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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樺以后面,寒拾思沒有注意到,剛剛樺以走出來的灌木叢里面一只手靜悄悄的露了出來,慘白的顏色沒有絲毫生氣,一滴紅色從指尖滑落。 第三章 這一場大雨 喘不上氣了! 寒拾思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是被整個人抱在樺以懷中的姿勢,就好像是一個大型的毛絨玩具一樣。 看著搭在她身上的手,寒拾思的眼睛簡直就要在上面盯出一個洞來,她怎么都想不起來當初到底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其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們只有這一張床,而且太小了…… 讓樺以這家伙打地鋪是不太可能了,寒拾思也不敢。 至于她自己打地鋪,先不說所有的被子現(xiàn)在全都在床上面,鋪得軟綿綿的舒服。 再說了,躺在地上睡上一宿,她恐怕是真的爬不起來了。 以前的時候寒拾思從來不知道她竟然有朝一日竟然還能夠好像是豌豆公主一樣身嬌rou貴。 看著樺以聽見動靜睜開眼睛看著她。 寒拾思非常淡定,推了推他的手:“麻煩將手松開一下。” 等到將手松開之后她立刻下去:“我看看我們今天還有什么吃的?!?/br> 一句話透出nongnong的心酸來,樺以半倚在床上,看著她的背影,竟然從這個背影中看出了沉重的味道來。 如果寒拾思知道的樺以在想些什么,她會告訴她,是的,沒錯,能夠不沉重嗎。 本來以為來了一個幫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對方比她還要生活知識匱乏,每天還要考慮衣食住行,簡直如同一位老父親。 來到了這個被稱為廚房,實際上確實前面屋檐下面的一個小灶臺。 今天他們依舊是喝粥,等到將粥弄好,再加上一碟野菜放上桌子。 寒拾思發(fā)現(xiàn)腳底下一只蟲子就這么顫顫巍巍的停在了她腳前不動了。 “最近蟲子怎么這么多。”寒拾思皺了皺眉頭,直接是踩死了。 樺以:“蟲子既然這么多就要找到老巢了消滅掉?!?/br> 他喝著粥,動作優(yōu)雅,哪怕是端著粗瓷碗也依舊是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風采,略顯蒼白的手指微微的抵在桌子上面,動作帶著一點漫不經(jīng)心。 “蟲子這么分散,哪里找得到。”寒拾思隨口回答了一句,抬著頭卻發(fā)現(xiàn)樺以正在笑。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微微的瞇著,嘴唇微微的揚起似笑非笑,臉上的黑色紋路也會跟著微微動起來,滿是危險。 腦海中思緒一閃,寒拾思發(fā)現(xiàn)她應該是問了什么了不得話題,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哦,那你找找吧,我看今天天氣不錯,等下準備把那個□□修一下。” 到時候就可以修房頂了。 不把這個修好,心里面總是不安定。 “那我去林子里面看看有沒有獵物。”樺以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懂得主動開口幫忙了,這讓她簡直老懷甚慰。 “沒問題,不用擔心不好吃,我們的調(diào)料還有很多呢?!焙八家笄诘膶⒆詈笠环葜嘟o了樺以,以后的保障就是你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明亮的眼瞳如同帶著水色一樣,看著他的時候卻是像某種可愛的動物,里面帶著崇拜,樺以低頭喝了口粥,心情竟然愉悅起來。 吃完飯送樺以離開,寒拾思也拖出了一直放在房間里面的□□。 □□損壞的倒也不算是特別的嚴重,只是有些地方已經(jīng)被蟲子給咬空了,而且一只腳高一只腳低的。 這幅有點破爛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擔心如果踩上去的話,會不會直接掉下來? 在經(jīng)歷過一系列折騰之后,寒拾思勉勉強強將□□修復到了可以差不多使用的程度。 心中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感覺脖子已經(jīng)是酸痛的抬不起來了。 揉了揉脖子,放空了一下酸痛的眼睛,寒拾思注意到天空已經(jīng)昏沉了下來,烏云壓蓋,風也大了起來,樺以卻還沒有回來。 樹葉不斷的翻飛,連帶著枝椏如同翻涌的海浪一樣,頭頂?shù)臑踉圃诰奂?,仿佛隨時都會墜落下來雨滴。 樺以的袍角同樣在跟著翻飛,他的對面是四個穿著一身黑色勁裝的黑衣人。 似乎是覺得有些無聊了,樺以結(jié)束了這一場對峙,腳尖一點,整個人如同一只燕落入了他們中間。 前面的人感覺到手上一空,一陣風刮過,不,那不是風,那是劍氣! 寒光閃過,每個人的脖子上面都出現(xiàn)了一條紅線,他們的手甚至都沒有抬起來,就直接躺了下來。 “真是廢物。”樺以將手中的劍隨手扔在地上,有些嫌棄的將他們?nèi)既拥搅肆肿永锩妫@片地方那家伙應該不會過來。 他拿起放在樹邊的兔子,抬起頭,滿眼烏云壓城,他好像是聞到了冰冷的鐵銹,還有著鮮血的味道。 他忍不住翹起了嘴角:“希望接下來的人能夠更加的有用些?!?/br> …… 頭頂?shù)臑踉凭奂母拥臐饬?,而直到現(xiàn)在樺以還沒有回來的跡象,這幾天的相處在她的心中建立了一股同病相憐的友情。 而且人是群居動物,穿過來這么久,樺以是她見過的唯一的人,大概是雛鳥心態(tài),寒拾思對于樺以還是抱著一種莫名的感情的。 安慰了一下自己,不管怎么樣樺以應該不會這么不注意,才剛剛想著,遠處林子里面就走出了一個挺拔的身影,手上面拎著一只野兔子。 --