的時候,人是空虛的,難過的。

    昨天陪著過夜的那個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但是身旁的床單凌亂褶皺,預(yù)示著昨天的事情是真實發(fā)生的。

    她點了一支煙,一直到抽完,才去洗了一個澡,真是身心疲憊。但是五萬塊錢到手了,也算是值得。

    畢竟女賓客五千塊錢的入場費(fèi),并不便宜呢。釣到凱子自然好,釣不到起碼還有些生活費(fèi)用。

    梁倩洗過澡才發(fā)現(xiàn),桌子上留了一個電話號碼,還有一行字,上面寫著:昨天的你很美味,陪我一個星期怎么樣?五十萬,瞬間到賬。

    梁倩勾勾唇角,這錢可太好掙了,比去釣潘嘉年那個呆瓜要容易的多。

    梁倩沒有多想,就加了那個人的電話。

    “你說的是真的?我也是清白人家的子女呢,要不是缺錢,肯定不做?!绷嘿粺煵浑x手,邊說邊吐著煙圈。

    對面的人笑了笑,“有哪個女人不是清白人家的孩子呢?各求所需吧,這間房我包下了,一個星期,你每天晚上都來。每天晚上打十萬,不會讓你因為錢擔(dān)驚受怕的?!?/br>
    梁倩說了一聲好,便掛斷了電話。如果潘嘉年不行,她就試試這個男的。但總之,陸白月那邊她是不會就此罷手的。

    就算自己得不到潘嘉年,也要把她們攪得個天翻地覆。

    梁倩想著總要把自己的信用卡解決了,今天給客服打電話,誰知客服小姐卻對梁倩說,“您的信用卡在三天前已經(jīng)超過了刷卡限額,而且有大宗交易,系統(tǒng)認(rèn)定您有套卡刷卡的行為,所以希望您能夠拿出購物發(fā)票。否則下月起信用卡將降到一萬塊錢的額度?!?/br>
    梁倩頭腦很熱,一時激動便和客服小姐吵了起來,“我這是盜刷,我有權(quán)要求你們賠償。”

    她扯了一頓皮,依然是沒有結(jié)果的。梁倩那張卡今年年初才好不容易升到了鉆石級別。本想著拿著它去刷一套房子的首付,現(xiàn)在看來只能暫緩了。

    梁倩看了看賬戶里剩下的五萬塊錢,想著人靠衣裝馬靠鞍,陪人家一個星期,總要收拾的妥妥帖帖,討人歡喜才行,如果是個長期飯票,那就更好不過了。

    所以,她起身收拾干凈,就到了樓下的購物廣場。

    沒想到,梁倩卻在這里遇到了鄭欣樂。那個背著書包,扎著馬尾辮,穿著海軍服套裝的女孩。

    梁倩眼睛一瞇,甜甜的叫了鄭欣樂的名字。

    鄭欣樂回頭,一看是梁倩,呆呆的站在那里想了幾秒鐘,不知道是要過去打招呼,還是走掉的好。

    這就是人生的難題呀,人際關(guān)系實在是太復(fù)雜了。

    鄭欣樂從小就是單純的人,碰到一個做小三的女人,一個隨便扒在已婚男人身上的女人,她鄭欣樂這輩子都不想跟這種女人多說一句話,那就是個大染缸,粘上了,就算是一根手指頭,也都會被染了顏色。況且陸總對自己這么好,自己總要跟梁倩劃清界限,才是正經(jīng)事。

    雖然沒有任何人跟她提過這方面的問題,但鄭欣樂覺得自己一定要有這個覺悟。

    鄭欣樂站在那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梁倩已經(jīng)過來了。

    “鄭老師今天有時間?竟然來逛商店的。我以為鄭老師只會講課教書呢?!绷嘿坏故钦f得平平常常很自然的模樣,沒有一點兒的羞恥心。

    鄭欣樂是個乖乖女,只得也客客氣氣的回答道,“公司發(fā)了一些福利,我過來瞧瞧,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東西可以買?!?/br>
    梁倩自然知道鄭欣樂和自己不一樣,鄭欣樂算是陸興集團(tuán)的半個員工,而且陸白月也很照顧她。自己就不同了,跟個下人有什么區(qū)別呢?

