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友達(dá)以上戀人未滿
潘嘉年趕忙把天臺的燈打開了,“你快回去穿件衣服吧,天氣這么冷,可別著涼?!?/br> 梁倩只是笑了笑說道,“我不過去,我離你遠(yuǎn)一點(diǎn),我知道你是妻管嚴(yán)。” 潘嘉年哼聲笑了笑,“倒也不是,只是覺得還是保持距離的好,我太太身體剛好一些,不想讓他cao心。” 梁倩只是嘆了口氣,說道,“原本我總覺得嘉年哥也是高高在上的,可是來了半山別墅才知道,陸白月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br> 潘嘉年也不知道梁倩這多愁善感是哪兒來的,他回答道,“只是尊重我太太而已,夫妻之間是要相互體諒的。”他不喜歡一直在這種話題里繞來繞去,便轉(zhuǎn)移了重心,問梁倩道,“我前段時間還一直在找你爺爺,可是一直找不到,怎么忽然就去世了呢?” 梁倩嘆口氣,“年紀(jì)大了嘛,總有要走的那一天,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爺爺身體一向不好,從潘家出來之后,就回了老家,有一天下雨路上比較泥濘,他出門散步,不小心滑倒了,就這樣摔斷了腿,在醫(yī)院里支撐了十幾天,還是去世了?!?/br> “梁叔為什么會離開潘家呢?干了一輩子了,總要讓潘家養(yǎng)老的?!迸思文暝囂降貑柕?,如果梁倩知道些什么最好。 梁倩繼續(xù)回答,“他只是說自己累了,想找個清凈的地方好好生活幾天。照顧潘家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潘嘉年心頭有些沉重,真的是好多事情都沒來得及問梁叔,他就走了,所以造成了遺憾。 “嘉年哥,我爺爺去世的時候,留下一些東西呢,我還沒來得及整理,改天你跟我回趟老家,看看有沒有你需要的,或許有你想要的東西呢。” 潘嘉年聽聞,心里激動了一下,“老房子現(xiàn)在有人看管嗎?” “你放心,爺爺?shù)臇|西我都放在了隱秘的地方,不會被潘家的人找到的?!?/br> 梁倩一直知道潘嘉年的事情,也知道他在尋找自己身世的秘密。 梁倩來了,好多事情好像忽然明朗了起來。 潘嘉年已不似剛才那么拘謹(jǐn),他問道,“老太太是不是要挾你了?你在國外待的好好的,干什么要回來呢?!?/br> “怎么會?我可是成年人,有自己的主意。潘老太太頂多就是把那些年借我學(xué)費(fèi)的事又說了一遍。我這些年也攢了一些錢,本來要給她還,可她也不要,只是提及嫂子懷孕了,希望我能幫幫忙。所以,回來是我自愿的,我沒想到你這么快就結(jié)婚了。你也沒有邀請我參加你的婚禮。”梁倩忽然落寞的笑了笑,“我可是有點(diǎn)失望呀?!?/br> 梁倩的傷感只是突如其來,潘嘉年看看時間,真的已經(jīng)太晚了,他緊了緊身上的睡袍,然后說道,“你趕緊休息吧,我也要回去睡了。” 梁倩卻忽然走過來,拉拉潘嘉年的衣袖。絲質(zhì)的睡衣很滑,一下子把潘嘉年的領(lǐng)口扯歪了。 “我永遠(yuǎn)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你放心,我會好好做事,會好好幫你的?!?/br> 梁倩的指尖在潘嘉年的身上劃過,然后便輕飄飄的離開了天臺。 陸家真的是比潘家還要?dú)馀傻亩?。如果說潘家在商界很成功,那陸家就是未市的天花板了吧。梁倩躺在臥室的大床上,枕著雙臂打量著自己的這間房間。 潘家都是自己人用最好的,傭人則能省則省。但陸家就太不一樣了,梁倩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人家的兒女,但也是享受過見過的。瞧瞧那些家具,都是從南非運(yùn)來的最好的木料。就算是臺燈都是她在奢侈品店里見過的。床品自不必說,躺進(jìn)去就知道是桑蠶絲的。睡衣以及私人洗手間里的用品,也都是國際上的大品牌。 這么一比,潘家反而寒酸了。對呀,人都要往高處走,潘嘉年的心氣從小就高,梁倩怎么會不知道呢?她高中的時候就知道,潘嘉年每天穿越大半個未市,去當(dāng)陸家大小姐的跟屁蟲,拎包、陪逛街、陪解悶,不亦樂乎。原以為,陸白月是個甜美的讓男人有極大保護(hù)欲望的女人。 可今天在潘家第一次見到,還是被震懾了一下,這個女人周身都好像封在冰山里,不卑不亢的驕傲,難對付,一般人搞不定。 如果說,男人的另一半是他品味和人生的折射,那陸白月一定算是潘嘉年的自豪成就。能把冰山娶回家,她不佩服都不行。所以,梁倩知道,自己要乖巧一點(diǎn),才能留的更久一點(diǎn)。 