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隨你便
可潘嘉年并沒有躲閃開,而是把另一只手也放在了陸白月的肩膀上,“沒關(guān)系,你想咬還是想打隨你便,只要你心里能舒服一點就好。” 陸白月好像真的失去了控制,嘴唇深深的嵌在了潘家年的手臂上。 “潘先生,流血了!”劉姐看著汩汩的鮮血從潘嘉年雪白的襯衫袖口流出,也是嚇壞了。 潘嘉年并不回答,只是從身后緊緊地把陸白月抱住,然后命令劉姐,“把車窗打開?!?/br> 暗仄的空間會加重壓迫感,他嘗試著想要做出一些努力。 清涼而又新鮮的風(fēng)從窗子涌進來,沖淡了被禁錮的空氣,潘嘉年能夠感覺到懷中劇烈掙扎的陸白月慢慢變成顫抖,直到緩緩地松開了他。 這個過程持續(xù)的時間并不長,冷靜下來僅僅也只有幾分鐘的時間??膳思文陞s覺得過去了很久很久。 潘嘉年輕輕舒了一口氣,然后命令劉姐,“把東西收拾好,都放到我的車上去?!?/br> 東西自然是早就收拾好的,劉姐把東西麻利地拿到潘嘉年的車上。 潘嘉年把陸白月扶下車,陸白月整個人都是沒有力氣的,像一條癱軟的蛇,被泡在酒缸里,她一步都走不了。 這是每次發(fā)作之后的必然狀態(tài),那是一種耗盡全力掙扎之后的瀕死狀態(tài)。 潘嘉年也不去管汪天澤,打橫把陸白月抱起。 陸白月哪里還是剛才憤怒咆哮的野獸,她渾身都是潮濕的,汗水連頭發(fā)都打濕了。潘嘉年好像抱著一件通透又單薄的瓷器,小心翼翼地把她安放在后座上,為陸白月調(diào)整了座椅,并系好了安全帶。 陸白月的呼吸還不夠勻稱,精神依舊處在緊張之中,安頓好陸白月和劉姐,潘嘉年才過來和汪天澤打了招呼,“我先走了,回頭再聊?!?/br> 汪天澤的腰看上去撞得有點兒厲害,他站在那里咧著嘴拍了拍潘嘉年,“好?!?/br> 車子緩緩的啟動,潘嘉年搖下車窗,他從車窗望去,面包車的車主,也就是小趙助理卻悠閑地打開了一聽飲料喝了起來。早已不見剛才的暴脾氣,反而是汪天澤,滿臉的郁結(jié)與不忿。 之后的路程自然是一路順利的。陸白月睡得很是沉穩(wěn),潘嘉年把車?yán)锏目照{(diào)開到了適宜的溫度,陸白月一直雙臂環(huán)抱,表情時而局促時而放松,但始終是一副防御的姿勢。 潘嘉年吩咐劉姐,“車右手邊的儲物箱里有一條毛毯,給陸小姐蓋上?!?/br> 劉姐也從剛才的驚魂中慢慢清醒過來,照著潘嘉年說的,找到了那條毛毯,輕輕地給陸白月蓋上。 柔軟的毛毯讓陸白月緊繃的眉頭舒展開,她的嘴角竟微微翹起,好像在做著什么美夢。 潘嘉年放了一首輕音樂,是海神專輯的系列音樂,他知道陸白月喜歡。 安靜的空間里,潘嘉年的電話響了起來,看來電顯示,是老太太打來的。 潘嘉年看看時間,到了吃飯的點兒了,想必又是一頓嘮叨,他用車載接了電話,“奶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