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頁
數(shù)百個孩子里,有皇親國戚,有世家貴族,甚至還有平民百姓——反正都不是自己的血脈,聞人雅南一視同仁的很。 季秀十分震驚,咋舌道,“你養(yǎng)蠱呢?!?/br> “差不多,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江山繼承人是一個廢物?!甭勅搜拍闲χf道,內容卻十分冷酷。 “走吧,這里安排好了,我們也出發(fā)吧?!甭勅搜拍限D頭看向季秀,卻季秀已經(jīng)轉身離開。 雖然都是一塊出征,但聞人雅南和季秀兩人的路線卻不同。 聞人雅南打算給季秀一個職位,季秀卻拒絕,打算一步步的走上去。 只有自己一步一個腳印得來的東西,才是最真的,也更能服眾。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千百年以后,很多后人都以為季秀和聞人雅南兩人的交集是她在戰(zhàn)場展露鋒芒之后才有的。 聞人雅南是季秀的伯樂,這是現(xiàn)在乃至整個后世的共識。 而事實也是,女子從軍,阻力不光有內在原因,還有外界的輕蔑。 如果帝王不是聞人雅南,哪怕季秀有這個實力,也不可能在戰(zhàn)場上得到公平公正的對待。 第143章 平妻9 從兩國交戰(zhàn)開始,前線頻頻傳來捷報。 消息傳入民間以后,分外的鼓舞人心。 人人都在期盼著太平盛世的到來,就連已經(jīng)淪為乞丐的李遠揚也不例外。 太平盛世好啊,太平盛世可以讓他每日多要到飯,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很多時候都餓著,讓他體會到之前前所未有的痛苦。 至于將軍府,李遠揚早就不惦記了,從他知道自己一身傷勢都是帝王做的以后,他就知道自己當年該戰(zhàn)死沙場,而不是被敵國細作偷偷救下,茍活至今。 愛了十幾年的白珍茗和孩子們死在自己跟前以后,現(xiàn)在唯一支撐李遠揚活下去的念頭就是將軍府的父母。 而將軍夫婦心里一心惦記的卻是那個替父上戰(zhàn)場殺敵的干女兒。 女子上戰(zhàn)場不易,剛開始兩國還沒打起來的時候,季秀身為女兵的確感受到了不少軍中異樣的眼光,面對他們的輕蔑的目光和下流的話語,季秀沒有躲避,而是直接剛回去。 有受不了季秀挑釁的男兵被激怒要跟季秀單挑,卻根本不是季秀的對手。 但很快他們連挑釁都不敢跟季秀挑釁,因為比起他們來,季秀身材嬌小靈活,動不動就能抓住機會踢蛋和拽他們的長頭發(fā),根本不講武德。 長頭發(fā)可以跟著季秀一塊剪掉,蛋蛋總不能也一塊丟掉。 在季秀跟前跪了幾個男兵以后,再見季秀,男兵們都下意識捂住要害對季秀繞道走。 兩國開戰(zhàn)以后,性別意識更加不明顯,再沒有人在乎季秀女子的身份,只剩下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一個身份。 直到季秀在戰(zhàn)場上殺敵立功,開始嶄露頭角以后,她在外界眼中再次擁有了性別。 當季秀以女子之身在戰(zhàn)場上建功立業(yè),傳到大后方后,瞬間引起嘩然。 “女子也能上戰(zhàn)場建功立業(yè)嗎?”這個讓不少女人心中糾結的問題終于有了答案。 她們不需要再去思考和糾結,只需要按照季秀的腳步去做就行。 一時間民間女兵報名的數(shù)量大大增加。 等她們到了邊關,加上季秀的軍功足夠,直接被分配到了季秀的名下。 直到看到季秀一頭利落連扎都扎不起來的短發(fā),那些女子才意識到季秀付出了什么代價,一時間忍不住哭泣起來。 “為什么要哭?是害怕戰(zhàn)場了嗎?!笨粗齻?,季秀溫柔的笑道。 “不是,是因為您的頭發(fā),您斷發(fā)的時候,心里一定非常痛苦。”女子們忍不住哽咽道。 季秀不由沉默一瞬,道:“不,把頭發(fā)剪短的時候我一點都不痛苦,難道你們不覺得長頭發(fā)太難打理了嗎?尤其是軍中洗澡非常不方便的時候,擁有長頭發(fā)簡直就是一種痛苦?!?/br> 女子們的哭聲戛然而止,這才意識到她們完全想多了。 尤其是在季秀給她們描述軍中的沐浴情況,女子們很快下定決心,“我們也要把頭發(fā)剪短,長頭發(fā)可太難打理了。” 不是她們不愛惜自己的長發(fā),而是現(xiàn)實條件不允許她們好好保養(yǎng)自己的秀發(fā)。 與其讓它們成為被敵人抓住這個弱點砍下頭顱,還不如自己動手。 先是女兵,再是男兵,很快軍中蔓延起利落的短發(fā)風。 別說,自從有了短發(fā),眾人可謂少了不少煩惱。 而敵國只覺得對手突然變得滑不溜手起來,因為以前,尤其是騎兵,基本一跑就能收割一大片步兵的人頭,頭發(fā)長可以讓他們把戰(zhàn)利品別到褲腰帶上,現(xiàn)在都是短發(fā),他們連砍都不好砍。 “呵呵,對面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為了勝,居然連‘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的教導都能忘卻……”敵國忍不住嘲諷道。 別說,這個方法雖然不好聽,可是勝率卻大大增加,而且沒有了長發(fā),就連留全尸的幾率都大了許多。 這只是軍中一個十分不起眼的改變,真正想要贏得戰(zhàn)爭,比拼的還是整體國力。 老將軍夫婦不能再上戰(zhàn)場,就在大后方籌備起糧草來。 每天大后方都會有大批量的糧食運輸?shù)角熬€。 對于這一切變化,李遠揚只能旁觀著,連話都說不出來,他喉頭哽咽著,越發(fā)明白自己當初做錯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