她以往不會做那么輕浮的行為,今天竟然情不自禁地觸碰了潘嘉年。就如同她在天臺上的感覺,梁倩覺得那是一種輕飄飄的快感,很是刺激。也不知道潘嘉年會作何感想,有什么反應(yīng)。 反正她自己沒敢看他的臉。 梁倩正要關(guān)燈,卻聽見門外有腳步聲。她的門是虛掩著的,很容易看到那個高挑又年輕的身子在客廳里晃來晃去。她還是穿了那件絲質(zhì)的睡衣,輕輕的出了門去。 “這么晚了,還沒睡呢?” 趙明朗正喝著冰水,他聽到了腳步聲,這會兒聽見有人說話才回過頭來,卻瞧見了穿著清涼的梁倩。 “嗯,你不是也沒睡?”趙明朗隨意地回答著。 他腦子里卻在飛速運(yùn)轉(zhuǎn),這個梁倩,身材是挺玲瓏嬌小的,但確實(shí)也沒啥看頭,不曉得穿成這樣是熱,還是有別的想法。 梁倩也過來接了一杯水,在唇邊抿了一口,然后說道,“天氣很熱,熱的睡不著?!?/br> “每個房間都有中央空調(diào),自己調(diào)節(jié)一下,在半山別墅這么高科技的住宅里,怎么會熱的睡不著?!?/br> 真是不解風(fēng)情的人,梁倩笑了笑,有些好奇地打量著趙明朗,然后用她清脆的聲音說,“我今天才知道,你是大小姐的助理?!?/br> 趙明朗嗤鼻一笑,“不過是個稱謂而已?!?/br> “我看得出來,你和大小姐的關(guān)系十分要好,你們不像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br> 趙明朗“哦?”了一聲,然后問道,“那我們像什么?” “很親密,我也……說不上來。像親人、像朋友,友達(dá)以上,戀人未滿的感覺?!?/br> 趙明朗聽聞,卻臉上冷了下來,“這種話可不能隨便說,大小姐和潘先生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們是替人家做事的,尤其是在陸家,說話做事更要講究。” 梁倩瞧著趙明朗閃爍的眼睛,然后不由笑了,“我開玩笑的,看看你,竟然這么嚴(yán)肅。” 趙明朗也覺得自己過于上綱上線了,便繼續(xù)咕嘟咕嘟地喝著水。今天陪陸白月練搏擊,本來是給她制定了詳細(xì)的私教課程,誰知道陸白月這個不爭氣的,竟然只堅持了十幾分鐘就成了廢柴。以至于他自己憋憋屈屈的又鍛煉了一個鐘頭,許是許久沒有這么系統(tǒng)的鍛煉了,一下子鍛煉的興奮過了頭,晚上睡不著了。 他把杯子洗好,放回杯架,然后說道,“可別隨便開玩笑,會讓人很尷尬的?!?/br> 真是個毛頭小子,就這么幾句話,就輕易地把心思寫在臉上了,梁倩還想逗一逗他,然后說道,“我只是覺得很奇怪,你是總裁助理,是協(xié)助大小姐管理公司的,怎么竟然住進(jìn)陸家來了?所以說……” “所以什么?”趙明朗并不去看梁倩,只是這么問她。 “所以說,你是對于大小姐來說,很特別的人?!?/br> 梁倩說完話就走了,趙明朗看著她的背身,卻思忖了很久。是他隱藏的不夠好嗎?已經(jīng)裝作很灑脫,很無所謂了,卻還是被一個才見過一面的人看出來了。他什么都可以偽裝的很好,也只有陸白月知道自己的底細(xì),可唯有這一點(diǎn)沒有隱藏好,真是有一絲挫敗和讓人難堪。 趙明朗也回到了臥室,悶頭捂著被子,強(qiáng)制讓自己睡著了。 陸白月睡得很沉,等她一覺醒來的時候,卻瞧見已經(jīng)洗漱好的陸白曉正趴在床邊看她。陸白月忽然又產(chǎn)生了恍惚的感覺,她分不清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況。 “大姐,你怎么啦?” 那有些恐懼的眼神讓陸白曉也嚇了一跳,她慌忙問道。 “讓我安靜一下。” 陸白月重新躺回床上,陸白曉開了窗子,清風(fēng)吹進(jìn)來,很舒爽。院子里有打球的聲音,她側(cè)頭去看,是潘嘉年、趙明朗和潘嘉業(yè)在打三人籃球。而陸白華坐在最高的石階上,曬著太陽,像個老年人一動不動。那些清晨的蓬勃生機(jī)和打球的歡呼聲,就這么一陣一陣的傳進(jìn)陸白月的耳朵里。 “大姐,我也出去玩?!?/br> 陸白曉話音未落,就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出現(xiàn)在了院子里。她哪里會打籃球,那三個人也不會帶她玩。但陸白曉依然是興高采烈的充當(dāng)拉拉隊,給他們?nèi)齻€人輪番加油,一會兒拿著花束,一會兒拿著手鼓敲著。這一大早上的,真夠熱鬧。 陸白月就這么愣怔了一會兒,陳叔敲門進(jìn)來了。 “大小姐,照您昨天的吩咐,今早給陸二叔和二嬸分別打了電話,告知了二小姐在我們這里?!?/br> 至此,聽到陳叔的匯報,陸白月終于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