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翻轉(zhuǎn)
到晚上的時候,陸興集團公關部就發(fā)揮了作用。各大網(wǎng)絡平臺和報紙都發(fā)表了翻轉(zhuǎn)性的報道,那個上不了臺面的女人,在視頻里一副虔誠懺悔的模樣。 “是我見錢眼開,是我動了歪心思。我并不認識潘嘉年是誰,墩子也是我編出來的。我只是想混口飯吃,沒想到潘先生和陸小姐對我那么好,幫我給孩子看病,還付了醫(yī)藥費,我覺得自己如果再說謊話,會遭報應的。我良心上過不去,想要和媒體澄清一下?!?/br> 早上吃飯的時候,陳叔就打開了電視,是早上的轉(zhuǎn)播,在財經(jīng)版和在娛樂版都可以找得到。十分之三的電視臺都播報了這條消息。 記者還在不依不撓的問,“那有沒有人對你暗中做一些事情呢?畢竟從那么遠的地方來也不容易,山里又消息閉塞,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支持你。” 那女人不敢抬頭,只是低聲膽怯的說,“是汪天澤汪總開車接我來的,我并不住在山里,我家就在近郊?!?/br> 女人說完這句話,視頻就掐斷了,陳叔也關上了電視。 潘嘉年也吃不到心思上,他問陸白月,“是汪天澤做的?” 陸白月悶頭吃著飯,隨口說了句,“我也不清楚。” “那這報道是怎么回事?” “這種事情,真正的黑手怎么會親自出面,所以找到幕后指使肯定沒有那么容易了,還不如隨便找一個我討厭的人,讓他頂包算了,估計八九不離十也是他做的,反正他做的壞事不止一兩件,再多一件也無妨?!?/br> 呵,潘嘉年不免感慨。這陸白月的作風真是不減當年。生活剛剛能緩口氣,就開始出招了。 陸白月和陸白華可是姐弟倆,打斷了骨頭連著筋,血液里都是一樣的。陸白華喜歡把猜測當做結(jié)果,陸白月難道就不是了嗎?只是她不夠激進而已。 陸白月的飯還沒有吃完,就有人上門了。不是別人,竟然是她原來的看護劉姐。 陸白月直到吃完飯,才讓劉姐進門??墒且贿M門劉姐就抱著陸白月的腿不撒手了。 “大小姐,求您救救我的女兒吧。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眲⒔隳挲g并不是很大,但多時未見,劉姐蒼老了很多,還生出好多白發(fā)。 陸白月“哦?”了一聲,“你女兒是哪一位啊,我好像不太認識?!?/br> “我女兒就是華芳啊?!?/br> 陸白月故作遲疑的想了想,“就是那個嘉年求婚的時候,推我下樓梯的女孩嗎?” 劉姐聽陸白月這么說,心里更慌亂了,“大小姐,華芳年紀小,受了汪天澤的鼓動,現(xiàn)在一門心思絕食求死呢。我也不知道該去求誰了,我只能求求您,如果能讓華芳活下來,我一定讓她作證?!?/br> “做什么證呀?”陸白月故意問道。 “汪天澤對您這些年做的所有事情,我和華芳都愿意為您作證?!?/br> 陸白月厲聲斥責道,“你拿什么作證,你有證據(jù)嗎,你還是錄音了,空口白牙的,你隨便說說就可以當證據(jù)了?當我陸白月好糊弄呀。我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你要沒有別的事情,就趕緊走吧,別耽誤我辦正事?!?/br> 但劉姐卻死死的抱著陸白月的腿不愿意撒手,“我知道汪天澤的底細,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求求您保護保護我們。他和我們是同鄉(xiāng),所以我們才會聽他的,為他做事,想著能夠在城里過點好生活,沒想到卻被他利用了,做了這么多傷天害理的事?!?/br> 劉姐終于說到了陸白月感興趣的事情。陸白月上樓把那章汪天澤遺留下來的老照片拿到劉姐面前,然后問她,“上面的人都認識嗎?” 劉姐點點頭說道,“認識的?!?/br> 可還沒等劉姐張口,她便接到了來自醫(yī)院的電話,電話那邊不知說了什么,劉姐整個人就瘋掉了,沖出了陸家的大門。 