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從什么時候開始學會抽煙的
徐洲的防線被擊垮了,陸白月瞧著他木訥的表情,得意的笑了。這種見風使舵想要上位的人,最是脆弱。 想活得好、又沒什么特別強大的實力和人脈,就想著趨炎附勢,碰上了鐵板,就會可得頭破血流。 陸白月捏著針劑說道,“選擇權(quán)在你。如果有膽量,我不僅放你一馬,而且還給你一條另外的路走,要不,咱就私了。說實在的,我不太喜歡送你吃牢飯,又慢又沒意思?!?/br> 徐洲搶過針,沒有絲毫猶豫,就注射到了自己的體內(nèi)。 “我可以的,”徐洲諂媚地笑著,“我跟您表一百二十個忠心?!?/br> “呵呵?你就這樣表忠心???”陸白月?lián)u搖頭,顯然不太滿意,“你每次給我注射的可不是這個劑量?!?/br> “可……可是注射太多,會對身體有損傷的?!?/br> 陸白月把針像飛鏢一樣扔了出去,正正的扎在了徐洲的胳膊上,徐洲痛的齜牙咧嘴,卻不敢大聲呼喊。 “你也知道對身體有損傷?你每次給我開的針劑,最少是這個的三倍,你這就是謀殺!” 陸白月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她一想到自己每次看著徐洲或者是郝大夫給自己開藥,他們那種輕松的無所謂的態(tài)度,眼底自然起了寒氣。 這是她一手創(chuàng)辦的醫(yī)院,最后卻成為囚禁自己的監(jiān)獄。 陸白月又從包里拿出好幾支針劑,一股腦地扔在了地上,玻璃瓶碰撞在地面上,很快碎裂成渣。 “徐院長,不止你有藥,我也有藥哦?!?/br> 徐洲留下了恐懼的眼淚,這么多藥劑一同注射給他,恐怕不一會兒就要見閻王了。 徐洲知道,這個時候,是需要說些真話了。他邊痛哭流涕邊說道,“大小姐,這些都是汪天澤背后指使我做的,我一時糊涂,竟然輕信了他,我愿意贖罪,真的愿意。” 陸白月“哦?”了一聲,“你可不要冤枉人,汪天澤可是我的秘書。” “可所有景山醫(yī)院的人都認為您和汪天澤是夫妻關(guān)系啊,我也是前兩天看新聞才知道,原來您和汪天澤并沒有結(jié)過婚?!?/br> 待陸白月走出病房的時候,徐洲已經(jīng)呆若木雞了。在她的逼迫下,徐洲自行又注射了兩支鎮(zhèn)定劑。這會兒藥效上來,已然如同行尸走rou。 她并非心狠,只是有些事情要讓這些墻頭草明白,翻墻是要有代價的,有些后果必須要承擔。 陸白月神采奕奕的回到車上,陸大海已經(jīng)在后座睡著了。 “怎么談了這么久?”潘嘉年問她。 陸白月說道,“沒什么,我只是想給你找個專業(yè)水平好的技術(shù)員,畢竟很快你要去陸銳制藥了?!?/br> 潘嘉年一怔,“難不成你把徐洲派給我了?這種人怎么用?” 陸白月說道,“這種人才好用。你也別挑剔了,在業(yè)務水平上,徐洲絕對還算不錯的。” 潘嘉年默不作聲,陸白月的心思是猜不透的,她說話總是一半一半的,說一半留一半,猜到了自然是好,猜不到就只能繼續(xù)猜。 陸白月等人回了半身別墅。 陸大海從車上醒來,就開始嚶嚶地哭了起來,口中不斷地念叨著“蘭蘭,蘭蘭。” 陸白月知道,陸大海叫著的是薛四姑,薛蘭是薛四姑的學名。 陸白月哄了半天,陸大海才不再哭,她新雇的護工早就等在門邊,把陸大海安頓下來。陸大海累了,回家便睡著了。 她不信陸大海就這么一直癡呆著好不了,有機會總要再試試的,至少不能像自己一樣,讓陸大海成為被挾持的工具。 不一會兒,陸光明就打來電話了,語氣不夠好,算是質(zhì)問道,“你把老爺子弄哪兒去了?” “當然是回家?!?/br> 陸光明有點兒生氣地說,“我現(xiàn)在過去接,以后老爺子歸我管?!?