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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進擊的黑月光在線閱讀 - 65 至少我們是病友

65 至少我們是病友

    剛從景山醫(yī)院出來,沒多長時間,金雅就接到了汪天澤的電話。

    金雅是不怕汪天澤的,接了電話問道,“什么事?”

    雖然不怕,但語氣多少是軟了些,因為金雅是見過汪天澤最兇神惡煞的一面的。

    金雅畢竟上了些年紀,耳朵有點兒聾了,聽筒的聲音有點兒大,坐在一旁的陸白月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汪天澤直接質(zhì)問,“你什么意思?不打招呼就接人?出了事你負責(zé)?”

    金雅一向看不慣汪天澤,聽他這么一說,氣不打一處來,“我接侄女回家,為什么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

    “她有病?!?/br>
    “她也不是病了一兩天了,該打我們還是該罵我們,都已經(jīng)見識過了,難不成還殺了我們不成?!苯鹧艖涣嘶厝?。

    “我一直以為二叔和二嬸是懂事理,知大局的人,現(xiàn)在看來也是糊涂的很。陸白月是喜歡翻浪花的人,只要給她機會,她就不會放過。我也是為你們擔(dān)心?!?/br>
    金雅聽了這句話,卻是忽然沒了的勁頭,只是說道,“白曉要訂婚了,白月不僅是陸家的長孫,同樣也是陸興的總裁,她必須在場,有她在,潘少進入陸興也順利一些。我接她來家住幾天,等訂完婚,再給你送回去。”

    “你早和我這么說,何必我們之間又有誤會呢?”

    金雅不再理會他,汪天澤繼續(xù)說道,“把電話給白月?!?/br>
    金雅把電話丟了過來。陸白月接在手里,沒有說話,汪天澤自顧自地說,“我知道你在聽,還是那句話,最好乖一點兒?!?/br>
    陸白月把電話掛斷了,把手機又給金雅扔了回去。

    雖然琢磨不透這個人,但有一點陸白月是肯定的,陸白月已經(jīng)激怒了汪天澤,讓他的理智時常在見到自己的時候就游走掉了。這種危險的試探,陸白月知道還要繼續(xù),直到拔出汪天澤所有的秘密。

    這段路不太長,但蜿蜒曲折的,前前后后走了一個半鐘頭,看到半山別墅的電動大門,陸白月心里已經(jīng)盤算和想了很多的事了。

    陸白月還穿著在景山醫(yī)院的拖鞋和衣服。半山別墅在半山腰,今日起風(fēng)了,有點兒冷。她摩挲著臂膀,環(huán)顧著自己的家,綠樹早已成蔭,花團緊促地開著,還是原來的美麗樣子。

    陸白曉像只蝴蝶一樣,飛到了陸白月的身邊,高聲的喚著“大姐”。

    看到這個神助攻,陸白月不免憐愛的刮了刮陸白曉的鼻子。

    “大姐,你快進來,給你看嘉年哥送我的禮物。”

    陸白月就這么被拉進了門里,顧不得換鞋換衣服??蛷d碩大的茶幾上,整整齊齊擺滿了喜慶的彩禮,都是紅彤彤的顏色。高高低低錯落有致,有茶有酒,也有糖,還有很多送給陸白曉的禮物。看來,這個上門提親也不過是這一兩天才發(fā)生的事情而已。一切都還是嶄新的味道。

    “光明在房間里,你上去吧?!苯鹧啪驮诳蛷d里坐著,和陸白曉擺弄著那些東西,不時撿出來再看一看。金雅對潘嘉年的喜愛程度,是顯而易見,無法掩蓋的。她好像并不想知道陸光明和陸白月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只一心一意把女兒嫁出去。

    陸白月獨自上了樓,陸光明的房間門虛掩著,她推開走了進去,陸光明卻躺在床上,看她進來了,一臉的急切。

    陸白月在靠近床的貴妃椅上坐下,然后問道,“二叔這是怎么了?”

    陸光明半躺著坐了起來,“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什么?!?/br>
    陸白月?lián)u搖頭,“我不知道二叔什么意思。”

    “那天在市中心醫(yī)院,你說,你會發(fā)瘋,那么我也會?!?/br>
    陸白月認真地聽,也不打斷陸光明。

    畢竟那種發(fā)瘋的感覺,會讓人有很多話要說。陸光明又喋喋不休起來,“我前幾天晚上,忽然就產(chǎn)生了幻視和幻聽,天吶,真是太可怕了,那些都是什么?我……我實在不愿意回憶?!?/br>
    陸光明把自己發(fā)瘋時候的經(jīng)歷,一字不差地說給陸白月聽,前前后后嘮嘮叨叨,講了有大半個小時。

    陸白月是不著急的,她受過的苦,陸光明體會了不到十分之一。況且,藥勁兒已經(jīng)散去了,現(xiàn)在的陸光明除了有點兒虛弱之外,應(yīng)該并無大礙。

    她偷偷塞給陸白曉一顆藥丸,告訴陸白曉,這是能讓陸白月回家的藥丸。

    陸白曉從小只有陸白月領(lǐng)著她玩,現(xiàn)在長大了,陸白月卻住進了醫(yī)院,陸白曉就是一只小金絲雀,被豢養(yǎng)著,無法動彈。她當(dāng)然希望自己的大姐能回來,能跟她一直睡覺,一起玩耍,一起逛街。

    陸白月這時才搭了話,“也是正常,都說陸家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我父親已經(jīng)走了,我和陸白華也好不到哪兒去,原本以為二叔能夠躲過去,沒想到也中招了?!?/br>
    陸光明掀開被子下了床,在地上來來回回地走,“當(dāng)時只有你二嬸和白曉在,幸虧沒有被旁人看見。我約了未市最著名的精神科醫(yī)生來診療,竟然沒有查出什么?!?/br>
    陸白月哼笑了一聲,“你怎么不去景山醫(yī)院看看呢,景山醫(yī)院要設(shè)備有設(shè)備,要醫(yī)生有醫(yī)生?!?/br>
    陸光明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陸白月的對面,“二叔都懂得,怎么還敢去景山醫(yī)院,二叔是個沒主見的。以前聽你爺爺?shù)模髞砺犇愀赣H的,現(xiàn)在我想聽聽你怎么說?!?/br>
    陸白月無奈地搖搖頭,“我現(xiàn)在受制于人,你聽我說又有什么用呢?”

    “至少……至少我們現(xiàn)在是病友,有很多話是可以探討的。”

    陸白月微微一笑,“也是難得?!?/br>
    汪天澤陰著一張臉趕到半山別墅的時候,是晚上六點鐘。山上的夜晚來的早,外面還有黃昏與紅霞,這里已經(jīng)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