半山別墅是遠離市區(qū)的,陸白月叫司機在后面去追劉姐,想必是華芳出了什么事。 而此時的汪天澤,卻悠閑的吃著早餐,喝著咖啡。電視里播放著那個女人對自己的指控,汪天澤卻淡定自若的。他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卻機械的把那張紙巾撕的粉碎。 對于在婚宴上認親這件事情,他只是搭了把手而已,只能算作是幫兇罷了。陸白月也是個狠角色呀,現(xiàn)在正在一點一點的給他難受。他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是哪兒來的,但是這鍋卻讓他背了。 他知道陸白月在背后查他,可汪天澤不怕,他們能查到什么呢?就算他們直接來問他,自己也是可以說的呀,畢竟這仇恨就是陸家給的,又有什么好遮掩的呢? 陸白月想要讓自己名聲掃地,然后把他趕出陸興集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呢。他總要看著陸興徹底完蛋,才會心甘情愿的離開。 汪天澤換了一身衣服,整理了妝容,噴了香水,然后就出門了。他剛到公司門口,果不其然,門外蹲守了大量的記者。 記者一擁而上,還有好多搞直播的都來湊熱鬧。 “汪先生,您能說兩句嗎?婚宴上認親的女人說是您指使她去做的。” 汪天澤扶了扶自己的金邊眼鏡,然后淡定自若的說道,“我對陸興問心無愧,對陸家問心無愧,對陸總的心日月可鑒。今天我就會打辭呈報告上去,只要能平息這些風波,讓陸大小姐過上平靜的生活?!?/br> 汪天澤進了陸興,引來了眾人的竊竊私語。只要和陸白月有關的事情,總是在風口浪尖上的。汪天澤習慣站在風口浪尖上,這樣的矚目并不會讓他難堪,反而讓他有點興奮。與其做一個默默無聞的人,這樣豈不是更好嗎?默默無聞的人,就算是死也會死的低賤和難堪。 而他就不一樣了,不管是好結(jié)果壞結(jié)果,他都能夠攪起一番風浪。 汪天澤說的話模棱兩可,讓媒體有了很多的猜測。他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悲壯而又多情的男人,不得不說,汪天澤在這方面十分在行,尤其是利用別人的心理。 趙明朗把汪天澤的辭職報告遞到了陸白月的手里,這辭職報告也是不卑不亢的,細數(shù)自己這些年來在陸興的點點滴滴和付出。最后的原因是迫于媒體壓力以及為了陸興集團的信譽而犧牲了自己。 汪天澤真是一個巧擅雌黃的人,他正面有擔當?shù)男蜗笫窃谂匀嗣媲八茉斓?。在陸白月這兒,汪天澤就是一個十足分裂的神經(jīng)病。陸白月看到他許多的不堪,以及焦躁,汪天澤外表有鋼鐵般的鎧甲。 可惜呀,內(nèi)里卻都是玻璃的呢。她隨便碰一碰,就碎了。 “他不會輕易離開陸興的?!标懓自乱獙w明朗說道,“我們等著瞧吧,等著看他以什么樣的方式再回來。不過我希望他的動作能比他的更快?!?/br> 趙文朗接了一個電話,然后來向陸白月匯報,“華芳自己拔掉了呼吸機,劉姐趁著沒人,帶著華芳離開了醫(yī)院,不知所蹤?!?/br> 陸白月想起了那個高高昂著頭的年輕的什么都無所畏懼的華芳。如果不認識汪天澤,他的命運一定會不一樣的吧。 汪天澤的背景絕對有問題,陸白月只知道汪天澤給劉姐借了高利貸,可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是同鄉(xiāng)的關系。汪天澤對于同鄉(xiāng)來說,真是不留半點情面,利用到骨頭渣子都不剩,也算是一個能做大事的人。 “華芳臨走的時候是什么狀態(tài)?”陸白月問。 “還在昏迷,想不到是怎么回事兒,劉姐竟然不治療了?!?/br> 當然是受到了恐嚇,汪天澤就那點把戲,陸白月已經(jīng)摸得差不多了。汪天澤拿捏到了劉姐的死脈,陸白月想要知道汪天澤的底細,看來沒那么容易了。 陸白月吩咐道,“去找到劉姐和華芳,我怕她們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