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陸白月有多危險
潘嘉年被這突如其來的命令口吻搞得措手不及,在外面,哪個人不得給他潘少點兒面子,這會兒自己卻乖得趕緊掐掉了煙,還順便把煙蒂丟進了煙灰缸里,他是怕陸白月的,不論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 陸白月也不看他,只是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謝謝了”。 潘嘉年緩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陸白月只是有些神經(jīng),但人家腦子又沒問題,昨天鬧了一個晚上,這會兒清醒得不得了呢。潘嘉年腦子里胡思亂想著,電話這會兒卻打了進來,是陸白月的丈夫汪天澤。 潘嘉年接起電話“嗯”了一聲,沒有提及任何的頭銜和稱呼,寥寥草草的敷衍。 “兄弟,真是對不住,今天我去談合同了,剛回來,本應(yīng)我去接白月回家的?!?/br> 汪天澤這個人是個鬼精明,凈撿些便宜話說,潘嘉年回道,“那你現(xiàn)在來,反正我一個人搞不定。” 汪天澤為難地呵呵笑著,“別生氣了,晚上給你好好安排安排。兄弟,我只是囑咐你幾句,白月病情不穩(wěn)定,少和她說話,哪句刺激到她又發(fā)了神經(jīng),沖撞了你,可就不好了?!?/br> 凈說些沒營養(yǎng)的,潘嘉年回了句“掛了?!北阕孕袙鞌嗔穗娫?。 潘嘉年看了看手表,這個護士有點兒不靠譜,去了十幾分鐘,難不成一走了之了? “喂,別像個傻子一樣站著,麻煩你,喂我吃顆藥?!?/br> 潘嘉年再回頭的時候,陸白月正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呢。 自從潘嘉年進了病房,心里就有些雜亂,竟然都沒心思好好端詳端詳很多年沒見的陸白月??墒亲屑毴タ矗譀]什么好看的,漂亮是漂亮,即便素面朝天,但依然膚白貌美,無可挑剔。但看陸白月有什么用呢?一來,她結(jié)婚了,二來,她精神不正常。潘家的人早就警告過他,一定一定要離陸白月遠一點,現(xiàn)在連陸家的人也來警告他遠離陸大小姐。 陸白月到底得有多危險? 潘嘉年走到病床前,才發(fā)現(xiàn)陸白月的手腕和腳腕被繩索勒得充血了,滿是紅印子。潘嘉年想要找護工來,左右張望,都見不到什么人。只得和陸白月搭著話,“吃什么藥?” “在我手心里。床頭有水杯?!?/br> 潘嘉年低頭去看的時候,陸白月已經(jīng)攤開了手掌,一顆粉色的藥丸躺在手心里,已經(jīng)被汗浸透有點兒濕粘了。 “還是等護士來了再吃吧,萬一是什么自殘的藥,我可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br> 陸白月催促道,“你最好動作快點兒,再有五分鐘她就回來了?!?/br> 潘嘉年心上一緊,感覺事有蹊蹺,可他這個人最怕的就是蹚渾水,“我憑什么聽你的?” “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br> “什么秘密?” “你家老太太保險柜的密碼?!?/br> 潘嘉年深吸一口氣,戲謔地看著陸白月,嘲諷道,“陸白月,你病得挺厲害的?!?/br> “保險柜里有一份文件,文件上有你想找的人的所有信息?!标懓自伦⒁曋?,“你自己決定,機會總是留給有膽量的人的。” 潘嘉年看看四周,陸白月繼續(xù)說道,“放心吧,容易下手的地方監(jiān)控永遠是壞的。” 潘嘉年迅速把藥丸塞到了陸白月的口中,然后拿起水杯,可水杯不夠干凈,水里也有雜質(zhì),他想著重新倒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