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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攢夠錢財?shù)睦铄\章告訴家里人,“我要再去青云縣一趟。” 他要打聽打聽青云縣縣令的名字和為人,如果那個人在他上輩子有所成就,他一定聽過他的名諱。 “那你多保重,現(xiàn)在家里已經(jīng)不能支持你什么了?!崩罡缚粗铄\章惆悵道。 他明顯感覺到兒子變得浮躁許多,還有一股超乎尋常的自信,不過李父并不敢把這話說出來,生怕惹惱了李錦章,因為他明顯感覺到李錦章對他已經(jīng)不如以往孝順。 李錦章坐上前往青云縣的牛車。 青云縣,季秀著手的商業(yè)也蓬勃發(fā)展起來。 降低商稅,讓商人們獲利更多,很快青云縣就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 府衙新招的衙役在縣城門口牢牢把關,沒有胡亂收費的現(xiàn)象,城內更是安排數(shù)隊巡邏,防止有人搗亂,良好的風氣,嶄新的精神面貌,給商人們耳目一新之感。 更讓商人們欣喜的是,青云縣居然出了一樣寶貝,那是一中白如雪,在陽光下卻泛著或紅或青的紙張,紙面光滑,墨落不散,湊近更是能嗅到隱隱的花草樹木清香。 至于保質期,更是堪比最上等的宣紙。 這樣的紙張價格自然不便宜,也不是底層普通百姓們能夠消費的起的。 可是商人比百姓的優(yōu)勢就在于他們去的地方多,見識廣,一看這些紙張,就看出這些紙張的優(yōu)勢,看出它們一定會受到不差錢的文人們的追捧。 青云紙就像是紙中貴族,玉石界的帝王,文人們只要見了就絕對會愛不釋手。 剛開始云清泉還以為季秀把青云紙的價格定高了,雖然他不愛讀書寫字,也知道青云紙的價格有些離譜。 可是讓云清泉想不到的是,居然真的有商人選擇購買它們! “為什么?”云清泉不明白。 “你不是文人,對紙張沒有文人們的喜愛,你也不是商人,沒有看到其中隱藏的商機,說的簡單一點,就是這些商人們有門路,把這些紙張買出去,并且不會賠錢?!奔拘愫唵蚊髁说馈?/br> 商人們是沖著掙錢去的,青云紙當然是讓他們看到了利益。 并且為了提高青云紙的形象,這些紙張季秀并沒有做出來多少。 可就是這么少量的紙,交上來的商稅卻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青云縣的庫銀rou眼可見的多起來,雖然云清泉不是差錢的人,可是用自己的錢發(fā)展青云縣,和用青云縣的稅收發(fā)展青云縣,那完全是兩個概念。 云清泉知道這些都是誰的功勞,對季秀感激不已的同時,心臟也越發(fā)抑制不住的跳動著。 “季秀,咦,你好像變白了?!痹魄迦粗拘悖蝗惑@訝出聲道。 “才發(fā)現(xiàn)嗎。”季秀笑道,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文秀為什么那么黑,那么糙,還不都是風吹日曬,干活干的,現(xiàn)在季秀已經(jīng)很久沒有下地,皮膚和粗糙自然有所改善。 更別說季秀還有意識的保養(yǎng)著,不止是她,就連家里面的三個孩子也跟著大變樣,尤其是季玲,越發(fā)的玉雪可愛。 季秀膚色變白,云清泉并沒有注意過,因為每次他都是被季秀的雙眸吸引,那雙眼中有著星子的眼眸,足以襯得季秀其余地方黯然失色。 云清泉目光不由落在季秀的唇上,頭一次發(fā)現(xiàn)那里簡直水潤的不可思議,云清泉連忙以手握拳,放在嘴邊咳嗽一聲以做掩飾。 “可惜青云縣的經(jīng)濟還不行,要不然美容生意也很掙錢的……”季秀想到什么,嘆氣道。 現(xiàn)在財富都被聚集在頂端,她只能走高端路線,至于下面的百姓,還在為溫飽奔波,肯定不能再去刺激他們的消費。 “不用急,咱們一步一步來,反正還有好幾年的時間呢……”云清泉笑道。 也是,云清泉身為青云縣的縣令,最少要在青云縣待上三年。 另一邊,李錦章一路顛簸,終于再次趕到青云縣。 只是看著和前不久趕考記憶完全不一樣的青云縣,李錦章不禁皺眉,到底是他記錯了,還是青云縣在短期內大變樣? 直到李錦章耳邊聽到身穿著粗衣麻布的百姓口中也在討論著書記名字,李錦章先是不屑,隨后就是一呆。 因為如果一個百姓討論書籍,他可以當成意外,可是要大多數(shù)百姓都討論書籍,李錦章可就不認為這是個別現(xiàn)象了。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青云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上一輩子青云縣也有這樣的改變嗎? 李錦章上前向一個文人打扮的人打聽道:“仁兄,不知青云縣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感覺文氣越發(fā)興盛?” 文人笑道:“閣下是從別的地方來的吧,關于青云縣的變化,這就得從青云縣縣令交接說起了……” “先生……”突然有聲音在文人身后模糊的喚著,聲音讓李錦章莫名的耳熟。 只是等李錦章看過去,只看到衣袍的一片衣角,很快李錦章把注意力又放回文人的身上。 另一邊,季大山心臟“怦怦”跳動著,正快速奔回府衙,顧不得不能打擾大人談話,季大山面帶驚恐地推門道:“娘,我看到我爹了,我爹也來青云縣了!” 聞言,季秀對面的云清泉唇角微不可見的落下,心情陡降。 他用眼尾去覷季秀臉上的表情,生怕季秀對李錦章還有所留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