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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緊閉的眼終于打開,從李成暄懷里出來。李成暄伸手,遞到她面前,初雪會意,從旁邊找到帕子,認(rèn)真替他擦拭。 李成暄笑意浮現(xiàn)眼底,抱初雪出門。 “來人,傳孤的輿駕,送郡主回甘露殿?!遍T外的云芷也不在了,初雪眼神搜索,對上李成暄的眼。 李成暄含笑說:“待會兒把人給你送回來。” 他們才剛有過肌膚之親,這會兒說話都像黏糊在一起。初雪點點頭,上了他的輿駕。 按理說,這是不合規(guī)矩的。 可初雪當(dāng)時腦子里竟然覺得理所當(dāng)然。皇帝死了,李成暄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所以今夜這天,必然是要變了。 她沒什么力氣,也不想再想下去,李成暄要送她回去,倒合了意。 初雪以手撐著頭,半遮去側(cè)臉。輿駕出別苑,她不曾注意到角落里的景淮。 待輿駕走遠(yuǎn)了,景淮才從暗處出來。他原是被人帶來的,那人傳話說,郡主要見他。 景淮將信將疑來了,但沒等到。 他早有預(yù)感大齊要變天,只沒想到是今夜。 手下查探完消息,從樹上跳下,低頭稟報:“前面遭了刺客,皇后娘娘與一眾人都嚇得不輕。刺客皆是死士,被抓住后都已經(jīng)自行了斷,沒留下任何有用的訊息?;屎笳谡一实?。至于皇帝,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br> 景淮抬手,示意他可以了。 “知道了。且等著吧?!本盎幢尺^一只手,轉(zhuǎn)身離開。 手下不懂此話何解,追問:“等什么?” 景淮懶懶道:“等到什么,便是什么。” 這話說了與沒說無異,顧忌主子臉色,手下不再追問。 想起另外一事,手下問:“您真要準(zhǔn)備與郡主成婚嗎?貴妃那兒……卑職恐無法交待。” 聽聞貴妃二字,景淮臉上慵懶收了些,他嘴角微挑,伸手進(jìn)袖中,摩挲著那荷包一角。 “不急,成不了。你知道怎么與娘娘交待。”景淮拿眼掃那手下。 手下頭低得更下,“卑職明白。” 景淮揮手:“去吧?!?/br> 一頓,又補(bǔ)充:“另外,問貴妃安?!?/br> 手下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景淮摩挲著手中的荷包,取出來,視線溫柔而繾綣。 * 存光閣。 皇后還在處理殘局,那群刺客從天而降,直奔她,沒被嚇到是不可能的。可她畢竟是皇后,見過大場面,這會兒已經(jīng)緩過來,只是覺得這里疲憊不堪。 這席是不可能再繼續(xù),可這么多人…… 楚皇后掃過全場,今夜來者眾多,指不定有謀逆之人混跡其中。她不能放這些人離開,得先排查過??蛇@么多人,如何安排妥當(dāng),也是個問題。 楚皇后腦仁都疼,李宛擠在她身邊,挽著她的手,眼神擔(dān)憂:“母后,您沒事吧?” 李宛也被嚇到,當(dāng)時她差點以為,她要失去母后。若是母后死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屎笏懒?,勢必要改立新后,那她的地位必然會受到威脅。 這想法簡直不近人情。李宛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可這確實是她腦子里的第一念頭。 她為這荒唐念頭感到愧疚,便忙不迭黏著楚皇后,以彌補(bǔ)這種愧疚。 這可是她從小到大的母后,母后何等愛她,她卻有這樣不堪的想法。 李宛不忍看楚皇后,低下頭。 楚皇后心煩氣悶,皇帝到現(xiàn)在還沒消息,也不知道去了哪兒。若是皇帝出了什么事……她甩開這念頭。 這時候面對李宛的撒嬌討好,楚皇后只覺得礙事。 她語氣并不好:“我能有什么事?你也是,不為我分憂便罷了,還要給我添亂。” 李宛平白挨訓(xùn),有些委屈,又有些不安,“母后……” 楚皇后揮揮手,“你去旁邊,別給我添亂了?!?/br> 李宛張了張嘴,終究沒再說什么,退到一邊去了。 她看著楚皇后的身影,母后是在擔(dān)憂父皇,父皇還沒有消息,母后并不是故意要對她發(fā)脾氣的。一定是這樣。母后最愛父皇了,從小到大,母后的情緒總是為父皇牽動。 可父皇根本配不上。李宛心里一直這么想。但她只敢在心里想想,并不敢在楚皇后面前說這句話。 楚皇后控制住局面,命所有人今夜只能在別苑休息,待連夜排查之后,明日方可出宮去。 聽聞這消息,一番sao動少不了,但今夜之事非同小可,他們倒也沒再說什么。 正這時,聽見太子到的消息。 李成暄風(fēng)塵仆仆趕來,他先前離席,是借口更衣。這會兒衣服換過一套,可仍舊風(fēng)塵仆仆,甚至有不少臟污。 李成暄單膝跪下,面色凝重:“母后,兒子有罪?!?/br> 身后的柳七呈上好幾個黑衣刺客的首級,“皇后娘娘恕罪,卑職們救駕太遲……皇上……駕崩了。” 這一句如同晴天霹靂,直劈在楚皇后頭頂。她身體往后栽落,被宮女們扶住。 楚皇后腦子里回響著那一句:“皇上……駕崩了?!?/br> 駕崩了…… 李冀……死了? 她目光失去焦點,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緩緩地聚焦,落在李成暄身上,“太子,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楚皇后的聲音很輕,還有些顫抖。她眼睛微微瞪大,卻有種脆弱之感。 李成暄低下頭來,閉著眸子沉聲重復(fù):“父皇……為歹人所害,是兒子的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