    想到此梁倩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很快她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就拉起了鄭欣樂的手,“走,我?guī)愎淙?,我比你也就長個兩三歲而已,你瞧你的穿衣風(fēng)格,還像個學(xué)生。這樣可不行呢,你這個樣子打扮,到社會上人家會欺負(fù)你的?!?/br>
    梁倩太過熱情,鄭欣樂卻找準(zhǔn)機(jī)會把手抽了出來,她可不愿意讓梁倩牽著。

    梁倩茶察覺到了鄭欣樂的不樂意,倒是也不太在意。

    鄭欣樂趕忙解釋道,“這里衣服太貴了,我也沒什么好買的?!?/br>
    梁倩卻繼續(xù)說道,“你省錢干嘛,這購物卡也不能兌現(xiàn),只能花掉。用在自己身上就是投資,別舍不得,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幾年,趁著這幾年找個好男人,有份好工作,你就算是賺了。jiejie給你指導(dǎo)指導(dǎo)人生,你以后可能就走得很順利。別看現(xiàn)在你在陸家好像還不錯的樣子。”梁倩又靠近了鄭欣樂一點點,然后輕聲說道,“陸家的人可都是狠人啊,尤其是陸白華。資本家桶里的金子可都是沾滿鮮血的,你再用力去工作,在他們眼里也是跟畜生一樣。你何不趁著自己年輕,趁著陸白華還沒有什么感情經(jīng)驗,你順勢把這個小男生拿下。你后半輩子就也是人上人了?!?/br>
    鄭欣樂聽完臉?biāo)⒌囊幌戮图t了,她往后退了幾步,故意和梁倩隔開一些距離,鄭欣樂緊緊地攥著拳頭,有些緊張地對梁倩說,“jiejie你都在胡些說什么呢?陸白華都沒有十八歲,他怎么能夠談戀愛呢。況且我也沒有那樣的心思,我好好做我的工作,掙我的錢就行了。況且,陸白華也不會找我這樣家庭的女孩。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男孩總要成長為男人的,可能他懂得比你都多,你何必在這兒害臊呢。而且富貴家庭的男人又有幾個能夠守得住一個女人的清苦?你想明白了,自然就膽子大了。”

    鄭欣樂舉足無措,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梁倩才好。所幸這個時候手機(jī)響了起來,她趕忙接起,電話那邊竟然是陸白華。

    “你今天挺閑,竟然跑去逛商場了?!标懓兹A說的很是自然。

    鄭欣樂卻看了看四周,然后小聲的說,“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在附近,給我去買根冰糕,我有問題要請教你?!?/br>
    要是平常,鄭欣樂早就一句話回懟回去了,但是今天,陸白華的電話就是救急呀。

    她趕忙回答道,“好,我知道了?!?/br>
    鄭欣樂很抱歉的對梁倩笑了笑,“jiejie,你自己逛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呢,再見?!?/br>
    鄭欣樂說完就小跑著到了地下的超市去了。梁倩卻看這鄭欣樂的背影,心思多了起來。

    鄭欣樂一直在猶豫買哪支冰糕,陸白華那邊卻不耐煩了,又打電話來催。

    “買只冰糕有這么困難嗎,磨磨蹭蹭的?!?/br>
    鄭欣樂解釋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哪一品種,所以在這猶豫呢。”

    “沒什么好猶豫的,哪個貴就買哪個?!?/br>
    電話又掛斷了,鄭欣樂皺著眉頭,拿出五十塊錢買了那個最貴的冰糕。

    陸白華就坐在對面廣場的休閑椅上,他戴著帽子,平攤在椅子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他一早就瞧見了鄭欣樂從馬路對面過來,待鄭欣樂又走進(jìn)了一些,他懶懶的勾了勾手指頭。

    鄭欣樂自然看到了,小跑了幾步過去,把冰糕遞給了陸白華,“快吃吧?!?/br>
    陸白華接過來,看了看,然后問她,“你怎么就買了一份呢?”

