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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玄進去后,無視老太爺們的怒目,一言不發(fā),緊緊盯著流光。 她打發(fā)孫子:“出去吧,一會兒再聽你們哭。” 老太爺咬碎后槽牙,一步三回頭地離開,陳祺寶還故意撞了鳳玄一下。 待室內(nèi)安靜,鳳玄開口:“看來本君說的話,你全沒聽進去。” 流光滿不在乎地斜他一眼:“聽進去了,您不高興就走啊,我嫁給您的神魄也一樣?!?/br> “本君現(xiàn)在就把你帶回九重天?!?/br> “婚約已成,我離開也改不了您這一世的姻緣?!?/br> 鳳玄皺眉:“為何執(zhí)迷不悟?這只是歷劫。” 流光勾唇一笑:“我一直都是個執(zhí)迷不悟的人,對你從一而終忠貞不渝,現(xiàn)在告訴我?guī)装偕锨陙?,我付出那么多感情,和你那么深羈絆只是一場歷劫,回去后應(yīng)當全數(shù)忘記,你當你的圣君,我修我的上仙,從此陌路?對不起,我做不到?!?/br> 她的表情又不羈又沉重,眼睛又深又淺,笑容又張狂又復(fù)雜,鳳玄沉默半晌,道:“流光,你生了心魔?!?/br> 流光:有嗎?沒感覺。 第76章 準備婚事 君無戲言,賜婚已成定局。流光發(fā)現(xiàn),當自己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tài)時,誰也奈何不了她。 三個老太爺氣病在床兩個,陳祺寶一天到晚纏著她哭;洪昀和梓杰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來勸過,流光一句這是我佟家的事,就把他們懟了回去。 至于鳳玄,管他愿不愿意,不愿意就滾蛋,管他生不生氣,氣死活該。流光不覺得自己在強取豪奪,也不承認什么強扭的瓜不甜這種鬼話,自從那日遭受剮心痛苦后,她就一直在問自己,我要什么? 要功德,要突破,要大道,要飛升,也要鳳玄。 她又一次獨自來到陳家祠堂,給亡親們上香,上完就盯著陳楓的牌位,出神良久。 從昆侖溜出來的時候,她滿心滿眼向往功德,傻乎乎認為只要行善就能得到它。十丈紅塵,那如同話本子一樣的凡人凡事,與她沒多大關(guān)系。 以原先不開竅的心性,即使凌騫無法避免地愛上她,她也不會對他產(chǎn)生情意。在她眼里,凌騫就是圣君的大腿,移動靠山,撐腰鐵柱,除此之外別無他用。那個時候,她根本不知什么叫愛,更不知她過一世換一個的夫君竟然都是同一個人。 是神魄里留下的強烈感情一點一點影響了她,滲透了她,占據(jù)了她,在許多人的幫助下,她找到了共心共情正確的路,石頭心受到震動,繼而顫抖,龜裂,剝落了封閉情感的石甲。 這個過程很艱辛,所有情感都不是突然懂得的,中間不乏瞎琢磨,走彎路,冒出些現(xiàn)在想起來會覺得羞愧的爛主意。但正因為她勤于瞎琢磨,勇于走彎路,經(jīng)歷了一件又一件事后,石頭心才得到了變?nèi)彳浀臋C會。 別人看她似乎很平靜,其實返京以來,她每時每刻都在忍受煎熬,腦子里走馬燈般反復(fù)輪轉(zhuǎn)著九世人生。鳳玄曾告訴她細細體味佟惠容的愛與恨,她現(xiàn)在不止體味佟惠容,那兩個已過輪回的神魄也不停傳遞著過去被她忽略的細微情緒。 苦累血汗,愛恨情仇,悲怨交加,痛悔糾纏。司命太用心了,給她前八世編寫的命錄集人間跌宕之大成,以前覺得他在整她,現(xiàn)在想想,倒也是好意,這樣的人生給任何一個神仙歷劫,都勢必會得出一大堆感悟來??上菚核莻€不開竅的石頭,白瞎了司命的用心。 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能不能算個人了,流光捂著隱隱作痛的心口苦笑,九世感悟集中在同一時間爆發(fā),著實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她也不想惹圣君不快,不想成為他飛升大道上的絆腳石,可感悟不允許??!這些天來她努力消化著,吞咽著過去,也懂得了天帝改本體歷劫為神魄歷劫的用意。他在告誡神仙們,當愛恨恩怨成為無法改變的事實,你應(yīng)該做什么?放下。 流光放得下,回不到過去,不放也得放,但這里有一個前提——無法改變。有法改變的她就未必能放得下了。 比如當下還活著的親人,應(yīng)該得到她的照顧;活著的仇人,應(yīng)該接受她的報復(fù);活著的愛人,應(yīng)該回到她的身邊。 歷劫還沒有結(jié)束,他們還在人間,她沒有圣君那樣強大的定力,怎能對九世愛人冷漠以待?十幾萬年不開竅的石頭初嘗情滋味,圣君就擔(dān)待些吧。 敷衍也行。 看著牌位的眼神漸漸溫柔起來,流光露出淺笑:“我們又要成親了,你還會像以前一樣對我好吧?算了下時日,若君已經(jīng)兩世為人,應(yīng)是不能投到我們家了,如果我可以生孩子,也給他起名若君好嗎?凌若君,佟若君...還是姓佟吧,我家沒人了,就讓他來承繼香火,爹知道了一定很高興?!?/br> 走到祠堂外的腳步停住,原地定一會兒,又悄悄離開。流光余光瞄過,并不在意,繼續(xù)溫柔地與牌位低語。 墨韻堂,陳祺寶坐在床邊拍著大腿:“大哥,祖母真的瘋魔了,她要嫁給那姓凌的,還去跟祖父說什么生孩子姓凌姓佟的,你說氣不氣人,我都替祖父生氣,難過!” 陳祺鈺躺在床上無力地擺擺手:“她既然已經(jīng)不認自己是陳家人,就隨她去吧,我們做孫兒的已經(jīng)盡力了?!?/br> 陳祺寶揪著胡子煩躁不安:“知道她身份的不止我們?nèi)值?,世子和梓杰還好說,皇帝不知要怎么看咱家笑話呢!老祖宗嫁人,荒天下之大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