/br> “你是想把老爺子送給薛四奶奶吧?” 陸白月說得輕飄飄,陸光明卻有點兒語噎,“看你說得這是什么話?畢竟薛四姑和老爺子有感情,她只是想和老爺子相處一段時間,過一陣子她就回米國去了?!?/br> “我不準,陸興和陸家的事,現(xiàn)在還是我說了算,二叔還是少出頭為妙?!?/br> 陸光明有些語急地說道,“你也太欺負人了,你從沒把我和你二嬸放在眼里吧?當初又是簽協(xié)議送白曉股份,又是婚后可以在家族基金里拿生活費。轉(zhuǎn)眼就破壞了這門婚事,白月,二叔在無能,也是你的長輩,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陸白月繼續(xù)說道,“我答應過白曉的自然都是作數(shù)的,我和潘嘉年的事情,就不解釋太多給你聽了,反正二叔也聽不進去。但二叔要知道,這是我們陸家內(nèi)部的恩恩怨怨。如果有人胳膊肘往外拐,別怪我六親不認?!?/br> 陸光明連連說著“好好好”,然后說道,“那你就大義滅親吧,反正陸家也沒剩幾口人了。” 電話就這樣掛斷了,陸白月知道,陸光明怕是被薛四姑的人勾搭去了。 雖然這幾天她沒有見薛四姑,但好多事未必不清楚,薛四姑原本帶了唐家的人來參加她的葬禮,沒想到失算了??囱λ墓玫臉幼?,她并不打算回米國去的。 薛四姑是和自己一樣的人。 狠絕,不達目的善不罷休。 唯一不同的是,薛四姑是外人,而她是陸家人。 陸白月的頭又有些痛了,她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身體虛弱的很,提不起什么精神,只想昏昏欲睡。 她們吃過晚飯之后,陸白華才回來,一身的煙味。 陸白月鼻子很靈,聞著直皺眉,“你才多大就開始抽煙了?” 被戳破的陸白華說道,“爸爸去世的時候就會抽了,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br> 陸白月心里抽搐了一下,那個時候陸白月也才十二三歲吧?她每天忙著處理輿論,處理亂糟糟的陸興,都不知道陸白華的心里怎么想的。 陸白華可不是一般可以被管教的人,況且一向都是陸白華管著陸白月,陸白月只是問他,“吃飯了嗎?” “吃過了。我有點兒累了,回房休息了?!?/br> 陸白月不忘囑咐陸白華,“爺爺回來了,記得一會兒去房間看看爺爺?!?/br> 陸白華毫無聲息的上了樓。 潘嘉年說道,“你這個做jiejie的應該好好管教管教這個臭小子?!?/br> 陸白月瞟了他一眼,“就因為抽煙嗎?你不是也很早就偷偷抽煙,現(xiàn)在也戒不掉?!?/br> 潘嘉年語噎,陸白月就是偏袒陸白華,他繼續(xù)說道,“我是說他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那么一副模樣,早晚要被小混混們收拾?!?/br> 陸白月苦思冥想一翻,煞有其事地說,“倒是也有這種可能,他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打遍了所有的小混混,這些小孩如果這些年團結(jié)點兒,練舞精盡點兒,估計一起上,能把白華收拾一頓?!?/br> 潘嘉年除了跟陸白月翻白眼,還能干些什么?他沒見過這么護犢子的。 趙明朗接了個電話,然后來向陸白月匯報,“巡捕局那邊讓我們有空過去一下,做個筆錄。還有些事要問我們?!?/br> “那正好,我們做完筆錄,去試婚紗。”陸白月算算時間,真是時間緊張,由不得浪費。 陸白月到巡捕局的時候,卻有一個意外的消息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