    “我本來要買五塊錢一根的雪糕呢,可是你要我買最貴的,這就超過我的預(yù)算了。所以,只買了一份給陸少解解饞吧。”

    陸白華哼了一聲,“我什么東西沒吃過,還需要解饞?既然超過你的預(yù)算,買它干什么,現(xiàn)在不情不愿的,擺一張臭臉。”

    鄭欣樂這才發(fā)覺,自己可能表情不大好了,趕忙搓了搓臉頰,調(diào)整了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陸白華同學(xué)馬上就要月考了,作為老師,要給你一些鼓勵才好,這只昂貴的雪糕就當(dāng)是考前動員的一些嘉獎吧?!?/br>
    陸白華又抬著眼睛瞧了鄭欣樂一眼,“理由還挺多,你還挺會隨機(jī)應(yīng)變的?!?/br>
    直到陸白華開口吃雪糕了,鄭欣樂才松了一口氣。這陸大少真是好難伺候。

    鄭欣樂也挨著陸白華坐了下來,可是轉(zhuǎn)念就想到了梁倩對自己說的話,不免有些許顧忌,然后往邊上挪了挪,故意和陸白華隔開一些。

    “你有病啊,坐那么遠(yuǎn)干什么?”陸白華太敏感,就這么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

    鄭欣樂嘿嘿地笑著,“就是天氣太熱了,覺得還是坐開些涼快。陸同學(xué),你有什么問題不會,趕緊問吧,今天我可休息呢,我也不想總和學(xué)生攪在一起?!?/br>
    陸白華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魔方,隨手扔給了鄭欣樂,“你玩這個試試?!?/br>
    鄭欣樂翻了個白眼兒,她最討厭玩魔方,這沒什么技術(shù)含量啊。鄭欣樂邊想,邊嘟著嘴,邊手上咔嚓咔嚓的活動著。

    吃著雪糕的陸白華眼睛看似盯著路上的行人,其實余光中在慢慢觀察著鄭欣樂,原本淡定自若的他,眼光中漸漸多了一些驚詫。

    鄭欣樂一分鐘之后,把魔方又遞給了陸白華,“我說陸大少,你怎么就喜歡玩它呢,這哪有解幾道數(shù)學(xué)題或者是幾道物理題更有興致。”

    陸白華尷尬地輕咳了幾聲,把魔方揣進(jìn)了口袋。這東西,他昨天改造了一個晚上,就為了能夠難住鄭欣樂,原本以為她總要解個二十多分鐘,才能回歸原樣,誰知道一分鐘就破解了,真是無限的挫敗感。

    陸白華趕忙轉(zhuǎn)移了話題,“你怎么剛才跟梁倩在一起?你和她很交好嗎!”

    陸白月的語氣不像是在問,而是在訓(xùn)斥,鄭欣樂趕忙搖搖頭,“怎么會呢?我親眼所見梁倩的所見所聞,自然對這種人是要避開走的,只不過逛商場的時候碰到了而已,我趕忙就離開了。”

    陸白華聽著這樣的解釋,沒有反駁,也沒有接受。他沉默了兩三分鐘,然后說道,“你玩兒去吧,我想自己靜一靜?!?/br>
    鄭欣樂得了特赦令,舒了一口氣,起身說道,“你那天的卷子做得很棒,竟然一道題都沒有錯。相信你一定能夠考個好成績,到時候你成績和排名出來了,如果考得好,我就獎勵你?!?/br>
    陸白華切了一下,不屑的回答道,“你能獎勵我什么?我什么沒見過?”

    鄭欣樂自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陸白華的說話態(tài)度和語氣,她也不惱只是擺擺手對陸白華說了再見。

    陸白華看著鄭欣樂那歡快的背影,不免又把她叫住了,“鄭老師。”

    鄭欣樂回轉(zhuǎn)頭,“干嘛?”

    “離梁倩遠(yuǎn)一點,她不干凈?!?/br>
    面對陸白華的警告,鄭欣樂只是說道,“我知道?!?/br>
    鄭欣樂的小小身影,融到了人群之中。陸白華卻在那里又坐了很久很久。他一直在謀算著時間,他一直在盯著梁倩。

    如果陸白月知道他做的事之后,一定是不會贊成的,可能還會打他。

    但陸白華就是出不了這口氣,就算讓梁倩社會性死亡又怎樣?梁倩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那些三腳貓的勾當(dāng)和手段,再釣一個條件不錯的男人,混吃混喝。這種害群之馬,就應(yīng)該把它清理掉。讓她明白,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可以勾引,有一些的代價是非常慘重的。

    陸白月最近一直在家里休養(yǎng),很少去公司。陸光明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陸白月都沒有接。最后陸光明竟然給她發(fā)了不少的短信。

    陸白月一條都沒有看,最后把陸光明的電話號碼放到了防火墻里。陸光明從骨子里都不太像陸家的人,陸大海手段狠絕,陸光辰果斷利落,到了陸光明這里,卻真正成了一個閑散的紈绔子弟。

