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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接下來是…… “你就是陸府那個庶女?”聞得那二人交談,柳巧茹便將視線落在陸言月身上,橫眉嗔視,一臉不善。 她就是那個整日纏著二皇子的庶女? 將面前姑娘仔細打量一番,柳巧茹眼里露出些許鄙夷。也沒什么嘛,姿色平平,甚至比不過旁邊那個狐媚子,還是個庶女,二皇子怎么可能瞧得中她。 “柳小姐?!标懷栽挛⑽⒁桓I?。 “哼?!?/br> 柳巧茹冷哼了聲。 陸言月也不惱,淡淡一笑,便將包好的瓷瓶抱在懷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見此,陸輕云趕緊往柳巧茹身旁的丫頭方向靠近了些。 她記得,接下來的劇情是柳巧茹想懲治一下陸言月,在陸言月抱著瓷瓶從旁經(jīng)過時,故意伸腳絆了她一下,使得陸言月摔倒,瓷瓶飛出去,摔了個正好。 當(dāng)然,那是前世。 而重生后,劇情是陸言月依舊裝作不知,在被絆了一下后,身子卻朝柳巧茹傾了過去。手里的瓷瓶飛出,正好砸到柳巧茹婢女抱著的壽禮上,兩件東西一碰,誰也沒落著好。 柳巧茹還被當(dāng)成了人rou墊子,砸得暈乎乎的。 而陸輕云呢,雖只是個在旁看戲的,但其他兩份壽禮都摔了,只有她的完好無損,自然遭了柳巧茹記恨。柳巧茹拿大將軍身份壓著,強行花銀子要將壽桃買走,陸輕云不過是個窩里橫的姑娘,自然只能白白受了這個委屈。 事后,這筆賬她還是想當(dāng)然還是記在了陸言月身上。 這般回憶著,陸輕云又靠近了些。 果不然,下一刻,柳巧茹不懷好意地伸出了腳尖,陸言月被絆一下,伴著一聲驚呼,毫不留情朝柳巧茹撲去。 陸輕云沒空看那兩人,一雙眸子緊盯著飛出的錦盒。眼看愈來愈近,就要撞上婢子手里那只,她驀地一咬牙,腳尖一踮,張開雙臂緊緊抱上去。 沒有聽見該有的碰撞聲,陸言月詫異回過頭,這才瞧見,陸輕云不知何時竄到了跟前,竟凌空接住了錦盒,緊緊抱進了懷里。 小姑娘眨了眨桃花眸,好像自己也被驚訝了一番,愣了會兒后,竟轉(zhuǎn)過臉沖她咧嘴笑,“長姐,我接住了誒!” 陸言月:“……” 陸輕云趕緊將錦盒塞進目瞪口呆的冬雪懷里,隨即話不多說,領(lǐng)著秋畫一溜煙沖出了鋪子。 第27章 近午時,客人才陸續(xù)抵達陸府,府里的氣氛也變得空前熱鬧。 但要論最得意的,那還是當(dāng)屬陸文修,不單單因為他是今日壽宴的主人公,還因為二皇子和四皇子的意外到來,給足了他面子。在外人看來,這已然是無上榮耀。 然而,外頭的熱鬧與陸輕云無關(guān),此時此刻,她還坐在陸夫人屋子里,正接受如何做好一個炮灰反派的教育洗禮。 “云兒,你聽沒聽見娘親的話?”看她神色恍惚,陸夫人拿起團扇戳了戳她的肩。 “聽見了,娘,您都快說一個時辰,我都會背了。” 陸輕云沒精打采地摸了摸耳朵,又打了個哈欠。看她這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樣,陸夫人氣不打一處來。 “娘說了這么久,你怎么就一點都不上心?” “您還怪我呢?您口里的那二皇子,像是平素沒見過姑娘似的,我去他面前晃一圈,他就能瞧上我?人家明明是沖長姐來的。” “長姐長姐,你叫的這樣親熱做甚?她一個庶女,難不成還想做皇妃?想得倒是美?!?/br> 陸夫人看看門口方向,拉過自家女兒,低聲說道,“娘聽你爹說過,太子本就病重,近段日子又得罪了攝政王,被剝了權(quán)勢,軟禁在東宮,眾人都說他這太子位坐不長久了。你說,太子位空了,該輪到誰?” “二皇子?!?/br> “那就是了,你就不想做太子妃?” 陸輕云隨手捏了塊點心塞嘴里咬一口,不甚在意地回她,“不想。”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陸夫人氣得頭疼,一把奪下她的點心,結(jié)果就對上那雙幽怨又委屈的眸子,一時頗無奈。 她這個女兒,自打落水后就性子大變,跟誰也不爭不搶,像是看破了紅塵。她有時甚至怕一個不注意,這孩子會跑去寺里削發(fā)為尼了。 幾番斟酌,她平復(fù)好心緒,“你不是一直想同余府解除婚約嗎?你若能與二皇子相好,娘親就出面勸說你爹爹?!?/br> 陸夫人看得出,說出此話時,那丫頭的眸子閃過一抹光亮,雖轉(zhuǎn)瞬即逝。 “娘,您倒提醒我了,我有婚約在身啊,二皇子怎可能多看我?!闭f及此,陸輕云微微嘆口氣,似是認命般,“還是長姐好,無婚約牽絆,二皇子才敢親近。你說我都是別人未婚妻了,誰親近我不都得被人說閑話呀。罷了,我看我也只有嫁進余府的命了?!?/br> “唉,好在長姐命好,日后成了太子妃,但愿還能幫扶幫扶我?!?/br> 這一上午,陸輕云話最多的便是此時了,只是句句戳陸夫人心窩子,氣得她一雙柳葉眉皺成了兩團。 “死丫頭,胡說什么?你忘了,待今日的計劃一成功,她陸言月就得淪為商人之婦,如何能再嫁給二皇子?這皇妃的位置,只能是你的?!?/br> 陸輕云聞言看了眼陸夫人,默不作聲。 “這樣,只要你肯去親近二皇子,娘就答應(yīng),今日起勸你爹爹退掉余府的婚事,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