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湊齊一桌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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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江越出院。 昏迷了將近一個月,太久沒下床活動,以至于走路都變得緩慢僵硬,宋柏岸很不情愿地扶著人進家門:“哪有正宮娘娘扶叁姨太的?!?/br> 江越臉也很臭:“我也沒逼著你扶我?!?/br> “切,要不是怕你摔了小裴又哭,誰愿意碰你……”話是這么說,宋柏岸也沒故意松手過。 晚飯是自制火鍋,四個人第一次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氣氛有些詭異。 宋柏岸清清嗓子:“咳咳,既然都走到這里了,也只能和平相處了,但是人總要有個先來后到,按順序的話,我排第一,這位是二姨太。”他拿筷子指指江越:“你嘛……就是叁姨太了。” 江越皺著眉還沒說話,時予先開口:“先來后到的話……我怎么記得,裴言最先喜歡的是江越?所以說我應(yīng)該叫你一聲……二姨太?” 宋柏岸臉一黑:“喂喂喂,你自己做不成正宮就來撬我的位置,是不是過分了點?” “就事論事罷了?!?/br> 處于風暴中心的裴言充耳不聞,默默夾了個貢菜rou丸。 “小裴,原來你還記得我最愛吃這個??!”少來,你明明最愛吃香菜丸子! 不就是想邀寵,滿足你就是。裴言筷子剛移向宋柏岸方向,準備把rou丸給他,桌子下的腿卻輕輕被人踢了一腳。 時予坐在裴言正前方,正面帶微笑看她。 眼見她筷子的方向要調(diào)轉(zhuǎn),江越又重重地咳嗽了兩聲,一副病懨懨很虛弱要死的樣子。 裴言目光在叁個人之間轉(zhuǎn)了一圈,最終自己一口咬掉了手里的丸子。 “你們自己又不是沒有手,想吃什么自己夾!” 跨年夜一定要做的事是看跨年演唱會,裴言隨便點開了一個臺,請的明星很多,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群人居然都是十年后會天天登上熱搜的各式各樣法制咖明星。 這個十年后會吸毒坐牢了。 那個再過兩年就會被爆出來隱婚生子了。 還有這個娃娃一臉天然呆的男明星,以后會因為劈腿太多而床照曝光,她吃瓜時也好奇點開看過,那里不行,太小了! 提前知道了未來這些人的真面目,裴言難免有些看不下去了,無聊地換了一圈臺,都覺得沒意思。 “那個……”她看著各自坐在沙發(fā)上彼此絕不靠近絕不說話的叁個男人,開口道:“我們來打麻將吧?!?/br> 然后就成了這樣。 “八萬,自摸?!迸嵫耘d致勃勃地摸牌,又是清一色自摸。 “奇怪……我今天牌運怎么這么好?!?/br> 她是大學那會無聊才學會的上網(wǎng)打麻將,每天對手都是一群上網(wǎng)沖浪的中年老牌友,歡樂豆輸了又領(lǐng),領(lǐng)了又輸,她不想在這上面充錢,就登江越的賬號號打麻將。 有時候贏了一不小心自動分享到戰(zhàn)績到了朋友圈,以至于大學四年同學都對江越有著深深的誤解——看起來對什么都不感興趣,其實背地里是個沉迷歡樂麻將的人。 裴言的麻將水平用一句話來說就是,又菜又愛玩。 她也知道自己這點水平,所以線下從來沒跟人打過,今天剛好能湊齊一桌人,宋柏岸就讓自己家里趕緊運了臺自動麻將機來。 人生第一次動用財力特權(quán),要什么我都給你,結(jié)果給的是臺麻將機,感覺很是怪異。 宋柏岸幾次欲言又止,最后無奈道:“裴啊……你要打麻將也不是不可以,為什么一定要打一毛錢,輸贏都很沒意思?!?/br> “你懂什么,這叫享受過程,不在意結(jié)果?!迸嵫耘隽艘粡垥r予的牌,“要是真收錢,就變成賭博了?!?/br> 她打得開心,時予也樂意放水,但十幾局打下來,宋柏岸難免有些興致缺缺:“那我們贏點別的吧?!?/br> 裴言看他:“你要什么?” “這個嘛……”宋柏岸換了個坐姿,眉毛上挑,那張好看的面容露出風流的輕佻,帶著些許不懷好意:“十圈,打完誰贏了,以后誰是正宮?!?/br> 時予聞言也收起了臉上的漫不經(jīng)心,他笑了笑:“很有趣的提議?!?/br> 江越是新手,剛剛才勉強弄懂規(guī)則,頓時如臨大敵。 裴言眨眨眼:“那要是我贏了呢?” 宋柏岸的牌技可是從小耳濡目染他媽跟貴婦們搓麻將練出來的,他自認為是這方面專家,于是很有自信:“裴老爺要是贏了,獎勵當然是我們?nèi)€一起陪你啦?!?/br> 裴言瞪他一眼:“我才不要呢!我要是贏了的話……”裴言想了想:“以后一個月只做一次吧!” 這不僅是賭上了榮譽,還賭上了幸福。 宋柏岸牌場老手,時予心機深會算牌,要是自己摸不到想要的牌,就一定把別人的牌卡的死死的,江越雖然新手上路,勝在手氣不錯,牌總是比別人好,于是叁個人也算旗鼓相當。 十圈下來,叁個人各贏叁把,裴言贏一把,她耍賴不干:“這也沒算分出勝負嘛……再來!” 十圈十圈又十圈,天色大亮的時候,江越這個病人終于扛不住認輸,宋柏岸也困得直打哈欠,但沒分出勝負,他還是不甘心。 時予臉色好得不像熬夜的人,他淡定地放下牌,起身去給裴言煮了碗清湯面。 裴言吃完早餐還對麻將桌依依不舍,被按在床上命令睡覺時,她還不忘了強調(diào):“麻將桌送給我了就是我的了,等我睡醒了我們再來?!?/br> 結(jié)果醒來以后,時予和宋柏岸都被叫回家過新年了,只有孤身一人沒人牽掛的江越安靜地靠在她床邊,握著她的手睡著了。 他瘦了很多,記憶里的孤高冷傲都消失不見,這么撫上他的睡顏,反而品出了幾分清冷脆弱的美感。 江越睡眠很淺,裴言的手碰到他眉間時便醒了,他睜開眼,握住她的手,問:“餓了嗎?我給你做點吃的。” 裴言愣了愣,露出笑容,點頭說:“好呀?!?/br> 熱氣騰騰的酒釀湯圓被端到面前,裴言走神地看了一會兒,才終于嘗了一口。 “嗯,好吃?!?/br> “是嗎,昏迷太久,有些不記得怎么做了,我還擔心你會覺得味道不好呢。” 裴言又吃了一口,黑芝麻餡的湯圓在嘴里咬開,甜甜的流心餡瞬間充斥在味蕾間,裴言卻覺得有些苦澀,她垂下眼,沉默了片刻,終于開口:“我分得清的?!?/br> 她說:“我分得清你和他,所以你不用裝作是他?!?/br> 江越臉上淺淡的笑意瞬間干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