    陸白月在書房處理公司上的事情,一會兒陸白曉來敲了敲門,還沒等陸白月回答,她便探著腦袋進(jìn)來了。

    “jiejie,我爸的電話。接吧?他已經(jīng)給我打了好幾個了,說我再不讓你接電話,他就親自來。”

    把陸白曉搬出來,陸白月就沒辦法了。她只得接過來。

    陸白月還沒有說話,陸光明就一陣炮火打了過來,陰陽怪氣的說道,“我侄女兒現(xiàn)在越來越厲害了,陸家是不是除了你陸白月一房,別人都死絕了呢?”

    陸白月還能怎么說,對于陸光明這樣的長輩,除了無語就是無奈,她回答道,“我以為除了我陸白月,陸家就沒有什么人了,沒想到二叔還把自己當(dāng)做陸家人,也是難得?!?/br>
    陸光明哼了一聲,“我被關(guān)著拘留所里那么多天,你卻只救了宋伊卡一個人,你這事兒做的可太過了吧?”

    “就這事兒?那我向你說聲對不起,我那兩天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處理完宋伊卡的事,還沒等說你的事就病倒了,等我病好了的時候,你已經(jīng)出來了?!?/br>
    陸光明氣得直發(fā)抖,他真的是說不過陸白月那張嘴。

    “這只是其一,其二,翡翠會所現(xiàn)在還封著不能夠正常營業(yè),你斷我財路,是想把我趕盡殺絕嗎?”

    陸白月笑笑,“世界上總有一種人,把自己的錯誤怪在別人的身上。從來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這人好像說的就是陸二叔吧?難道是我讓封著的嗎?你那個銷金窟有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要怨不怨自己,為什么要怨我呢?何況你那個翡翠會所雖然與陸興集團(tuán)沒有關(guān)系,但是你陸光明姓陸,給陸興帶來了多少負(fù)面影響,你自己算過嗎?”

    “別跟我說這些,我可不愛聽。你必須得幫我,不幫我,我就賴上你了。你說的也對,我姓陸,你就得幫我到底,否則我就一直給陸興抹黑。”

    人到中老年了,竟然學(xué)會破罐子破摔了,而且說話越來越無賴,陸白月真是很無語。陸白曉還站在那里,眨著眼睛聽著陸白月和陸光明的談話,一副緊張的模樣,也不是最初的天真與浪漫了。

    “陸二叔,是誰給了你跟我這樣說話的勇氣?是誰助長了你這么囂張的氣焰?是你最近的日子太舒服了嗎?還是我二嬸不在沒人管你,或者是說有人慣著你討好你,完全讓你忘記了自己的位置?”

    陸光明這會兒完全就是撒起潑來了,他說到,“就是作為長輩,才有這樣的底氣。”

    陸白月真想呸他一口,但還是忍住了,“興隆路一號公館,這個地方你很熟悉吧?”

    陸光明在電話那端很久都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試探的說道,“不清楚。不了解。不明白?!?/br>
    “那就好,既然陸二叔一無所知,那我就好辦事了?!?/br>
    陸白月掛斷了電話,然后遞給了陸白曉。

    “你快出去玩兒吧,大姐還有事情要做呢?!?/br>
    陸白曉只是怯生生的問道,“大姐,我知道興隆路一號公館。”

    “你怎么知道的?”陸光明把這件事兒藏得很深,否則也不會孩子十多歲了,金雅竟然一無所知。

    “偷聽了我mama講電話,那是我爸爸在外面的家?!?/br>
    陸白月摸了摸陸白曉的長發(fā),真是一個乖孩子,幸虧她的智商不高,否則這會兒還不知道要怎么生氣呢。

    “不,你爸爸在外面沒有家。也只有你一個孩子?!?/br>
    陸白曉眨著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真的嗎?”

    陸白月點點頭,陸白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我去跟mama講,mama就不會每天生氣了?!标懓讜哉f完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陸白月這才重新投入到工作中來,對于他來說,陸光明真是一個戰(zhàn)斗力極低的人。對付他,只能用順便二字。誰叫他和汪天澤攪得太深,而又這么胡攪蠻纏。

    如果不是顧及到陸大海還活著,他是陸白曉的父親,早就讓他吃到苦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