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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重點是那兩個宮人,要不然她一定不會放過季秀。 感受到阮妃的視線,季秀平靜的看過去,然后沖阮妃微微頷首示意。 阮妃不由一愣,摸不清楚季秀這是什么意思。 沒一會兒凌云睿宮內(nèi)的人進來,回道:“陛下,他們的消息來自宮外……” “陛下,接下來不適合我和阮妃兩個聽,我們姐妹就先離開了。”不等宮人把話說完,季秀就起身道。 阮妃睜大眼睛,有心想要不走,可是凌云睿卻不想她留下,“既然這樣,阮妃就拜托皇后了。” “表哥……”阮妃只來得及低喚一聲,就被季秀帶出去。 到了外面,阮妃不再維持自己的柔弱姿態(tài),猛地甩掉季秀的手道:“皇后,你這是什么意思?這么快就離開,莫不是心虛什么?” “你剛才沒聽到嗎,這件事情已經(jīng)涉及到了宮外,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聽的東西了?!奔拘銓θ铄?,隨后不管阮妃有沒有想通,就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季秀的背影,阮妃氣得狠狠一跺腳,“這次算你好運!” 今天要不是季秀也在,她已經(jīng)為季秀準備好了陷阱。 可這真的是季秀的好運嗎? 梧桐來到季秀身邊稟報道:“娘娘,已經(jīng)打點好了。” “嗯,辛苦你們幾個了,回頭你們一人一個鐲子,給你們做壓箱底?!?/br> “走吧,用不了多久,皇上就會自動進入后宮了?!奔拘憧粗约菏稚系馁Y料,唇角輕蔑一笑道。 那些后妃們還是太天真了,后宮的逼迫哪有前朝的逼迫來的好,看吧,用不了多久,凌云睿就得入后宮,身體力行的證明自己‘能行’。 除非他后宮有子嗣誕生出來,要不然宮外的流言永遠不會止住。 凌云睿的速度比季秀想象中的還快,還沒到晚上,凌云睿就入了后宮。 季秀的中宮,季秀看著前來的何如錦,笑著道:“你是想好要侍寢了嗎?” “不,皇后jiejie,meimei并不想侍寢……”何如錦小聲道。 “我這樣說,會不會太過大逆不道了?”何如錦看著季秀抿唇道。 要不是季秀先做出打破她常規(guī)的事情,按照何如錦的本性,她是不可能向一個外人這么快交心的。 可也正是季秀,何如錦覺得自己能夠被人理解。 “怎么會,有人想要侍寢,有人不想侍寢,這都很正常。”季秀聞言神色如常道。 何如錦不由放松身體,苦笑道:“皇后jiejie,你說我們女人這一輩子圖什么?當(dāng)年我娘親在生弟弟的時候難產(chǎn)而亡,不到一年,我父親就娶了續(xù)弦過門,雖然我并沒有受過太大的委屈,可是看著府中不過短短幾年,那個新人就徹底取代我母親曾經(jīng)的痕跡,有時候我真的很疑惑,我母親當(dāng)年那么做,真的值嗎?” 這話說出口很大逆不道,可是何如錦偏偏就是想說給季秀聽,也許,她對著季秀抱著某種隱晦的期待,期待著季秀能給予她不一樣的回應(yīng)。 “你不是你的母親,無法評價你母親值不值,但想必你心里認為,為了子嗣拼上自己的命,顯然是不值的?!奔拘愕?。 何如錦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唇角不再保持著虛假的笑意,“對,我認為很不值,如果是良人也就算了,可不是良人,為了那種人生孩子,簡直虧大發(fā)了。” 就像她的父親,他算是一個不錯的父親,但明顯不是一個合格的夫君。 世人皆對女人規(guī)定條條框框,可是何如錦覺得,男人也該有個被規(guī)定的模樣,而不是仗著先天的優(yōu)勢就肆意妄為。 “你這不是想的很明白嘛,看來你真的不適合待在后宮,你未來的成就,可不是這一面面宮墻能阻擋了的。”季秀看著何如錦笑道。 聞言,何如錦看向季秀,認真道:“要我說皇后jiejie才是宮墻阻擋不住的存在……” 偌大的后宮都關(guān)不住季秀的叛逆,誰知道季秀未來能走到哪一步? 如果人生不曾遇到變化,何如錦有想過待在后宮按部就班的孕育孩子,然后靠著孩子得到更多的東西。 可是偏偏的,她遇到了季秀,一個比她更叛逆的存在。 從那時起,何如錦就告訴自己等等,再等等,也許,她不止和后妃們爭斗這一條出路。 何如錦已經(jīng)明確不會侍寢,季秀自然不會再把何如錦推到凌云睿跟前。 這次新入宮的后妃很多,凌云睿還不至于去記一個小小的新人。 或者說,凌云睿能夠記住的人本就有限。 凌云睿開始成為后宮莫的感情的播種機器,享受什么的都靠邊站,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讓后宮的后妃生出孩子,用事實擊破外面的謠言。 季秀這邊,給后妃們安排好侍寢就不再管這件事,當(dāng)然,都是給新妃們安排的,第一批和衛(wèi)秀同一批進宮的宮妃們,就算季秀幫了她們,也不會得到她們的感激。 既然這樣,還不如給自己人多點機會。 就在后宮暗流涌動,季秀的中宮開始頻繁召集命婦們?nèi)雽m。 這件事早在太后和帝王面前報備過,因此命婦們?nèi)雽m暢通無阻。 當(dāng)宮內(nèi)終于傳來皇后召見的消息,一些正在家里焦急等待的命婦們終于松了一口氣,很快就著裝整齊的入宮覲見。 “臣婦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泵鼖D們向季秀行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