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我靠反派續(xù)命、我嫁給了閨蜜她哥、封帝錄、溫柔逆光、反派盯上了我的小馬甲[穿書]、在苦情劇學(xué)習(xí)強(qiáng)國、喜歡你時很甜、滿級真千金大佬只想養(yǎng)老、宿主還是一個寶寶、反派混進(jìn)神殿之后
范詠稼辦小事行,為皇家辦差這種大事上,不敢造次,只笑笑不再說話。 她說得越少,楚王越高興——她不和別的男子多說,只樂意和我親近呢。 他擺擺手,打發(fā)了天吳下去,見范詠稼起身,知她又要提告辭,莫名就煩躁起來。他摸著劍墜,沒話找話:“你不是說,要給我編個穗兒嗎?” 范詠稼看看時辰鐘,半坐著問他:“那我這就回屋拿絲線編,明兒給您送來?!?/br> 楚王不樂意,喚:“溪邊?!?/br> 外頭候命的溪邊,很快進(jìn)來。 “去尋些絲線來?!?/br> “是?!?/br> 王爺性子跳脫,一向想起一出是一出,裙子都穿的,玩玩絲線也不算什么。 溪邊淡定出去,不一會,就端著個精致的針線簍子來了。里頭不僅有各色絲線,針箍繃子,樣樣齊全。 范詠稼道了聲“辛苦”,埋頭挑選絲線:幾次見他,都是常穿些月白、天青之類的淺色,既絲線這么足,就編一個淺五色的彩穗。 顏色多而不雜,鮮而不艷,與螭龍墜也不違和。 “王爺,這個……系在哪一柄劍上?” 她到這會,才想起每次王爺拔劍,劍都不同?。?/br> 那兩柄袖里劍,剛才更衣時已經(jīng)被他隨手丟在案上,一個墜兩柄劍,啊呀,自己當(dāng)初是怎么想的,應(yīng)該買一對才是。 楚王并不去看那一對劍,站起身,伸手插入衣襟,竟又抽出一柄不短的軟劍。 長見識的范詠稼情不自禁站起,走過來細(xì)看,她還是頭一回見這種可以繞成圈的劍呢,伸手想摸,被楚王一把抓住了。 “這劍太利,仔細(xì)傷了手?!?/br> 范詠稼不看劍了,抬頭去看他,關(guān)切地問:“既如此,王爺為何還戴在身上,這……若是不小心,豈不傷了自己。” 楚王只看她那只被自己抓住的手,漫不經(jīng)心答:“不會,我在長青山待了十年方下山,武藝上只略輸我?guī)煾负蛶熥嬉环?。?/br> 他將劍掉了個頭,讓劍柄朝向她那一頭。 范詠稼要去綁穗,可自己的手,還被他抓著呢,忙道:“王爺放心,我再不亂碰?!?/br> 楚王哦了一聲,松了左手,盯著專注穿穗綁墜的她。 范詠稼緊張的時候就喜歡碎碎念:“王爺,這個墜,會不會影響劍藏身?” 這會她想起蕊兒說過的《XX傳》,突然就明白了他為什么要藏劍在身上:雖看著風(fēng)光顯貴,想必他的人生,也充斥著陰謀與風(fēng)險吧。 “無妨。” 看她滿臉好奇,他解了外衫,當(dāng)著她的面,表演了一個如何讓劍像絲帶那樣乖乖聽話。 雖這劍乖巧,可范詠稼看著還是懸心,有些心疼地道:“王爺,府里清靜,系著它,影響您休息。不如外出時再帶它,可使得?” 楚王并不是草木皆兵,只是十歲起便如此,習(xí)慣了而已,聽出她的關(guān)心,高興之下,乖乖解了,隨手掛在墻上。 只是,這樣一來,螭龍墜就不算隨身帶著了。 范詠稼見他盯著那墜子,想著滿室清涼,不怪他從前不愛說話,心一軟,給出承諾:“等下回我再出去,還給王爺帶個墜回來。對了,王爺給的玉佩我隨身帶著呢,要不,王爺,你拿回去戴吧。” 說著,她小心翼翼從懷里摸出那一對雙龍護(hù)主佩。 楚王盯著她手里那玉佩,笑道:“給了你,你就戴著頑,磕壞了也不打緊,我這還有。明兒夜里,我?guī)闳ヌ簦裟阆矚g的樣式。” 王爺可真大方,今兒我送他的禮,還是他付的錢,不足以報答他對我的恩惠之萬一。 范詠稼暗自發(fā)誓:下個月他生辰,我要好好給他選一份禮。 墜綁好了,夜也深了,范詠稼不便再留,楚王也不好留人,只能看著她告辭離去。 范詠稼回了自己那屋,夢桃已等得坐立不安,一見她就問:“小姐,你還好嗎?” 范詠稼學(xué)著楚王那樣,擺手讓其他人下去,等只有她倆了,她拉了夢桃的手進(jìn)內(nèi)室坐下,安撫道:“不用擔(dān)心,我和王爺在一塊呢,他那么好的人,又不會欺負(fù)我?!?/br> 那倒也是,王爺只要不發(fā)脾氣,就是頂頂好的人。且白日里發(fā)脾氣,生生讓小姐給攔住了,這可比往日里一堆人連哄帶勸強(qiáng)。 夢桃安心坐下,小聲和她說:“小姐,剛我被天吳大人叫去,說是讓我升坤字輩,專心辦你這的差,往后直接找他復(fù)命。還說明兒午間就叫人過來,留哪些使喚的,全由小姐自個挑?!?/br> “不是說好了嗎,只我們在的時候,叫我名字就成。夢桃,你說,這是個什么意思?我知道先前他們是派你來盯梢的,你待我用心,上邊應(yīng)該是不滿意的,我還一直擔(dān)心著呢。可如今,他們竟升你的官,這是要做什么呢?” 夢桃沒她這么單純,因?yàn)閾?dān)憂,她悄悄敲邊鼓:“許是看王爺待你好,家家,剛王爺……同你做了些什么?” 一說到這個,范詠稼笑起來,同她小聲說八卦:“你別和其他人說啊。王爺說他小時候一直穿裙子呢,嗐,尋常人家都盼著生兒莫生女,怎么太后娘娘那時候只盼著生女兒呢?” 這個緣故,夢桃是知道個大概的。所以她環(huán)顧了左右,更小聲說:“我們王爺,是娘娘第四個孩子,前頭三個,也都是皇子。除了當(dāng)今、秦王,還有一個沒封號的,如今幽禁在某處,誰也不知還活著不曾。我聽人說,這位天資聰穎,先生們沒有不贊的,十來歲上,風(fēng)頭已蓋過了兄長,后來被太上皇申飭,連封號都沒混到就糊了送出宮去。許是廢了這個兒子,太上皇和娘娘都有些傷心,秦王憨厚木訥,與上頭并不親近,后來生了我們王爺,因是幼子,很是疼寵。王爺?shù)男宰樱褪悄菚r候養(yǎng)出來的。只是不知為什么,他這么小就要上山學(xué)藝。我們長青山代代有皇親,只是除了開山老祖宗,還只王爺這么一個……尋常都只是宗親里旁支庶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